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知这话,算是戳在了裴延礼的心窝上。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眼前的女人,语气里满是嘲弄戏谑。
“权势,暴力。有这两样,就足够了,足够把你困在我身边,足够把那个废物,打得满地找牙,像个丧家之犬。”
他吸了口烟,吐出的青雾,罩了蒋南知一脸。
“你要是瞧见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也会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蒋南知再也听不下去。
她猛的挥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裴延礼打过去。
她的拳头雨点一般的落在裴延礼的身上,没什么章法,甚至也没什么力道,却逼得裴延礼向后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你混蛋!你凭什么打他,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混蛋!”
蒋南知哭喊着,在裴延礼的身上,发泄连日来的委屈和愤怒。
她甚至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要被裴延礼这么关一辈子了。
裴延礼的伤,都在衣服下面。
肋骨那里,呼吸之间都疼得厉害,裴延礼一直忍着,不想在蒋南知面前,露出丁点儿的狼狈模样。
这时候,蒋南知乱拳挥过来,他疼得几乎要承受不住。
裴延礼一只手撑着桌子,不让自己倒下去,一只手尽力箍住蒋南知,不许她再乱动。
只是他嘴上,依旧恶毒。
“乖乖在我身边,不然,我不能保证,下次还能留他一条命!”
他阴狠的在蒋南知耳边,说出这样的警告。
气极的蒋南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上摸到了一块黄花梨的雕木摆件,朝着裴延礼的身上砸去。
刚好,砸在了裴延礼的肋骨上。
本就是硬撑着的人了,这时候挨了这么一下,疼得直不起腰来,额角也出了一层冷汗。
蒋南知看出裴延礼的反常。
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摸到的,不是一把刀子。
“少夫人,不好了,您去看看阿布,阿布吃完东西就一直呕吐,刚才还抽搐了。”
一听到阿布出事,蒋南知根本顾不得其他,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去找阿布。
裴延礼看着蒋南知的背影,身形一晃,竟然向后仰去,直接倒在身后的餐桌上。
“哗啦”一声,桌上的碗碟散落一地,闹出不小的动静。
“裴总,您没事吧?”
一旁的佣人被吓坏了,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
裴延礼惨白着一张脸,看着蒋南知脚步未停的朝一只狗奔去。
在那个女人的心里,他甚至还没有一只狗重要。
想到这,裴延礼竟生生喷了一口血出来,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哎呀!裴总晕过去了!”
餐厅里一阵人仰马翻,蒋南知自然听见了。
只是她不在乎了。
她甚至心底闪过一个恶毒的想法,如果裴延礼病了住院,是不是就无暇顾及她,她是不是就有机会逃跑了。
蒋南知去了阿布的房间,果然瞧见阿布瘫软的趴在地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看到蒋南知,也只是摇摇尾巴,都没有站起来。
蒋南知快走几步,到了阿布跟前。
她抱着阿布,想要带它去看医生。
还没走到院子里,就有人拦住了她。
蒋南知冷着一张脸。
“阿布病了,我要带它去看医生!”
门口的保镖面面相觑,不敢硬拦着。
“少夫人您稍等,我去问问裴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