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声音在南翎耳边幽幽响起:“昀儿交代过了,每天早上要喊阁主起来锻炼身体,明天早上老夫来叫你!”
南翎当场石化,他咬牙切齿,那个女魔头走了还不肯放过他?!
难怪他看到那父女俩嘀嘀咕咕,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等他把精瓷做出来,忙死这对父女,看他们还有空叫他起床锻炼?
南篱带着梅子昀、祈书白、范玲母子和其他几个人进了画境,她看天色已晚,丢下范氏母子、官窑管事和几个男宠给林朗:“看着他们!”
林朗忙走过来:“是,域主!”
南篱拉着梅子昀和祈书白:“走,我们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京城斗地主!”
梅子昀两个人不明所以。
南篱觉得,这段时间他们吃不好睡不好,很是辛苦,得给他们补补身体。
她把两个人带进了医馆,杨婶忙迎过来:“域主,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这个时间有些晚,奶娃娃们围坐在餐桌已经有了倦意,南篱招呼梅子昀和祈书白坐下吃饭。
南篱看着几个娃娃,很是心疼:“你们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傻?你们正在长身体,以后不用等我,知道吗?”
小茯苓喃喃道:“我给梅子源配制了增肌药材,又泡了一个温泉,而且一整天都被夏门吹牛那个大草包缠着问东问西,所以才耽误到现在!”
石广翘着二郎腿:“我们煤矿开采量要加大,所以小爷忙到现在才回来!”
东风拍拍胸口:“我根据彧主哥哥提供的图纸,研究了火炮车,现在已经有了雏形!”
江南拍拍困倦的小脸:“陌竹哥哥说我给他们的迷彩服非常适合野外作战,我就加大了生产量,尽快让大家人手一套!”
青禾用手扒开眼皮:“鸡鸭鹅鱼的需求量太大,我在北山又开发出了大片养殖场,累啊!”
万科挠挠头:“建造的医院在装修,已经接近尾声,会尽快交付使用!”
万卷一副云淡风轻:“域主搬进来的王宫已经改成了藏宝阁,都按照各地点收进来的分门别类摆放整齐,域主可以随时查找!”
南篱很是欣慰,同时又心疼不已:“姐姐有你们真好!以后多收一些人进来,帮你们减轻压力!”
几个奶娃娃一脸惊恐,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们怎么觉得,进来的人越多,他们越辛苦呢?
正在这时,夏门吹牛手持长箫走进来,他语气委屈:“吃饭怎么也不叫我?本公子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才能养血救狼人!”
小茯苓扶额:“你看罗兰草看入了迷,杨婶的晚饭铃声你听不见,怪谁?”
夏门吹柳看到南篱,快走几步,把祈书白挤到一边坐下:“王妃姐姐,你回来了?这里简直就是仙境啊?自古医毒不分家,本公子学习医术突飞猛进,茯苓还是小娃娃,不需要那么辛苦……”
他看向小茯苓,小茯苓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他莫名心底一颤,忙改口道:“我帮那些灵童清除了体内毒素,需要多休养和驯化,将来可以成为助力!”
南篱神色淡淡:“嗯,对于范家来说,你又是一个有力的证人,还有些价值,再留两天吧!”
夏门吹柳心里苦,表面却千恩万谢:“谢谢王妃姐姐!这两位是……”
“不该你问的别问。”
南篱示意梅子昀和祈书白吃饭:“杨婶的手艺不错,你们这段时间太辛苦,多吃点。”
夏门吹柳心里有了危机感,王妃姐姐对他们嘘寒问暖,和颜悦色,明显比对他好。
祈书白喝了一碗鱼汤:“很好喝,谢谢嫂子!”
南篱给他夹了一只海参:“你这几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想看书就去藏书阁,也可以让万卷带你到处参观一下!茯苓、青禾、江南、东风、石广、万科和万卷分管不同的领域,有事尽管找他们!”
祈书白刚刚已经听到他们的谈话,心底震惊不已,他知道这里不平凡,没想到这几个娃娃这么厉害!
南篱郑重道:“我知道你一直在研究造船,这里可以给你提供方便,定制钢铁及各种材料,只管跟他们说!”
祈书白站起身,深深行了一礼:“造船事宜太过庞大繁琐,叨扰之处还请几位小夫子见谅!书白才疏学浅,请几位小夫子多多指教!”
几个娃娃顿时直起身板:“书白哥哥客气了!”
夏门吹柳偷偷拉了拉南篱的袖子:“王妃姐姐,我能去藏书阁吗?也可以到处参观一下吗?”
南篱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可以!”
夏门吹柳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语气委屈巴巴:“王妃姐姐真是偏心,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备胎啊,这点待遇都没有,好伤心!”
南篱蹙眉:“闭嘴,再胡说八道就把你扔出去!”
夏门吹柳立马闭嘴,低头干饭,祈家的饭菜好吃,这里比祈家更剩一筹!
好处可不止这些,他可不想离开。
梅子昀扫了他一眼,低声问:“少夫人,这人是什么人,要不属下现在就把他扔出去?”
夏门吹柳急了,冲她使眼色,一对鸡眼乱转,他也算见多识广,漠北女子大多彪悍,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狠辣又冷漠的女子!
南篱低声跟梅子昀说了乌苏城的事,还有在丘慈国收进来的狼人,这人的血正好可以清除狼人体内的毒素。
梅子昀眸色清冷:“少夫人,这人一看就不怀好意,您小心点!”
夏门吹柳一听就急了:“你才不怀好意呢,你一家都不怀好意!本公子对王妃姐姐是心悦诚服,昭昭之心日月可鉴!”
“闭嘴,这一桌子菜堵不上你的嘴?”南篱呵斥出声,“再磨叽,就把你剁了喂狼人,这样效果应该来得更快!”
夏门吹柳整个身子狠狠一颤,这么清纯可人的女子是怎么说出这么狠毒的话的?
“嘎嘎嘎……”
星辰睡醒了,他被奶娘抱着,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