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了,不然我现在就揍你。”
罗双双说着把戒尺高高举起。
罗栓吓的一哆嗦。
连忙又爬出来,抱着药碗才喝了一口,就苦的吐回去。
为什么会这么苦?因为罗双双煮的时候没有放什么调味的东西。
她又不知道钱英把糖放哪里了。
“喝!”罗双双怒吼一声。
罗栓苦的眼里都蓄满了眼泪,可他不敢放下。
心一横眼一闭,咕咚咕咚就把汤药喝的干干净净。
罗双双见罗栓喝完了药,这才放下戒尺,转身出了门。
背后传来罗栓的嘶吼:“我会告诉爸妈的,你这样对我,我一定会让他们教训你的。”
罗双双去而复返。
她站在门边幽幽的探出头:“你要是敢告诉他们,我现在就揍你,你信吗?”
罗栓没想到罗双双去而复返。
他怪叫了一声,抱紧自己的枕头,把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整个人都像一只怂的不能再怂的鸵鸟。
“怂货。”
罗双双轻蔑的扔下两个字,转身回了自己的屋。
罗栓是个没用的,除了跟他妈学了一身想要刁难自己的臭毛病,别的啥也没学会。
罗双双今天就是要给罗栓点颜色瞧瞧。
不然这些人又开始把自己当下人使唤。
人啊,总是贪心不足。
总觉得自己有能耐驾驭别人,这是对自己不清醒的认知。
晚上,罗成庄和钱英回来,罗栓还真抱着钱英哭的一大场。
可不管钱英怎么问,罗栓都不肯说出自己为什么要哭。
钱英看着罗栓有多心疼,看向罗双双屋里的眼神就有多阴狠。
她在心里盘算了个计划,趁着夜色又在罗成庄的耳边吹风。
第二天一大早。
外面就来了个穿着花衬衫的女人,女人进来就说找罗双双。
钱英乍一听,还以为是来找罗双双麻烦的,热情的把人往罗双双的屋里指。
等罗双双看见了来人,还一脸惊讶:“你是……李婶?”
“对,就是我,昨天咱们在卫生站见过的。”
李婶拉着罗双双的手,满眼的激动,“昨天要不是你提醒,我都不知道我爸情况那么坏,县城里的医生说,要是我们再晚去一天,怕是都没救了。”
钱英听着这话,听出不对劲的。
她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怕是误打误撞吧,我家这个姑娘又不会给人看病,恐怕昨天也是瞎说的。”
“可不是瞎说,昨天这位小姑娘说的病症,和后来县城医生说的一模一样,还有那个什么炎……”
“胸膜炎。”
“对,就是这样病!医生说这个病不少见,但是很凶险,还不是小姑娘提醒我们,怕是我爹已经……”
李婶说着红了眼眶。
“婶子,人没事就行,你不用特地来谢我。”
“那不成,你可是我家的就命恩人,该谢还是要谢。不过我家钱都拿去给我爹看病了,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就是有个镯子,是我娘留的。”李婶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红布包着的东西。
钱英只看了一眼,顿时眼里就起了嫉妒。
这罗双双都是什么好运,这种事情都能被她碰上。
罗双双连忙把东西退回去:“李婶,这我可不能收。”
李婶非要把镯子推到罗双双的手里:“你救了我爹的命,这镯子值不上几个钱,也是一点心意,你留着就是了。”
罗双双正要推辞,只见钱英连伸手过来:“要不这镯子我替她收下了,以后她出嫁……”
“还是我自己收着吧,我这亲事也不好寻,以后还不知道咋办呢。”罗双双不动神色的把镯子接过来。
就只剩钱英空着手伸到半空,一脸尴尬。
李婶对罗双双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之前不认识的时候,心里也想着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人,能把事情闹成这样。
结果这两天接触下来,她觉得罗双双还真是个热心快肠的好姑娘。
李婶拉着罗双双的手说:“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肯定能寻一门好亲事的。婶子也替你留意着,以后有好的给你介绍。”
“那就谢谢婶子了。”
罗双双眉眼弯弯,笑起来还露出两个梨涡。
等李婶走了,钱英还气的牙牙痒。
她阴阳怪气道:“不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白得人家一个镯子还非要捏在自己手里,爹妈给你饭吃,给你衣服穿,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孝敬点什么,没良心的,不孝子。”
罗双双拿着手里的银镯子对着光看了看。
银制东西在这个时代也不差,而且这只镯子做工也细致,看起来应该是老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