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愣了下。
那手绳是老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让营销说是会员赠品。
“不好意思，顾先生，这批手绳是特制的，已经送完了。”
江乙微听到“手绳”二字，不解的看了眼顾啸。之前送他的时候，他好像不怎么喜欢，现在怎么反而突然要？
以他的身份，没必要占这点小便宜。
顾啸摆摆手，服务员退下了。
江乙微好奇的凑向顾啸，小声问：“你想要这里的礼物？”
男人眼帘微垂，手腕轻转酒杯，淡声道：“你不是喜欢吗？”
江乙微心里一甜，虽然感动他想着她，可只是一条手绳而已，还是赠品。
他特意弄一条赠品送她，总觉得怪怪的。
“我已经有一条，够了。”
顾啸喝了点酒，品味酒液的口感，转动玻璃杯观看色泽，慵懒道：“魔夜的特制品有其他用处，你带了对你有好处。”
虽然说北城有什么“一顾二顾三唐四侯”的说法，但殷家的底蕴一点儿都不比这几家差。
殷家有特殊背景，不宜放在明面儿上谈论而已。
魔夜极少送礼，而且是特制礼。一旦打上殷家的标签，就等于有了殷家的保护，遇到特殊情况可以保命。
江乙微不了解，但知道顾啸是为她好就特别开心。她羞涩道：“你对我可真好。”
顾啸抬眸看向她，眼底划过什么情绪，他平淡道：“没有给你拿到。”
他突然再次招手，把会所经理叫过来：“给她办个会员。”
魔夜会所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会员，除了要验资之外，还得有身份背景。
经理看了看江乙微，眼球震了下，随机归于平静，恭敬道：“顾先生请稍等。”
过了会儿，殷雷抄着口袋晃悠过来了，经理跟在他的身后，眼睛一直落在江乙微的身上。
太像唐四小姐了！
殷雷坐在顾啸对面的卡座上，长腿搭在茶几上，看起来不着四六，走的就是一个歪门邪道风。
他歪着脑袋看向顾啸：“你好意思往我这儿来？”
眼睛往他身侧一瞥，眸光顿了顿，长腿落下来，竟然正常坐着了。
他早就知道姚锦泞找了个跟唐念芸长相相似的女人送到顾啸身边，照片也看过，但他一直忍着没去亲眼见一见。
可如今人就在眼前，真人比照片更有实感，好像唐念芸重生到十年前。
殷雷直勾勾的眼神让江乙微害怕，她往顾啸那边移了移，身体紧贴他。
顾啸将江乙微圈在怀里，安慰她别怕，抬眸看向殷雷：“看够了没有？”
见顾啸如此宝贝这个女人，殷雷收回视线，轻嗤一声。他给经理抬了抬手指，示意经理去给她办理会籍。
随后，殷雷清扫一眼顾啸，意有所指道：“这回再弄没了，就没有第三次机会了。”
顾啸的目光对着他，冷声回应：“你怎么知道有没有？”
江乙微听不懂两个男人在说什么，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
好像跟她有关，又似乎无关。
他们那个阶层的人说话，都是这么高深的吗？
江乙微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但这时候不敢这么想了。
……
殷家别墅。
姚锦泞望着山庄似的大别墅，惊呆了。
她知道有钱人有钱起来毫无人性，可是看到殷家的别墅，还是深深震撼到了。
姚家老宅也是别墅，可跟眼前的一比，差别好似皇宫跟民房。
殷家的私车经过大门，往里开了几分钟才在一栋侧楼前停下。
“姚老师，到了。”司机提醒震惊中的姚锦泞下车。
姚锦泞拘谨的笑了下，轻手轻脚下车。
踏上台阶，往里面进去，以为到处是忙碌的佣人擦洗打扫卫生，推开门一看，再次傻眼。
一楼是个溜冰场？
姚锦泞张了张嘴唇，要不是意识到仪容不雅，她大概会一直保持吃惊状态。
二楼传来殷雷变声期的鸭嗓，他朝她挥手：“这里，往上来。”
姚锦泞收敛气息，从走道通过，进入电梯。
几秒抵达二楼，殷霆翻过身，双臂舒展像是翅膀一样搭在护栏上。
“老师，我家看起来怎么样？”他骄傲的抬着下巴，把桀骜不驯展现得淋漓尽致。
“很大。”姚锦泞的回答简明扼要。
“就这样？”殷霆失望。
之前来他家的老师，哪个不是震惊过后就缩手缩脚，为人师表的正经样儿一下子就成了进入大观园的刘姥姥，对他阿谀奉承起来。
姚锦泞轻咳一声，问道：“假如你到家门口，突然想上洗手间，要几分钟才能找到洗手间？”
“还有你家的司机，佣人，或者客人，他们想上洗手间的话……园子里有公厕吗？”
殷霆奇怪的瞧着她，一时没回答上来，过了会儿才反问她：“你是来研究我家厕所的？”
“哦，不是。”姚锦泞嘿嘿笑了下，“就是在想这么大的房子，到底是方便的时候多，还是不方便的时候多。”
“游泳池关于进水放水的应用题，你是不是直接在你家泳池试验过？”
殷霆挠挠头：“你怎么知道？”
姚锦泞呵呵笑了下：“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殷霆来了兴致：“我要不要演示一遍给你看？”
姚锦泞皱了皱眉，还真思索了会儿，然后回答：“这几个月暂时不需要吧。”她还好心的解释一下关于孕妇生理上的问题。
“……就是越到后期，肚子挤压膀胱，我看到大水池会比较想上洗手间。”
殷霆似懂非懂，好奇的看了看姚锦泞的“皮球”，点头：“行吧，那我带你去看我别的游戏机。”
在殷霆看来，姚锦泞不是来给他补课的，是来陪他玩的。
接着，姚锦泞见到了台球室，桌面足球机，高尔夫球毯，VR……各种能在室内玩的游戏机。
想来，小太爷玩腻了这些机器，或是嫌家里太冷清，这才跑到游乐城去玩。
姚锦泞逛了一圈，知道这栋侧楼是小太爷的领地，以及这栋楼的大致地形。
殷霆的卧室在五楼，他的房间反而没有很大，不过也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
姚锦泞看着他的汽车床，忍不住道：“你该不是怕一个人睡，才不敢用大房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