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1 景:医院大门外
时:日/外 人:齐景浩、云高洋、颜晓希、厉圣
云高洋:(大惊)我?找别人不行吗?齐景浩:只能是你。
颜晓希:参赛名单早就交上去了。你是唯一的候补。
厉圣:也是唯一可以顶替侯建白的人。
云高洋:可是我……
齐景浩:没有可是,你必须上。
△云高洋一脸懊恼。
场:2 景:云高洋房间
时:日/内 人:云高洋
△云高洋在床上睡觉,被手机铃声吵醒。
云高洋:(睡眼惺忪地接电话,因为被吵醒而郁闷)亲爱的,我昨晚忙了一个通宵,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停顿,忽然脸色大变)今天周一?(吓得马上从床上坐起来)糟了! △云高洋慌里慌张下床,随便把衣服套在身上,冲出房门。很快,又猛然冲回房间,拿起桌上的计划书,急匆匆地离开。
场:3 景:高升集团会议室
时:日/内 人:云高洋、云高升、公司众管理人员
△公司会议室里,坐满了公司管理层。大家屏气凝神,正等待着年轻的总裁云高升露面。
△云高洋狼狈地跑进会议室,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云高洋:(看见总裁的位置还空着,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幸好,还没到。
△云高洋摆出二少爷的款,走到离总裁座位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对坐着的管理人员使个威胁的眼色。
云高洋:咳咳!
△管理人员无奈地让出座位。云高洋得意洋洋地坐下,拿出准备好的计划书,端正地摆在自己面前,整理自己的头发,领口。
△年轻而充满威严的云高升出现,会议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云高洋也特别抖擞起精神。
云高升:(坐下,发现身边坐着云高洋,不太欢迎)你怎么来了?
云高洋:(讪笑)今天不是公司开会嘛?(指指自己面前的计划书,得意,低声)哥,我写的。
△云高升扫一眼云高洋的脸,再往下一看,云高洋上半身还过得去,可桌面的掩盖下,他的脚上居然穿着一双不伦不类的卡通拖鞋。
云高洋:(发现云高升在看他的卡通拖鞋,尴尬地缩缩脚,讪笑)我怕迟到,一急就……忘了换鞋,呵呵。
云高升:(对弟弟很失望,冷着脸)出去。
云高洋:哥…… 云高升:从小到大,你就没一件事能认真做好。云高洋:我这次真的很认真…… 云高升:(严厉,提高声调)我叫你出去!这是公司会议,不是你玩的地方。出去!
△云高洋在众目睽睽下,尴尬地站起来,正要离开。
云高升:(无情地提醒)把你的东西带走。
云高洋:(回头,看自己留在桌上的计划书)这份计划书,我花很多时间写的,留给公司…… 云高升:(冷漠)公司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把时间花在吃喝玩乐上。那才是你的专长。
△云高洋大受打击,脸上流露愤怒,转身大步回到云高升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云高升。云高升坐在椅子上,抬头,淡定地和云高洋对视,毫不在乎云高洋的愤怒。
△云高洋似乎想爆发,却在云高升面前依然还是色厉内荏。云高洋气呼呼地拿起桌上的计划书,难堪而愤怒地离开会议室。
场:4 景:高升集团大门外
时:日/外 人:云高洋、娜娜
△娜娜在大门外等着。云高洋拿着计划书一脸愤愤地出来,娜娜赶紧迎上去。
娜娜:(期待)怎么样?你哥有没有夸你?(看云高洋手上拿的计划书)怎么又拿回来了?没交给你哥?
△云高洋沉着脸,把计划书狠狠撕碎。
娜娜:(大惊,阻拦)你干什么呀!
△云高洋不顾娜娜阻止,把计划书撕碎,丢进垃圾桶。
娜娜:到底出了什么事?云高洋:(冷笑)什么事也没,国泰民安,歌舞升平。对呀,我就是只会吃喝玩乐!像他那样劳心劳力,天天加班,我才不要呢!本少爷爱吃就吃,爱玩就玩,比那些只会开会的傻瓜快活多了!(一肚子气地拉着娜娜)走!娜娜:去哪?云高洋:吃饭!最贵的餐厅,最好的包厢!我是不会赚钱,但我会花!娜娜:不行啊。
云高洋:姚娜娜,连你也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娜娜:我是说,不能我们俩去吃饭。中午约了你爸妈,你忘了?
场:5 景:偏僻的巷子里
时:日/外 人:杜俊才、男人 A
△杜俊才心急如焚地等待着。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出现,杜俊才赶紧迎上去。
杜俊才:拿到了吗?
△男人展示两包白色粉末,杜俊才伸手去拿,男人猛然缩回。
男人 A:钱呢?
△杜俊才悻悻地掏出三叠人民币。男人收钱,把东西交给杜俊才。杜俊才如获至宝,带着白色粉末打算离开。
男人 A:(扯住杜俊才,贪婪的神色)要是做出好东西,可以卖给我,包你有赚。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新鲜的刺激。
杜俊才:(觉得自己被误解,生气,凶狠地揪住男人的领口)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是为了救我未婚妻!和你不是一路的!
△杜俊才离开。
男人 A:(悻悻吐一口唾沫)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未婚妻?我呸!
场:6 景:高级餐厅
时:夜/内 人:云高洋、娜娜、云母、云父
△云高洋、娜娜、云高洋父母在高级餐厅吃饭。
云母:(慈爱,问娜娜)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娜娜:(礼貌,乖巧)挺好的,平时和高洋一起复习功课。对了,上次小考,高洋的名次还前进了。
云母:是吗?娜娜:他最近很用功。伯母放心,我会继续督促他。云从卫(云父):无所谓,高洋啊,只要能毕业就行。
△娜娜愕然。
云母:(对云父不满的瞥一眼)别给孩子压力。(宠溺的目光看云高洋)不能毕业也没关系,只要健健康康就好。
娜娜:(傻眼)可是,不能毕业,没有文凭,以后怎么找工作?云母:(好笑)我们家难道还需要他去赚钱?他不用工作。
△娜娜看云高洋,云高洋面无表情的喝饮料。
娜娜:(不赞成,对云父母)这样不太好吧。家境好是一回事,但人还是需要有养活自己的能力。
云母:(笑)他当然能养活自己。信托基金,我们都帮他办好了。
云从卫:还有公司的股份。
云母:每年坐着收分红就够了。
娜娜:可是,万一出现意外状况…… 云母:他哥哥会照顾他。
娜娜:(看看云高洋,发现他毫无反应,心里不高兴,对云母强笑)伯母,不要怪我多嘴。你们是不是也该给高洋一点锻炼,让他稍微参与一下公司的管理?他做了一份计划书,真的
很…… 云母:(失笑)计划书?(对云高洋)真是你做的吗?云高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做着玩的。
云从卫:就知道。你想玩就玩吧,只是别妨碍你哥管理公司。
娜娜:(不满,忍耐着,礼貌地问)伯父,你对高洋,难道就没有任何期待吗?云从卫:没必要。高升已经能把这个家和公司照顾得很好了,至于这个小的,就让他简单快乐,没有压力的生活吧。
娜娜:没有压力的生活,不会有成就感。每个人,都需要成就感,需要实现自我价值。
云从卫:他才不在乎成就感。
娜娜:可…… 云母:(和蔼但是顽固)娜娜,我知道你是为高洋好。但是高洋和别人不一样,他没有毅力,不能吃苦,那是天生的,不能怪他。(拿起酒杯,祝福的微笑)高洋很喜欢你,你要好好珍惜他。
△娜娜尴尬地笑着,和云母碰了碰杯。
场:7 景:街上
时:夜/外 人:云高洋、娜娜
△娜娜和云高洋在街上走着。云高洋一脸正常,娜娜则一脸郁闷。
云高洋:(看见一家皮包店,轻松)要不要买包包?娜娜:不要。
云高洋:那,(指服装店)买衣服?娜娜:不要。(不满地对云高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云高洋:为什么不笑?我可是日子过得最轻松,最滋润的那个。这神仙般逍遥的日子,别人求都求不来。
娜娜:你不难受吗?云高洋:我干嘛难受?娜娜:任何人被自己的爸妈,还有大哥当成一个废物,都应该觉得难受。(感性,认真的语气)我是你女朋友,在我面前,你就承认吧。
云高洋:(仿佛没听到娜娜的话,左右张望,发现一家药店,兴奋)找到了!
