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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弄2022-11-07 15:2517,857

场:1 景:腾远 杜俊才办公室

时:日/内 人:白薇、杜俊才

杜俊才:(明白过来,露出狰狞的表情)我刚才的电话,你都听到了?

△白薇惧怕地瞪着杜俊才。杜俊才通过白薇的表情,明白白薇已经听到了电话,想掐白薇的脖子。白薇挣扎着抓到桌上的剪刀,划伤杜俊才的手。

白薇:(拿着剪刀自卫,害怕地警告)不要过来!你再动一下,我就把所有人叫来,告诉他们,你对林校长做了什么!

杜俊才:(冷静下来)你叫啊。

△白薇一愣。

杜俊才:我对林校长做了什么?白薇:你刚才的电话…… 杜俊才:(冷笑)什么电话?除了你,有谁听见了?白薇:那天你去过校长办公室,我亲眼见到的。

杜俊才:(毫不担心)你没有证据。

白薇:(想了一下,忽然想到)我有!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答应帮我删除视频?你动过手脚的录像,就是证据!杜俊才:我对视频动了手脚,我承认啊。我是出了名的滥好人,你一个女生苦苦求我,我一时心软,就帮你删了。这和林校长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薇愣住了。

杜俊才:你想诬陷我?办不到。

白薇:我没有诬陷,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做了!杜俊才:是的,我是做了。可你那天晚上就看见我了,当时为什么隐瞒呢?白薇:我……(语塞)杜俊才:因为你心里有鬼。你想借这个来要挟我给你删除视频。啧啧……白薇同学,你这么卑鄙阴险,还要亲口对大家说出来,我都替你尴尬。再说,就算你全部都说了,他们会信吗?(冷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出卖自己最好的朋友,搞得天怒人怨。(恶毒的微笑)你就要身败名裂啦,所以你狗急跳墙,想诬陷我害死了林校长。你以为这样做,齐景浩和颜晓希就

会认为你立了大功,就会原谅你吗?你说了,只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糟。

△白薇露出犹豫不安的表情。

杜俊才:(露出胜利的微笑,退后一步)你走吧。

白薇:(怀疑)你放我走?杜俊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不是坏人。只要你不挡我的路,我不会伤害你。

△白薇充满恐惧地看看杜俊才,赶紧抽身逃离杜俊才的身边,跑向房门。

杜俊才:(在白薇身后叫住)如果你泄露我的秘密,我会去找你。(停顿)在找你之前,我会先找上侯建白。

△白薇已走到房门前,转身,不敢置信地,充满畏惧地看着杜俊才。

白薇:(为侯建白担心,紧张)建白……建白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他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伤害他。

杜俊才:你爱侯建白。爱,是要付出代价的。(露出狰狞的真面目,冰冷地威胁)不想侯建白出事,就闭紧你的嘴!马上退学,不要再出现在腾远。

场:2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颜志云、众球员

△乒乓球社的社员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训练。

△颜志云推开大活动室的门。看着大活动室里的球员们训练的热烈场面,颜志云有片刻恍惚,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场:3 景:二十年前的腾远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年轻的颜志云、年轻的乐燕山、年轻的林语蓉、年轻的何泽阳

△二十年前的乒乓球社,大家挥洒汗水,开心的打球。

△乐燕山在做俯卧撑。何泽阳在球桌旁,指导新社员球技。

△远处,林语蓉正在另一张球桌旁擦拭整理着大家的球拍,抬头看见颜志云,嫣然一笑。

林语蓉:(拿起一个球拍,对颜志云,笑着说)你的球拍在这,帮你收着呢。

场:4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颜志云、厉圣、娜娜、云高洋、众球员

△年轻的林语蓉拿着球拍的身影迅速模糊,变成了娜娜拿着一根棒棒糖,正在甜蜜蜜地喂给云高洋吃。颜志云从回忆中猛然回过神来,神色惘然。

△厉圣出现在颜志云面前。

厉圣:颜叔叔,你怎么来了?

颜志云:刚好经过,过来看看。(望望周围熟悉的乒乓球练习场面,感慨)想不到,没怎么变。(很快收敛起情绪)晓希呢?

厉圣:她在操场那训练。我帮你叫她过来?颜志云:不用不用。(心虚,低声)见到她,该说什么好呢?我得先想想。

厉圣:(看看手表,为难)我爷爷在等我。这样吧,我带你到小会议室,你在里头等晓希。

场:5 景:腾远 操场

时:日/外 人:云高洋、颜晓希、环境群众

△颜晓希正在长跑。云高洋舔着棒棒糖,来到操场。

云高洋:(吹口哨)停!

△颜晓希停下,气喘吁吁地把小腿上挂着的沙袋取下来。颜晓希发现沙袋上,画着一个丑陋的图形。

颜晓希:(拿着沙袋看)谁在沙袋上面画了一堆草?云高洋:(从颜晓希手里取过沙袋,得意)不是草,是刺猬。

颜晓希:刺猬?云高洋:就是你啊。又忘了?在伟大的云氏训练法中,你的代号就是浑身都是刺的刺猬。这个沙袋分量比较小,专门给你用的,所以我就在上面画个刺猬。男队员用的沙袋分量更重。

颜晓希:你不会在他们用的沙袋上面,画了哈士奇和狼犬吧?云高洋:你还真猜对了。

△颜晓希翻个白眼,转身要离开。

云高洋:喂!沙袋放回活动室,弄丢了你赔啊!

△颜晓希只好返回,接过沙袋离开。

场:6 景:腾远 大活动室 门外

时:日/外 人:球员们

△球社训练结

束,球员们三三两两,擦着汗从活动室出来,离开。

场:7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齐景浩、侯建白

△大活动室里,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侯建白和齐景浩还在辛勤地对练。

侯建白:(停下练球,看时间)我先走了。约了建英去看家具。

齐景浩:看家具?侯建白:他一直说爸快醒了,要给爸买一张床。这傻小子,我不想泼他凉水,就陪他逛逛吧。齐景浩:那你去吧,我再练练。(烦恼)超级旋风球还是控制不好,明明动作没错,打出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侯建白:(斟酌了一下,才说)你日以继夜的苦练,是为了不让她失望。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失望,其实和旋风球没关系。只和你有关系。

齐景浩:终于说出来了?我知道,你最近对我很不满,只是忍着没开口。

侯建白:你不该在全校面前那样对晓希。不像个男人。

△齐景浩沉默。

侯建白:兄弟一场,我才实话实说。我走了。

△侯建白离开。

△齐景浩难过的站了片刻,收拾情绪,继续训练。他走到摆着自动发球器的球桌旁,调节发球器,开始苦练超级旋风球。训练并不顺利,发球器从球桌对面射出乒乓球,齐景浩无法成功地打出旋风球。

齐景浩:(焦躁)还是不行!

