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管事十几人毫无还手之力,亲眼看着自己手里的刀插进自己的身体,他们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大家虽然报仇雪恨,一个个却红着眼睛,今天如果不是幸运,遇到了南篱几人,他们就和其他人一样,肯定交代在这里了!
其中一叫王越的站出来,他对南篱行了一礼:“主子,我们去把这个斗兽场烧了,省得他们继续害人?”
南篱赞赏地点点头,十四五个人眼底的恨意瞬间转变为斗志,快速奔了出去。
海通亲眼看着管事十几个人全部被杀,他咬牙切齿:“范家不会放过你的!”
南篱神色清冷:“范仁炳吗?他已经成为阶下囚!姑奶奶今天来就是要会会梅花阁其它三大使者,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海通冷笑,他满脸不屑:“怎么可能?范家命中注定是要做皇上的,这是命数!岂是你一个普通女子可以改变的?”
南篱神色戏谑:“这么会算?那你算算自己什么时候见阎王?”
海通冷嗤:“凡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范家都占全了,有突族的助力,中原的江山必然换人!”
夏门吹柳轻笑一声:“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现在你面前的人是镇北王妃,你们在乌苏城的通天塔已经被夷为平地,明年就会长成一片绿油油的田地!”
海通法师瞪大眼睛:“不可能!通天塔是范家坐稳皇位的基石,只要攒齐魂魄能量源,就可以一统中原!”
南篱微微蹙眉,一脚踩上他的胸口:“原来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就因为范家想谋权篡位,所以害死上千无辜的生命?!”
她用力拔出海通手腕上的匕首,又用力插进他的腿部大动脉:“以佛之名行魔之事,你就不配为人!姑奶奶要以牙还牙,流干你的血,为上千条无辜人命报仇!”
海通法师惨叫一声,他满眼怨毒:“毒妇,就算你杀了本法师,也改变不了范家将来登基为帝的事实!”
南篱讥笑一笑,她挥了一下手腕,把范仁炳从画境里拎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海通看她凭空变出一个大活人来,顿时瞪大眼睛,再看清楚那人的脸时,整个人僵住:“范、范尚书?这、这不可能!范尚书远在京城,怎么会出现在北漠,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幻术?”
他伸手抓住范仁炳,用力摇了摇,感知到他身体的敦实和体温,惊觉出声:“你真的是范尚书?”
南篱冷嘲一笑:“这就是你看中的范家,如今全族被羁押,成了通敌叛国的反贼,这辈子都与皇位无缘了!”
范仁炳看着陌生的环境,判定这里是北漠,也不禁惊讶万分。
他瞳孔狂震,再看摇晃他的海通,不禁满脸怒容。
范仁炳用力把他推开:“都是因为你说我范家必定能换了这皇位,坐拥天下,老夫才不遗余力支持九江争储,甚至积聚财力为他招兵买马!可现在皇上已经抄了尚书府,查出二皇子不是皇家血脉,他现在成了逆臣贼子!”
顺德帝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能把亲生的三皇子贬为庶人,就能斩杀没有血缘关系又通敌叛国者的二皇子。
海通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这怎么可能?本法师的预测从不会出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范仁炳满眼通红,伸手扯住他的僧袍:“都是你害了我们范家,二皇子本可以继续做他的皇子,老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尚书,用余生徐徐图之!都是因为你的误导,才导致我范家万劫不复!”
海通虽然失血过多,但可是练家子,他用力甩开范仁炳:“范家本就野心勃勃,范九江的生母虽然是宫女,但她可是梅花阁阁主身边的人,这个计谋你们早在二十年前就计划好了!想甩锅给我,没门!”
范仁炳被甩了一个趔趄:“范家确实野心很大,我们用了三代人做谋划,本来一切都会顺利进行,太子是一个草包,三皇子拥有异邦血统,四皇子不足为惧。就算九江无缘皇位,我范家还有傅九麟,皇位定然不会旁落,可是却偏偏出了差错!”
“哈哈哈……”
海通哈哈大笑:“范家三代人都熬过来了,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能再隐忍!通天塔坍塌事故本就是违背生命规律,你们急于求成才会弄巧成拙,怪谁?”
“本法师夜观天象,东方出现五星连珠,那是中原兴起之象,如果范家倒了,那就难说是为谁做的嫁衣了?”
范仁炳扫了一眼周围,眼底升起一丝希望,范九江如今在北漠扩张势力,未必不能与祈知彧拼上一拼?
南篱冷冷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范尚书,这是做什么美梦呢?现在算算时间,这个时候范九江应该已经被祈知彧抓了,他的党羽不是挂在墙头了就是下了大牢!”
范仁炳冷笑:“你这么看好祈家,不还是照样被流放到了北漠?你把祈知彧形容得神乎其神,到时可别打自己的脸啊?突族可不是纸老虎……”
正在这时,祈知彧一身迷彩服拎着范九江奔了过来,他把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范仁炳,如你所愿,你的好大儿本王给你带来了!范家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没了二皇子这块招牌,你不会还在指望梅花阁帮你翻身吧?”
范仁炳不信,他慌忙爬了两步,扶起地上的人,看清范九江后满脸颓废,他震惊不已:“我范家彻底完了!”
南篱看范九江真的被抓来了,这男人跟她还真是默契,来得够及时。
范九江悠悠转醒,他看到范仁炳不禁神色一凛:“你、范尚书怎么会在这里?”
南篱忍不住笑出声:“范九江,你现在见到自己的亲爹,还要继续摆二皇子的架子吗?”
傅九江神色冷厉:“本殿下的父皇是当今陛下,你们这些逆臣贼子是想造反吗,敢挟持皇子,你们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