△云高洋快步走向药店,逃避娜娜的话题。娜娜一脸郁闷地追过去。
场:8 景:药店
时:夜/内 人:云高洋、娜娜、销售人员
△云高洋走进药店。
云高洋:(对销售人员)纱布来一卷。对了,有没有药味特别厉害的药膏?销售人员:你要治疗什么的药膏?
云高洋:不管它治疗什么,药味够大就好。
场:9 景:云高洋房间
时:夜/内 人:云高洋、娜娜
△云高洋在手臂上包好绷带。
云高洋:(嗅一嗅手臂,高兴)哇,好浓的药味!(展示扎了绷带的手臂,得意)怎么样,看起来够严重吧?
娜娜:(不屑)弄虚作假,就为了不参赛?
云高洋:不能怪我。他们要我顶替侯板板,我真不行。
娜娜:你临时教练都能做,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参赛选手?云高洋:教练轻松啊,在旁边吹吹哨子就行了。选手训练很辛苦,输了还要负责。
娜娜:那决赛怎么办?说什么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现在需要你,就装受伤逃避!没种!云高洋:(尴尬,狡辩)我才不是没种,我是……(语塞)娜娜:是什么?说呀!
云高洋:反正,没我,他们是输。有我,他们也是输。
娜娜:为什么有你,他们也是输?云高洋:我球技不好嘛。
娜娜:球技不好可以练。(严肃)云高洋,你坚持一次行不行?就一次!云高洋:你又不是球社的,比赛和你有什么关系?娜娜:你的好兄弟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当缩头乌龟。以后我有事,还敢指望你吗?(绷起脸)你要参加特训。
云高洋:我不要!娜娜:你必须要!云高洋:姚娜娜,我最讨厌别人逼我!娜娜:我更讨厌自己的男朋友懦弱无能,像一条没有价值的米虫!云高洋:喂!你够了!我做不到的事,不要逼我去做!娜娜: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坚持,什么都能做到。
云高洋:教训别人容易,你自己做得到吗?说什么为了给我加油,一定要参加啦啦队,结果摔了两次就怕啦。
娜娜:(生气)我不能参加啦啦队,是因为我有平衡障碍症。
云高洋:对啊,你做不到,就有理由。我做不到,就是米虫。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娜娜:云高洋,你这是对我说话吗?云高洋:你怎么对我说话,我就怎么对你说话!姚娜娜,我对你够可以了,要包包买包包,要衣服买衣服,要星星叠星星,我就算是条米虫,也是条有价值的米虫!嫌我没出息?再去找一个啊!
△娜娜愤怒的一耳光甩在云高洋脸上。云高洋被打愣了。娜娜伤心地冲出房间。
场:10 景:腾远 教室
时:日/内 人:颜晓希、男生 ABC、女生 ABC
△下课时间,学生们在教室里放松。颜晓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男生 A 拿着一张纸条兴奋地冲进来。
男生 A:雅丽奖学金名单出炉!
△学生们赶紧围上去,看着纸上的名单。
女生 A:(不甘)设计系的名额怎么给了童嘉月?男生 B:成绩好嘛。
女生 B:成绩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是雅丽小姐的好姐妹。
女生 C:前几天我遇到晓希的妈妈,她拉着我,说了很久的话。
女生 A:她和你说什么了?女生 C:当然是晓希啊。她学习怎么样?喜欢什么课余活动?喜欢和谁来往?我告诉她,晓希最好的朋友是童嘉月,早知道能拿到奖学金,我就说是我自己了……
△颜晓希重重的合上厚书本。众人被声音吓到,立即闭嘴。
颜晓希:吵死了!(站起来,走向教室门,经过众人身边时,停下)靠八卦别人的家长里短,是拿不到奖学金的。只知道羡慕童嘉月的成功,却不肯像童嘉月一样刻苦学习,所以你们才会这么失败。
△颜晓希没好气地离开教室。
场:11 景:腾远 教学楼 楼梯
时:日/内 人:颜晓希、董兰英
△颜晓希下着楼梯,刚好和董兰英在楼梯上碰见。颜晓希一肚子没好气,不理睬董兰英,继续往下走。
董兰英:雅丽。
颜晓希:(停下脚步,冷淡)我叫颜晓希。
董兰英:(忍让)有两句话,我想和你私下说。
颜晓希:我没有话和你说。
董兰英:是球社的事。
△颜晓希露出迟疑的表情。
场:12 景:腾远 会议室
时:日/内 人:颜晓希、董兰英
△颜晓希和董兰英在会议室。
董兰英:(想讨好颜晓希)你不是喜欢蝴蝶吗?我订了一个蝴蝶型的红宝石胸针…… 颜晓希:(不为所动)你说是谈球社的事。
董兰英:(讷讷)是,球社的事。
颜晓希:到底什么事?董兰英:你们有一个选手受伤了,是吗?颜晓希:是侯建白,他手臂受伤,不能参加决赛了。
董兰英:临时调整参赛选手,困难很大吧?我可以帮你。
颜晓希:怎么帮?董兰英:你们到校外去找专业外援,我可以让委员会特批你们提交的新选手名单。
颜晓希:这也可以?董兰英:学院杯是私人赞助的比赛,规则可以修改。
颜晓希:你想要什么?
