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阑难受的紧，又不许眼泪落下。
这坚强隐忍的模样，更让琉璃心疼起来。
自家小姐那么善良，偏偏这些小人过来欺负她，作贱她！
“小姐你不要怕，琉璃会一直护着小姐的。”
琉璃给向夜阑梳妆打扮了一番，她倒是挺上道的，刻意的给向夜阑打扮的素朴简雅，身为嫡女打扮的还不如庶女向盼雁花枝招展的，观感上，向夜阑就能加分了。
除非向家想要落得一个其身不正，打压嫡女宠溺庶出的名声出去。
如今向老太太还在老家絮云那边走亲戚，唯一能给向盼雁做主的，也就是向家家主她的父亲向宏身上了。
“父亲。”
向夜阑小碎步走了进来。
她打扮的十分素雅，一瞬间让向宏如同看到了发妻病重时那虚弱娇柔的模样。
没来由的一阵内疚。
他没有照顾好他们两人唯一的女儿。
“夜阑，你四姐说你打了她的婢女，可有此事？”
向宏面露不忍，想着大不了就训斥几句。
“是。”向夜阑面露委屈，看向盼雁愈发得意的脸，她正要说下去，就听到扑通一声。
琉璃这丫头居然跪下了。
“老爷，打四小姐婢女的人是奴婢，可小姐她也是气急了，才会吩咐奴婢动手的。”
“你！”
向盼雁拿着帕子十分委屈的擦了擦根本就没有的眼泪。
“父亲，我怎么可能会如此，我只是觉得五妹病好了，想要多走动走动，可我去看她，她却对着我炫耀王爷对她有多好，还嘲讽我，蓝凌见我受辱，才和五妹争辩了几句，因此才会……”
“是吗？”
向宏皱眉，若真是如此，那也不过是姐妹之间言语上的冲突，至于哭哭啼啼的吗？
“四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分明是你，你瞧着我在那喂鱼，故意将鱼食打翻污了我的衣裳，后又纵容你的婢女出言不逊，羞辱我朝三暮四，她顶撞我多次，眼看着就要当家做主了，我打了她也是为了你好啊。”
向夜阑倒是真的挤出眼泪，她呜咽着解释道：“父亲你想想，四姐姐身边有那样一个惹是生非的婢女，万一她在府中做的事情被传出去了，大家只会议论是四姐姐不知礼数，欺辱姊妹，却绝对不会怪罪到蓝凌一个小小下人头上去，世人只会以讹传讹，让四姐姐变成众人眼里的泼妇。”
“嗯。”向宏也点点头，的确如此。
“父亲，不是这样的，分明就是五妹在狡辩，她就是打了我的婢女，那就等于是打了我的脸，我本来就是这府中的庶女，无依无靠的……”
“四姐姐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听大家说过的，我病着的这些年，你可是过的比起别人家的嫡女还要风光，你这样说是在责怪父亲对你不够好吗？”
“不，不敢。”
向盼雁没想到向夜阑今日居然会如此伶牙俐齿的，正打算回怼。
“啊，好疼啊！”
向夜阑揉着额头，满脸的痛苦。
“父亲，我头好疼啊！我是不是又要生病了？”向夜阑委屈的抓着向宏，不给向盼雁任何捣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