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夜,贺王府贺王房间,内
人物:贺王,左言希,靳大德
贺王揉着心口走进来。靳大德抬手去扶,贺王心烦地一把推开。
贺王:扶什么扶?我老迈成那样了?
靳大德躬身认错:是,王爷正当壮年,是老奴糊涂了!
左言希端了一盅药走入,笑容温和:义父并不老迈,只是历年征战沙场,保家卫国,难免落下些旧伤。只要喝几天药调理调理,很快就能康复。
贺王面色稍霁,接过左言希手中的药碗,放到桌上:湮儿之事,亏得你机警,让萧潇盯着些。不然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左言希:北湮虽贪玩了些,但本性聪敏善良。等经历的事多了,自然就好了。
贺王叹息:但愿吧!希望他吃了这次亏,能稍微懂些事。这小畜生,若是有你一半儿孝顺听话,我也就放心了!
左言希:义父言重了,言希岂敢与世子相较。
贺王有温慈之色:你们都是我一手养大的,有什么不好相较的?不过北湮年少些,我不在身边时,你多照应他些。
左言希:是。
贺王满意,端起药来喝着。
10-2、日,县衙内院,外
人物:慕北湮,郢王,姜探,丁曹
亭子里,一件红色的中衣展开在慕北湮的面前,郢王一边抖动着手上的中衣,一边向慕北湮炫耀。
郢王鬼鬼的:北湮,你看这是什么?我就说前两天看你印堂发黑,果不其然,出事了吧?来来来,穿上这件中衣,帮你去去煞气。
慕北湮坐在石凳上,一脸嫌弃:什么破玩意,拿开!
郢王:你别不信啊,这可是栖霞观的道士开过光的,特别灵验。穿在里面,保准百试百灵!
郢王举着红色的中衣就往慕北湮身上贴,慕北湮气恼,扳住郢王的手腕。
慕北湮:你再作弄我一个试试?
郢王疼得求饶:没有、没有,我可是认真的。
慕北湮手上用力:认真的?
郢王:哎哟哟,不是不是,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二人正在打闹,一布衣荆钗却容色出众的少女(姜探)走来,手中拎着一个食盒。
在旁“看守”郢王的丁曹憨笑:这不是街上开食肆的姜姑娘吗?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郢王已凑过去,对着食盒嗅嗅:什么味道,这样香?
姜探万福:各位大人安好!今天李大人从小店订了些饮食,特地吩咐小女子送到后院,奉给小贺王爷。
姜探将食盒中的糕点一一放到亭中桌子上。
郢王忙坐到桌边,眼馋地看着,笑:哎,北湮,你来这县衙是坐牢的,还是做客的?待遇这样好!快快快,拿出来也让我尝尝。
慕北湮推郢王:是给我吃的,你凑什么热闹?
郢王跟他拉扯着:我都过来陪你坐牢了,多义气!你居然连吃的都不给我一口?好意思!
慕北湮拿块糕点吃了一口,压低声音得意地笑:你还真以为我是来坐牢的?实话告诉你,我是来追妻的?
郢王正吃糕点,呛住:追……追妻?你还觉得原捕快……我说,你是不是被她打上瘾了?别说她不是原清离,即便是,这样的母老虎也不能要呀!
慕北湮啪地打了郢王的脑袋一下:别胡说!什么母老虎?打是亲,骂是爱,懂不懂?
郢王摇头:不懂,真不懂!
姜探向丁曹点点头,走出亭子,趁人不注意时又回头看了眼亭子里的人。
10-3、日,县衙厨房,内
人物:阿原,景辞,小鹿
景辞、阿原、小鹿正坐在一处吃简单的饭菜。阿原向门外看了一眼,愤愤搁下筷子。
景辞看过去。
小鹿:公子,怎么了?
阿原:你瞧瞧,李大人还真把慕北湮这个杀人凶手当成贵客给供起来了!吃的喝的,比我们这里当差的都好!
景辞温和:阿原,慕北湮有嫌疑不假,但断定他是杀人凶手,为时过早。
阿原诧异:门窗都反锁着,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景辞站起身,站在门口看向亭子。
(ins)亭子里,慕北湮边和郢王说笑着,边用左手拿起茶杯喝茶。(特写)左手取物。
阿原顺着景辞的目光看过去,不屑:两个大男人,这么亲亲热热的,也不怕招惹闲话!