董兰英:只要你以后见到妈妈,不要总是板着脸就行了。
颜晓希:我不接受。
董兰英:(哀怨)你就这么恨妈妈?颜晓希:我想要的,是货真价实的金牌。靠徇私舞弊,用不公平竞争手段骗来的金牌,我不稀罕。我想,球社的其他人,和我想法一样。(停顿)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颜晓希转身要来开,董兰英拉住颜晓希。
董兰英:(难过)雅丽,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齐景浩那样对你,你都能原谅他。为什么却不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是你的妈妈呀!颜晓希:齐景浩和你不同。(停顿)他虽然也伤害过我,但都是因为冲动的性格,因为不成熟,因为误会。他从没有像你这样,仅仅是为了自保,而抛弃我。
场:13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齐景浩、云高洋、厉圣
△云高洋可怜兮兮的展示自己缠着纱布的胳膊。
云高洋:我真的摔伤了!(露出包扎绷带的手臂)你看!(自己嗅伤口)敷了这么多药,还是很疼!景浩,大家兄弟一场,你一定相信我的,对吧?
齐景浩:我相信你,为了逃避责任,什么花招都使得出来。(抓住云高洋,拆绷带)云高洋:不要!啊!好疼!
△齐景浩不顾云高洋挣扎,解开他手臂的绷带。
齐景浩:伤口呢?云高洋:呃…… 厉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浪费我们的时间!齐景浩:(对云高洋,斩钉截铁)前阵子偷懒拉下的训练,你要通通加倍补回来。
厉圣:就用你最自豪的云氏训练法。
场:14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齐景浩、云高洋、厉圣
△球桌的球网上方,拉了一道细线,细线两端挂着两个小灯泡,连了两根电线,电线连到一个带音箱的播放器上。
△齐景浩和厉圣环手在胸,虎视眈眈。云高洋拿着球拍,站在球桌前,一脸委屈。
云高洋:不用这样吧?齐景浩:少废话,快练!
△云高洋硬着头皮,打了一个高球。球完全从细线上方过去了。
云高洋:(厚着脸皮笑)嘿,没响。
齐景浩:再不认真点,我就增加你的体能训练量。
云高洋:没必要吧!
齐景浩:(严厉)快练!
△云高洋苦着脸开始练习,球打过去,碰到设定的网线,小灯泡亮了,闪烁红色的警告信号,电线连着的音箱大声响起来。
音箱的声音:(卡通人物的声音,响亮)云高洋笨蛋!笨蛋云高洋!厉圣:(命令的语气)继续。
△云高洋一脸委屈地继续。
场:15 景:腾远 体育馆
时:日/内 人:齐景浩、颜晓希、云高洋、厉圣
△齐景浩、厉圣、云高洋、颜晓希,每人身上都穿着不同卡通形象的臃肿的充气服。(颜晓希是 HELLO KITTY,齐景浩是比卡丘,厉圣是米老鼠,云高洋是哆啦 A 梦)厉圣:哆啦 A 梦被撞到一次,就倒扣一分。
云高洋:哆啦 A 梦?(低头看自己身上)颜晓希:就是你。
齐景浩:每倒扣一分,就增加你百分之三的训练量。
云高洋:等等!谁负责撞我?厉圣:所有人。
云高洋:(惊叫)什么?三个打一个?颜晓希:特训就是要增加难度。
齐景浩:(二话不说)开始。
云高洋:等等!这个我们要商量一下!等等!
△众人不理会,都向云高洋冲过来。云高洋被厉圣撞倒在地,艰难地爬起来,发现齐景浩也正朝自己撞过来。云高洋吓了一跳,爬起来就逃。颜晓希在前面出现,一脸兴奋地冲过来,云高洋被颜晓希撞翻。
(时空过)
△云高洋从地上惨兮兮地爬起来,抬头一看,厉圣、齐景浩、颜晓希从三个方向同时向自己冲来。云高洋露出惊恐的表情,被三人同时撞翻。
场:16 景:腾远 校园
时:日/外 人:齐景浩、颜晓希、云高洋、厉圣、陆可儿
△云高洋一脸快死掉的悲愤。
云高洋:这是虐待,虐待!放开我!饶了我吧大人!
△齐景浩和厉圣正蹲下,在云高洋两个小腿上绑了沙袋。
厉圣:不把你调教到可以上决赛,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齐景浩:高洋,你行的。
云高洋:(哭丧着脸)我自己都觉得不行,你凭什么说我行啊?(试着挪了挪腿,好重)颜晓希:(捧着一个大沙袋过来)等等。
云高洋:(瞪大眼睛怪叫)怎么还有?颜晓希:给你加料,绑在腰上的。看,我还在上面特意为你画了一只松狮。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云氏训练法里最萌的松狮了。
云高洋:我不要!
厉圣:别浪费时间了,快绑上。
△厉圣和齐景浩抓住云高洋,把大沙袋绑在云高洋身上。
云高洋:(挣扎)我不要!救命啊!霸王硬上弓啊!(被大家把大沙袋绑在身上,感到沉重,索性就地一躺,四肢大开)齐景浩:高洋,起来。
云高洋:我不!厉圣: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云高洋:我就是破罐子!我早就摔破了!颜晓希: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云高洋:我爸妈都不指望我有出息呢!
△陆可儿一脸慌张地出现。
陆可儿:(大叫着跑过来)云高洋!云高洋!(跑到跟前,看见云高洋躺在地上)你怎么躺在地上?快起来!云高洋:不起!天王老子叫也不起!陆可儿:你不管娜娜了?娜娜她……
云高洋:(马上从地上爬起来,紧张)娜娜怎么了?陆可儿:(指远处的室内运动场)啦啦队!
场:17 景:腾远 室内运动场
时:日/内 人:云高洋、娜娜、陆可儿、女生 AB、齐景浩、颜晓希、厉圣
△穿着啦啦队服的女生们一脸着急。
女生 A:娜娜,不要再练了!女生 B:娜娜,会受伤的!
△云高洋匆匆赶到,后面跟着齐景浩、颜晓希、厉圣。看着眼前的一幕,云高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娜娜穿着啦啦队服,站在一根体操平衡木上,摇摇晃晃地走,神色坚毅地练习着平衡。摔倒多次的娜娜,手肘和膝盖上都有擦伤的痕迹。娜娜走了几步,失去平衡,摔在地上。云高洋忍不住跑过去。
云高洋:(紧张)娜娜!
△娜娜没好气地瞪云高洋一眼,推开他,站起来,挣扎着又想站上平衡木。
云高洋:(拉住娜娜)你干嘛啊?
