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阮安岁回家的时候,发现隔壁在装修,声音很大。
她平日里和邻居关系还算不错,看着房门敞开着,她随口问了一句隔壁的大婶。
“咦?家里怎么忽然装修呀。”
大婶点头,脸上还带着几分惊讶。
“说来也奇怪,我这里也算是老旧小区了,本以为能收一点租金就不错了,谁知道忽然来了个有钱人,全款买房!”
听到这个,阮安岁也微微诧异。
莫非是唐明烨想要搬过来?
可是他的事业还在起步阶段,公司上下到处都在用钱,不像是买一套房都不眨眼。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唐明烨也应该提前找她商量一下,不会不声不响。
“不管怎么样,这位出手可是真的大气,接下来我可要搬走了,以后记得不要断了联系。”
大婶只是随口聊了几句,便回去帮忙了。
阮安岁对着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多想。
直到这一天,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楼下。
而阮安岁仔细一看,这是江景宴的车子。
江景宴顺着楼梯上来,拿着一把钥匙,打开房门。
不用多说,阮安岁心知肚明,江景宴没必要舍近求远,专门跑到这么个旧小区买房。
其用意,还是在她的身上。
江景宴看着阮安岁,露出温和的笑容。
“以后,我们就是新的邻居了。”
阮安岁一脸诧异,很难猜想江景宴的心思,居然为了靠近一点距离,连房子都买下来。
这样的人,天知道他的脑子里会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景宴看着阮安岁,阮安岁的平静让他感到诧异。
阮安岁轻轻摇头。
“你想搬去哪里,这是你的人身自由,我不感兴趣,也无权干涉。”
阮安岁说完,便自顾自地回家,把门关上。
这让江景宴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他看着阮安岁家的房门,嘴里轻轻呢喃。
“希望这套房子买得物有所值吧。”
……
次日一早,阮安岁刚准备好了出去上班,而刚开门,就看见对面的江景宴也刚好开门准备出去。
“要去上班呀,我们刚好顺路。”
江景宴笑呵呵地说着。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阮安岁只是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而下班回家的时候,江景宴的车子始终跟在一旁,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让阮安岁颇有些不自在。
因为两人顺路,江景宴也能够名正言顺地跟踪,却没有任何问题。
上楼的时候,两人也是几乎同步上楼。
阮安岁想要故意错开,都做不到。
她无法阻止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江景宴可以一门心思地放在她身上,而她还要工作,还要生活,很多事情无心打理。
而江景宴每次出门,也会特意热情地打招呼,尽管每次都不被待见。
这让阮安岁有些恼火。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每次出门,都是毫无意外地能够看到这张脸。
“岁岁,早啊,今天一个人去上班,要不要坐我的车?我们刚好顺路。”
江景宴面带微笑,一脸热情。
可是阮安岁却有些忍俊不住。
“你有完没完?我告诉过你了,离我远一点啊!”
如果只是一天就算了,江景宴几乎是每天都不厌其烦地同进同出,专门制造碰面的机会。
这换做是谁来了,都会厌烦。
时间久了,阮安岁也会想要抓狂。
“可是你也说过,这是我的人身自由,楼道里也算是公共场所,我不算是介入他人的生活空间。”
江景宴还在给自己找理由。
这可是给阮安岁气坏了。
“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恶心我,你怎么这么自私?”
阮安岁忍不住,开口破骂了一顿。
她气呼呼地甩手离开。
可是江景宴却没有停下,他还是继续跟了上去。
“你有完没完啊你?”
“可是我也要去上班啊,谁让我们顺路呢,如果我还不走,上班就要迟到了!”
阮安岁实在是拿江景宴没有办法。
这就像是狗皮膏药,根本甩不掉。
在楼下,唐明烨刚好迎面走开来。
原本他的心情还算不错,可是见到江景宴后,他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
而且两人好像吵的很凶。
直到阮安岁气鼓鼓的离开。
……
唐明烨快步走了上去,拦在江景宴面前。
“江总,你又想来做什么?”
唐明烨开口质问,声音冰冷。
江景宴只对阮安岁温柔客气,而对唐明烨就不一样了,两人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情敌。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阮安岁不想见到你,你最好不要来烦他,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两人见面,不到三句话就是针锋相对,颇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我和阮安岁的关系,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
江景宴同样警告了一句。
两人恶狠狠地四目相对,仿佛随时可能动手。
“江景宴,你又想干什么?”
阮安岁走了过来,怒斥一声。
江景宴转头看了过去,公司内外,全都称呼他一句江总,而直呼他名字的,也就只有阮安岁了。
“岁岁……”
江景宴刚要靠过去,可是迎面而来的,是一顿破骂。
“你有完没完?如果你还要来干扰我的生活,和我身边的人,别怪我不客气了!”
阮安岁和唐明烨站在一起,同一副说辞,这让江景宴一下子败下阵来。
两人肩靠着肩离开,留下江景宴一人尴尬。
……
外环的一座马场,时不时地能听到马儿的叫声。
宽阔的场地,柳瑶戴着遮阳帽,和一副墨镜,站在一侧。
已经过去多日,她的头颅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缠绕着绷带。
“杜老板,这座马场,我包下了,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经营好这里的。”
大胡子中年人看起来十分粗犷,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掌,拿着笔在合同上签字。
临走的时候他环顾了一眼。
“这座马场,我经营了二十年,每一匹马我都认识,现在它是你的了。”
柳瑶付了钱之后,顺利接管。
而她买下这里的唯一理由,是因为江景宴。
江景宴有个特殊的爱好,便是每个星期,都会来马场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