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犯难道:“仓廪地处平州郊外,大批的粮食太过招摇,盗贼未必会把粮食运进城,属下已经派人往外围搜查,只是没有发现车滚子的痕迹。”
粮食的重量肯定会让马车留下深深的车轮印,而且是大批的粮食,应该更明显。
傅九霄觉得自己被气傻了,他强压下心中怒火:“粮食不可能凭空消失,你们多派人手继续查!同时彻查所有内部人员,一定要揪出来内鬼,孤要把他碎尸万段!”
“是,殿下。”侍卫匆忙带人出去,继续查粮食失窃事件。
南篱在屏风后面早已乐疯了,就差拍手叫好了,她很想面对面看看傅九霄现在什么德行?
南篱抿着嘴角,一个瞬移出了庄子,进了平州城内。
傅九霄只感觉屏风后有什么突然消失了,他疑惑地走过去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南柯光着脚跟上了,从后面抱住他,语气娇柔:“太子哥哥,就算没了粮仓,我也有办法让你坐上那个位置!”
傅九霄的疑虑瞬间散开,他眉眼轻笑:“用你的神奇医术吗?”
“太子哥哥不相信我?”南柯虽然这样问,眼底却是满满的自信。
就算南篱那个大草包也穿越来了又如何,怎么跟她这个带空间的医学博士相比,她有太子做倚仗,想碾死她还不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易如反掌的事。
刚才只是她大意了而已,才让那贱人钻了空子。
傅九霄转过身抱着她,一双桃花眼满含深情:“柯儿妹妹的医术确实神奇,那个精巧的医药箱,孤就从来没有见过。”
“只要太子哥哥真心对我,我会让殿下见到更多神奇的东西。”南柯眉眼飞扬,媚态丛生。
如果太子能给她帝后位置,她也可以让他见识一下,她的非凡之处。
傅九霄猛地抱起南柯,大步走向床榻:“那就让孤先探索探索柯儿妹妹身体里最神奇的地方。”
“和你说正事,啊——”
南柯被男人咬了一口,不禁轻呼一声,她抓着他的手臂正色道:“虽然没发生大灾,但还是要防止有大疫,如果真被猜中了,我可以帮你拿下这一功,重新获得皇上的信任!”
傅九霄一双轻佻的桃花眼闪了闪:“好妹妹,孤信你能办得到,现在还是先办正事……”
“哎呀,已经跟婢女要过两次水了,不要了……”
“才两次而已,长夜漫漫,再来两次也不多……”
一对男女纠缠在一起,很快进入正题,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
南篱进了平州城,她是来找一个人的。
祈老夫人有个小女儿叫祈如萍,她嫁给陈刺史夫人的亲弟弟孙清,这次祈家流放,她并没有被波及。
祈如萍在孙家执掌中馈多年,也是个有手腕的女人,想来也是祈老夫人的依仗。
南篱早就通过乞丐打听到孙家的具体位置,她躲开守夜的小厮,一个瞬移进了宅子。
主宅内安静无声,只有后面一个院子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南篱悄悄摸进去,就听到里面一个雌雄莫辨的娇媚声:“老爷,奴家好疼啊……”
南篱要吐了,这大晚上的确实不适合出来,都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污了她这个清清白白姑娘的眼睛和耳朵。
想必这就是祈如萍的夫君孙清,正和小妾在做那种不可言说的事。
南篱刚想离开,就感觉有人猫手猫脚靠近这里,然后找了个最佳位置,偷偷看向里面。
房间内战况逐渐激烈,传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哭腔,偷看的那人似乎有些焦躁,一只手不自觉在自己身上揉搓着。
南篱真的要吐了,她刚要转身离开,就听不远处一个小厮低声喊:“少爷……少爷……”
偷窥的人听到喊声迅速闪身,不想脚步有些慌乱,猛地撞到了花盆,“哐当”一声,惊到了屋内的人。
“谁?”
孙清正飘在云端,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直接萎了。
南篱大脑突然灵光一闪,这偷窥的人莫不是祈如萍的儿子孙易宁?
我靠!
儿子偷窥自家老子的房事,他不会是跟这小妾有点什么吧?
南篱看着仓惶逃离的人,扬起手里的银针,直直射入他的腿弯处。
“扑通”一声,孙易宁摔倒在地,他仓惶下忍着痛,用尽全力往前爬去,想尽快离开这里。
忽然,整个院子亮起了火把,孙易宁急中生智,大叫道:“快!抓刺客!”
南篱暗暗冷哼一声,这小子还挺机智,“贼喊捉贼”被他玩的很溜嘛。
孙清衣服还没有穿好,他满脸怒气冲出来,看到趴在地上的孙易宁,眼底是满满的质疑。
“你在干什么?”
“父亲,我看到有黑衣人进了院子,就跟了过来,他发现了我,就打伤我逃往母亲院子方向,您快去看看……”孙易宁面露痛苦之色,还一脸担心母亲安危的样子。
“给我搜!”
孙清挥了一下手臂,家丁们迅速散开,去搜索孙易宁口中的黑衣人。
这时,小妾从房间内走出来,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孙清面前,轻声细语:“郎君,幸好大少爷发现了贼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快叫大夫给大少爷瞧瞧,他伤到哪儿了?”
南篱在她语气里听到了关切,要说这俩人没什么,她可是不信的。
孙清这才注意到,孙易宁捂着腿,满脸痛苦。
“快,给大少爷叫大夫。”
一个小厮迅速跑出去找大夫,另两个人把孙易宁扶起来,带回他自己的院子。
孙易宁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小妾一眼,那眼底是浓浓的爱意,他掩饰的很好,还是被南篱发现了。
孙清对小妾轻声道:“你先回房间,我出去看看。”
“郎君可要注意安全。”小妾巧笑嫣然。
孙清痴迷地抚摸着她的脸:“你先去休息,我尽快回来。”
孙清离开后,小妾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扭着身子回了房间。
南篱微微蹙眉,她莫名觉得这小妾走路的姿势有些违和,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好奇心驱使,她瞬移进了寝室外间,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