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便是她是熟悉的深邃眼神，是顾臱谦。
“顾臱谦，快救救娟姐！”季以沫急忙道。
顾臱谦并没有行动，只是淡漠地看向露台上的成秀娟。
几乎是同一时间，成秀娟掉到了楼下。
可是……
在成秀娟坠楼的十几秒以后，季以沫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疑惑。
成秀娟坠楼的那一刻，害怕血腥场面的季以沫第一时间就捂上了眼睛。
然后，十几秒过去了，她的耳边没有听到尖叫声，也没有听到嘈杂声。
不应该呀！
这个时候，是下班时间，楼下应该有很多人，成秀娟这么掉下去，理应是乱作一团，可她为什么也听不到。
捂着眼睛的手指悄悄地开了个缝，稍稍地往下看。
咦？
季以沫的指缝又打开了一些。
咦？咦？
最后，季以沫干脆把手移开，往楼下看。
楼下，什么没有，没有尖叫，没有乱作一团，没有尸体，没有血流成河。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明明亲眼看着成秀娟掉下去了。
正当季以沫想问顾臱谦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话语。
“那天的晚霞，也是那么漂亮。”
是成秀娟的声音。
立即寻着声音扭头。
走廊的另外一头，成秀娟好好地的站在那。
季以沫立即擦了一下眼睛，她不会眼花了吧。
就在季以沫擦眼睛的那一瞬间，成秀娟再一次往下跳，跟前一样，她同样挂在露台上，同样伸出手来向她求救，同样在求救后坠到楼下，楼下同样没有看到成秀娟的尸体。
然后又在十几秒以后，走廊边上，再次出现成秀娟的身影，她又再一次跳楼。
一直循环着跳楼的动作。
“顾臱谦，这，她，她……”太过于震惊了，季以沫语无伦次说了好久，愣是没把一句话说完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在一个星期前，就从这里掉下去死了！”顾臱谦道。
“……一个星期以前！！！”
她怎么不知道，公司有人跳楼了，怎么没有听说。
顾臱谦看向仍旧在那里，重重复复地跳楼的成秀娟道，“她跳下去的那天，是周末，所以没有几个人道，顾远山封住了知情人的嘴。”
一个公司，特别是大型的上市公司，员工在公司跳楼这种事，可是污点大事，当然是能封锁就封锁。
如果传出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关不关公司的事，那间公司的股价都会大幅下降。
“你是说，现在这个成秀娟是……鬼吗？”心里慎得慌的季以沫，情不自禁地贴进顾臱谦。
说话的同时，又禁不住好奇，从顾臱谦的怀中迅速地伸出头，瞅了一眼不停跳楼的成秀娟，又立即缩回去。
不经意，她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
“嗯！”顾臱谦在季以沫问她成秀娟是不是鬼时，其实是想出口教训她的。
因为在几天前，楼下那个小鬼已经告诉她，不要轻易伸出自己的手。
刚才如果不是那个小鬼冒死上楼告诉他，说季以沫到资料库了，现在说没准季以沫就被成秀娟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