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季以沫害怕又依赖他的小模样，又有些不忍心。
“那她为什么一直在那跳？很好玩吗？”季以沫不解地问。
在见到成秀娟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成秀娟很不对劲，原来她已经死了。
有些人死了，会怨恨，有些人死了，就大彻大悟了。
“有一些人，死了，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然后就不停地重复着生前的动作。”
“啊？”还有这样的事，“那为什么她不去投胎？”
“不甘心，她身上有怨气。”
“哦。”这一点，季以沫表示认同，成秀娟虽然很恬静，可是总有一股不甘不舍的情绪。
“站在身后去！”顾臱谦突然命令季以沫。
“啊？”
顾臱谦的命令实在是突然，季以沫并没按命令走到他身后，而是愣愣地看着他。
“笨！”
顾臱谦嫌弃地撇了一眼季以沫，便伸手把她一拎，拎到他身后。
完了，他立即转向成秀娟，冷声道，“别跳了！”
面对成秀娟的顾臱谦，不再是面对季以沫时的面目。
此时的成秀娟，两眼通红，眼角悬着腥红的血液，面目狞狰可恶，典型的跳楼死后的惨烈模样。
一直在那忙着跳楼的成秀娟，顿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地看着顾臱谦。
“你已经死了！”
“不，不！”成秀娟急忙摇头，“我没有死。”
顾臱谦没有是接成秀娟的话，只见他抬手轻轻一拔，季以沫捧在手里的一个画本就升起，急速地砸向成秀娟。
画本的速度很快，成秀娟根本就没躲向，她眼睁睁地看着那画本从自己的身体穿过去。
成秀娟怔怔地立在原地。
良久……
“不！”成秀娟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哭了起来，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站在顾臱谦身后的季以沫，听到成秀娟那么惨烈的哭声，禁不住探出头一看究竟。
“她既然不接受自己死了，又为什么会跳楼。”说着，季以沫便抬头看向顾臱谦。
“谁让你出来！”
季以沫还没有看到顾臱谦的脸，就被他一巴掌拍了下来，动作有些些慌乱。
“你干什么呀！”季以沫捂着吃痛的脸，质问顾臱谦。
他这一巴掌真不是盖的，好痛。
顾臱谦没有解释，此时他的模样，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他打她，其实……只是不想她看到他可怕的样子，刚才为了镇住成秀娟，他现出了真身，他的真身……不说也罢。
看着季以沫被他打红的脸，顾臱谦嘴唇动了动，最终，对不起，安慰的话语还是说不出来，而是冷声冷气地道，“现在可以看了。”
季以沫把脸撇向一边，赌气不理顾臱谦。
从来没有恋爱过的顾臱谦，自然是不懂的惹女生生气了要哄，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季以沫，便转向成秀娟。
“你并没有轻生的动机，为什么跳楼？”
“我没有跳楼！”成秀娟急忙道，“我只是看到明成了。”说到明成，成秀娟的脸上那抹浓郁的忧愁顿时烟消云散，尽是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