△有一个乒乓球从发球器里射出,齐景浩摆出旋风球的动作,用心地抖动手腕,奋力一击,球却出界了。

△齐景浩脸上露出挫败的表情,继续咬着牙练习,一个接一个地迎着发球器里射出的球。

△离球桌不远处,就是会议室紧闭的房门。

场:8 景:腾远 和大活动室连接的小会议室

时:日/内 人:颜志云

△颜志云放大的严肃的脸。

颜志云:(摆出父亲的架子,义正辞严地数落)从小到大,爸爸没对你动过一个指头,这次打你,是气你不好好读书!你就不应该……(忽然停下,自言自语)不对不对,怎么又变成教训她了?(不安,喃喃)再想想,再想想……

△门外传来乒乓球一下接一下的击打声。正在抓耳挠腮想词的颜志云被声音吸引,走到房门处,打开一点门缝。

场:9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齐景浩、颜晓希、颜志云

△齐景浩一脸执着,继续用发球机进行着艰苦的训练。颜晓希拿着沙袋出现。两人视线不经意碰上,仿佛黏在一起,两人瞬间凝滞了。忽然,发球机砰地一下射出一球,反弹到齐景浩身上,两人蓦然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齐景浩忙把发球机关了。

齐景浩:(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地开口)还没回去?颜晓希:(也努力想装得淡然)放了沙袋就走。

△齐景浩伸手想帮忙接过颜晓希手里的沙袋,颜晓希下意识地一闪,避开齐景浩伸来的手。齐景浩动作难堪地一顿。

颜晓希:(看见齐景浩的难堪,对自己的闪避感到懊悔)我不是…… 齐景浩:(生硬的语气)我明白。(苦笑)这就叫咎由自取。

△齐景浩转身重新打开发球机,独自继续练习。颜晓希默默看了他一眼,拿着沙袋走向储藏室。

(时空过)

△颜晓希从储藏室出来,经过齐景浩身边,向大活动室的门走去。齐景浩忍耐着心里的酸楚,假装不在意颜晓希的离去,一心一意地迎着球挥动球拍。

△颜晓希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齐景浩停下训练,脸上露出落寞。乒乓球一个接一个地射到球桌这边,反弹起来,敲打着齐景浩僵硬的身躯。

△发球机里储存的乒乓球发完,停止了射出乒乓球。齐景浩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动作迟缓地走过去,为发球机重新装载乒乓球。齐景浩装好球,启动发球机,却发现发球机没有动静。齐景浩又按了一次启动,发球机还是没有射出乒乓球。

齐景浩:(捣鼓了一下发球机,憋着一肚子怨气但还算平静的语调)连你也要和我绝交?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吐露内心的懊悔)我错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知道!(伤感)我真的很想补救,所以我一定要把球练好。

△齐景浩焦躁地捣腾发球机,看见发球机还是没有动静,情绪变得激动。

齐景浩:发球!发球啊!(激动)她说过想拿团体赛冠军,这是我唯一可以为她做事,我必须做到!(用力拍发球机)不要在这时候出故障!发球啊混蛋!

△齐景浩发泄似的用手捶打发球机,指节打出鲜血。

颜晓希:(心疼的声音忽然响起)不要打了!

△齐景浩不敢置信地抬头,发现颜晓希去而复返。齐景浩心头一阵激动。

颜晓希:(尴尬,讷讷)应该是发射槽卡住。

△齐景浩怔怔看着颜晓希,忘了回应。

颜晓希:说明书上,有常见故障的处理方法。

齐景浩:(回过神来,茫然)哦,对,(控制情绪)发射槽。

△齐景浩匆匆把发球机打开,打算处理故障,因为情绪激动而把发球机的部件掉在了地上。齐景浩去捡部件,恰好颜晓希也弯腰去捡,两人的手蓦然一接触,仿佛被电流触到一样。

齐景浩和颜晓希下意识地眼神对望,都想起了过去的时光。

(闪回 1-57)

△齐景浩和颜晓希的初次对话。

齐景浩:(冷淡地开口)颜晓希?颜晓希:(茫然脸)我是。齐景浩:知道我是谁吗?

△齐景浩一把抓住颜晓希的手腕,把一脸茫然的颜晓希带离教室。

(闪回 2-30)

△颜晓希教齐景浩刺绣,不知不觉中亲密地和齐景浩挨在了一起。

颜晓希:放松,你手腕绷得太紧了,再放松一点,这样。

△颜晓希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摸上了齐景浩的手腕。齐景浩忽然抬起眼,目光和颜晓希对上。两人四目相触,瞬间静默。

(闪回结束)

△甜蜜的往事一幕幕在心头回放。颜晓希从回忆中惊醒,尴尬地想把手抽回来,齐景浩下意识握紧了颜晓希的手,不肯松开。颜晓希:(轻轻挣了两下,低声)放开。

齐景浩:(艰涩地请求)就一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你,就让我……(不舍)再握一会。就这一次!

△颜晓希停止挣扎。齐景浩珍惜万分地握着颜晓希的手。颜晓希一脸不自在的窘迫不安的表情。

齐景浩:(误会了颜晓希的表情,难过地低头)我知道,和我在一起,让你很难受。

△颜晓希不解的看着齐景浩。

齐景浩:(沉浸在对自己的责备中)从认识的那天起,就没有好好对你。斗嘴,冷战……分开,复合,又分开……我想给你世界上最好的,但事实上,只给了你最大的伤害。(惘然)在一起是伤害,分开是伤害,道歉是伤害,靠近你是伤害,甚至……甚至在雨里站着,远远看你在窗户后的身影,都会让你伤心地哭泣。(自责)我从来没有,这样地恨自己。

颜晓希:(沉默后,忍不住问)全校检讨的事,并不是你向校董会要求的。为什么你不说?齐景浩:就算不是我要求的,我还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在你身上。(凝望颜晓希的脸,嘶哑地痛悔)你是我生命里最珍贵的美好,可我却……只想狠狠地伤害你。

△颜晓希回忆起被背叛的痛苦,脸露伤感。

齐景浩:我一直想做一个完美的人,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最可悲的缺陷,是不会爱人。如果我连最爱的你都可以伤害,我还能爱谁?晓希,如果你不原谅我,如果你不回来,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

△颜晓希的脸上,泪水无声滑落。

齐景浩:(怜爱地为颜晓希抹去脸上泪痕)又让你哭了。(忍耐心里的难过,努力表现得大度坚强)对不起,我不会再对你说这些话,不会再让你为难。现在,我只要一心一意练习超级旋风球就好。

△把发球机的部件安装回去。

齐景浩:(强颜微笑)回去吧。我还要再练一会。

颜晓希:(情绪起伏)你刚才那些话……(停顿,犹豫片刻,鼓起勇气)也许……以后可以……

△齐景浩听出颜晓希的口气松动,脸上流露惊喜。

颜晓希:(尴尬,又连忙改口,澄清)我没有说就这样原谅你,我是说……(停住,找个借口)等你练好超级旋风球…… 齐景浩:(马上接口)我一定练好!拼了命也会练好!颜晓希:那……等你练好再说。

△颜晓希说完,难为情地匆匆离开。

△齐景浩看着颜晓希离开,心中充满希望,脸上焕发神采,马上启动发球机,斗志十足地继续训练。

齐景浩:(一边训练,内心 OS)一定要!一定要练出来!