娜娜:做我做不到的事。(坚持要上平衡木)云高洋:(更用力拉住娜娜,发火)你以为这样威胁我,我就会屈服吗?娜娜:(悲愤)我不想威胁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比任何人都在乎你!为了你,我可以吃苦,可以受伤,可以被人嘲笑!(停顿,坚定)我可以把做不到的,做到。
△云高洋脸上流露震惊和感动。娜娜咬着牙,再次站上平衡木,摇摆着往前走。
△娜娜努力走了一半,身形一晃,又掉下平衡木。娜娜露出惊慌的表情,却发现自己掉进了云高洋的怀里。娜娜还想尝试,被云高洋紧紧搂住。
云高洋:(心疼)不要练了。
娜娜:我要练。
云高洋:不许练!
娜娜:(激动)我就要练!云高洋:(更激动)我练!
△娜娜愣住。
云高洋:(一脸无奈)我练,还不行吗?娜娜:我不要。
云高洋:(不敢置信)我都答应了,你还倔什么?
娜娜:心不甘情不愿的,现在答应,三分钟之后又埋怨我逼你。
云高洋:那你要我怎么样?娜娜:我练我的,你练你的。
云高洋:不行,你会摔伤的。你看看你这雪白的小手,你看看,这可怜的膝盖。姚娜娜,你是要我心疼死吗?我在那边练球,整天担心你受伤,我能好好练习吗?你这是存心影响我的状态!到时候拿不到金牌,就是你的责任!娜娜:(迟疑)好吧。
云高洋:(喜)这才乖嘛。
娜娜:你努力点,要是拿不到金牌,我以后天天练平衡木,直到把自己的脖子摔断为止。
云高洋:不要威胁我!娜娜:(捧住云高洋的脸,执着凝望)不是威胁,是对你充满信心。我家高洋又聪明又有本事又有行动力,你要做的事,一定能做成。我对你的信心,敢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云高洋在娜娜的激励下,眼中燃起斗志,坚定地点头。
场:18 景:腾远 校园
时:日/外 人:云高洋、齐景浩、颜晓希、厉圣、娜娜
△云高洋一脸的慷慨激昂,站着。齐景浩、厉圣、颜晓希正往他的小腿,腰上绑沙袋。
云高洋:好了?
齐景浩、厉圣、颜晓希:(齐声)好了!云高洋:跑多少?齐景浩:两千米。
云高洋:(露出怯意)一千行不行?娜娜:(站在树下,拿着计算的秒表,冲着云高洋远远喊了一句)高洋,加油!(两手把外套左右一扯开,露出里面写着 高洋最棒!的衬衣。)云高洋:(神色一凛,豁出去了)两千就两千!
△云高洋大喝一声,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
场:19 景:刑警队办公室
时:日/内 人:乐燕山、刑警老王
△老王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走向乐燕山。
老王:(递报告)侯建英意外坠楼时所发现的白色粉末,和腾远失窃的试验原料是同一成分。
乐燕山:(看报告)这我好像在别的地方也见过。
△乐燕山从桌面翻出另一份报告。
乐燕山:志云当年的血液检查里,也发现了类似的东西。
老王:不对啊。侯建英不可能和二十年前的事拉得上关系。
乐燕山:在侯建英的背后,一定还有主谋。那人才是从腾远偷走试验原料的真凶,找到他,就能找到二十年前对志云下药的人。
老王:或者反过来说,只要我们找到二十年前对颜志云下药的人,就可以找到腾远失窃案和导致侯建英死亡的幕后黑手。
场:20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云高洋、齐景浩、厉圣、颜晓希
△积极兴奋的音乐。
(快速片段)
△云高洋积极地加入训练,充满斗志地做仰卧起坐。
△云高洋和齐景浩对练,开始被齐景浩打得抱头逃避。后来,云高洋被打出了火气,眼中燃起斗志,开始气势汹汹地在球桌上和齐景浩对打。
△厉圣在教云高洋球技。
厉圣:手臂往上抬。不是这样,是往上抬。
云高洋:这不是往上抬吗?厉圣:不是这样往上,是这样往上。
云高洋:这不都一样吗?烦死了!厉圣:(沉下脸)嫌烦就别学!反正我也懒得教!(转身)云高洋:(见势不妙,死皮赖脸拉住厉圣)喂喂!别走嘛!我要是学不会,娜娜会去练平衡木的!拜托,拜托啦!
△颜晓希和齐景浩站在远处,看着云高洋抱住了厉圣苦苦哀求,都觉得好笑。
颜晓希:果然一物降一物,只有娜娜能克住云高洋。
齐景浩:爱情的力量。为了喜欢的人,会作出不可思议的事。(停顿,试探)如果你肯给我机会,我也想为你,做不可思议的事。
△颜晓希犹豫,低头。
齐景浩:(担心)或者,你还是无法原谅我?颜晓希:你的所作所为,我确实很难忘记。
△齐景浩脸上流露失望。
颜晓希:(话锋一转)可是,侯建白的事情发生后,我不禁想,如果他弟弟的遭遇,发生在你身上,会怎么样?光是这样假设,就忍不住哭了。(停顿)一个没有齐景浩的世界,一个看不到齐景浩的脸,也听不到齐景浩声音的世界,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很可怕。心里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感觉,让我很害怕。(抬头,凝望齐景浩)齐景浩,你那些伤人的话,我很难接受。但是,比这更难接受的,是永远失去你。
△听见颜晓希的深情告白,齐景浩脸上露出感动的表情。
颜晓希:你今晚,还是在那里练球吗?齐景浩:(用力点头)嗯!颜晓希:今晚见。
齐景浩:(脸上流露不敢置信的惊喜,郑重地说)今晚见。
△正在教云高洋球技的厉圣偶一抬头,看见齐景浩充满惊喜地望着颜晓希,而颜晓希脸上带着羞涩。厉圣一愣,脸上流露怅然。
场:21 景:腾远 校门
时:日/外 人:陆可儿、白薇、环境群众
△白薇拿着一叠文件走出校门,正好遇到陆可儿。
陆可儿:白薇?你…… 白薇:我过来拿转学的文件。
陆可儿:你真的转学?那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白薇:(强笑)还是可以见面的。对了,建白打决赛时,我一样会去捧场。
陆可儿:侯建白?他不会参加决赛了。他弟弟死了,他的手也受了伤。你不知道吗?
△白薇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场:22 景:厉圣家 颜晓希房间
时:夜/内 人:厉圣、颜晓希
△颜晓希收拾自己的行李。厉圣走进房间。
厉圣:打算走了?颜晓希:(带着愧疚)总要回去的。
厉圣:是回颜叔叔身边?还是,回另一个人身边?
△颜晓希内疚地沉默。
厉圣:(明悟,苦笑)果然。
颜晓希:厉圣,对不起。
厉圣: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从一开始你就告诉我,我没有任何机会。我为你做的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不管你领不领情。
颜晓希:我…… 厉圣:不过!(有点恼火)不接受我是一回事,回到齐景浩身边是另一回事。(担忧)别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呢?已经尝过教训,还要给他机会,到底要被他伤害多少次,你才能学会离他远一点?颜晓希:他不会再伤害我。
厉圣:你哪来的自信?下一次,我不会再像傻子一样把你从街上捡回来。
颜晓希:我相信景浩。
厉圣:相信?(按捺不住情绪,大声)你能相信一个狠狠伤过你的人,为什么就不相信我会让你更幸福呢?
