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但凡有脑子的,瞬间就能意识到不对劲,偏偏自己这堂弟还信了。
“所以,这...这是有人要害我?”徐景川还没蠢到听不懂人话,被一点拨后,瞬间清醒过来。
他的神色变了又变,脑海中快速闪过那晚的画面,很快就锁定了一人,“是刘桐,是他同我说糕点的事!”
“徐公子,您可否说说他的身份?”夏泽顿了顿,缓缓开口询问。
“回夏先生,他乃是如今的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但却不是正房嫡出,而是小娘房里生出来的。”
徐景川顿了顿,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些人一下没想到关联,而徐明仪心中却有数了,她明白这次在人后动手是谁了!
“定安王府啊!”徐明仪神色格外难看,要知道整个礼部,至少有三成的人,乃是定安王的人。
其中左侍郎刘正勤,乃是定安王一脉动簇拥,下涉员外郎、主事、令史、书令史等等......
而自己之所以这么清楚,无非是萧崇送来的册子,里头记载了许多秘事,后者还特地嘱咐她,看完后便焚毁。
因为明确自己的敌人,乃是保命的最佳手段,徐明仪记得很是上心,这才能一听名字,便猜出出手之人。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便是你与那妇人,是否有过夫妻之实!”
夏泽问得很认真,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人。
离朝要想坐实“偷人”罪名,就必须要有夫妻之实,若是没有,顶多算是调戏未遂,罪不至死。
这也是他的思路,一条条的脱罪,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对方最后没办法釜底抽薪,彻底将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徐景川闻言,头都要摇成拨浪鼓了,“没有,肯定没有的。”
之所以如此大反应,无非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一旦饮了很多酒,他的身体便会没法“人事”。
只是,这事他有些难以启齿,当着亲娘还有堂姐的面上,他根本没好意思说,但无夫妻之实,这点是肯定的。
毕竟那日,他是真的烂醉如泥,别说本来就没想法,即便有那也是白搭。
“如此,在下心中便有数了,回头我一定尽快还徐公子一个真相。”夏泽声音淡淡地说道
眼看想知道的,如今都有了答案,他也没有继续多问,而是起身朝外走去。
徐明仪也没有停留,而是把时间留给杨氏,要知道他们母子两,恐怕还有许多话要说。
再有,这大狱待得她浑身上下很不舒服,要不是为了查明原因,她才不愿意来这种地方。
眼下事情已经解决了,她跑都来不及,等回了马车上,她才有种落回人间的感觉。
兴许是表情上的转变太明显,坐在一旁的夏泽,不由得微微侧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他没有多问,因为很显然对方不像是想回答的样子,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徐明仪不清楚,这位神探竟是连自己也一同分析了,等杨氏红着眼从大牢里出来后,他们便朝着徐府而去。
马车上,杨氏突然朝着人跪了下来,这动作快得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请夏神探救救川儿,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