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卓一惊：“你知道？”
姚锦泞道：“本来没什么想法的。不过你突然放弃上诉，后来我也知道了洛子欣来看过你，我想，她大概是对你说了什么。”
“我曾经试图想找到她，不过找不到也就放弃了。这毕竟是你的私事，你都不着急，我又急什么？”
“再后来，你找到了工作，说实在的，那家公司的老板我见过，对人要求挺高的。你能进去，是洛子欣帮了你吧？”
余英卓喉咙滚了下：“嗯。”
“其实……前几天半夜，你打电话回给我的时候，我听到流水的声音，我胡乱猜了猜……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余英卓又点头，他本就打算对姚锦泞说清楚的，现在她自己说了，也就没什么难开口的了。
他张了下嘴唇：“锦泞，我答应过你，做兜兜名义上的爸爸，这一点永远算数。”
姚锦泞笑了下：“没什么，我们早就商量过的……那，我们这就算‘和平分手’了？”
说开也好，免得谁看到他们两个在大街上情侣抱，就跑来对她告状。
对彼此没有束缚，兜兜也有了身份，双赢。
姚锦泞看着对面的男人：“以前你就喜欢洛子欣，现在终于抱得美人归，恭喜了。”
她伸出手，两人交握了下。
余英卓松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会离开这间公寓，等工资下来，会把违约金跟租金都还给她。
“搬去跟她一起住吗？”姚锦泞问话时，微微蹙着眉，“她介意你跟我们住一个小区？”
余英卓笑了下，有些害羞的搓手：“不是。不过她总是忙，我想去照顾她。”
姚锦泞叹口气，这个舔狗没得救了。
她也不好说什么，道：“你决定了就好。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男人住女方的地方去，你真的不介意吗？”
其实她更想提醒他，虽然一直在提倡男女平等，但女人本质上还是喜欢比她更强的。
外界普遍看法，依附于女人的男人，叫“吃软饭的”。
洛子欣是个强势的性格，不排除她一时的新鲜感，或是喜欢听她话的男人，可那个女人，让人觉得……不那么可靠。
姚锦泞不想打击余英卓，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把她当女神，现在得偿所愿，做朋友的应该为他高兴。
可站在理智的角度想，洛子欣以前没喜欢过余英卓，怎么可能在他有案底的时候，两个人反而好上了？
余英卓一脸痴笑，正憧憬他未来的美好生活。
“不会的，她一定会对我好。她离不开我。”他笃定道。
姚锦泞看他这么有信心，也就不说什么了。
“你什么时候搬走，跟我说一声。颜钰那边我会跟她说清楚。”
余英卓点头，龇着大牙笑得阳光：“锦泞，祝福我吧。”
姚锦泞站起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神会保佑你的。”
笑了下，她再捏了个泡芙，对他摆摆手就离开了。
这么好吃的泡芙，不吃就浪费了。
回头，姚锦泞趁着颜钰休假的时候跟她说了这件事。
颜钰傻眼：“真的给他追上了？等等，他……”她不理解，压低声音道，“我不是瞧不起余英卓，不过他现在有案底，洛子欣那么高冷，能把他介绍给她的那些朋友们，说是她的男友？”
当年洛子欣在学校有系花的美称，号称高岭之花。
全校不是只有余英卓捧她为女神，追她的男孩多了去了。那会儿洛子欣的男朋友是个富二代，长得帅学习好，妥妥的小说男主。
她能看得上坐过牢的余英卓？
姚锦泞笑了笑：“可能……她被富二代伤透了心，于是改变了想法，想找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
颜钰的眼珠子斜看向天花板角落，想象了一会儿，还是摇头。
她想象不到。
即便是被富二代伤到了心，以她的条件，找个好男人不是问题。
如果余英卓不是她的好朋友，如果让她选择男人，她也不会挑个劳改犯。
姚锦泞没将心底的想法说出来，她道：“是他自己选择的，我们就别为他操心了，是好是坏他自己担着，我们祝福就好。”
颜钰想了想，也是，就余英卓那个恋爱脑，没得救了。
姚锦泞花了几天时间，把自己的面具打造出来了。
纯银打底，镶嵌了南红等宝石，轮廓贴合她的脸型，眉骨处贴几片羽毛，耳朵坠流苏，主打一个神秘妖娆。
孟水仙看到面具，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下：“真好看！”
她应该也做这么个面具，不过戴上了面具，粉丝就看不到她的颜值，又容易被别人仿冒，所以她并不看好姚锦泞的这个创意。
当然，她不会当着姚锦泞的面说。
“恭喜啊，祝你旗开得胜！”孟水仙送给她一个红包，祝她开工大吉。
姚锦泞摩拳擦掌，摆开新买的手机架，戴上自制面具就此开工。
她不对着镜头，也不说话介绍，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开始她的创作。
孟水仙在一边看了会儿，摇摇头，笑着离开了。
之后，姚锦泞每天都开直播， 每天八个小时，几天才能做成一个成品。
做完第一个直播上完成的臂环，回头一看粉丝数，不到一百人。
翻盘看数据，还有中途跑了的。
姚锦泞晚上托着下巴想原因，再打开孟水仙的直播。
她精细化妆出镜，没有开美颜效果，做的时候跟粉丝互动，给她们讲解步骤内容，声音温柔，不急不躁。给她刷礼物的一个接一个。还有从她直播间下订单的私人定制。
姚锦泞看着羡慕。
九万多的粉丝，孟水仙还说她做得不好。
姚锦泞被打击到了，不过第二天还是接着上。
她还是戴上了面具，不过这次把头发盘起，穿了件男士汉服，做古工匠的造型。
这一天的流量比前几天多了些，不过还是不如人意，还是有人看几分钟就走了。
“别着急，我一开始也是这样的。”孟水仙安慰她，“你的设计做得好看，但是咱们这个是手艺活儿，进展慢，粉丝进来看几分钟就没什么耐心了，你又不跟人互动，怎么留人呢？”
姚锦泞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可她对着镜头不习惯说话，也没有孟水仙那么会找话题掀起粉丝的热情劲儿。
而且，她觉得一边说话一边做手工很容易分心，做出来的首饰就不那么精致好看了。
她还想再试几天，大不了每天换造型？
魔夜会所的包厢里，依旧是一群富二代热闹的玩乐。
殷雷躺在沙发里，端着手机打游戏，忽然一个女的在他身边坐下，捅了捅他道：“殷少，你看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