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换个人喜欢啊?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想小孩子似的,说些不着调的话,喜欢一个人能是说改变就改变的吗?”江上寒哭笑不得,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
秦若曈咬着下唇,垂着头纠结半天,最终下定了决心一般,一咬牙拉了拉江上寒的衣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江上寒有些好笑地看着她,等着她下一句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
秦若曈四处张望,眼神打量了四周,确认没人之后才低声开口:“如今出现在你视线里的秦如瑶,是假的。”
“什么?”江上寒一边笑一边打趣她“我说你昨晚是不是睡糊涂了,今天怎么净说一些疯话。”
秦若曈冷着脸,凉凉地说道:“我没疯,我只是说出了真相,你们愿意相信便罢了,如果不愿意相信,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反正那个假的秦如瑶也不可能装一辈子,到时候你们就后悔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秦若曈躲到空无一人的安全出口的楼梯间里,靠着墙缓缓地蹲下来,双手环着膝盖,将头埋进臂弯里。
她现在被别人代替了,那个人取代了自己的人生,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的爱人,她的生活,所有的所有,她都要讨回来。可是她又能如何做呢,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连慕临川都对她的话嗤之以鼻,难道那么多年的相处,换了一幅皮囊就认不出了吗?她从前自以为同慕临川是灵魂伴侣,相交的是灵魂,现在再次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记得几年前她曾经问过慕临川,若是自己换了一幅长相,他还会不会一眼就认出自己,当时慕临川坚定地点点头,说道,他爱得是她的灵魂,哪怕是外表变了,也能从人群里一眼就认出她。
是她天真了,怎么会相信男人的鬼话。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染湿了膝盖裤子的布料,全世界都抛弃她了吗。
午间的阳光透过窗子,洋洋洒洒地散落于地板瓷砖上,秦若曈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阳光覆盖到她的头发,暖洋洋的,她最终还是放过自己了。哭没有任何用处,根本不可能改变现在的情况。
公司里的江上寒半天没见到秦若曈回来,望着空着的工位出神,脑海里再次浮现方才秦若曈的一番话。她真是睡傻了吗,为什么突然间说出这种不可思议的话。
中午的时候经理派他出去去银行处理事务,江上寒打车去了银行,出来时刚巧发现对面的咖啡厅里坐着那个他暗恋许久的女人,透明的玻璃窗里,女人的笑容温柔如轻风拂过,轻飘飘地钻进江上寒的心里。
江上寒穿过人行马路,走到玻璃窗前轻轻敲了敲玻璃,惹得咖啡厅内的女人注意后,绕到门口走了进去。
“今天怎么这样清闲,难得看到你来这里。”女人率先和他说话,江上寒的心跳得碰碰的。
“啊,经理让我出来办点事,就在对面银行,刚办完就看到你了,想过来和你打声招呼。”江上寒心里美滋滋的,低着头看着女人搅动咖啡的手。
“嗯。”女人不轻不重地答应一声,江上寒抬头时刚好和她对视,一眼望见了她眼底的笑意,自己心里的爱意已经克制不住的溢出来,在即将被爱情冲晕头脑之前,不知怎地突然间想起了早上秦若曈说过的疯话,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秦如瑶察觉到男人的变化,体贴地问道:“怎么了?”
江上寒看着她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服务员适时走过来,端来了刚才新点的咖啡。
“哎,你还记得四年前和我一起去h城玩吗,那里的蟹肉真是一绝,我到现在还记得味道。”江上寒一边喝咖啡,一边装作无所谓的模样说道。
秦如瑶听到他这话心里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我们什么时候去过h城了,我怎么不记得。”
秦如瑶早就将真实的秦如瑶的生前经历背得滚瓜烂熟,怎么可能跳进江上寒设下的圈套里。江上寒听到她的回答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他确实不应该相信秦若曈的疯话,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秦如瑶反问道。
江上寒磕磕巴巴回答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当然不可能为这种无厘头的事情来找她,更重要的当然是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如瑶,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江上寒说完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这么仓促的表白,哪个女孩子会同意。
“嗯?”秦如瑶像是没听懂一般。
江上寒赶紧继续说道:“我知道这个表白可能会很仓促,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在什么场合下和你表白。”
秦如瑶从来没把江上寒放在眼里,不过他和秦若曈走得近,若是能控制他,难道秦若曈的一切情报岂不是信手拈来。
“这个表白确实仓促,我当然不能同意。”秦如瑶话刚落地,看着面前男人失落的模样,又填了一句:“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下次好好表现。”
江上寒瞬间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光亮:“我一定会努力追求你的。”
秦如瑶装作为难的样子:“不过我交男朋友注重人品,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听说你身边有个朋友,叫秦若曈,居然住在陌生男人的家里,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所以我觉得你也
不太靠谱。”
问题竟然出自秦若曈身上,江上寒赶紧表示:“我马上劝她搬出去。”
回到公司后,看到秦若曈已经回到了工位,江上寒赶紧凑过去:“你能不能从慕临川家里搬出去?”
“为什么?”秦若曈惊讶地问他。
“一个女孩子家住在男人家里有伤风化。”
秦若曈看他这副模样,心下已经了然,明白了他的意图,说话的方式也变了:“我现在没有地方住,而慕临川是我亲戚的朋友,我是租的他的房子。”
而后又故意问他:“合法租的房子,也有伤风化?”
“这应该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