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效果,主持人自然更加使坏,“我们路榆都这么主动了。”
“程影帝怎么可以不给点回应?”
路榆实在受不了主持人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疯狂朝程哲宇使眼色,可这在台下的人眼里就像是在眉目传情,嚎叫的声音越来越大。
剧组虽然没有按头演员一定要遵循粉丝愿望炒cp,但在剧没有播之前也不能拆cp,路榆只觉得骑虎难下。
程哲宇看出了她的为难,心中微微有些苦涩,但不过片刻,他便解围道:“女孩子家家,像什么样子。”
程哲宇这一秒变脸,路榆立马就懂了,这是顺势按照剧情把戏演下去呢。
极快的,路榆变了脸,道:“这和女儿家有什么关系?”
“遇到喜欢的人就追,有什么不对的吗?”
一来一回,两人就飙起了戏,台下观众虽然有些失望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主持人见两人有意避嫌,也心神意领,在这段戏结束后也没有提什么更过分的要求,之后又做了一些互动,发布会也算是过去了。
后台,路榆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程哲宇道了歉:“那个,程老师,对不住啊。”
“这些事情,给您造成了不少困扰。”
“没有。”程哲宇苦笑一声。倒是他之前的做法给她带来困扰了,偏偏这傻姑娘还以为是自己的错。
之前到底是谁有意引诱,制造话题,只有他自己知道。
“都是节目效果,没有讨厌。”程哲宇淡笑道,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显得坦荡又赤诚。
路榆倒闹了一个大红脸,都是她脑补太多,人家影帝根本都无所谓……这般想着,她释然了,也不放在心上,收拾收拾就准备走。
她在换衣间换衣服慢了些,出来的时候外面很安静,大概没人。她刚出来,一股大力袭来,直接将她压到了衣柜上。
“姐姐,向我也撒个娇。”少年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路榆差点惊叫出声,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这大半个月两个人都没见过,打电话也说不了两句,她根本不知道沈辞来了S市。
一时惊异,路榆半天也说不出话。
少年气息乱了些,牙齿已经在她颈侧啮咬,动作急切又带着狠,“叫程老师不是叫得很自然吗?”
“姐姐除了在床上,哪里还跟我撒过娇。”
路榆怒了,猛得将他推开:“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沈辞扯了扯嘴角,“混账吗?”
“我也觉得。”
“现在只是把你压在这,再混账一点我能把看台都拆了。”
路榆气笑了,突然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刺痛,小声低呼,“你属狗的啊?”
“不够。”沈辞道,“恨不得在上面纹上我的名字。”
“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路榆想骂他,这时外面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她忙咬唇闭上嘴,这恰好给少年得寸进尺的空间,在她脖颈处的唇顺势贴在了她的唇上。
其中还含糊道:“姐姐,这么久不见,想我吗?”
“我好想你。”
“生日和我过,好不好?”
“我帮你把工作都推了。”
路榆支吾着想说话,口型刚比一个“不”字,就被少年汹涌地堵住,几秒后,他又道:“嗯?”
似乎不逼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罢休,路榆每每只要稍微有些否定和抗拒就会换来更汹涌的侵略,最后她眼眸水光点点,含含糊糊地应了。
沈辞立马就温柔下来,眸中虽然还含着三分怒火,但已经清明了许多,“乖,这次再不可以食言。”
直到外面没声,路榆知道人大概都走光了,才一把推开他,“你怎么会在S市?”
“来开会。”
路榆注意到他眼睛下的青黑,什么气也消了,道:“是不是好久没休息了?”
“嗯。”沈辞低声应着,俯视她,骚话张口就来,“想你想得也睡不着。”
路榆一横他,“说真话,是不是学业和公司的事忙不过来?”
沈辞没正面回答,只低头帮路榆把衣服扣紧了些,又附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姐姐,降温了,别着凉。”
“在台上穿太少了。”他手包住她的,不停摩挲着产生热量,一股温暖直接袭上了心头。
路榆看出他是在回避,掰过他的脸,严肃看着她:“看着我。”
“是不是累坏了。”路榆道,眼中隐含心疼:“有退路吗?”
沈辞抿唇,最终摇头,“没有。”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
路榆将他的手握紧了些,低头不语。
沈辞的很多事情她都不懂,但是光是她都能感受到那种灭顶的压力。
“姐姐,最多三年。”沈辞道,“那之后再不会有什么阻碍。”
路榆轻轻捏了捏沈辞的手,“我相信你。”
沈辞这次来S市的时间尤其短,当天晚上就要做飞机回B市,两人只来得及吃一个晚饭,就匆匆离开。临行前,他又揽着她在酒店的私人包厢里,不停撒娇耍赖,越发得寸进尺,路榆最后又让他得了手。
事后,路榆脸色通红,声音有些哑,近乎咬牙切齿道:“那玩意你都随身带着?早有准备?”
沈辞靠在酒店的皮椅上,笑得慵懒,又揽过她的腰,附身在她耳边道:“不是早有准备。”
“因为见了你,随时都能硬。”
路榆听话,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低声骂道:“给我闭嘴,小流氓。”
路榆和他分开后,又是半个多月没见面。
这期间,两人依旧很忙。
路榆能感受到沈辞声音里的沙哑和疲惫,心疼又没办法。
她自己也因为《枪声》的拍摄与《问心》的全国宣传而分身乏术。
十二月二十号,是她的生日。
路榆没有忘记沈辞天天挂电话前都要强调的和他一起过生日,虽然不知道他今年的执念为什么这么深,但她依旧会挤出时间回B市。
十二月十九号的B市,已经飞满了皑皑白雪。
路榆尤其怕冷,下飞机的时候裹得像个粽子。
冰天雪地间,她刚下飞机,就看到了那个如朗朗青松般的少年。
他穿着及膝的长大衣,里面还穿着西装,面上还带着眼镜,一身尤其正式,路榆猜测应该刚刚才从哪个重要工作中抽身。
在满目白色间,沈辞的脸依旧霜寒赛雪,他还拿半边围巾挡住了脸,但人群中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偷偷看他。
路榆胸中情绪有些汹涌,裹紧了衣服,又带上口罩帽子,确认没人能认出她后,直接张开双臂飞奔过去抱住了他。
“阿辞宝贝,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