△齐景浩苦练的身影。

(时空过)

△齐景浩一个接一个地接球。发球机的乒乓球又射完了。齐景浩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乒乓球。

△齐景浩捡着捡着,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双脚。齐景浩抬头,发现颜志云正居高临下地瞪着自己。

齐景浩:(站起来,恭敬)颜叔叔…… 颜志云:(不满地截住)我都听见了!第一次见你小子,我就觉得,你会害我女儿流眼泪!齐景浩:(歉疚)对不起。

颜志云:她肯为你流这么多眼泪,一定很喜欢你。

△齐景浩愕然。

颜志云:晓希说,想拿团体赛冠军?齐景浩:是。

颜志云:你这么不要命的练球,是为了她?齐景浩:是。

颜志云:你刚才练的那玩意,叫什么球来着?齐景浩:超级旋风球。

颜志云:(不屑)连旋风球的边都没有摸着,还超级。

△颜志云充满气势地把外套一脱,走到球桌前。缓缓拿起球拍的颜志云,宛如帝王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权杖,威风凛凛。

颜志云:(沉着的发号施令)发球。

△齐景浩连忙打开发球机。发球机连续射出乒乓球,颜志云挥动球拍,用令人惊诧的手法连续施展出正宗旋风球。齐景浩流露一脸震惊和叹服。

颜志云:(打完后,停下动作,威严地总结)这,才是旋风球。

场:10 景:腾远 大门

时:日/内 人:环境群众

△新的一天来

临。早上,学生们纷纷来上学。

场:11 景:腾远 教室

时:日/内 人:陆可儿、娜娜、颜晓希、童嘉月、女生 A、环境群众

△同学们都坐在位置上,准备上课。白薇的位置却空着。

陆可儿:(向白薇的空位张望一眼,对身边女生 A)白薇请假吗?今天有啦啦队训练啊。

女生 A:她背后捅颜晓希刀子,同时惹翻了齐景浩和厉圣,哪还敢出现啊。我看,是要转学了吧?(低声)颜晓希也太可怕了……(然后脑勺被一本书重重的拍了一下,叫痛)啊! △女生 A 捂着后脑勺,生气地回头,发现坐在后面的童嘉月正一脸不善地瞪着自己。女生 A 顿时气势一弱。

女生 A:(气势弱下去,心虚的语气)干嘛打人?童嘉月:(冷傲)这不叫打人,这叫敲打,是一种充满善意的拯救行为。拯救你这种舌头比脑神经还长的长舌妇。在对我好姐妹颜晓希说长道短,你就等着瞧!

△童嘉月打发了前面的女生 A,把注意力转回颜晓希身上。

童嘉月:(看白薇留下的空位一眼,冷笑)呵,某人消失了,这个世界清净了。(低声问颜晓希)你和齐景浩,谈过了吗?颜晓希:(掩饰)有什么好谈的?

童嘉月:(关心)我不是告诉你,全校检讨那个……(小心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那个不是他。

颜晓希:(把齐景浩说过的话搬出来)就算不是他,他还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在我身上。

(故意试探)你觉得,我应该给他机会?童嘉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诚恳地劝告)晓希,对人,真的不能太苛刻。颜晓希:(忍不住笑了)这话出自你的嘴,怎么听都怪怪的。

童嘉月:(不服气,和颜晓希笑闹)本小姐一向宅心仁厚,慈悲为怀,能放过绝不饶过,啊不!能放过一定放过,不信你去问建白。

颜晓希:说起侯建白,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童嘉月:什么事?颜晓希: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生气。

童嘉月:(怀疑)听起来好像很严重……(忽然醒悟)哦!(快生气的样子)和白薇有关,是不是?

颜晓希:和白薇没关系。

童嘉月:(升起的火焰马上降温,笑)没关系?那你说吧,说什么,我都不生气。

颜晓希:真的?童嘉月:真的,大家好姐妹嘛。

颜晓希:(坦白)全校检讨的真正起因,我告诉了侯建白。

童嘉月:(愣住,脸色大变)你说什么?颜晓希:他先来找我的,好像因为这件事,对齐景浩很不满,训练时配合得也不好。总不好一直瞒着他,而且这并不是你的错…… 童嘉月:(又急又气)齐景浩?你居然为了齐景浩出卖我?颜晓希:我不是…… 童嘉月:分明就是!为了不让建白误会齐景浩,拿我当牺牲品!颜晓希,你有没有脑子?别忘了齐景浩是怎么对你的,像他那种三秒钟翻脸不认人的狠心毒辣无情汉,三辈子都不该原谅他,更不该为了他出卖自己的好姐妹!颜晓希:你不要激动……

童嘉月:我很激动!你这见色忘友的败类,我和你绝交!

△童嘉月生气地离开教室。

△坐在前排的女生 A 看得目瞪口呆。

女生 A:(好笑)刚才还教训我不要欺负她的好姐妹,不到一分钟就绝交了。

陆可儿:(感概)不愧是我们设计系最有个性的优等生。

场:12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侯建白、齐景浩、童嘉月、云高洋、厉圣

△侯建白和齐景浩对练中。齐景浩特别勇猛,大杀四方,连续打出精彩的旋风球,侯建白明显感觉到压力。

△训练结束,侯建白和齐景浩停止打球,交谈。

侯建白:(疲倦的喘气)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齐景浩含笑不语。侯建白:究竟怎么回事?

