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雷微抬着下巴，一脸高傲矜贵：“我的。”
姚锦泞愣了愣，过了几秒后她捏着那份合同求证道：“你的意思是，你有一家MC N机构，而你要把我签约到你的机构下，帮你赚钱？”
殷雷坐起身体，一副施舍她的模样：“怎么样？”
谁说他只有一家会所，只是靠着家里吃喝玩乐。
姚锦泞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如果她多动脑子想想，如果他只是吃喝玩乐，魔夜能是会员制会所？
他只是不愿意像顾啸那样做工作狂，比起把生命的大半时间放在如何经营管理上，他更愿意出钱做幕后老板，由别人出面管理他的其他资产。
这家MC.N机构，只是他众多产业中的一部分，玩玩而已。
不过尽管只是玩玩，他的旗下已经有众多知名直播，带货网红，每年进账纯利润就十几个亿吧。
姚锦泞把合同还给他，淡淡道：“不怎么样。”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去工作室做视频，跟他见面纯属浪费时间。
她打算走。
殷雷一把按住她的手：“不怎么样？姚锦泞，你疯了吧？”
两人的距离很近，鼻尖之间几乎只差了两公分。
这么近距离的看，男人竟然发现姚近泞的眉稍上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红痣，小的几乎看不见。
不对，现在不是观察她脸上有没有痣的时候。
现在，他要的是她收回那句，他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话。
“你带镜子了吗？”他突然道。
姚锦泞一怔。
女人嘛，只要随身带包就会带着镜子。
她点头：“你不会这时候想欣赏你自己的颜值吧？”
她都被他搞迷糊了。
殷雷闭了闭眼睛深吸气：“我是让你照照镜子！姚锦泞，你不好好想想你有什么？”
“那不到一百的粉丝？还是你有办法让你的粉丝多起来？”
“我旗下粉丝数量最少的主播，都是你的几百倍。我愿意推广你，纯属你运气好，是我干儿子的妈。”
姚锦泞都快被他气笑了。
不过跟他认识这么久，已经大致了解殷雷的“一厢情愿”。只要他想，他就会逼迫别人做到。
就比如他看不得顾啸娶姚慕茵，就千方百计逼她搞破坏。
不过姚锦泞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太爷又想利用她赚钱了。
“殷少，我现在是明白了你怎么挣钱的。”
根本就是活脱脱的吸血鬼。
魔夜会所会员制，没问题，那些会员都是非富即贵，需要这么一个地方证明自己的身份地位，被他吸血还觉得荣耀。
可她不愿意接受这份“光荣”。
累死累活的做出视频，他花点钱在平台推一下，就白白占了她七成的收入。
“三七分账，我脑子有病也不能跟你签这种不平等条约。”
姚锦泞狠狠抽出手，白他一眼就走。
亏他想得出来！
三七分，他当是三七粉呢？没写错别字吧？
殷雷哂笑一声，对着姚锦泞的背影凉凉道：“姚锦泞，现在签约，你还有三成占比，以后你求着来签约，就是二八了。”
姚锦泞回头，无语道：“我就算不做线上生意重新去摆地摊，我也不会来找你。你放心吧。”
一句话，把殷雷搞得跳脚。
她是不懂直播界有多残酷吧？
有金主爸爸肯签她这个几乎零流量的，她就该偷笑了，竟然还嫌少？
她是不知道自己手上有几个筹码可以拎出来跟人谈判吗？
等着瞧吧。
姚锦泞没走回头路，一次转头都没有。
就算殷雷给她五五分账，她都不会签约的。
好不容易摆脱他，不用被他威胁，疯了才会把前途放到他手里。
到了工作室，孟水仙正在直播。
她这次做的是套装，耳坠项链戒指三件套，耳坠已经挂在她的耳朵上，在灯光下闪亮亮的像是星星。
姚锦泞观摩了会儿，进入孟水仙的直播间，发现她又涨粉了。
而且下订单要三件套的很多。
可现在为止，孟水仙只是做出来耳坠，项链戒指只是晒了图。
姚锦泞摸着唇角，认真看了好一会儿。
孟水仙的直播暂停休息，姚锦泞看她一眼，走过去取经。
“你这出货量，来得及做吗？”
孟水仙天天直播。虽然有时候她一边做粉丝的订单，一边直播，但这么大的量，每天做重复的东西，让粉丝看到自己喜欢的首饰诞生的过程固然可以留住老粉丝，但怎么吸引新粉丝？
孟水仙喝罗汉果茶润喉，看了眼姚锦泞笑道：“一百套订单，我真做一百套的话，按这进度我不得做一年？”
姚锦泞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孟水仙让她回去慢慢想。
她再打开直播间进入，进入新一轮。
姚锦泞观察了会儿，终于想透了。
那些做短视频推销食品的，除了果园农场等可以做到真实供应之外，做螺蛳粉的就一定是博主亲自找材料，像视频中一样纯手工吗？
显然是厂家供应。
那么孟水仙她……就是有其他代工了？
姚锦泞看了眼孟水仙，有些失望。
这不是她想走的路子。
她不禁怀疑做直播或是短视频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可不这么做的话，她还有其他办法吗？
姚锦泞拿起做了一半的戒指打量。
忽地，脑中闪过一个主意。
她给颜钰打电话，问她酒店近期有没有宴会。
颜钰道：“当然有，花裳酒店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的酒会。你想干嘛？”
姚锦泞抿着唇角想主意，打听到最近开宴会的是宋家千金订婚宴。
“谢了。”姚锦泞结束电话，手指敲打着桌面，唇角有笑意。
一连几天，姚锦泞起早贪黑的做出几件不同款的珠宝首饰。
她全部装在包包里，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进入北城有名的造型工作室。
造型师助理见到客人进来，先是打量来人的穿着打扮。
见姚锦泞只是穿着几千块的衣服，眼中露出了不屑，上前接待的意愿都没有。
这穷酸样也好意思来婕斯的造型工作室？
她们连三线外的明星都不接单的。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不借用洗手间。”助理冷漠说道。
姚锦泞朝她笑了下：“我不是来借用洗手间的。”
她看向展示区的服装。
“不好意思小姐，这些衣服都很贵，如果不小心勾一根丝，我怕你赔不起。”
姚锦泞抬着眉笑了下，还是不生气，笑眯眯的道：“那麻烦帮我做一套全身造型，我准备参加宋小姐的订婚宴，务必要好看的。”
听说是宋小姐的订婚宴，那助理的脸色变了变，虽然心里有疑惑，但被邀请去参加的非富即贵。
这个女人可能是某个低调的千金或太太？
助理弯起笑脸准备服务姚锦泞时，姚锦泞叫住她：“我要你这里最好的造型师，你还是个助理吧？我怕弄得不好看，我家先生看了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