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好奇心很重。
到了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景琬琬还耿耿于怀。
推开宴廷爵凑过来的嘴,一脸埋怨。
“白天在马场,你为什么会紧张心慌?”
“……”
“别说没有,我感觉到了。”
宴廷爵知道她的性子,有些认命地拿出手机,给她看。
景琬琬在他手机上看到了两本结婚证照片。
“天啊,这是哪里来的?我什么时候跟你扯证了?”
她看了眼日期,愤怒地瞪过去。
“我还在枫叶国,你怎么就不经过我同意办了结婚证?你是强盗吗!”
“我怕你,跟别人跑。”
宴廷爵将脸埋到她怀里,圈住她的腰。
“我想法律给我一个保障。”
“宴廷爵你好狗啊!”景琬琬耳边响起小精灵的声音。
“真的狗,太狗了!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主人你要是跟着谁跑了,你就得犯下重婚罪啊!”
在小精灵的煽风点火下,景琬琬想一口咬死宴廷爵。
“琬琬,我前不久才受伤。”
他一扮演委屈,她立马松开了他的耳朵。
好几分钟后,她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和她本来想要的也没区别。
“宴廷爵,我很不满意!”
“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结婚证上面的照片太丑了!”
宴廷爵拿起手机看了看,“我觉得你很好看。”
“PS出来的照片,一点幸福感都没有!”
“……”好像是这样。
景琬琬去扯他的耳朵,“明天,我们重新去照!”
“嗯,好!”宴廷爵可算是放安心了。
没闹离家出走,也没生气,他命太好!
以后,他要对琬琬更加好!
*
宁凯拿到解约合同,有些懵。
“秦总,这是?”
“景琬琬帮你负了违约金。”
“多谢!”宁凯二话不再说,拿起解约合同起身离开餐厅。
他打电话给景琬琬。
景琬琬推开宴廷爵的脸。
“喂,凯凯!”
“景小姐,你给我一个账号,我把那两亿……”
“就当你入股了!”景琬琬笑嘻嘻道,“祝福你,提前解约成功。”
宁凯心情复杂,“景小姐,你这样做会让宴总误会的。”
“不会,他很了解我的。男神是男神,老公是老公!”
“你和宴总准备结婚了?”
“嗯呢!”
宁凯温柔一笑,“恭喜。”
“谢谢,你祝你早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会努力的。”
“加油!”
景琬琬一挂电话,宴廷爵抓住她的手吻了口。
“干嘛啊?”
“我们在睡觉,你接男人的电话。”
“你是要跟我清算吗?那你以前每次去宴会,都带女人,还有白小姐,苏小姐,还有一些名门贵族家的千金。”
“我错了。”宴廷爵直接投降。
景琬琬再次推开他,“虽然有了结婚证,还没有办婚礼,你给我憋着!”
“……”
“睡觉!”
景琬琬白天玩了一天,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宴廷爵被熬了半夜,最后去洗了个冷水澡才入眠。
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持续半月,不吵不闹。
宴廷爵身上的伤彻底好了,每天在景琬琬细心呵护下涂抹祛疤药,伤疤都快看不见了。
这天,周慎有急事打电话叫走了宴廷爵。
景琬琬约了青瑜和宁凯去吃饭。
点了菜,她去洗手间的路上,被一个女人撞上。
“对……”
女人抬起头,嘴里的道歉咽了回去。
“景琬琬!”
景琬琬上下打量对方好几秒,皱眉:“景心梦?”
景心梦瘦尖的脸渗出冷意,“半年不见,你还不认识了?”
“你的变化有点大。”
“都是拜你所赐!景琬琬你别装作不知情,本来我可以重新出道了,你的好哥哥、还有宴总剥夺了我所有机会!”
景琬琬看了眼周围,“你怎么在这?”
“跟你有什么关系!”景心梦一拐一瘸的走进洗手间。
景琬琬看了看她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你在看什么呢?”青瑜找出来,“去洗手间那么久,遇见了什么事?”
“没事,撞见了一个故人。”
“不是。”景琬琬淡淡一笑,“我养父的女儿。”
“那个小演员啊,我记得她。”青瑜话里带着不屑。
“有故事?”
“之前为了复出,使了不少下三滥手段,勾引不少公司的老板,还有一些导演制片人,私生活很烂。”
景琬琬皱眉,想到她刚刚撞到自己,就感觉恶心。
“本来,是有机会的,毕竟付出了那么多。后来,宴总在圈子里放话,谁敢用她,就让对方从京都滚蛋。”
“哦。”
“听说得了艾滋病。”
“真的假的?”
“不知道真假,就她自己知道吧。”
景琬琬想到她现在又瘦又憔悴的样子,“艾滋,治不好吧?”
“嗯。”
“还得很多钱治疗。”
“是的。”青瑜挽住景琬琬,“你可别心软,我知道他们一家三口对你不好。”
“没心软,只是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是吧,她要是别想着整快钱,好好学点东西,换个工作,也能过好日子。”
青瑜不屑聊这种人,“哎,不说了,我们去吃饭。”
“嗯。
三人从包厢出来,听见隔壁包厢传来咒骂声。
景琬琬是没想去看的,但是路过的时候,那包厢门没关,她瞥了一眼就没法动了。
只见景心梦跪在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跟前,男人抓着她的脖子朝她嘴里倒酒。
酒水洒满了她全脸全身,很是狼狈。
她看见景心梦眼角的泪,也看见了她侧脸上的笑容。
她不知道景振波夫妻俩,知不知道景心梦现在的处境。
青瑜和宁凯也看了眼,两人皱起眉头。
青瑜拽了拽景琬琬,“走吧,和我们不相干。”
“嗯。”
景琬琬低下头走了没几步,那包厢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
她脑海里浮现出,曾经趾高气扬的景心梦,转身走到了包厢门口。
景心梦被那个男人用力拉起来,再用力撞在茶几上。
她额头流出血,还插着一小块酒瓶碎片。
“你在干什么!”
行动快于思考力,景琬琬冲了进去。
“哪里来的臭娘们,也敢管老子的事!”
大腹便便的男人恶狠狠道,目光落在景琬琬如花似玉的脸上,眼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