△齐景浩继续微笑,自己偷着乐。

侯建白:不说就算了。(沉默一下,内疚)景浩,我要向你道歉。

齐景浩:道歉?侯建白:颜晓希检讨那件事,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齐景浩:原来是这个。不用放在心上,小事。

侯建白:你知道我误会了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齐景浩只是笑笑。

侯建白:(明白过来)你怕影响我和嘉月的关系。齐景浩:我已经把自己的事弄得一团糟了,不希望你那边也一团糟。另外,我了解过,出面的是童嘉月的妈妈,未必就是童嘉月本人…… 侯建白:我知道。晓希向我再三的强调了,她很担心我会误会嘉月。

△童嘉月出现在大活动室,一脸忧心忡忡。童嘉月看见侯建白,马上跑到侯建白面前。童嘉月:建白!(看一眼侯建白身边的齐景浩,对侯建白紧张地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和颜晓希都不是好东西!(非常害怕侯建白生气,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很无辜,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情,等我知情的时候就已经……(急得眼眶发红)你要相信我,我不要分手……

△侯建白不等童嘉月说完,两手一伸,把童嘉月拥进怀里安抚。童嘉月一愣,惊讶地闭了嘴。

侯建白:我喜欢你。

童嘉月:(不敢置信地僵在侯建白怀里,甜死了)你……你说什么?侯建白:(平和,认真)嘉月,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喜欢你。

童嘉月:(如释重负,惊喜莫名地抱紧了侯建白,感动)建白……

△侯建白和童嘉月幸福地相拥。

△齐景浩识趣地默默离开,走到云高洋身边。云高洋正隔着几张球桌,欣慰地看着侯建白和童嘉月相拥的画面。

齐景浩:球社最不善言辞的那个人,也会说情话了。你教的?云高洋:(叹气)我也希望是我,可惜,不是。(失望地看齐景浩一眼)自从教出你这么个失败品,我这个顶级爱情大师痛定思痛,金盆洗手,再也不教别人怎么谈恋爱了。侯板板那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你啊,好好跟人家侯板板学学吧,你看你和颜晓希,搞的什么飞机啊?齐景浩: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

云高洋:(听出蹊跷)这次?(惊喜,八卦)你和她……有转机?

△齐景浩有些难为情的笑笑,眼睛一转,看见厉圣拿着球拍出现了。

齐景浩:(对云高洋,敷衍)我先去找厉圣练球。

云高洋:喂!说话别说半截,逗得我心痒痒啊!(嘀咕)昨天还丧家犬一样耷拉着尾巴,今天忽然就生龙活虎了,难道真是爱情的力量?一定是!(开心起来,转头,对侯建白的方向大声吆喝)侯板板,差不多就好啦,别抱着你那只河东狮不撒……哇!(忽然半空飞来一个球拍,砸得云高洋一边抱头鼠窜,一边不甘心地大叫)童嘉月!算你狠!

场:13 景:白薇家公寓 楼下

时:夜/外 人:白薇、颜晓希

△白薇从街上走向公寓大门的方向,忽然看着前方,停下脚步。前方,颜晓希正等待着她。白薇迟疑了一下,然后露出强硬的表情,走到颜晓希面前。

白薇:(先发制人,态度冷淡而强硬)不错,是我做的。对你做的所有事,我一点也不后悔。

颜晓希:听说你要转学。

白薇:对。

颜晓希:因为我?白薇:你没那么重要。我离开腾远,是因为我想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颜晓希:什么意思?

白薇:(冷笑)我可能像以前那样,把心里的秘密都告诉你吗?难道你以为到现在,我们还能做朋友?

颜晓希:(冷淡,强悍)我从前原谅过你一次,但不会原谅你第二次。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 △颜晓希说完,径直从白薇身旁经过,缓缓走向远方。白薇脸上略露感伤,很快又露出不在乎的冷笑,继续前行。曾经的好姐妹,各自走着截然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场:14 景:杜俊才 客厅

时:日/内 人:侯建英、杜俊才

△门铃响。杜俊才打开门。侯建英一脸兴奋地站在门外。

杜俊才:进来吧。

△侯建英进门。

侯建英:(进来就迫不及待地问)爸的药呢?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杜俊才:(笑)看你,急成这样。

△杜俊才当着侯建英的面,把大门上的门栓一个个谨慎地锁紧。侯建英一脸焦急,却不得不忍耐。杜俊才领着侯建英走到通往地下室的门前,打开门。

杜俊才:跟我来。

场:15 景:杜俊才家 地下室

时:日/内 人:杜俊才、侯建英

△杜俊才领着侯建英到地下室。侯建英看见摆放在桌面的制造化学物的各种工具。

侯建英:(眼中泛起希望,急切)药呢,快拿出来啊。

杜俊才:还不是你,在病房里和我动手,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几瓶药都摔碎了。本来打算重做,可剩下的原料又被齐景浩……

(闪回:32-19)

△杜俊才在办公室里,把药瓶的盖子打开,正小心翼翼地把一个药瓶里的药水,倒入另

一个药瓶里。办公室的门猛然被推开,齐景浩出现在门口。杜俊才慌忙把两个药瓶藏进抽屉。

(闪回:32-21)

△齐景浩离开后,杜俊才打开抽屉,发现仓促放进抽屉的两瓶药水已经倾倒,因为没来得及关上瓶盖,药液洒了出来。

(闪回结束)

侯建白:(失望)你是说,药还没做出来?杜俊才:(叹气)没有原料,什么也做不成。

侯建英:(着急)那怎么办?杜俊才:简单,(拿出两叠人民币,塞进侯建英手里,别有居心的表情)你帮我去买原料。

侯建英:我?杜俊才:我不方便露面,只能你去。

侯建英:(迟疑)你的意思是,要偷偷摸摸的买?这个原料……不是好东西?杜俊才:(微笑,诱哄)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东西?菜刀用来切菜,就是好东西,用来伤人,

就不是好东西。原料也一样,能做出让你爸醒过来的药,你说,它是不是好东西?

△侯建英犹豫。

杜俊才:(拿出一张写了字的纸条)我都联系好了。你按照这上面写的时间,到这两个地方和他们碰头,给钱,然后把东西拿回来给我。(发现侯建英在犹豫,不满地斥责)你到底想不想你爸醒?侯建英:(立即露出坚定的眼神)想!

杜俊才:那就行动起来。(把纸条塞给侯建英)爱,不能光靠动嘴皮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场:16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厉圣、齐景浩、颜晓希、侯建白、云高洋、球员们

△齐景浩和厉圣在对练。齐景浩状态极度好,越打越勇。

△齐景浩打出一个漂亮的超级旋风球,赢得一球。

厉圣:(惊讶)不错呀。找到窍门了?齐景浩:(淡淡)找到了名师。

厉圣:什么名师?齐景浩:和你没关系。

厉圣:(不以为忤,笑)不管你是找到名师,还是自学成才,只要别在团体决赛拖大家后腿就行。为了晓希,我希望你在比赛上能有最好的表现。

齐景浩:别有事没事就把晓希扯进来。

厉圣:(思索一下,犀利笑容)你说得对。晓希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该把她和你扯在一块。

△厉圣和齐景浩目光对上,迸发出斗志和敌意。

△云高洋出现。

云高洋:(看看目光对峙的齐景浩和厉圣,警惕)两两相望,一见钟情啊?我提醒你们,团体赛打的就是团结,这种关键时刻,内斗者斩!