△厉圣吼完,才发现自己对着颜晓希发泄了不满。厉圣又懊恼又生气,转身快速离开。
颜晓希:(想叫住)厉圣……
△厉圣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颜晓希露出怅然之色,默默地继续收拾行李。
(时空过)
△颜晓希收拾好行李。厉圣忽然又走进房门,冷着脸,递给颜晓希一个饭盒。颜晓希不解,一时忘了接过饭盒。
厉圣:(把饭盒递到颜晓希面前,冷淡的悻悻的语气)红烧肉,我亲手做的。
△颜晓希犹豫。
厉圣:(冷冷)这么快就要和我划清界限?颜晓希:(接过饭盒,轻声)谢谢。(停顿)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厉圣:(冷冷)也就这一次,我以后,不会再为不相干的人下厨了。
颜晓希:对不起…… 厉圣:(不高兴地截住)别说对不起!(郁闷)每次你对我说这三个字,我都要受一次打击。 △厉圣打算离开,走到房门,忍不住停下,再说了一句。
厉圣:告诉齐景浩。我真想再狠狠地揍他一顿!
△厉圣说完,离开。
场:23 景:厉圣家大门外
时:夜/外 人:厉圣、颜晓希
△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颜晓希提着行李箱,走出厉圣家的大门。
△厉圣站在二楼窗边,不舍地看着颜晓希,看着颜晓希坐上出租车远去。
场:24 景:颜晓希家 客厅
时:夜/内 人:颜晓希、颜志云
△颜志云一个人寂寞地坐在客厅里,摆弄着颜晓希小时候的照片。
△门铃响。颜志云开门,看见颜晓希站在门外,颜志云惊喜地呆住了。
颜晓希:(赧然)钥匙找不到了,只好按门铃。(发现颜志云还愣着)爸?颜志云:(回过神来,内心欢喜,表面上板起脸,责怪的语气)你还知道回来啊?(侧身让开道路,让颜晓希进门)
△颜晓希讷讷地进门,低头换鞋。
颜志云:(皱眉)等等!这拖鞋都脏了。
颜晓希:没脏呀。
颜志云:我说脏了就脏了,站着。
△颜志云转身进房间。
场:25 景:颜晓希家 颜志云房间
时:夜/内 人:颜志云
△颜志云走进房间,忍不住激动地擦擦发热的眼眶,然后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好一会,才想起正事,从抽屉里拿出一双可爱的女装拖鞋,板着脸走出房间。
场:26 景:颜晓希家 客厅
时:夜/内 人:颜志云、颜晓希
△颜志云拿着新拖鞋出来,板着脸,递给颜晓希。
颜晓希:(看看拖鞋,小开心)爸,我不在,你还帮我买新拖鞋呀?颜志云:(被识破,尴尬)大减价,不买白不买。(看颜晓希穿上)喜欢吗?颜晓希:(笑)嗯!颜志云:你爱看那个《顾影不自怜》,今晚大结局。我不加班了,陪你一起看。
颜晓希:(迟疑)爸,我晚上约了人。
颜志云:(急了)这才回来,怎么又要走?颜晓希:爸……(赧然)我不瞒你了,我约了齐景浩,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谈。颜志云:(嘀咕)臭小子,忘恩负义,教会了他旋风球,马上就来和我抢女儿。
颜晓希:(惊讶)他的旋风球,是你教的?你什么时候教的?
颜志云:(尴尬)咳,这不是上次去学校想找……找个老朋友,刚好见到他练得四不像,还敢自称旋风球,我顺便……(试探)他说苦练旋风球,是为了你?颜晓希:(难为情)这是团体赛,哪能说只是为了我一个人?不过,他真的很努力。
颜志云:(吃醋)当年林校长,把我当贼一样防,就是怕我把他女儿给拐了。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轮到我要防自己女儿被拐走了。
颜晓希:我不和你说了!
△颜晓希难为情地跑进自己的房间。
场:27 景:颜晓希家 颜晓希房间
时:夜/内 人:颜志云、颜晓希
△颜晓希跑进房间,忽然愣了,房间里摆着许多新的木屋模型。颜晓希幸福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脸上流露感动。
△颜志云走进屋子。
颜晓希:(忙缩回爱抚模型的手,傲娇地假埋怨)爸你真是的,就算想我,也不用一口气做这么多,都没地方摆了。
颜志云:(窘迫)谁想你了?木料用不完,剩着也白剩。
颜晓希:(笑,抱住颜志云撒娇)不行,爸,你一定要想我。
颜志云:松手松手。
颜晓希:你到底想不想我?颜志云:(脸绷不住了,软化)松手……哎呀,好好好,想,想。松手,(宠溺的笑容,无奈)都多大的孩子了。
颜晓希:爸,我要喝菊花水。
颜志云:行,马上给你泡。松手。
△颜晓希开心地松开手。
场:28 景:齐景浩家 齐景浩浴室
时:夜/内 人:齐景浩
△积极的音乐。
△齐景浩怀着期待的心情洗澡。
场:29 景:齐景浩家 齐景浩房间
时:夜/内 人:齐景浩、齐弘文
△齐景浩穿着一身帅气的西装,对着镜子,摆摆姿势,整整领口,希望用最完美的样子去见颜晓希。
△齐弘文走进房间。
齐景浩:(正在照镜子,发现齐弘文进门,不好意思)爸。
齐弘文:(有些意外)今晚有约会?齐景浩:嗯。
齐弘文:颜晓希?齐景浩:嗯。(被猜中心事,脸上掩饰不住的期待)她答应再给我一个机会。
齐弘文:(替儿子高兴,微笑)好好把握。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第二次机会。
△齐弘文慈爱地拍拍齐景浩的肩膀,离开房间。
△齐景浩拨通手机。
齐景浩:(拿手机)妈,今晚,我要把一切都告诉晓希。她可能又会对我生气,不过,我不能再瞒着她了。希望主动坦白,会让她心里舒服点。(停顿,微笑)我就知道,妈你会支持我。(停顿)放心吧妈,我会努力的。
场:30 景:颜晓希家 客厅
时:夜/内 人:颜晓希、颜志云
△颜志云和颜晓希在客厅饭桌旁坐着。颜志云欣慰地看着颜晓希喝了一口热热的菊花茶。
颜志云:好喝吗?颜晓希:嗯!