景辞蓦地抬头看阿原。
阿原不觉脸红:你……你看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景辞:跟三两知己好友亲近些,能招什么闲话?你想得太多了!
阿原辩解:是吗?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有醋意,声音抬高)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景辞暗气,冷笑:那只怕是你的眼睛有点瞎!
阿原涨红了脸:你!你别仗着我对你好,蹬鼻子上脸!那我就真的觉得自己瞎了!
景辞忍不住:你本来就瞎!那天左言希正替我针灸,难道你没看出来?
阿原顿时怒意全消,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景辞。
景辞话出口已觉得自己失态,一拂袖,神色很不自在地匆匆离去。
小鹿看景辞离开,着急地扯阿原袖子:小姐,你……你怎么又跟他吵上了?
阿原转头,满脸笑容:我没吵,没吵……小鹿,你看到没,看到没?
小鹿:我看到了,他骂你瞎!(意外地看阿原,摸她额头)他骂你,你还笑成这样?小姐你没发烧吧?
阿原打开小鹿的手,激动:我……我是瞎!
小鹿惊呆:啊?
阿原:他在跟我解释,那天左言希只是在给他针灸!他连我误会他都知道了,这说明了什么?
小鹿懵:说明……说明他喜欢你?
阿原激动得在屋里转着圈:至少,是在意我的吧?不枉我这么努力地追他!
小鹿拿两只手指头做出成双成对的手势:那我是不是很快会就多位姑爷了?可小贺王爷怎么办?他跟小姐还有婚约呢!
阿原:我可以跟他解除婚约呀!不然我就不回去了,做一辈子的阿原,跟我们景县尉相亲相爱!
小鹿盘算:夫人不愿意吧?何况小贺王爷一直惦记着你,不肯放手吧?
阿原捏捏拳:慕北湮那个好色无耻的无赖,还敢肖想我,看我打不死他!
小鹿:啊,可小姐以前并不是这么评价的呀!
阿原怔了下:我以前怎么评价他来着?
小鹿想象着,学原清离温柔的口吻说话:小姐说,北湮风流不羁,心胸宽广善良,至情至性,是真正的世家公子。
阿原困惑地坐到桌边:是吗?我为什么会那样说呢?
10-4、日,县衙景辞房间,内
人物:景辞,小涵
景辞正立于窗口,皱眉沉思。
景辞(VO):虽然言希竭力为我医治,但我的病势并无好转迹象,未必能支撑多久。既然如此,我何必耽误她?她误会着又怎样?我又为何多此一举去解释?
景辞按住发闷的胸口,痛苦地咳嗽了两声。
小涵从窗间跃入,忙问:侯爷,侯爷,你怎么了?
景辞摇头:没什么。
小涵扶景辞:侯爷,如果你不舒适,我这便去请左公子来!
景辞: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帮我去查另一件事。
景辞递给小涵一方包裹好的帕子。小涵打开,露出里面的芙蓉石手链。
小涵惊呆:这手链,不是和在端侯府刺杀侯爷的人留下的一模一样吗?
景辞:嗯,当初决定来沁河果然是对的。
小涵:这珠子是在哪里发现的?
景辞:跟我来。
10-5、日,县衙殓房,内
人物:景辞,小涵,小玉(尸体)
景辞带小涵走到小玉尸体边。
景辞:这手链是小玉所有。我检查过小玉手掌,虽然刻意掩饰,依然能看出练习过刀剑的薄茧。
小涵震惊:侯爷怀疑……
景辞:当日在大街上行刺我的那人,你见过两次,身形是怎样的?
小涵脱口:可那人是男……
小涵忽然闭口,冲上前揭开盖尸体的白布,仔细看小玉身形,然后震惊地看向景辞:侯爷,那刺客的身形,的确……像是小玉。
景辞:这就对了。小玉是花月楼的花魁,容貌娇媚,谁又能把她跟刺客联系在一起?
小涵:可她怎会刺杀侯爷?
景辞:她不仅刺杀我,而且和长公主之死有关。对了,我对梁国的习俗不甚了解,你可知有没有什么组织会杀人后摘去被害人的手指?
小涵:取其小指?
景辞:目前的几起案子里,被害者都被人切去了小指。
小涵一惊(OS):只有飞廉卫才有取人小指复命的惯例。难道这一连串的事跟飞廉卫有关?
景辞看着发呆的小涵,皱眉:可有想到?