△齐景浩和厉圣缓缓收回挑衅的目光。

齐景浩:(对云高洋,淡定)没事。

厉圣:(微笑)我们在培养默契。

云高洋:默契是吧?今天你们两个一组。(转头对远处一看)晓希,你和侯板板一组!

△侯建白和颜晓希走过来。齐景浩眼神温柔而期待地看着颜晓希。颜晓希对着齐景浩,心中也感异样,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开齐景浩的视线。

△厉圣看着颜晓希,露出狐疑之色,不动声色地拿起球拍递给颜晓希。颜晓希接过球拍。

齐景浩和厉圣一边,颜晓希和侯建白一边,四人在球桌前摆出阵势。

(时空过)

△四人积极地练习双打,都很进入状态。

△齐景浩打出一个漂亮的超级旋风球,颜晓希先是愕然,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颜晓希惊喜的眼神和齐景浩对上,泄露出彼此间隐隐的情愫。厉圣在一旁,注意到两人的眼神接触,露出警惕神色。

云高洋:(鼓掌大乐)好!(欣慰)哇塞!你们几个,状态不是一般的好哇!

△球员们也觉得状态极佳,露出开心的笑容。

云高洋:(得意)当然啦,你们进步神速,都是我的独门秘方,云氏训练法的功劳!继续练,别怕什么光华。他们是四大杀手,我们就是四大巡捕!侯建白:你就少吹两句吧。

△厉圣递矿泉水给颜晓希。

颜晓希:(摇头,对厉圣笑笑)我不渴,你喝吧。

△齐景浩来到颜晓希面前。

厉圣:(警告齐景浩)离她远一点。

齐景浩:(不理睬厉圣,对颜晓希)等一下,轮到我们一组练双打。如果你步伐能稍快一点,我的超级旋风球就能施展得更开。

颜晓希:(对齐景浩的态度,比从前好多了,平和地点头)嗯,我尽量配合。

齐景浩:(看着颜晓希,欲言又止)那……我先到那边去了。

△齐景浩转身要离开,颜晓希忍不住叫住他。颜晓希:旋风球……没想到,你能控制得这么好。

齐景浩:(停住脚)本来一直都做不好,昨天听了高人的指点,忽然就摸到了窍门。

颜晓希:昨天?

△颜晓希想起昨晚说过的话。

(闪回:34-9)

颜晓希:(鼓起勇气)也许……以后可以…… 颜晓希:(停住,找个借口)等你练好超级旋风球…… 颜晓希:练好再说。

(闪回结束)颜晓希:(意外,有点小欢喜)我哪算什么高人。那些话更谈不上指点,最多算是激励。

齐景浩:(微微一怔,明白颜晓希误会了,没有说破,认真的说)你的激励,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回到颜晓希面前,靠近,期待地问)我想把超级旋风球练得更好,如果…… 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和我一起练球吗?

△一旁的厉圣,发现颜晓希没有果断回绝,而是露出犹豫之色,顿时露出警惕之色。

厉圣:(对齐景浩)要陪练找别人去,晓希没工夫理会你。

齐景浩:(对厉圣视若无睹,只望着颜晓希)从前的小活动室,你第一次教我旋风球的地方。

不管你来不来,每晚,我都会在那里。

厉圣:就算你在那里待一辈子,她也不会去。

颜晓希:(阻止厉圣继续对齐景浩咄咄逼人)厉圣。(停顿,逃避话题,拿起球拍)继续练习吧。

场:17 景:侯建白 房间

时:日/内 人:侯建白、侯建英

△侯建英神色忐忑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包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粉末和一叠人民币。

△侯建英拨打手机。

侯建英:(对手机)是我。买到一种了,钱还剩一半。(稍顿)嗯,我会把另一种也买回来。

(忐忑)你要向我保证,有了这些,我爸一定能……

△忽然,房外传来大门开锁的声音。侯建白朝房里叫了一声。

侯建白:(声音传来)建英?

△侯建英吃了一惊,赶紧挂断电话,拿起白色粉末和人民币塞进书包,还没把书包扣上,侯建白已走进房间。

侯建白:你在这啊。刚才叫你,怎么不吭声?

侯建英:(心虚)我……我在收拾书包,没听见。

侯建白:(笑)你小子,居然提前就开始收拾了,你怎么知道会有新书包?(开心地拿出一个新书包)嘉月设计的,一个给我,一个给你。喜欢哪个?你先挑。

侯建英:不用了,我这个书包用得挺好…… 侯建白:这是嘉月一片心意,要你挑,你就挑。

侯建英:(随便指一个)那,这个吧。

侯建白:行。(伸手去拿侯建英的旧书包) △侯建英紧张地一把抱住自己的书包。

侯建白:(诧异)干嘛呢?侯建英:哥你干嘛呢?侯建白:给你换书包啊。

侯建英:不用,我晚上回来自己换。(抱着书包一扯,想把书包从侯建白的手里扯出来) △侯建白一手抓着书包的带子,没有松手。侯建英急了,又用力一扯。

侯建英:哥,你放手。

侯建白:(起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侯建白用力一扯,书包掉在地上,从书包里跌出一叠钞票。侯建英脸色大变。

侯建白:(捡起地上的钞票,一脸震惊地质问)这是哪来的?

侯建英:我……我…… 侯建白:说啊!你哪弄这么多钱?(忽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追问)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侯建英:我没有。

△侯建白不信,继续翻书包,忽然浑身一僵,从书包里掏出那包白色粉末。

侯建白:(不敢置信地瞪着侯建英)这是什么?侯建英:(急了)不要你管!(冲上前想抢原料)

侯建白:(一把将侯建英推开,大声)这是什么?你都干了什么?

△侯建英沉默。

侯建白:不说?行!我自己弄清楚!

△侯建白拿着粉末转身,打算离开房间。侯建英追上去。

侯建英:哥,把东西还我!(伸手抢夺粉末)侯建白:休想!

△侯建英和侯建白争夺粉末,争执中,塑料袋被扯破,粉末撒了一地。侯建白气急,一耳光扇在侯建英脸上。侯建英被打得摔在床上。侯建英捂着脸,倔强地看着侯建白。

侯建白:(痛心疾首)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知道我们穷,可你不能为了钱,就什么都做!