颜志云:(微笑,想起前事,收敛微笑,露出一丝愧疚)那天……那天爸不该打你。爸对不起你。
颜晓希:(体贴)爸,你说什么呀。从小到大,你没对我动过一个指头,这次打我,也是气我不好好读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颜志云:(忽然沉默,良久,不安地吐露)晓希,爸……并不是为你好。
△颜晓希露出茫然的表情。
颜志云:从小到大,没动过你一个指头。没想到……第一次打你,不是为了你好,而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停顿)一直教你,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人要黑白分明,惩恶扬善。可是,我自己没做到。
颜晓希:爸,你在说什么呀?颜志云:你追查当年的事,因为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我不但不领情,还骂你,打你。
颜晓希:我已经说了,我明白的… 颜志云:不,你不明白。你付出了很多,想找到对我下药的人,但我并不希望那个人被发现。
颜晓希:(惊讶)爸,难道你……难道你一直都知道,那个人是谁?颜志云:(沉重的语气)我知道。
颜晓希:(激动)是谁?到底是谁?把你害得这么惨,为什么还要隐瞒?为什么啊!颜志云:我已经毁了,我想,至少保全她。(停顿)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在我心里,她永远是那个天真善良的语蓉。
颜晓希:(震惊)林语蓉?把爸你一辈子给毁了的人,是景浩的妈妈?颜志云:(愕然)齐景浩……是语蓉的儿子?颜晓希:(明白过来,难过)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居然是这样……(陷入巨大的痛苦中)他骗我。他一直在骗我!
△颜晓希激动地冲出家门。
场:31 景:大街
时:夜/外 人:颜晓希、环境群众
△颜晓希伤心地冲到大街上,一个人发疯似的跑着,脸上流着泪。
颜晓希:(内心 OS)他骗了我!景浩一直在骗我!
△颜晓希想起,齐景浩从前和自己争吵的一幕幕。
(闪回 29-11)
齐景浩:查不出任何结果。
齐景浩:药瓶不见了。
齐景浩:晓希,不要再执迷不悟,放弃吧。
(闪回结束)
△颜晓希在夜风中伤心地狂奔。
颜晓希:(内心 OS)一直以为,是我太坚持,太任性,才让他受不了……
(闪回 29-25)
颜晓希:如果有人这样伤害你妈妈…… 齐景浩:(控制不住地怒喝)不要提我妈!(威逼)我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为了我,妥协一次,就这一次?
齐景浩:真相,和我,你必须选一个。
(闪回结束)颜晓希:(内心 OS)他这样逼我,是因为他知道真相。明明知道真相,却看着我像傻瓜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怀疑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场:32 景:腾远 小活动室
时:夜/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
△火柴划出光芒,点燃摆在球桌上的蜡烛。蜡烛插在一个小巧的草莓蛋糕上。
△齐景浩把刚摘的玫瑰放进花瓶,细致地玫瑰喷了喷水。
△齐景浩掏出一个首饰盒,里面露出颜晓希还给他的那条项链。齐景浩脸上流露期待的笑容。
△门把扭动,房门被缓缓推开。齐景浩赶紧关上首饰盒,整理领口,紧张而兴奋地等待着。房门推开,颜晓希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齐景浩:(欣喜)来了?(看看桌上的蜡烛,蛋糕,鲜花,有点不好意思)我记得,你喜欢草莓蛋糕。(手里悄悄握着要给颜晓希的项链。)
颜晓希:(盯着齐景浩,冷冷地问)药瓶,真的丢了吗?
△齐景浩毫无准备,怔然。
颜晓希:我冒着生命危险,从着火的宿舍里找到的证据,那个药瓶,真的丢了吗?齐景浩:(内疚,打算坦白)我本来打算,今晚把一切都告诉你。
颜晓希:告诉我什么?告诉我,我一直追查的真凶,那个害了我爸爸的人,就是你最重要的妈妈。告诉我,为了替你妈妈掩饰,你骗我说药瓶不见了。你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我理解。
(大声,愤怒)可你不该反过来,指责我固执、冷血、六亲不认!(伤心)为了阻止我,你对我说的那些,知道让我多伤心吗?虽然在你面前,咬牙说要坚持,但每天晚上,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是不是我太执拗了?为了真相,失去齐景浩,真的值得吗?和你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以为我的痛苦是咎由自取,是因为我做的选择!我选择了真相而不是你,我活该!可是,原来如此……作出选择的不是我,是你!你选择做你妈妈的帮凶,你选择欺骗我,伤害我…… 齐景浩:晓希,我……
颜晓希:不要解释!齐景浩,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颜晓希哭着跑出房间。
齐景浩:晓希!
场:33 景:腾远 社团大楼门外
时:夜/外 人:齐景浩
△齐景浩追出大楼门外,四处看不见颜晓希的踪影。
△齐景浩颓然,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项链,脸上流露出悔恨和痛苦。
场:34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云高洋、娜娜、厉圣、齐景浩
△云高洋站在体重称上。
娜娜:(看显示的体重)哎呀,真的瘦了。
云高洋:(可怜兮兮)训练好辛苦娜娜:那要不要休息两天?云高洋:不行!我要坚持!娜娜:这么坚决?云高洋:我云高洋,作为姚娜娜的男朋友,可以为姚娜娜上刀山,下火海,比赛嘛,小菜一碟。(压低声音,喜滋滋)特训后,我的球技突飞猛进,连厉圣那小子都夸我有天份。不和你多说了,时间宝贵,我练球去了。
△云高洋拿起球拍,转身,看见齐景浩顶着一张郁郁寡欢的脸出现。
云高洋:(对齐景浩)怎么就你一个?晓希呢?厉圣呢?
△齐景浩沉默。
云高洋:(观察齐景浩脸色)昨晚不是和颜晓希约会吗?又吵架了?你啊,我说你怎么每次
都……
△忽然传来厉圣一声怒吼。
厉圣:齐景浩!
△厉圣冲过来,一拳打在齐景浩脸上。
厉圣:(拽着齐景浩痛打)你这混蛋!你对晓希做了什么?
△齐景浩心如死灰,任由厉圣痛打。云高洋阻拦。
云高洋:哎!大家自己人,不要动手!厉圣:(拽着齐景浩不放,咬牙切齿)我就知道,只要一有机会,你又会伤害她!(气愤地继续打)你凭什么这样放肆?就凭她喜欢你,就凭她对你死心塌地?谁给你权力,让你这样对她!
云高洋:住手!厉圣,够了!
△众人上前,把厉圣和齐景浩扯开。厉圣还想再打,但被大家拦住。
厉圣:(痛恨地瞪齐景浩)晓希是个可怜的瞎子。自从遇上你,她什么都看不见了,看不见你握着会割伤她的匕首,看不见她可以得到的幸福,看不见她还有别的选择!也是,她会爱上你,本来就是瞎了眼!
