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不信,他冷笑:“怎么可能?那个大草包字都认不全,她连一首完整的诗都作不出来,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百步穿杨的暗器?”
南柯问道:“说说吧,今天是什么情况?”
魏明忙把在烟云楼的事讲述了一遍。
南柯冷笑:“那就更加确定,这肯定是南篱所为!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南陵竟然也配备了这样的大杀器?”
南夫人不信,满脸不屑:“南篱从小不学无术,字也写得奇丑无比。小时候有道士给她算命,说她是富贵命格,她确实也嫁进了将军府!那个草包虽然现在被封为王妃,也是有名无实,还不是得跟着去流放?”
她看看南羽的臂膀,心疼万分:“一对废物草包兄妹,能有什么本事,还重伤得了我儿?”
南昌鸣也不信:“南篱已经离京两个多月了,如果不是平州鼠疫耽误了,他们应该已经快到北漠了,而且南陵一直在盛京,他们怎么可能搞出这样的东西来?”
南柯解释不清,警告道:“没法跟你们解释,不管怎样,你们以后都要离南篱和南陵远点,这个枪是会要人命的!”
她现在没有医疗空间,可子弹留在体内,这南羽就废了!
南昌鸣出声打断:“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想办法先救你哥!”
南夫人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很是焦急:“柯儿,你是神医,你倒想想办法啊?你哥是世子,这手臂可不能废了!”
残疾人是不能入朝为官的。
南柯知道他们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不过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皱眉:“这里面有一颗子弹,需要挖出来,如果伤到了骨头,还需要接骨!最后能不能和原来一样,还很难说!”
南夫人心疼地眼泪掉了下来:“我的儿啊,这得遭多大的罪啊?柯儿,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南柯摇摇头,如果她的医疗空间没出问题,南羽这伤都不是事儿。
想到这里,南柯恨不得杀了南篱。
南柯提醒道:“不能再耽误了,时间越长,变数越多!”
南昌鸣无奈,狠了狠心:“如果不做,这胳膊肯定是废了!还是做吧,羽儿,你忍着儿点!”
南夫人抓着南柯:“柯儿,你哥哥的胳膊能不能保住,就靠你了!”
南柯可不想担这个责任:“娘,最后恢复成什么样,那得看天意!但如果不手术挖出来,这个胳膊肯定是废掉了!”
南夫人垂泪:“挨千刀的,我要让那一对草包兄妹碎尸万段!老爷,你一定要给羽儿报仇啊!”
南昌鸣忙安抚道:“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南柯把家人支出去,准备了手术刀、白酒、棉花、绷带、针和线等物品,给南羽做手术。
一切都是最原始的,她高超的医术在这里没有施展的空间。
流云毕竟是第一次开枪,枪法还是差了些,他是奔着南羽的肩胛骨去的,最后打到了胳膊。
那颗子弹射进了骨头,南柯想取出来,费了不少功夫。
这个时候的麻醉散效果不好,南羽生生疼醒了,满脸满身都是冷汗,时不时传出痛苦的哀嚎声。
南柯给他嘴里塞了一块布,眼底一片冷漠,还带有一丝讥讽,这个哥哥真是一个废物!
上一世,南柯还有亲妈为她铺路,这一世,她能靠的只有自己,这家人给不了她一点儿助力!
还成了她的拖累。
流云隐在暗处,把南家情况看得清清楚楚,他抚摸了一下手里的枪,这个东西真是太神奇了,那么远的距离竟然一击即中!
流云担心南翎真被那些渣子伤到了,还叫来纪桓做了营救的准备,他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给力!
流云用枪瞄准在厅堂来回踱步的南昌鸣,他嘴型做了一个“砰”的声音,并没有扣动扳机,随后他快速闪身,离开伯爵府。
流云回到老宅,看到纪桓一直守在家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
纪桓看到他手里端着的家伙,眼底泛光:“一句谢就完事了?”
流云抱着枪退后一步:“这可是大小姐发给我的,碰坏了,你赔不起!”
纪桓伸出的手微微一僵,其实他见过更厉害的,当时南篱拿着狙击枪扫射北斗七煞的时候,把他都看傻了。
“大小姐让你废了南羽一条腿,你却只打中他一只胳膊,这枪放在你手里是浪费了!”
流云急道:“南羽站在二楼护栏后面,他又不下去,我怎么打他的腿?”
纪桓盯着枪,两眼冒光:“反正你没有完成大小姐的任务,所以你得把枪交给能完成任务的人!”
流云慌乱退后,看向南翎:“家主?”
南翎也伸出手:“给我看看!”
他今天第一次见这东西,虽然之前听纪桓描述过,但南翎一直觉得那不可能。
但他今天亲眼所见,还是被震撼到了!
流云又退后一步:“家主,您不会有了这个,就不用我们保护了吧?再说,这、是大小姐给我的!”
南翎差点被他气笑,故意冷声:“别废话,拿来!”
流云很不情愿献出步枪,在南翎拿到手的时候,还拉扯了一下。
这下,南翎真被他气笑了,用力一拉:“拿来吧你!”
流云手里一空,感觉失去了一件重要的宝贝,万分不舍。
南篱教流云使用的时候,南翎在一旁看到的,所以他端着枪瞄准一棵树干,手指扣动扳机。
“不可以!”
流云慌忙阻止:“这声音会引来人,我们就会暴露了!”
“我有那么傻吗?”
南翎把枪放下来,神色淡淡:“不过,我一旦扣动就会有暗器射出去,对吗?”
流云慌忙点头:“对对对,家主,咱们能先把保险栓下掉吗,这样安全一点!”
南翎把枪扔给纪桓:“给他过把眼瘾,都快惦记出魔怔了!”
纪桓瞬间面露喜色,他接过来,细细把玩,他多少次夜里做梦梦见这样的枪,可就是摸不到,快把他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