侯建英:我还不是为了爸……

侯建白:不许提爸!你干了这种事,有什么资格提爸?侯建英:我又没干什么!侯建白:没干什么?(示意手中的粉末)这是什么?总不会是面粉吧?不是歪门邪道的东西,就不用鬼鬼祟祟藏着!到底是什么,你说啊!

侯建英:(大声,和侯建白对顶)不知道!别人叫我帮他买,我就帮他买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侯建白:别人?是谁?谁教你干这些?侯建英:你管不着!侯建白:你!(走前一步想对侯建英动手,又停下来)等我弄清楚这是什么,再来仔细问你!

△侯建白离开,临走前把房门关上反锁。侯建英扑到门上,着急地拍门。

侯建英:开门!你不能把我关在这!开门!

△侯建英拍打房门,得不到回答。侯建英露出焦急的表情。手机铃响,侯建英接手机。侯建英:(对手机)事情糟了,我哥发现了。没有,我什么也没告诉他。(紧张)不不!不能取消!我爸的药你一定要给我!你放心,我会把东西带给你。我保证!

△侯建英挂了电话,看看房中的一片狼藉。猛地一咬牙,跪在地上,开始用手归拢地上散落的白色粉末。

场:18 景:侯建白家 客厅

时:日/内 人:侯建白

△侯建白在客厅里拿着电话,一脸焦急。

侯建白:(对手机)他什么都不肯说。

场:19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齐景浩

△齐景浩拿着手机,在和侯建白通话。

齐景浩:(对手机,凝重的表情)现金,还有不明来路的白色粉末?听起来就不对劲。你弟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利用,做了违法的事?

场:20 景:侯建白家 客厅

时:日/内 人:侯建白、齐景浩(声音)

侯建白:(对手机)我就担心这个!你说,我该怎么办?齐景浩:(声音从手机里)别着急,我们首先弄清楚那包白色粉末是什么。说不定,事情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侯建白:怎么搞清楚?我弄点放到嘴里尝尝?

齐景浩:千万不要,万一有毒那就糟了。(思索)晓希有一个叔叔是警察,我们打个电话给

他……

侯建白:不行!万一那真是……真是违法的东西,建英这辈子就毁了,我不能让我弟……

△侯建英的房间里忽然传来动静,侯建白话说到一半,猛然停下,警惕地走向房门。

场:21 景:侯建白家 客厅

时:日/内 人:侯建白、侯建英

△侯建英已经把地上的白色粉末扫起来,装在一个塑料袋里。侯建英把粉末和那叠钱塞进书包,走到窗前,正想攀上窗台。侯建白忽然打开房门进来。

侯建白:建英!

△侯建英听见,加快动作。侯建白生气地上前揪侯建英。

侯建白:你给我下来!

△侯建白和侯建英在窗台扭打起来。侯建白的手机掉在地上。

场:22 景:腾远 大活动室 A 处

时:日/内 人:齐景浩

△齐景浩在电话里听见侯建白和弟弟冲突的声音。

齐景浩:建白?建白?

△扭打的碰撞声从电话里传来。

场:23 景:腾远 大活动室 B 处

时:日/内 人:齐景浩、云高洋、顾文远、颜晓希、厉圣

△云高洋正在悠哉悠哉地看着颜晓希和厉圣训练单打,顾文远也在旁边,齐景浩匆匆找到云高洋。

齐景浩:建白家出事了,他和他弟打起来了。

云高洋:(严肃)侯板板那爱弟狂魔,居然会和他弟打架,事情一定很严重。

顾文远:(担心侯建白)我去他家看看!云高洋:要去一起去。颜晓希:(走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齐景浩:(对颜晓希)快给乐叔叔打电话!

场:24 景:侯建白家 房间

时:日/内 人:侯建白、侯建英

△侯家兄弟激烈撕打。侯建白一把揪住了侯建英的书包,侯建英着急地扯住书包。

侯建英:放开!再不放,我还手啦!侯建白:知错不改,你还敢发横!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对不起爸!侯建英:(又气又怒,和侯建白扭打,抢书包)你早就对不起爸了!连开车撞了爸的人都不敢得罪!没胆量,只会被人欺负的孬种!你不配做我哥!侯建白:(伤心气愤)我什么都为你做了!我不是你哥?

△两人越打越激烈,侯建英抢过书包,想从房门逃出去,侯建白拦住房门去路。侯建英着急地看看墙上的表,把侯建白打退两步,不假思索地跳上窗台钻出去。侯建英手里拿着书包,书包上的背带勾到窗户外延的金属装饰刺条,侯建英脚下一滑,身体一歪,摔下窗台。

侯建白:建英!

△侯建白冲向前,伸出右手,抓住摔落窗台的侯建英的一只手。

侯建英:(被吊在半空,往下一看,惊恐)哥!侯建白:别怕!哥抓住你了!

△侯建白的右手横过窗台,被金属装饰刺条扎破流血,却因为要牢牢抓住侯建英的手而不肯缩回。侯建白的脸上露出痛楚之色。侯建英人吊在空中,感觉到几滴鲜血淌在自己脸上,抬头望着侯建白渗着血的胳膊。

侯建英:(紧张害怕)哥,你流血了!侯建白:(忍着痛,安慰侯建英)没事。哥这就拉你上来。

△侯建白企图把侯建英拉回窗台,但嵌在窗台边缘的刺条深深扎在手臂上,侯建白几次发力,都无法拉回侯建英,反而流出更多鲜血。侯建英:(看着心疼,情绪激烈)哥!不行啊哥!侯建白:别动!哥在想办法!别乱动!

△鲜血从侯建白手臂的伤口涌出,沾湿衣服。鲜血沿着手臂流下,蜿蜒到手腕,再缓缓流到俩兄弟紧握的手上。

侯建英:(担心)哥,你流了好多血。

侯建白:(根本没担心自己)是啊,会打滑,建英,一定要抓紧哥的手。

△侯建白忍着痛,再次企图用力把侯建英拉上来,但又失败了。

侯建英:(感到绝望)哥,我握不住了……

侯建白:(大叫)不行!一定要紧握!握紧啊!

△两人沾着鲜血的握在一起的手,因为重力中用而一点点地滑开。

侯建英:哥,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侯建白:(眼眶含泪,又急又惊)不要说话,握紧我!侯建英:哥,别生我的气。

侯建白:(不假思索地安慰)行!行!哥不生气,你坚持住!

侯建英:(苦笑)我真没做错事,我只是想爸回来。哥,我真没……

△侯建英的手从侯建白的掌中滑落,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终于分开。侯建英摔了下去。

侯建白:(眼眶欲裂地大叫)建英!

