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地想了二十年的人，重新再见到，哪里还管是不是幻觉。”这话，是季以沫替成秀娟回答的。
女人比较懂女人的内心。
“是呀，当我回过神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就是为什么成秀娟跳得那么自然，却在卡在露台上时拼命地求救的原因。
但是当时是周末，并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
也因为是这个原因，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顾臱谦道，“那天是周六，虽然要加班，可是只是加了三个小时，全体员工就可以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那天动画部本来是加一整天的班的，可是季以沫前一天感冒了，拖着不适的身体过来加班，最讨厌季以沫病怏怏的样子了。
于是，他一通电话给顾远山，A。M公司就立即发达了一个文件，所有部门，所有周末都不可以加班。
发这文件的当天，沈实还在一旁吐糟顾臱谦是护妻狂魔呢。
“是……”成秀娟突然不说了，定定地看着顾臱谦，眼里隐藏着某种东西，半响又重新开口，却不是回答顾臱谦的问题，而是，“我想在走之前见他一眼。”
“你要见谁？那个明成吗？”季以沫道。
“一沫。”成秀娟的眼里，尽是哀求，“我真的想见他，我今年四十二岁，已经整整等了他二十年。”
再转向顾臱谦时，成秀娟一脸的绝然，“先生，我相信你能找到他。”
成秀娟的意思很明显，如果顾臱谦不帮她找到她的明成，她就不会告诉顾臱谦，是谁让她留在这里。
“好！”
就在季以沫以为顾臱谦不会答应成秀娟时，他倒是应得很干脆。
“但是……”顾臱谦又道，“前提是那人还活着。”
“我明白的。”
“竟然答应娟姐，不像是某人的风格呀！”下楼的时候，季以沫有意无意地说着。
顾臱谦微微侧头，撇了一眼季以沫，淡声道，“帮她只是为了查案。”
“查案？这事还跟案件有关系？”季以沫一脸的惊讶。
“有人故意让她留下来，再对她实施幻术。”
“你是说有人故意害娟姐死，那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娟姐，娟姐跟案件完全没有关系。”
“但是和你有关系，对方杀她是为了杀你。”
“我？”这么说，成秀娟死，还是她间接害的？
一时间，季以沫的内心有一种负罪感，成秀娟是讨厌，但是罪不至死。
“因为你的原因，成秀娟从一个一级画师，降级为保洁员，她的心里一定会对你有怨气，一般人并见不到鬼，但是那鬼对你有怨气的话，人就能看到它。”
“又不是我害她的，是她自己使坏。”季以沫原本的负罪感，在听到顾臱谦这一番话少了一些，是她自己害了自己。
“人都是主观的，生前，她可不那么认为。”
“所以，对方是想利用娟姐杀了我。”想想自己刚刚伸手向成秀娟的那一幕，季以沫满身都是冷汗，如果不是顾臱谦那么及时地出来，恐怕她现在也会跟娟姐一样，不停地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