小涵回过神:不,属下从未听过此事。
景辞沉吟了下:派人监视花月楼,看能不能查到蛛丝马迹。
小涵:是!
(时空过)
10-6、日,县衙内院,外
人物:阿原,慕北湮,井乙
慕北湮在亭子里自斟自饮,井乙抱着剑,坐在一边打盹。
阿原走来,小声:井大哥,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井乙同样小声的:阿原,我盯着这位小贺王爷大半天了,看他不像要逃跑的样子。
阿原冷哼:他的花样可多着呢,装腔作势起来,只怕街上那些招摇撞骗的相师都要甘拜下风,你可千万别被他蒙蔽了。
井乙笑笑,起身拍拍阿原的肩,伸了个懒腰,离开了。
慕北湮瞥见阿原,窃笑,突然跳起身来,向外奔去。
阿原连忙追着:慕北湮,别跑!你站住!慕北湮!
慕北湮在前面快跑着,阿原跟在后面,追到走廊尽头,失去了慕北湮踪影。
阿原警惕地拔出破尘剑,四处打量。
屋顶,传来慕北湮的声音(OS):我在这里!
阿原一抬头,慕北湮正潇洒地坐于屋顶,左手拿着酒壶饮酒。
10-7、日,县衙屋顶/县衙内院,外
人物:阿原,慕北湮,李斐,景辞
阿原飞上屋顶,硬着头皮做坐到了慕北湮的身边,口吻故作强硬:你别想跑,
慕北湮看着阿原坐下,蹙眉:你会武功?
阿原看着慕北湮:小贺王爷怕是酒喝多上了脑子,竟会问出这种蠢问题。不会武功,怎么做捕快?
慕北湮:不对吧……
阿原不屑:所以之前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原清离。
慕北湮撇撇嘴,边喝酒边神秘兮兮地拿出件东西(荷包)在手边看着。
阿原怀疑地看过去:你在看什么?
慕北湮:好东西,你可看不得!
阿原伸手便要抢荷包。慕北湮忙闪避着,两人的手一躲一抢,阿原寻机在慕北湮腕间一弹,慕北湮疼得一松手,荷包落到阿原的手中。
阿原细看那荷包时,慕北湮在旁促狭大笑:就是妖精打架的荷包,阿原你这么喜欢?
阿原看清荷包上绣着一对相拥的男女,给烫着般扔了下去。
(跳接)
院子里,景辞、李斐正相携而出,荷包正掉在他们脚下。
景辞瞧见,皱眉看向阿原。
李斐捡起荷包看,面露喜色,却斥责:胡闹!胡闹!
(跳接)
屋顶,阿原瞧见景辞模样,慌忙要下去解释,慕北湮忙伸手去拉:阿原,你不是要看守我吗?不怕我跑了呀?
阿原正运轻功要跳下屋顶,恰慕北湮伸手扯住她衣角。衣角裂开,阿原重心失衡,惊叫着栽下屋去。
慕北湮看手里的一角衣料,一呆,忙探头往下看去。
(跳接)
院子里,景辞已接住了掉下的阿原,意外地看着她。阿原也下意识地捏紧景辞前襟。四目相对,气氛旖旎美好。
李斐看看荷包,又看看景辞、阿原,摇头叹气: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
景辞看向李斐。
李斐干笑着解释:我是说这荷包!这荷包真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指不定与案情有关,先收归县衙吧!
李斐掉头就走。
慕北湮飞落到景辞、阿原身边,黑着脸看景辞怀里的阿原。
慕北湮:你不是要盯着我的吗?怎么不盯了?我可要逃啦!我真要逃啦!
阿原尴尬地轻轻一挣,景辞这才将阿原放下来。
慕北湮一脸气愤,边往另一边走,边恼火地嘀咕:当着我的面就敢这样给我戴绿帽子!
阿原红了脸,犟嘴:你敢娶原大小姐,难道不是早就做好准备,头顶的青青大草原宽广得可以跑马?
慕北湮转头瞪阿原:啊?
景辞也冷了脸。
阿原大窘,奔离:我想起来了,我还没喂我的猫。我去喂猫……
10-8、日,刑部卷宗房,内
人物:赵岩,小吏
赵岩面前放着一大叠案卷。他合起面前的一卷文书,沉吟。
赵岩(VO):清离归来后,她被劫一案很快具结,可如今看着,怎么疑点重重?回来的到底是不是清离?沁河的那位阿原除了容貌,已和清离判若两人;可如果不是,难道原夫人认不出?又怎肯轻易罢休?