△随着侯建英一起摔下的书包,里面的钞票在半空中随风散落。

场:25 景:侯建白家公寓楼下

时:日/外 人:侯建白、侯建英、齐景浩、云高洋、顾文远、颜晓希、厉圣、乐燕山、医护人员、警员们

△齐景浩开着跑车来到,猛地刹车。齐景浩、云高洋、顾文远、颜晓希、厉圣,匆匆从车上下来,看见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

△侯建白抱着侯建英的尸体,一脸哀伤。旁边的地上,掉着侯建英的书包,装着粉末的塑料袋,还有一些散落的钞票。

顾文远:小白!(跑到侯建白身边,发现他的手臂受伤,染满鲜血)我帮你止血。

△侯建白因为弟弟的死而大受刺激,只顾抱着建英的尸体。他一把推开想帮他包扎的顾文远,用力抱紧了侯建英,脸上流露哀痛欲绝的神情。

△云高洋和颜晓希等人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齐景浩:(沉声)我们来晚了。

△警车和救护车响着蜂鸣抵达。医护人员下车,匆匆走向侯建英。乐燕山从警车下来。

颜晓希:乐叔叔。

乐燕山:那就是你同学?颜晓希:嗯,球社的侯建白,他抱着的……(难过)是他的弟弟。

△医护人员稍微检查侯建英后,对乐燕山摇摇头,表示已经没得救了。

乐燕山:(对颜晓希等人)你们跟我仔细地说一下经过。(忽然目光停在地上,露出惊疑之色) △乐燕山走向侯建英的书包,戴上手套,弯腰捡起那包白色粉末,又捡起两张钞票。看着白色粉末和钞票,乐燕山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乐燕山:(吩咐同来的警员)保护好现场。(把白色粉末交给另一个警员)交给化验组。

场:26 景:杜俊才家 地下室

时:日/内 人:杜俊才

△杜俊才在接电话。

杜俊才:(惊讶)取货的人没来?不,不要取消!原料我等着用。明天,再约一个地方,这次,我亲自去。(停顿)什么?涨三成?你这是坐地起价!

△杜俊才挂电话,紧紧地皱着眉。

杜俊才:(自言自语,不满)这个侯建英,怎么回事?

场:27 景:腾远 校门

时:日/外 人:杜俊才、环境群众

△新的一天来

临,学生们纷纷走进校门。杜俊才随着人流一起进入校门。

场:28 景:腾远 计算机中心 走廊

时:日/内 人:杜俊才、老汪、警察 A/B

△杜才俊在走廊,看见老汪在打扫。

杜俊才:老汪,今天这么勤快?老汪:我啊,扫扫晦气。

杜俊才:你遇到什么倒霉事了?

老汪:不是我,是这学校。你看这阵子,什么宿舍着火,林校长去世,还没安生几天,这又死了一个。

杜俊才:谁死了?

老汪:你不知道?一个学生,叫侯建英的,死了。

杜俊才:(脸色一变)死了?怎么死的?老汪:摔死的。(低声)警察还到教务处来问他情况呢,好像死得不单纯,可能是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

△杜俊才脸上流露不安。

△这时,两名警察出现在走廊不远处,吓得杜俊才心惊胆战,掉头就走。

△警察向老汪问路。

警察 A:你好,我们找计算机中心的负责人杜俊才。

老汪:哦。(转身,叫住正往走廊那边走的杜俊才)杜经理,找你的。杜经理!杜经理!

△杜俊才迫不得已,只好停下,走回来。

杜俊才:(假装镇定,强笑)警察同志,有什么事?警察 A:有个案子,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

场:29 景:杜俊才办公室

时:日/内 人:杜俊才、警察 AB

△警察 A/B 坐在杜俊才的办公桌对面。

警察 A:侯建英,你认识吗?

杜俊才:认识。(好奇)他怎么了?警察 B: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杜俊才:他这人很好学,经常来计算机中心找我,要我教他一点电脑方面的知识。

警察 A: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杜俊才:别的?(假装思索,看似老实地回答)对了,我的未婚妻和他的爸爸算是病友,病房在同一层。我去医院探病,有时候遇上他,会和他聊两句。

警察 B:聊些什么?

杜俊才:(苦笑)病人家属嘛,也就是互相安慰一下,听他吐吐苦水。

警察 A:你们最近有电话联系吗?杜俊才:(略一迟疑,马上装作很坦然的样子)有啊。

警察 A:为了什么事联系?杜俊才:他好像很缺钱,想在计算机中心找个兼职。他打过我好几次电话了。我也想帮帮他,可是我不能做主,要看学校的意思。

警察 B:他和你说,他缺钱?杜俊才:还用得着他说?大家都知道他缺钱。(同情的语气)他们家经济状况不好,就靠他哥课余时间打工赚生活费,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年轻人嘛,谁不爱出去玩玩,消费一下。我见他总急着赚钱,劝过他好几次,现在坏人多,小心上当。(趁机试探)他到底怎么了?

△警察 A/B 彼此交换一个眼神。

警察 B:昨天下午五点十七分,侯建英意外坠楼了。

杜俊才:坠楼?警察 A:他出事前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说了些什么?杜俊才:什么?他就是那个时候……(假装懊悔)哎呀!我错了,错了错了!警察 A:你说清楚。

杜俊才:(叹气)他打电话给我,说他和他哥吵架,他哥还把他关在房间里,要我想办法帮帮他。我当时想,兄弟俩吵架,能出多大事呢?我一个外人,犯不着插手。我就和他说,你冷静下来,和你哥好好谈谈,不要斗气。

警察 B:他怎么说?杜俊才:他不高兴,说我不给他帮忙,就把电话挂了。早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我当时就应该报警啊!我怎么和稀泥呢?警察同志,这事我有责任。(假装担心)你们……是不是要逮捕我?

警察 A:(老练的继续发问)你刚才说,怕他上坏人的当。是不是他身边出现了什么人,或者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产生了这种担心?杜俊才:(回忆)上次我看见他拿着一个新手机。那手机可不便宜,他上哪弄这些钱啊?年轻人手上忽然多了钱,八成不是好事。所以我有点担心。这年头,人为了钱,什么事干不出来。我建议你们去查查那新手机是怎么来的,说不定是条线索。

警察 B:他的手机,是他哥哥侯建白帮他买的。

杜俊才:(尴尬,自嘲)呵,那是我大惊小怪了。警察同志,我有什么说什么,要是说的不对,请你们不要介意。

警察 A:在侯建英坠楼的现场,还发现了一些现金,和一包白色粉末。你知道那是什么吗?杜俊才:(无辜)我?我怎么会知道?警察 A:侯建英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最近在接触试验原料之类的东西?杜俊才:这个倒没他说过。

△警察 A/B 交换一个眼神。

警察 B:今天就先到这吧,谢谢你的合作。

△杜俊才把两个警察送到房门。

杜俊才:如果还有别的地方要帮忙,别客气,随时来,我一定配合。

△警察离开。杜俊才关上房门,闭上眼睛,长长松了一口气。

杜俊才:(睁开眼睛,眼中流露鹰隼般的光芒,自言自语)居然查到这来了。(掏手机,打电话,沉声)是我。价钱我同意了。只有一个条件,要快!我没时间耗下去了!

