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都不肯借给他。他就赚点钱就喝酒赌钱,没钱了再跑出去赚点钱。”
孙漫漫问:“李四娘,那个,我母亲那里呢?”
陈风说:“李四娘却是没有明显的踪迹,她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很少,査了好久,只在最初的胶州发现过,后来,就没有了踪迹。”
莱州到胶州,好像没什么迹象可査,那既不是往常岭这里来,也不是往德州去,可能,她就是纯粹在找这兄妹俩。孙漫漫问:“他们有没有画像?”
现在找人可不简单,没有照片,没有身份证。
只要你不是逃奴,没有人要抓你,到哪里都是来去自由的。
所以,就更不好査了。
陈风说:“我们根据孙货郎街坊邻居描述,大致画了这两个人的画像,也只能是七八成像。你还记得他们二人相貌吗?可以找人再画一画,看看能不能再准确点。”
孙漫漫摇摇头,说:“自从我头被打破后,除了哥哥,我谁也不记得。”
陈风心下摇头:唉!还真是可怜。
陈风说:“那就用那个画像了。
孙漫漫说:“您将画像给我吧,我找人再临摹各十张,到时候再说。晚上,王爷召唤孙漫漫来到书房,胡先生也在那里。
胡先生现在已经完全不避着孙漫漫了。
胡先生问道:“你想好什么时间走,从哪里入手了吧?”
孙漫漫知道,这是在考验她,到底有没有计划,是不是打乱仗。
孙漫漫说:“奴婢打算第一站直接到章丘。”
胡先生和常王爷对视一眼,二人都笑了。
看情形,他们商量的也是这样。
胡先生笑着问:“为什么?”
孙漫漫说:“回先生的话。今天,奴婢问了陈风大哥关于他们调査的情况,他告诉奴婢,王虎调査到章丘,孙货郎就一下子消失了。
他们还调査周围各州郡县,根本就没有他的踪影。
按说,货郎和别的什么人都不一样,他就是要招摇过市,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才会来买他的货。
无论如何,都应该有迹可循的,可是,这个月以来,他们就是找不到,这就有点奇怪了。
那么不管是生是死,我们都必须找到他,弄清楚东哥被杀的真相。”
胡先生说:“可是,陈风说,这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现在去査,会不会有点太晚了?”
孙漫漫说:“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找到,活要见人,死也要找到尸首埋在哪里。”
要不然,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以前,孙漫漫心想,高位上的那个人忌惮国公府,国公府就像是一个火药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燃,那时,她一心想离开国公府,远远地跑了算了。
可是,现在,听说了这个什么公主的身世,她不这样想了,不管怎么说,国公府的命运和她是分不开的。
尽管,她嘴上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公主,可是,想到那个五舅舅也来找她,两相结合起来看,她还真的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什么公主。
所以,她现在必须找到那货郎,问问他,他知道什么?到底她是不是他亲生的。
常王爷问:“找到他,你准备怎么做?”
孙漫漫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他是奴婢的亲生父亲,那么,他那样打奴婢,那就是畜生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怎么下得去手?那么,他活着还不如死了。
如果,他不是奴婢的亲生父亲,那他就更不应该活着,因为,不知道他会攀咬出什么没有影的事来,那样,王爷和奴婢都有危险。”
常王爷一拍桌子:“好,就是这句话。本王爷等的就是这个说法。有虎气!你就大胆去做,出了什么事,有本王爷给你兜着。”
孙漫漫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扑通跪下:“奴婢多谢王爷。奴婢一定会将此事办好。”
这一次,是真心真意地跪下谢恩。
为王爷的真诚,也为王爷的坦荡,更为王爷的担当。
第二天,四喜就和红儿带回了谈判结果,分别是张王李赵四家,分别是三文四文三文四文。
不过,还要看做的质量怎么样。
第二天,他们带回来做的衣架。
张家三文钱做得还不错,再让他们打磨光滑点就可以了。
赵家的三文钱做得也可以,打磨得也不错。
孙漫漫对二人说:“选张家和赵家的。和他们谈谈,愿不愿意被国公府收买。收买的价钱让他们自己出,不要先确定下来。
回来告诉我,然后再确定。还有,所有的木匠和伙计都还在原铺子做工,木匠工钱一月十两银子,伙计,二两银子,新招小伙计,也有五百文。”
四喜一听,说:“这条件很优厚啊,他们一个木匠铺,一个月能挣三两银子就不错了,一下子十两,他还不高兴死?”
孙漫漫说:“给这么多钱,告诉他们,以后活儿也挺重的,给的任务必须按时完成。我们这里以后,不接单子,单个的太耗费时间,我们做的,就是批量的,采取薄利多销的方法。
我要让我们的杂货铺成为批发部。现在,你们俩谈完木匠铺,再去谈杂货铺,再去找两个规模小点的杂货铺,谈一个下来。”
四喜问:“多少钱收购?”
孙漫漫说:“让他自己先出价,多问两个。”
二人点点头,商讨收购之事去了。
没过一会儿,二人一起回来,孙漫漫正在看书,见状,问道:“怎么样?”
四喜笑道:“张木匠铺子出价五十两。我问他四十两卖不卖,他听说还能在铺子里干活,不用背井离乡去讨生活,
马上答应了。
最后,我还跟他说,这个价钱,我还不敢肯定,我还得回去跟我主子商量商量才能给他回话。
哪知道他说,你主子如果不满意,还可以少一点。奴才猜想,他是舍不得那每月十两银子的月钱,便宜个十两八两都无所谓,反正以后会赚回来的。”
孙漫漫笑着看向红儿。
红儿说:“赵木匠铺子出价五十五两。他的规模要大一些。奴婢问他,四十五两行不行,奴婢同样说了收购后,他还是可以在铺子里干活,月钱十两,他立即答应。
奴婢跟四喜说的一样,说回去还要跟主子商量,他立马说,一切好商量,只要有你说的那个条件。”
孙漫漫对他们二人竖起大拇指:“聪明,有头脑。以后,就要这样,记住,聪明的头脑最赚钱。”
被一个聪明人赞聪明,那是相当的自豪,四喜和红儿都咧嘴对着傻笑。
四喜问:“只是,奴才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要两个木匠铺啊?”
孙漫漫说:“我要让他们竞争。就像你们两个,我让你们俩分别去做这事,你们是不是有想跟对方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