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泞刚才还觉得没什么,可被殷雷这么一通输出,脸皮再厚也心虚。
殷霆个子长得再高,可还是戴小天才手表的孩子。
她硬着头皮道:“殷少,我……”
刚开口,被殷雷拎着的男孩就不服气的反抗:“你骂她干什么,是我让她来陪我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买的,你管我!”
殷雷脸都绿了,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把人全部带走再说。
魔夜会所的超大办公室里,殷雷黑着脸一声不吭,姚锦泞估计他正在组织词汇怎么骂人。
她安静的打量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可空得很,一张超大办公桌,一个摆账本的柜子,然后就是超大的沙发,吧台,酒柜……一大半跟享受有关。
姚锦泞看完,沉默的摸了摸鼻子。
在场的没人乱动,她这一动,就变成了显眼包。
殷雷眯眼盯着她:“姚二小姐,我警告过你,别打我弟弟的主意,你是没听到还是骨头痒?”
姚锦泞知道当着孩子面,他不敢提唐念芸,更不会提他们之间的交易,但他的潜台词她能听出来。
想不到殷雷竟然开始派人盯她。
姚锦泞道:“你可以问问你家的小太爷,或者把太平路的监控拎出来看看。我没打他的主意。”
殷霆这时候又跳出来,尽显义气:“你找别人出气干嘛。没见人家是个大肚子,你把她的孩子吓出来,你养着?”
殷雷拳头都硬了,臭小子说的什么屁话。
姚锦泞极力忍着笑。
之前都是殷雷欺负她,这时候也硬气了一把。她挺了挺肚子:“殷少如果愿意的话,我让孩子认你做干爹?”
殷霆又跳出来,快乐的拍手道:“这主意好!哥,你养个孩子,就不用盯着我了。”
他俩一唱一和,把殷雷气得差点背过气儿去。
他这回没忍住,拳头敲在殷霆的脑袋上:“臭小子,你以为我愿意管你?”
家里二老都在国外开疆拓土,这小子又叛逆,他觉得他为了管这猴子,老了好几岁。
殷霆不服气的揉脑袋,哼哼:“我也没求着你管我。”
殷雷的血压又上来了。
要不是二老说,弟弟考不上高中就让他结婚生殷三代,重新练号,他才不多管闲事。
姚锦泞瞅着那兄弟俩怼来怼去,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别凑热闹。
“……家教老师都被你气走多少了,你再不及格,我把你锁起来!”
“你敢锁,我就敢报警,说你虐待儿童!”
殷雷气得捏额头。
现在信息发达了,小孩子都懂未成年人保护法。
眼角一瞥,他看到姚锦泞,眉心纠结了会儿,他指着姚锦泞问:“你是北城大学毕业,而且还年年拿奖学金?”
姚锦泞点头,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殷雷道:“你来做他的家教老师,一个小时一千。”
姚锦泞瞅了眼殷霆,没敢答应。
收了他的钱,小太爷更有理由拉着她打游戏,最后考试不及格,以殷雷的小心眼,那些补习费不但要全吐出来,说不定还得赔一笔进去。
还不如安稳的摆自己的小摊。
殷雷见她不答应,又道:“你编的那些手绳,可以在我的会所售卖。”
姚锦泞心思微微一动。
这样,她就不用吹冷风。而且手绳在会所售卖,价格可以翻十倍不止。
这倒是可以……
她还没答应,殷雷又加码:“如果他考试及格,奖金两万,八十分以上,奖金五万。九十分以上,奖金十万。”
姚锦泞败在金钱攻势下。
没办法,人穷志短。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姚锦泞为了宝宝未来的生活,必须成为勇敢的母亲。
“我可以答应殷少,不过如果小太爷不及格呢?”姚锦泞也不是为了钱就昏头的,有些话还是要问清楚。
殷雷看她小心思都写在脸伤了,翻了个白眼道:“我殷雷是缺那点小钱的人吗?”
那么多气跑了的老师,他哪个亏待了?
让姚锦泞这种半吊子给殷霆做家教老师,不过是殷霆比较亲近她。
殷雷虽然比较浑,但不是傻子。
他观察了一阵子,殷霆比较听姚锦泞的话,居然还搬凳子给她坐。
要知道那么多人,殷家小太爷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新协议达成,姚锦泞从街边小贩摇身一变,又成了殷家小太爷的家教老师。
……
顾啸绷着脸从培训中心回来,坐在办公椅上。
培训了几个月,已经淘汰一半人,但剩余的人里,有一部分只是勉强过关。
端起杯子降火时,眼角忽地银光一闪。他顿了顿,看着摆件上挂着的银圈戒指。
时间长了,已然忘记这东西。
他捏起来看了看。
这是姚锦泞的戒指,说起来,她竟然从没提要他归还。
不过,当时是洛蕊拿着这枚戒指,想来她以为还在洛蕊的手里。
顾啸把玩着戒指,乔岸进来,顾啸一把将戒指收在掌心。
他似不经意的问:“姚锦泞现在还在太平路摆地摊?”
乔岸愣了下,怎么突然提到姚锦泞?
他回答:“姚二小姐好长时间没出来摆摊了。不过,好像听说魔夜有个入会送手绳的活动。”
顾啸眯起眼睛:“魔夜?”
乔岸点头。
他们都见过姚锦泞与殷雷在茶楼看戏,现在他们又有什么新的勾结也不奇怪。
顾啸的手指轻敲桌面。
姚锦泞又在搞什么鬼花样?
他淡声道:“今晚去魔夜会所玩玩儿。”
乔岸微皱眉:“可是您今晚约了江乙微小姐。”
顾啸眸光微微动了下,过几秒,他道:“带她一起去。”
晚上,顾啸的车停在魔夜会所的停车场,他带着江乙微进场。
顾啸本就是魔夜的会员,随时能带人进去。
江乙微还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满眼都是新鲜感。
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有乌七八糟的混乱,但又有一种说不清的神秘感。
她对顾啸笑了下:“为什么来这里啊?”
顾啸找了个卡座坐下,看前面的舞台表演。他点了根烟,淡声道:“总是图书馆,咖啡厅,不觉得腻吗?”
江乙微拘谨的捏着裙摆,不过能理解。
他毕竟是个混迹商场的商人,而且是个成熟的男人,这是他必须要熟悉的场地,是重要的应酬场地。
他带她来,是让她见世面的。
等她毕业,她可以做他的左膀右臂,对这种地方也要熟悉起来。
服务员托着托盘让顾啸点单时,顾啸忽然道:“听说,你这里现在有入会送神秘礼物的活动,怎么,老会员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