场:30 景:医院 病房

时:日/内 人:侯建白、童嘉月、顾文远、云高洋、颜晓希、齐景浩

△侯建白穿着病服,僵硬地坐在病床上,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童嘉月和顾文远,在病床两边坐着,一左一右照顾着侯建白。

童嘉月:(勺稀饭,送到侯建白嘴边,耐心,但还是保持了一点大小姐的气场)吃一点。

△侯建白恍若未闻,没有反应。

顾文远:(强笑着安慰)小白,我炖了排骨汤(勺汤,递到侯建白嘴边)

△侯建白还是没反应,不肯吃。

△童嘉月和顾文远正在发愁,颜晓希,齐景浩,云高洋来探望侯建白。

齐景浩:(低声问顾文远)情况怎么样?

△顾文远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童嘉月:(对颜晓希,自信,乐观的态度)别担心,有我陪着他,比什么都强。我去倒点热水。

△童嘉月拿着水杯(有盖子,可以单手拿的那种小保温杯)离开房间。

△这时候,侯建白看见颜晓希,却忽然有了反应,抓住颜晓希的手腕。

侯建白:(茫然地问颜晓希)是什么?

△颜晓希不解。

侯建白:(追问)那包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颜晓希:乐叔叔拿去化验了,我只知道是一种实验用的原料,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侯建白:怎么会不清楚,你一定清楚。建英……我是不是冤枉他了?(内疚)他一向很听话,连校规他都不会犯,是我误会他了,对不对?

△侯建白用右手抓着颜晓希。

顾文远:小白,小心伤口。

侯建白:(不顾伤口剧痛,抓着颜晓希不肯松手,用乞求的哀伤的目光看着颜晓希)告诉我,那粉末什么都不是,建英没有变坏,他没有做错。是我做错了!是我不听他的解释,才逼死了他!告诉我,那粉末什么也不是!齐景浩:(看见颜晓希被侯建白拽得脸色发白,上前分开侯建白和颜晓希)警察在查的事,怎么会对晓希一个学生说?建白,你冷静点!

△众人好不容易才把侯建白拽着颜晓希的手分开。侯建白从激动恢复到木偶般的呆滞。

包裹伤口的纱布渗出殷红,侯建白却似乎没有察觉。

侯建白:(怔怔的,自言自语)他说他没有错。他不会骗我…… 顾文远:伤口又裂开了!(手忙脚乱地想查看侯建白的伤口,抬头对颜晓希等人急切地说)叫医生!

△颜晓希齐景浩等赶紧走出病房。

场:31 景:医院 病房走廊

时:日/内 人:童嘉月、云高洋、颜晓希、齐景浩

△齐景浩,云高洋走出病房。

齐景浩,云高洋:(出门就喊)医生!医生!

△颜晓希跟在齐景浩和云高洋后面出来,不经意地一转头,愣住。童嘉月拿着水杯,站在病房门外。童嘉月背靠着墙壁,微仰着头,仿佛全靠墙壁的力量支撑着自己,已哭得满脸泪痕,胸膛痛苦地激烈起伏,却没有发出任何哭声。

△颜晓希走到童嘉月面前,想安慰童嘉月,嘴唇刚一动,童嘉月猛然抱住颜晓希,肩膀激烈抽动,却还是极力忍住哭声,发出痛苦到极点的哽咽。颜晓希明白她的心情,只能默默地抱住她,给她安慰。

△童嘉月抱着颜晓希激烈而压抑地哭了一会,松开抱着颜晓希的双手,重新在颜晓希面前站直身子。童嘉月尽管还在抽泣,却把手里的水杯递给颜晓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饼,颤抖着手给自己满是泪痕的脸补妆。

童嘉月:(竭力保持冷静的声音)不能让他看见我哭,会影响他。(把水杯从颜晓希手里拿回,努力向颜晓希露出一个乐观的笑容)这样行吗?

△颜晓希心里满是苦涩,对童嘉月强笑着点了点头。童嘉月拿着水杯,挺直腰杆,走进病房。

场:32 景:医院 大门外

时:日/外 人:云高洋、颜晓希、齐景浩、厉圣

△颜晓希,齐景浩一脸沉重地走出医院大门。

颜晓希:(伤感)前几天还听侯建白说,他弟总缠着他要买新家具,没想到,转眼就…… 齐景浩:这个打击对建白来说太大了,身体上的伤可以养好,但心上的伤,不知多久才能愈合。

颜晓希:心上的伤……是啊。就像有的事,过了二十年,还像一根针,扎在某些人的心上。齐景浩:甚至,有的人并不是当年的当事人,但为了追查真相,越陷越深。到最后,也被这根针扎伤了。

△颜晓希抬头,默默地看着齐景浩。齐景浩:(鼓起勇气,提议)晓希,让我们一起,把二十年前的事结束吧。

颜晓希:结束?齐景浩:对,只有结束,才能有新的开始。(感慨)看了建白和他弟的事,我才知道生命有多脆弱,多需要被小心翼翼的珍惜。(深情地望着颜晓希)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好好珍惜你。让我为你结束这一切,然后,重新开始,好不好?颜晓希:(沉默片刻后,露出缓和的意思)其实,我最近常常在想……

△颜晓希目光往前一看,忽然停下要说的话。齐景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厉圣出现了。

△厉圣来到两人面前。

厉圣:(犀利地打量两人几眼)就你们两个?颜晓希:高洋和我们一道,他和医生说两句就来。厉圣:(抬头看看医院,问两人)侯建白情况怎样?齐景浩:不太好。

厉圣:我去看看他。(正打算走)齐景浩:(叫住厉圣)现在最好不要打扰他。

△厉圣停下脚步。

△这时,云高洋从医院里出来。

云高洋:(烦恼)医生说,侯板板手臂割伤严重,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齐景浩:他的医疗药物和后期康复…… 云高洋:都交代了,要最好的。

厉圣:看来团体决赛,侯建白不能上场了。(问齐景浩)你有什么打算?齐景浩:(毫不犹豫地对云高洋)你顶替建白的位置,明天开始特训。

云高洋:(大惊)我?

【第三十四集完】

继续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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