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臱谦瞅了一会季以沫，才道，“嗯，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笨。”
话落，转身快步地走掉，只给季以沫留下一个高大的背影。
季以沫冲着顾臱谦的背影扮了一个鬼脸，“你才笨，你顾臱谦最笨。”
当顾臱谦和季以沫走出动画大楼时，夜色已经降临。
走出A。M公司的时候，他们还遇到了一个小熟人。
就是那个想见妈妈最后一面的小女鬼，团团。
团团一脸笑意地站在那，像是在等他们。
“谢谢！”从来没有说过谢谢的顾臱谦，突然对团团说了句谢谢。
“他为什么要对你说谢谢！”季以沫并不知道顾臱谦能那么及时地赶到，是团团去告诉他的，这可是她第一次听到顾臱谦说谢谢，她当然好奇。
“别以为那样，你可以停多一天。”团团还没来得及回答季以沫，顾臱谦突然冷冷地插话，他不喜欢别人看到他是着急的模样，尤其是季以沫。
团团笑笑道，“先生，我并没有要多停留，我在这里，是想跟您和姐姐告别。”
“告别？”一听团团要走了，季以沫急忙道，“你要走了吗？”
这些天来，她每天上下班，团团都会出来和她打招呼，她已经从最初的害怕到适应，现在团团真的要走了，心底倒有些些舍不得这小女鬼了。
“嗯，我已经见到妈妈了，姐姐，这是我妈妈。”团团看着身旁的中年妇女人道。
“你好！你就是一沫小姐吧，我们家团团跟我说起你了，说你人好。”团团妈虽然脸上挂着笑容，可是眼底的心酸也是很明显。
虽然是见到团团了，可毕竟已经和团团阴阳两隔了。
“阿姨，你好！”季以沫急忙道，低不住心中的好奇，“团团，你妈妈能看到你了。”
季以沫记得团团说，她妈妈看不到她，而她能看到团团完全是因为顾臱谦的原因。
“原本是看不到的，是先生让我妈看得到我。”团团感激地道。
“哦~”季以沫扭头看向顾臱谦，原来某只冷山男人也会做好事。
顾臱谦很不自然把头扭到一边，怕季以沫还要取笑他，便冷声冷气地提醒团团，“再不上路，就晚了！”
顾臱谦的话，让原本欢乐的气氛骤然下降。
“妈妈！”团团拉着妈妈的手，满是不舍地道，“我走了，不许想不开，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妈妈没事，团团你就安心上路吧！”团团妈的话虽然说得很轻松，可是眼底的悲恸一览无余。
团团妈大约也只是四十出头，可却白了一半。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世上最悲痛的事了。
季以沫最受不了这种场面了，她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这母女的分别。
“妈妈，爸爸也走了好几年了，你以前为了我，不再嫁，我走了以后，你就找个人嫁了。”
当听到团团的这一番话时，季以沫顶不住了泪水开始滑落。
团团居然还是单亲家庭。
一个单身母亲，先是失去了老公，然后又失去女儿，老天爷真是不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