△厉圣愤然离开。被打得口鼻流血的齐景浩,脸上流露出痛楚的眼神。
场:35 景:颜晓希家 颜晓希房间
时:日/内 人:颜志云、颜晓希
△手机一直在响。
△一滴水,滴在乒乓球拍上。第二滴水,滴在乒乓球拍上。颜晓希独自在房里伤心,手里拿着球拍,眼泪滚出眼眶,无声打在球拍上。
△手机还在响着,屏幕上显示着齐景浩的名字。颜晓希怔怔出神,看都没有看手机一眼,只默默流泪。终于,手机不再响了。
△颜志云推门而入。
颜志云:晓希……
△颜晓希拿布假装清理球拍,擦去上面的泪水,掩饰自己的伤心。
颜志云:(心痛)别再哭了。
颜晓希:(平静)没有。
颜志云:(瞥一眼颜晓希脸上明显的泪痕)要不,爸陪你出去走走?颜晓希:(摇头)等下还要练球。
颜志云:(意外)你还要参加比赛?颜晓希:当然。(努力想做出坚强的样子)我也只剩这一件事可以做好了。颜志云:你这状态……
颜晓希:我不会为任何人放弃比赛,尤其不会为了他!
颜志云:(嘴拙,不知如何安慰)那,我去给你泡杯菊花水。
△颜志云离开。
△手机又响起来。颜晓希郁郁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齐景浩的名字。
场:36 景:颜晓希家 厨房
时:日/内 人:颜志云
△颜志云走进厨房,才露出难过的表情,长长地叹气。
△颜志云正在厨房里泡菊花水,听见门铃响。
场:37 景:颜晓希家 门口
时:日/内 人:颜志云、林语蓉
△颜志云从厨
房出客厅,开门。看见站在面前的林语蓉,颜志云愣住了。
场:38 景:颜晓希家 客厅
时:日/内 人:颜志云、林语蓉
△颜志云和林语蓉面对面,坐在客厅的饭桌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林语蓉:(沉默良久,掩饰内心的复杂,端起面前的杯子,缓缓喝一口。有点感概,又有点感伤)菊花水?
△颜志云点头。
林语蓉:(回忆)从前,你练球时就喜欢喝这个。
颜志云:从前,都是你泡给我喝。你泡的,特别好喝。林语蓉:(犹豫一下,鼓起勇气坦白)那件事,是我。
颜志云:(深吸一口气,平静)我知道。
林语蓉:(震惊地愣住,眼泪猛地涌上眼眶,尽量镇定,声音颤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知道的?颜志云:(叹气)分开的时候。那天我去看你,你在发高烧,迷迷糊糊的什么都说了。
林语蓉:(不敢置信,哽咽)二十年前,你就已经知道了?
场:39 景:颜晓希家 颜晓希房间
时:日/内 人:颜晓希
△颜晓希站在门边,静静听着客厅外的颜志云和林语蓉的通话。
△桌上的手机还在无声震动,显示着齐景浩的来电。颜晓希根本没有注意。
场:40 景:颜晓希家楼下远处
时:日/外 人:齐景浩、云高洋(声)
△齐景浩拨打着颜晓希的电话,发现被拒听,脸上露出失落之色。手机忽然响了,齐景浩以为是颜晓希打来,慌忙接起。
齐景浩:晓希?云高洋:(声音从电话传来)是我。
齐景浩:(失望)高洋,有事吗?
云高洋:没事,就是问问你怎样了。
齐景浩:(敷衍)我没事。
△齐景浩挂掉电话,抬头看向颜晓希的公寓楼,目光落在颜晓希房间的窗户上。齐景浩找出颜晓希的号码,刚要拨打,电话又响了。
齐景浩:(看见来电显示是云高洋,不耐烦地听见)还有什么事?云高洋:来不来练球啊?
齐景浩:比赛前休息一天,养精蓄锐。
场:41 景:腾远 大活动室
时:日/内 人:云高洋、娜娜
△云高洋在给齐景浩打电话。
云高洋:(对手机)养精蓄锐?骗谁啊你,我看你一定是在……喂?景浩?喂!(不甘心地又拨过去,拨通后听了一下,郁闷地对身边的娜娜)电话转接到伯母家了,有异性没人性。
娜娜:算了。他心情不好。
云高洋:我心情更不好!四个人参赛,三个人在搞三角恋。搞半天,我是最专心的,太吃亏了!
娜娜:(马上反问)怎么吃亏了?你还想参与一把,把三角恋变成四角恋?云高洋:(语塞,害怕娜娜生气,马上赔笑)想哪去了?练球练球。对了,景浩把他的绝招教我了,很帅的,我打给你看。
场:42 景:颜晓希家 客厅
时:日/内 人:林语蓉、颜志云
林语蓉:(内疚,难过)二十年,你就……没想过,找我问清楚?颜志云:不需要。(停顿,带着深意)我明白。
林语蓉:那杯水,是我给泽阳的。
颜志云:我明白。
林语蓉:(悲伤,自责)我很自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在赛场,那一瞬间……我忽然像鬼迷了心窍,做了最糟糕的决定。
颜志云:我明白。
林语蓉:(难过)你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没说……志云,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颜志云没有回答,只用温润的,怜爱的眼神看着林语蓉。林语蓉脸上露出心碎的表情。
林语蓉:(愧疚)你是为了我。
颜志云:(安慰)我是为了自己。(停顿,苦笑)明白是一回事,要当面向你问清楚,我…… 你知道,我挺笨的,既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想面对……面对那样的我们。干脆就逃避了。
(温柔地语气)语蓉,别把事情都怪在自己身上。是我没用。如果当年比赛的时候,我没受伤,状态好,一切都不会发生。
林语蓉:(惨笑)你还是一样。哪怕到了今天,你不但不埋怨我,还在担心我?
