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玲满眼委屈:“梅子昀,你为了夺家产,联合外人故意陷害我们孤儿寡母,我们母子本就孤苦无依……”
“闭嘴!”
南篱已经没有耐心听她再废话,呵斥出声。
“范玲,你毒害梅家三口人,把家产据为己有;你私生活混乱,豢养多名男宠;你把官窑配方送给洋人,又做了什么交易,只有你范家人知道吧?”
“你胡说八道!”
范玲慌忙看向顺德帝:“皇上,这女人从小名声就不好,您不要信她的!”
南篱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俯视她:“范玲,你要搞清楚,我把你带到皇上面前,不是让你来狡辩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证据,只要去核实一下就都清清楚楚,你慌张什么?”
范玲心脏直颤,她垂着头眼珠乱转,从陶阳镇到京城的路程不短,为何没有人来救她?
而且,这女人在皇上面前如此嚣张,皇上竟然也没有责罚她?
顺德帝面色沉沉:“豢养男宠?”
南篱暗暗啧啧了两声,顺德帝在这么多话里找出的重点竟然不是范家卖国?他是怎么做了近二十年皇上的?
她淡淡一笑:“范玲在闺阁时就不安分,我小时候就看到过有男子爬她的窗子,而且还不止一个!”
范玲眼底焦急与羞恼并存:“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
南篱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你不是说梅子麟是皇子吗,不如现在就验亲?”
范玲用乞求的眼神看向顺德帝:“皇上!您不能听她信口胡言,麟儿是不是您的孩子,您比谁都清楚!”
南篱不耐道:“别那么多废话,验不验你都是死罪,就算你死前不想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但是姑奶奶好奇啊?”
范玲差点被气到吐血而亡,她已经能感觉到顺德帝死亡的视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顺德帝眸色沉沉,冷冷吐出一个字:“验!”
南篱拿出匕首在梅子麟面前晃了晃,抓着他的手指割开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滴在帕子上。
梅子麟的心一抖,却挣脱不开:“贱人,你敢放小爷的血,我大舅会杀光你全家!”
“啪!”
南篱嫌弃地放开他,又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今天之后,再无范家!”
范玲咬牙切齿:“皇上,您就任由这个女人欺辱臣妇吗?麟儿还是一个孩子……”
南篱很是不耐:“闭嘴吧你,再聒噪姑奶奶就先弄死他!小小年纪手里十几条人命,现在杀了都是他赚了!”
范玲求情的话堵在喉咙里,她能感觉到南篱不是开玩笑,她是真能做得出来!
而且是当着皇上的面,她毫无顾忌。
范玲暗暗咬牙,她就不信,南篱敢取皇上的血!
南篱把帕子递到站起来的南柯手里,她又走到顺德帝面前,她语气漠然:“皇上,该你了!”
梅子昀在心里默默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少夫人,属下佩服!
老太监忙出来阻止:“不可!”
南篱一手抓着顺德帝的手腕,一手拿着匕首,本来可以取头发,但她就是要取皇上的血!
顺德帝眸色冰冷,但他身子僵硬,任由南篱抓着手腕,他有种挣脱不开的感觉。
南柯心里咯噔一下,忙出声制止:“南篱,等一下!”
厅堂内的人都吓傻了,这女人拿着匕首要割皇上的手指,扣她一顶弑君的帽子都不为过。
南柯小心翼翼掰开南篱的手,拿掉匕首放在婢女的托盘里,在南篱冷沉的目光下,又递过来一根银针。
南篱淡嗤一声,用银针刺破顺德帝的手指,滴在帕子上,然后递给南柯。
她淡声道:“你最好准确验证,但不管他是不是皇上的儿子,他都死定了!”
梅子麟身子一抖:“你、你算什么东西?小爷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一起!”
南篱邪肆一笑:“年龄小不是你的保护伞,姑奶奶照杀不误,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嚣张!”
梅子麟眼底一片恨意,他用尽全力扑过来,被南篱一脚踹飞出去十几米!
范玲重重磕头:“皇上,这南家女太嚣张跋扈了,在您面前还如此放肆,把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南篱淡淡一笑:“你是搞笑来的嘛,你养了这么多男宠,又置皇上于何地?”
顺德帝面色冷沉:“范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子麟把几个男宠拎到了前面,几个年轻男子吓得瑟瑟发抖:“都是范氏逼迫我们的,我们也是好人家的儿郎,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她却强霸占我们,不让我们离开!”
顺德帝噌的一下站起来,他脸色阴沉:“范氏,你怎么敢的?”
范玲眼底一片慌乱,向前爬了两步,抓着他的袍子:“皇上,我是被他们陷害的,您要相信我啊!”
男宠甲出声道:“草民十二岁时被范氏强行收入梅府,那时她猥亵幼小的我,逼迫我家人签下卖身契!”
男宠乙咬牙切齿接道:“草民是成亲那天被范氏抢亲掳去梅府的,我妻子成婚当天独守空房,最后还被这个恶毒的女人送去了尼姑庵做姑子!”
顺德帝抬脚狠狠踹了范玲一脚:“荡妇,你怎么敢欺君的?”
范玲惊慌失色,她摇头哭泣:“皇上,这些人都是串通好了的,故意诬陷臣妇!您不相信,可以让刑部审讯!”
顺德帝冷笑:“你倒是很会挑选,刑部尚书是你们范家的人,他已经被投入大牢了,你把朕当成了傻子?”
范玲身子一抖,刑部尚书竟然被下了大狱,范家无异于失去一条左膀右臂!
所以,范家一直没人来救她,是怕被皇上猜忌吗?
南篱神色清冷:“那我们继续下一个议题,范家京城的中转站已经被端,里面所有信件我已经放在了御书房,相信皇上都看过了!”
顺德帝猜到是她,虽然他很气愤范家做的事,但这女人能随便出入他的御书房,还偷走了他的玉玺,心底很不爽!
南篱抬手示意,夏门吹柳站出来,行了一礼:“草民夏门吹柳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