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听到热闹的声音,拍着不大灵活的小手,笑得很开心。
夏门吹柳听到这笑声,身子又是狠狠一抖,这笑声好魔性,他顿时感觉血液凝固,整个人僵住动弹不得。
南篱看到他的筷子顿在那,不禁嘴角上扬,她还担心夏门吹柳破坏这里的禁锢,现在再看,恶人自有恶人磨,他是翻不起什么波浪了!
吃过晚饭,南篱带着梅子昀和夏门吹柳、范玲母子、官窑管事和几个男宠带出了画境,直接落地长春宫。
正厅里,南柯坐在餐桌上,看着一桌子菜,食之无味。
突然,院子里一阵慌乱,婢女跑进来瑟瑟发抖:“贵妃娘娘……她、她又来了!”
南柯神色微微一怔,看到婢女的神色就猜到了,南篱又来了。
但南篱每次会直接进入内室,这次出现却闹出这么大动静,一定不同寻常!
南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来,夏门吹柳一手拎着范玲,一手拎着梅子麟跟在她后面。
梅子昀一脸清冷,拎着官窑管事和几个男宠像拎小鸡子一样,最后走进来。
南柯没想到一下进来这么多人,她嗖的一下站起来:“南篱,我这里不是菜市场,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南篱神色淡淡:“我们来是看得起你,快把皇帝老儿叫来,认儿子了!”
南柯面色一凛:“认儿子?”
夏门吹柳把范玲母子扔在地上,他冷冷一笑,顺手把餐桌上的茶水泼在两个人的脸上。
范玲被泼醒,她睁开眼就看到房间内奢华的装饰和用品,这明显是宫廷内宅。
“这是哪里?”
梅子昀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要证明你儿子的身世吗?这里就是皇宫,你马上就可以见到皇上了!”
范玲在画境里待了一顿饭的时间,身体得到滋养恢复了不少,她有些疑惑地眨眨眼,从陶阳镇到盛京日夜兼程最少也要十天的时间,可是她这么多天不吃不喝,不可能还活着!
而且南篱和梅子昀还是穿着那时的衣服,她这身衣服虽然有血污,身上并没有发臭发酸的气味。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回京的?还进了皇宫?
南柯看向南篱:“你带这些人来,是想让我帮他们验亲?”
南篱勾唇一笑:“你能正确验证吗?不能,我就自己来!”
南柯看到她笑,不免心底一沉,南篱不会又要进她的空间吧?
南柯挺直脊背:“你不要质疑我的职业素养!你也知道,这古代的滴血验亲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正确率!只有DNA检测才是最准确的!”
南篱挑眉:“那我信你一回!”
范玲心底一颤,这里还真是皇宫,如果真的滴血验亲,以后的流言将会对麟儿很不利。
而且她自己也不确定,梅子麟是不是皇上的孩子?
此时,顺德帝忙着处理公务,正焦头烂额。
范家的中转站被燃烧殆尽,但是那些与突族和各地往来的信件都摆在了他的龙案桌上,不由他质疑。
祈知彧捣毁了范家几处隐藏的非法窝点,又揪出了刑部尚书唐大人,他也是梅花阁的人。
顺德帝大怒,把唐尚书府抄家查办,直接抄出了三十几万两白银,奇珍异宝无数。
顺德帝气得摔了茶杯,偌大一个国库都没有一个尚书府富裕,说出去真是要被笑死了!
老太监小心翼翼道:“皇上,贤贵妃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范玲带着儿子来了!”
顺德帝微微蹙眉:“他们怎么回京了?又怎么会去长春宫?”
老太监摇摇头:“伺候的奴才说,好像是贤贵妃的妹妹也来了,还带来了不少人!”
顺德帝脑海里闪过南篱那张清冷的面孔,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快步出了御书房。
顺德帝来到了长春宫,宫人看到他,跪倒一片。
他进入厅堂,就看到坐在主位的南篱正喝着茶,所有人都行跪拜礼,只有她一副悠闲自得。
顺德帝微微蹙眉,这女人刚刚离开两天,又回来做什么?
南柯福了一礼:“参见皇上!”
她看顺德帝脸色黑沉,忙把南篱从主位上拉下来:“舍妹不懂礼数,还请皇上莫要见怪!”
心里暗骂南篱害她!
梅子昀单膝跪地,暗暗给南篱竖了一个大拇指,少夫人就是勇!
顺德帝坐上主位,神色缓和了几分:“都平身吧!”
南篱没等他赐座,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看向刚站起来的人:“你们怎么不坐啊,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南柯给她使眼色,她就像没有看见一样,拿起一个葡萄放进嘴里。
南柯暗暗咬牙,皇上怪罪起来,只会怪她这个姐姐不懂礼数。
顺德帝眸色沉沉:“都坐下吧!”
南柯很不满地看了南篱一眼,坐在了顺德帝的下首。
夏门吹柳坐在了南篱的旁边,梅子昀本想站着,被南篱一个眼神,坐在了最后。
顺德帝扫了一眼地上狼狈的范玲:“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您要为臣妇做主啊!”
范玲眼底一片惊恐,她指着南篱:“这个贱人诬蔑臣妇,还射伤了麟儿,她们罪该万死!”
南柯虽然非常讨厌南篱,但想到皇上身边又冒出一个带儿子的女人来,不禁淡笑一声:
“范氏,你说南篱诬陷你,那说说看,她诬蔑你什么了?”
范玲想到她经历过的事,眼底一片恨意,她对上顺德帝警告的眼神,忙改口:“她诬陷臣妾卖国……”
南篱淡淡一笑:“你以为官窑管事没来,你就能翻供吗?你回头看看,他跪在最后面……”
范玲神色一凛,她怎么没看到最后面的管事,人证物证都在,她还怎么狡辩?
梅子昀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把他们截获的双语信件呈上。
顺德帝看到信件,满脸怒气:“范氏,你竟然把官窑的制作秘方送给了洋人?”
范玲慌忙叩头:“皇上明鉴!臣妇是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是她、是她串通管事故意陷害我,逼我们梅家退出陶瓷生意,真是用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