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方才玩的很开心。?”
陆星晚含含糊糊的回答,“还可以吧,毕竟上面表演的人长得都赏心悦目的。”
晏寒见陆星晚毫无悔意,这下子周身的气势越发的低沉,“夫人大晚上的跟个男子去欣赏歌舞,可真是有雅兴。”
陆星晚鼻翼微微煽动,仿佛闻到了屋内浓浓的醋味,她假模假样的把手掌放在鼻子面前扇了扇,然后惊讶地说道,“呀,大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
“好像是醋缸子翻了的味道。”
晏寒一怔,耳垂上浮现出一抹红色,显得如玉的耳垂更加的白皙。
幸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腼腆的人,便大大方方抑制住内心的不自在点头说道,“这醋缸子翻了,夫人是不是得扶起来?”
“扶当然得扶。”陆星晚笑倒在他的怀里。
这下子两人方才之间冰冷僵直的气氛荡然无存,反而充满了旖旎暧昧。
“夫人,这醋缸子可不是好扶的,沉重的很。”晏寒若有所指的说道。
“哦?”陆星晚眼里含笑若有所思,“那不知道大人想让我怎么扶起来。”
晏寒猛的抱起娇小的女人往着内室走去,“醋缸子太沉重,夫人力气小扶不起来,没关系,多坚持一下就可以扶起来了。”
于是陆星晚用了一夜的时间,终于把这打翻了的醋缸子扶起来。
第二天陆星晚腰酸背痛的睁开眼睛,斜斜地倚在床榻之上,回想起早上晏寒临走时说的话。
“夫人还敢打翻这醋缸子吗?”
当时陆星晚又困又累的把被褥蒙上脸,当做听不见。
这打翻醋缸子的后果太为严重,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吧。
以后一定要严加防守,不能让晏寒发现自己又跑去万花楼,不然这隔三差五的来一趟,她的老腰可受不起这样的磋磨。
铜雀走进来侍候着陆星晚起床,一抬眼便看见自家夫人怔怔地坐在床榻之上发呆,脸上似醒非醒,带着一抹娇憨之色。
“夫人这是还没有睡醒嘛,外面太阳都升的很高了。”铜雀忍不住打趣的说道。
陆星晚回过神来,脸色一红忍不住娇嗔铜雀一眼,慢慢吞吞的就要走下床榻,结果腿一软差点跌到。
吓得铜雀连忙放下手中的盆,过来扶住陆星晚。
陆星晚扶着铜雀的手,顿时觉得抬不起脸来,同时对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的。
不知节制的男人!
总觉得自己仿佛落入了他的圈套似的。
铜雀脸上憋笑,不敢再调侃自己脸皮薄的夫人,扶着她坐在椅子上,然后绞了帕子过来给她梳洗。
今天没打算外出,于是陆星晚便让铜雀给自己随便弄了个简单的发髻,身上的衣服是简简单单的青黛色。
铜雀拿着一竹篮东西过来放到陆星晚的面前。
陆星晚定睛一看,里面都是些女红之类要用到的东西,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铜雀,你拿这些给我干什么?”
作为一个现代的女强人,陆星晚还真不会缝缝补补的。
铜雀这些天没有见到过陆星晚动过女红,心中也有数,便劝解道,“夫人,您或许可以不善于红,但是却不能一点都不会。”
平时的宴会或者某些场合是需要这些夫人展示女红的,并且七夕的时候更是需要这些夫人们穿针引线,若是陆星晚不早做准备,到时候被嘲笑的就是她了。
“……”
陆星晚看着竹篮里面细细的针和线有些为难,若是让她站在酒桌上跟人侃大山还好,这让她拿起针线做什么淑女也太勉强了。
对上铜雀殷切的眼睛,陆星晚叹了一口气想着若是能够给晏寒亲自制作出一个荷包来宣示主权也是不错的。
免得有人不长眼盯上自家大人,比如那个公主。
这么想着,陆星晚顿时有了动力。
“我试试吧,丑话说在前头,我是真的不会。”
铜雀开心的点点头,把东西交给陆星晚,安静的站在陆星晚的身后,看着陆星晚笨拙的捏起一根针来。
陆星晚眯着眼睛,艰难的把线穿进针孔里,然后从铜雀拿来的花样子里选出一个最简单的荷花来绣。
其他的什么鸳鸯戏水的就太难了。
陆星晚可不会手高眼低,认为自己天赋异禀。
随着时间的过去,站在陆星晚身后的铜雀眼神逐渐的变了,看着自家夫人绣出来的东西有些惨不忍睹移开眼睛。
绣了没一会儿陆星晚感觉腰背有些酸痛,她放下手中的绣品,然后伸了伸懒腰,捶捶背。
铜雀知心的从房间里找出一个云锦做的软垫来,垫到陆星晚的座椅和靠背之间,陆星晚再坐上去就感觉腰上的酸痛和缓了许多。
“啧。”陆星晚把自己手上的绣品拿起来看了看,实在是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
她自己都觉得难看,怎么能送得出手呢?
“太丑了吧。”
铜雀眨眨眼睛,昧着良心夸赞道:“夫人第一次绣东西能够做出这样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比奴婢当初强多了。”
“是吗?”陆星晚有些怀疑的说道。
铜雀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于是陆星晚便埋头继续绣荷花,即使这荷花花样简单,面积不大,陆星晚也是耗费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堪堪绣完。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通报声,是晏寒回来了。
陆星晚忙不迭的赶紧把桌子上散乱的各种颜色的线和针给收起来,结果忘记了放在自己手边的竹棚。
这时候晏寒已经走进来了,陆星晚只好扬起宽大的袖子往桌子上一盖,把圆圆的绣棚给盖在自己的袖子下面,这时候她有些庆幸,幸亏自己选的花样小。
晏寒一走进来就看见陆星晚有些慌张的样子。眯了眯那双深邃的桃花眼。
视线在陆星晚那奇怪的盖住了小半块地方的袖子上,以及她背后的软垫上一扫而过。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陆星晚轻咳一声,另一只放在桌下的手不着痕迹的借着桌布的掩护,想要从放在桌子上的袖子里面,把绣棚给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