△一段沉默后。
颜志云: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林语蓉:好,(深深地看了颜志云一眼,轻轻地回答)很好……
△林语蓉想起二十年来的经历。
(闪回 21-16)
△林语蓉在教室里独自坐着,因为思念颜志云而默默催泪。
林语蓉的旁白:(心情复杂地,淡淡地回忆)留了学……
(闪回 21-17)
△酒桌上放着许多空酒杯。林语蓉因为伤心而喝得大醉。齐弘文趁机抱住了神志不清的林语蓉。
林语蓉的旁白:遇到了另一个人……
(闪回 23-42)
△林语蓉站上凳子,一脸绝望痛苦地把绳索套在脖子上。
林语蓉的旁白:有了孩子……
(闪回 25-4)
△得了抑郁症的林语蓉神情恍惚,在厨房拿起烧开的水壶,年幼的齐景浩在她脚边闹着要抱。林语蓉不慎把热水浇在齐景浩肩膀上。
△齐弘文和张妈紧张地冲进来。齐弘文心疼地抱着小齐景浩,用责备的眼神瞪着林语蓉。
林语蓉的旁白:有了家庭……
(闪回 28-42)
△小齐景浩拿着冰激凌,一无所知地吃着。林语蓉脸上充满痛苦,提起行李,丢下小齐景浩默默离开。
林语蓉的旁白:后来,又有了自己的事业……
(闪回结束)
林语蓉:(对着颜志云,苦涩的微笑)这二十年,我过得很好,很幸福。
颜志云:(欣慰地笑了)这样就好,这样……很好……
场:43 景:颜晓希家 颜晓希房间
时:日/内 人:颜晓希
△颜晓希站在
门后,听着颜志云和林语蓉的话,脸上露出怅然的神色。
场:44 景:颜晓希家楼下
时:日/外 人:齐景浩
△齐景浩已经走到颜晓希窗下。
△齐景浩仰头,看着颜晓希房间的窗户,眼中流露渴望。他开始像过去一样,沿着墙,攀向颜晓希在二楼的窗户。
场:45 景:颜晓希家 客厅
时:日/内 人:林语蓉、颜志云
颜志云:(对林语蓉)你今天来一趟,事情都说开了。答应我,从前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也不要再想了。
林语蓉:(明白颜志云的好意,含泪而笑,复杂的语气)志云,谢谢你。(沉默片刻后)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颜志云:你说。
林语蓉:不要再替我隐瞒。
△颜志云露出迟疑和不赞成的表情。
林语蓉:(勇敢面对现实的表情)泽阳、还有燕山,当年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哭过笑过,一起经历过,他们也该知道真相了。
颜志云:(叹气)这又何必呢?
林语蓉:(认真的表情)我想要真正的解脱,志云,求你,帮我最后一次。
场:46 景:颜晓希家 颜晓希房间
时:日/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
△颜晓希怔怔地坐在房间里发呆。在她身后,齐景浩已攀上二楼,站在外墙突出的石板上。
△齐景浩透过窗户,看着颜晓希的身影,想张口叫她,又不安地迟疑了。齐景浩放弃直接进入窗户去见颜晓希的冲动,拿出手机,拨打颜晓希的电话。
△放在颜晓希面前的手机,又开始沉默地震动着。来电仍然显示着齐景浩的名字。颜晓希终于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
△颜晓希把手机贴在耳边,却一言不发。
△窗外,齐景浩小心翼翼地把手机贴在耳边,欲言又止。
△窗内窗外,电话两端的人,都伤感地沉默着。
场:47 景:颜晓希家 客厅
时:日/内 人:颜志云、林语蓉
△颜志云把林语蓉送到门口。
林语蓉:(临走前,迟疑了一下)我见过你的女儿,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
颜志云:我也见过你的儿子,实在一言难尽。
林语蓉:景浩他对晓希……
颜志云:(截住林语蓉的话,温和但充满拒绝的语气)孩子们的事,我们就不掺和了。
△林语蓉沉默片刻,叹气,离去。
△颜志云不舍地看着林语蓉离去,关门转身,目光落到颜晓希紧闭的房门上,充满纠结情绪地叹了一口气。
场:48 景:颜晓希房间
时:日/内 人:颜晓希、齐景浩
△房间里,颜晓希把手机贴着耳朵,仍在沉默中。
△窗外,齐景浩拿着手机,仍在沉默中。
△颜晓希终于打破沉默。
颜晓希:(对手机,压抑着情绪,用平静的语气)说吧。(停顿)不停地打电话,一定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等待一会,没听见齐景浩开口)说呀。
齐景浩:(手机里,沉声)对不起。
颜晓希:我说过,你的道歉,我不要。
△齐景浩站在窗外,听着电话里颜晓希淡淡的语气,看着颜晓希不断滑落泪水的侧脸。
齐景浩的目光中满是心疼和懊悔。
△颜晓希不知齐景浩就站在自己窗外,拿着手机和齐景浩通话。
齐景浩:我真的……很抱歉。
颜晓希:齐景浩,别再道歉了,你没做错什么。我要追查真相,而真相会伤害你妈妈,这道选择题……就像妈妈和女朋友掉在水里,应该先救谁的题目一样,那么愚蠢。(痛苦)愚蠢…… 而又残忍!你做了一个选择,没人可以指责你。你爱你的妈妈,所以你选择背叛我。爸爸他,深爱着一个人,所以把一个令人心疼的秘密,独自背负了二十年。(悲伤,无助)这是爱,那么刻骨铭心,我可以怪谁?只能怪我自己,自以为是的要做保护爸爸的英雄,却不知道,他最在乎的,是保护另一个人。怪我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的……爱上林语蓉的儿子。(停顿,苦笑)现在想起来,当初接近你,就是因为你是林语蓉的儿子,我真是咎由自取。
齐景浩:我们承诺过,从前的事,再也不提。
颜晓希:对,我们承诺过。除此之外,还承诺过再也没有欺骗。你还承诺过,会保护我,永远不抛弃我。你更承诺了,会好好爱我。
齐景浩:(认真的语气)我爱你,从开始到现在,没有改变。
颜晓希:(感动而心酸)我知道,我看到了。(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打开抽屉,拿出珍藏的卷轴,缓缓打开,悲哀地凝望着上面的字)你要给我看的东西,被厉圣丢进了垃圾桶,我却还是自找苦吃,把它给找回来。是的,我看到了。
齐景浩:(真诚的倾诉)晓希,我爱你。
颜晓希:(也真诚悲伤地回应)我也是!(不舍)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忍不住哭泣)所以才会那么痛,那么绝望,那么无能为力。齐景浩,我们的爱,是鲜美的毒药。尝试时充满甜蜜,但是发作时……却叫人肝肠寸断……(停顿,悲伤地哀求)我们分手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好痛苦,痛苦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哭泣)算我求你,真正的分手吧!
齐景浩:(看着屋中颜晓希痛苦的背影,眼睛湿润,痛苦地深吸一口气,沉声)好,我答应你。
△颜晓希得到想要的回答,表情反而更痛苦。她用颤抖的手拿起卷轴,转身。齐景浩下意识往墙后闪躲,避免被颜晓希看见。
颜晓希:(走到窗边,深深吸一口气,看一眼手里的卷轴。对手机,努力平静的语气)我和你,因为乒乓球而相识,也应该结束在乒乓球。明天打完团体决赛,再也不见面,再也不打电话,不要任何道歉和告别。就这么结束,好吗?
△颜晓希站在窗前。齐景浩藏在墙后,离颜晓希只有咫尺之遥。
齐景浩:(脸上流下心碎的泪水,沉默后,咬牙)好。
△齐景浩挂了电话,在墙后肝肠寸断。
△颜晓希挂了电话,沉重地闭上眼睛,拿着卷轴的手伸出窗外。
颜晓希:(艰难割舍的表情,不舍地轻声)景浩,再见。
△颜晓希松开五指,任由手中的卷轴从半空掉落。她不知道,齐景浩就站在墙外,看着这一幕。
【第三十五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