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柳瑶坐在沙发上,脸色阴郁。
罗霄轻轻打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情绪同样低迷。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柳瑶没有多看一眼,面无表情地发问。
现在罗霄有些尴尬了。
他低着头,一时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瑶姐,原本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说辞,可是谁知道晏哥忽然情绪大变,让人难以把控,所以……”
听到这里的时候,柳瑶冷哼一声,有些嗤之以鼻。
“所以事情没办成是吗?”
罗霄轻轻挠头,开始为难起来。
“你不是救过他的命吗?这么大的恩情,怎么连一点小事都不肯帮忙?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恼了他?”
面对柳瑶的一连串发问,罗霄更是不知所措起来。
“瑶姐,过两天我再去试一试,可能恰好晏哥他心情不好,过了这段时间就能成。”
罗霄还在尽力解释。
尽管这番说辞,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太多的把握。
柳瑶翻了个白眼。
“你还是算了吧,我可是听够了你的鬼话。”
柳瑶看着远处,眼神闪烁一丝微光。
“什么事都不能指望你,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我自己。”
……
下班后,江景宴开着车子来到酒馆。
因为阮安岁的事,他这几天心情都没有好起来。
而当事情说破之后,他更是被阴影笼罩。
孩子的事,始终是他忘不掉的遗憾。
在这灯红酒绿的夜晚,他也只能一人买醉,试图缓解内心的苦楚。
只是这份心情,也只有他自己能懂。
来到酒馆,他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殊不知他前脚刚刚迈入,柳瑶悄悄跟了上来。
几杯酒下肚,他依然觉得不够,直到脸色微红,他靠在椅背上,一阵酸楚。
“阮安岁,我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你能否感受得到?”
“孩子的事,我很抱歉,可我也不想这样,毕竟罗霄是我的兄弟,我总不能对他放任不管,这不是我做人的原则……”
江景宴嘴里喃喃自语,却没有一个倾听者。
旁边卡位的柳瑶虽然听到,却只是模糊地听到了阮安岁的名字。
这也让她有些恼火。
“又是阮安岁,你能为她变成这般狼狈的模样,为什么就不肯多看我一眼呢?”
“真是太过分了!”
……
几瓶酒下肚,江景宴已经昏昏沉沉,双手开始发颤了。
或许只有喝醉的时候,他才不会想起那些心乱如麻,也不会被爱恨纠缠所束缚。
他用手掌扶着桌子,试图起身,却一头倒在桌子上,睡了下去。
柳瑶一直观察着这边,江景宴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见江景宴喝醉,她连忙靠近过来。
“江总,你现在怎么样?”
柳瑶连忙呼唤了一下,见江景宴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为了阮安岁,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可是不值得,不如今晚我来陪你。”
……
柳瑶扶着江景宴上了车,一直送回了他家,从江景宴的口袋里翻出了钥匙,两人搀扶着晃晃悠悠走进卧室。
“江总,你现在怎么样?”
柳瑶装模作样地询问,手掌已经不自觉地伸进了江景宴的怀里。
看着江景宴躺在床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她忽然有些欣喜,有些激动。
“江总,我来了。”
……
朦胧中,江景宴睁开了眼睛,可他却没有看清眼前的女人,竟直接当成了阮安岁。
“岁岁,快来我身边……”
江景宴口齿不清地说着,一把将柳瑶揽在怀里。
他十分地用力,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心爱的女人就逃脱了。
柳瑶一个重心不稳,被拉倒在床上,震惊得她尖叫了一声。
可她却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江总,今晚我是你的女人。”
……
两人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搭在床边,而朦胧中,江景宴忽然口渴,想要去喝水。
倏忽间他看到,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对。
“岁岁,你不是阮安岁,你是谁?”
江景宴一把将柳瑶推开,十分用力。
醉意之中,他根本把控不好力道,直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啊!”
柳瑶被一把从床上推了下去,后脑勺刚好撞在茶几上。
茶几棱角传来一声闷响,听声音就知道磕碰不轻。
而柳瑶躺在地上之后,鲜血一下子流淌出来。
茶几的一角,地板上,一摊一摊的血迹清晰可见。
原本烂醉如泥的江景宴,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精神了起来,酒精随着汗水挥发了不少。
他看着眼前十分醒目的血迹,顿时也被吓到,迷乱之中,差点酿成大祸。
“血!”
柳瑶捂着头,手上却沾满鲜血,吓得她瘫软在地上。
“江总,我好害怕,快来帮我……”
柳瑶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可即便如此,江景宴还是没有出手,他整理了一下不整的衬衣,连忙拿起手机,呼叫了急救车。
柳瑶在地上哭了许久,直到过了十几分钟,外面逐渐响起急救车的鸣笛。
他坐在窗边,直到急救车来的时候,都没有安慰柳瑶一句。
医护人员快速赶来,对抗瑶进行了一番止血处理,而江景宴没有多关心一句。
直到柳瑶被急救车送走,江景宴依旧不闻不问。
“江总,你怎么这样无情?”
柳瑶看着江景宴,心里快要凉透了,却又毫无办法。
“阮安岁,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怪你!”
急救车随行的医护人员,也觉得有些过分,不过江景宴并未做出任何解释,也只能不了了之。
次日一早,江景宴便打电话,把家里的锁全部更换了一遍。
“江总,锁已经换好了。”
刘助理来到江景宴的身旁。
“不过换上一套锁,也不能改变你们的距离。”
江景宴看着自己的别墅,忽然脑筋一转。
“你说得不错,立刻帮我安排一下,在阮安岁家附近,全款买下一套房!”
江景宴说着,便立刻起身离去。
只留下刘助理一个人发愣。
他只是有意无意地感慨了一句,想不到忽然就给江景宴起了主意,这让他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