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眸色阴冷,这女子不了解北庭城情况,竟然大言不惭,看到时怎么打她的脸?
这样也好,让大家看清这个什么飞豹兵团的实力,民众们最终失去信任,自然还得依赖他们焦家生存下去。
松一带着属下已经开始审讯,焦存祥的几个岳丈的家人都不干净,草菅人命这种案子在他们身上就好比杀猪宰羊,不当回事。
“董岩打死走马上任的县丞,冒名顶替,趁机收敛近二十万两银子,除补偿原县丞家人外,全部充公。”
“董岩强抢民女,致其投河身亡;伙同焦存祥打死张员外,侵占其家产……数罪并罚,现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董青海强行侵占近百亩土地,诬陷原田主一家杀人放火,并把他们投入死牢,剁下家主的手指头,在文书上按下手印!”
“等全部田地名正言顺转入董家后,董青海便杀人灭口,原田主一家十三口人全部被斩杀,连八十岁老人和襁褓之中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松一咬牙切齿,上去狠狠踹了董青海一脚:“老逼登,本头领就让你亲眼看着,董家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一个个被砍头,最后再惩治你,这就是你的报应!”
董青海被踹倒在地上,猛地喷出一口老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董家人早已哭嚎声一片,董岩是董家的长子,又有焦存祥这个女婿,董家这些年作威作福,好不风光!
众人已经愤怒不已,这不是吃绝户吗,关键这还只是焦存祥众多老丈人中的一个,那其他人……
这些年谁没有受过他们的欺负?
大家只能逆来顺受,欺辱霸凌都是日常行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但大家没有想到,这种动不动就杀人的事,他们做起来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众人心惊。
松一逐个审讯下去,众人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大家以为杀人夺田地已经是惨绝人寰,后面还有更炸裂的事爆出来。
焦存祥有一处私宅,宅子里有一座地牢,里面不仅圈禁了年轻女子,还有孩童,以供这些富家公子玩乐。
松一让人把她们带上来,瘦弱不堪的女子和幼童眼底覆满惊恐,相互依靠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南篱看了一眼,有两个女娃不过三四岁的样子,顿时怒气上涌。
玛德,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啪!”
南篱伸手,狠狠给了杜氏一巴掌:“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畜牲不如!就这种玩意还敢肖想坐拥大宣国的江山,你特么的是想恶心死我嘛?”
南篱已经非常克制自己爆粗口了,她现在就想把焦存祥拖过来,大卸八块!
松一和属下也是气愤不已,他隐藏了每个人的具体信息,只是简单介绍他们遭受非人折磨,而实际情况更让人心惊,把焦存祥剁碎了都不解气的那种!
众人都看出来了,这就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每个人义愤填膺。
“这特么是人做的事吗?”
“谁家好好的孩子被他们这样糟蹋,真是猪狗不如,关键猪狗都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那焦家大少爷还威胁他们,如果自杀,就杀人家全家?”
“死都不敢死啊,活得也太憋屈了,这不是要把人活活逼疯吗?”
“……”
“这时诬蔑!”
杜氏看到焦家的丑闻一件件被揭发出来,她嘶声力竭:“你们要对付我焦家,就把各种屎盆子都扣在我们头上,你们休想!”
“怕!”
南篱拿出一根鞭子,狠狠抽了杜氏两鞭子,真是气死她了!
鞭子重重抽在身上,顿时皮开肉绽,杜氏痛得凄厉惨叫,她感受到南篱的愤怒,心底生出一丝畏惧,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杜氏的脸都被划花了,又断了两根肋骨,疼得她直皱眉头,可见南篱用了多大力气?
焦存祥的几个死党也被拉出来示众,围观的人纷纷捡起砖头瓦砾,用力砸向他们,顿时一阵哀嚎声和求饶声。
这是一场正义的审判!
松一和属下已经非常有经验,这些贪官污吏养得细皮嫩肉,稍微用一点刑罚就都招了。
松二带人抄家,把所有金银财物摆在众人面前,每一家数量惊人,是围观众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存在!
属下把这些人所有犯罪记录下来,又让他们按下手印,再把他们关进了大牢里。
民众都拍手叫好。
焦家及其党羽作威作福多年,终于有人敢站出来整治他们了,真是大快人心!
大家虽然没有看到焦镇雄,但现在这架势,分明就是没把那位大将军放在眼里。
众人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但看到狼狈不堪的焦夫人,大家又都有了底气!
南篱把杜氏和几个有影响力的人留下来,其余人都关进了大牢,她要让杜氏亲眼看看,她一手建立的北庭城联盟是怎么覆灭的!
杜氏早已经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地,她筹谋多年建立起来的上流圈层,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崩塌了!
杜氏由最初的嚣张逐渐熄火,再到现在的恐惧,她不明白,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焦镇雄怎么还不回来?
她的心一沉再沉。
松一带人把抄家抄出来的所有金银财物登记在册,存档入库。
有人看到松一带人要把金银财物抬走,立马拦住他:“这些东西可都是搜刮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你要带走可不行!”
松一差点要被气笑了:“老伯,这些都是要充公的,等所有案件落实,再补偿给那些受害者!”
老头眼睛滴溜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贪污?”
松一趁机召集周围围观的人:“大家都来做个见证。我们飞豹兵团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不扰民不添乱,只一心一意为百姓服务!”
众人不信,哪有当官不贪的?
松一又道:“刚刚我们清点财物的时候,召集了两个本地识文断字的秀才,每一件物品都是他们写在卷宗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