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说!”
裴延礼很快来到车库,小心翼翼的把秦又夏放到车里。
他拿出帕子,按在秦又夏的伤口上。
“自己按紧,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秦又夏不肯。
“你不是说不爱我,那你还管我做什么,让我去死好了!”
裴延礼知道秦又夏这时候禁不住什么刺激,只能安抚。
“你不是还要嫁给我吗?你好好活着,我以后给你办一场婚礼,你想要的都满足你。”
秦又夏的眼里闪起光亮。
“你说的是真的吗?”
裴延礼转抓起她的手,按在伤口上。
“是!”
他绕身到驾驶座,刚上车便一脚油门发动车子,冲出了车库。
他只顾着秦又夏的伤势,没有注意到他车位旁边,有个人痛苦的蹲在地上。
方才,蒋南知从珠宝店出来,还没到车上,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难受的厉害。
她趴在车门边干呕 ,这几天她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胃酸腐蚀着食道,她难受得厉害。
回车上拿了瓶水漱口,才稍稍好受一些。
她蹲在车旁,想着等那股恶心的感觉散去,再开车离开。
却不想刚好听见方才裴延礼说的那些话。
她不是第一次看见裴延礼对秦又夏的关怀体贴了,可如今,亲耳听见他说,要给秦又夏办一场婚礼,她还是心痛得几乎要不能呼吸。
爱和不爱,就是这样明显。
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裴延礼什么都不管,只有她蒋南知一个人东奔西跑,忙上忙下,裴延礼作为新郎,只是在婚礼上露了个面。
整场婚礼,像是蒋南知的独角戏。
不!
他们的这场婚姻,都是蒋南知一个人的独角戏。
现在,戏散了,梦醒了。
裴延礼要娶心心念念的爱人了。
只剩下她,在这场婚姻里遍体鳞伤。
蒋南知蹲坐在地上,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绞痛。
她心底升起一阵恐惧,紧紧捂着小腹。
“宝贝,你也不想陪着妈妈吗?”
她不敢大意,强撑着起身,缓缓走到车上。
蒋南知发动车子朝医院开去,在路上联系了医生。
王怡可一听说蒋南知的情况,就让她立即来医院做检查。
那胎儿的情况本来就不容乐观,要是胎死腹中,那母体也会有危险。
蒋南知一路将车子开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
好在王医生一直在医院门口守着 ,一见到蒋南知,就立即迎上去,让她坐在了轮椅上。
“肚子还疼吗?”
王怡可一边推着蒋南知去治疗室,一边询问病情。
蒋南知摇了摇头。
“好一点了。”
尽管她这么说,王怡可也没有放下心来。
她带着蒋南知来到治疗室,开始认真做检查。
蒋南知紧张的看着那些仪器,祈祷着奇迹能够发生。
她希望,之前的检查只是个意外,期待着王怡可能松一口气,告诉她孩子现在一切都好。
如果说,她和裴延礼的婚姻,是一场错误。
那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去弥补这个错误。
可她不愿失去这个孩子。
她想要这个孩子留下,想要成为一个好妈妈。
蒋南知悄悄摸着小腹,小心翼翼的开口。
“王医生,孩子是不是比之前要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