赵岩从袖中取出一幅绢画,打开,看着上面画上的女子,低问:清离,清离,如果她不是你,你又在哪里?(绢画为场 3-26 原清离画的那幅绢画)
小吏进入:赵大人,长驸马举荐的员外郎已经到了,正在外面侯着。
赵岩忙小心收起绢画,站起身:知道了。
10-9、夜,玉福楼密室,外
人物:郢王(面具),姜探(黑衣,面纱)
四面无窗户的暗房里,火把把四周照的通明。其中一面墙有一个精美的置物柜,每一个阁子里面都放着一个小的木头匣子。
一个蒙面黑衣人(姜探),看着面前的背影(郢王)正在挑逗一只被困在密网编织的笼子里面的蛇。
背影抬手,黑衣人便走到一个置物柜前面,取来了一个木匣子放在这个背影的手中。
黑衣人:主人英明,这长公主一死,长驸马荐举官员的权力果然就落入了您的手中。
背影没有说话,打开了小木匣子,木匣子刚刚被打开,笼子里面的蛇就开始骚动起来。
(特写)木匣子里面有是一截人的小拇指,血早已流干肉也有些萎缩了。
背影把小拇指从木匣子里面去出来,从投喂口塞了进去,马上就被蛇吞食干净。
(时空过)
10-10、晨,县衙内院,外
人物:阿原,慕北湮
慕北湮伸着懒腰开门,正见阿原抱着剑,蜷缩着身体靠在门前柱子上,正犯困打盹。她的旁边,黑猫懒洋洋地蹲着。
慕北湮露出笑容:傻丫头,还真在我门口盯我一夜呀?
慕北湮脱下外衣,弯下腰去想给阿原披上,却看着阿原秀美的面庞出神,情不自禁地想
去亲吻阿原的额。阿原正打瞌睡的脑袋点了一下,正好闪过了慕北湮的吻。
阿原有所觉察,猛地抬头,额头“咚”地与慕北湮的下巴撞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像触电了一样弹了起来,阿原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摸着自己的额头。
阿原怒:慕北湮,你又想干什么?
慕北湮愣了下,干巴巴地笑着,看到黑猫,想到了借口:噢,我就是提醒你,你的猫无精打采的,是不是饿了?
阿原忙抱起猫:猫咪,是饿了吗?蹭我手干嘛呢,是不是痒痒?我给你挠痒痒?
慕北湮伸长自己的脖子撒泼:痒痒,痒痒,快,也给我挠挠。
阿原一巴掌扇了过去:无赖!
慕北湮连忙避开,捏住她手腕,陪笑:好了,别打我了!你看我从沁河见到你后多惨,一次次被你打不说,还莫名其妙成了杀人犯!你说说,还有谁比我更倒霉?
阿原不屑:谁让你这么轻浮?不打你打谁?至于自己是不是杀人犯,你心里有数!
慕北湮:我心里当然知道我不是杀人犯!(笑着看阿原)其实你也相信,我其实不是杀人犯,对不对?
阿原怔了下:我才不相信!(抱起猫,笑笑)小乖乖,肚子饿了吧?带你吃好吃的。
慕北湮愤愤:对猫这么好,对我这么恶劣!
阿原转身离开,慕北湮急忙追上去。
10-11、日,县衙厨房门前,外
人物:阿原,慕北湮,景辞,丁曹
阿原抱着猫才走到厨房门口,景辞拿了一碟鱼肉递过去。
景辞:刚好买了鱼。
慕北湮尾巴似的跟在阿原后面过来,似笑非笑:阿原的猫,怎敢劳动景县尉来喂养?
阿原喜滋滋地接过装鱼的碟子:这猫有他的份。
景辞/慕北湮看阿原:嗯?
阿原看景辞:我说过的,你喜欢我养,我就养,你不喜欢我养,我就不养。然后你让我养,我才养着了。
景辞怔了下:我说过让你养吗?
阿原笑嘻嘻地把鱼喂给黑猫:你没反对,不就是默认了?
景辞无语般看她。
慕北湮瞪景辞:难道你不想帮阿原养猫?(美滋滋地戳戳阿原的胳膊,笑容柔软)那我帮你养它,好不好?
阿原瞪慕北湮:才不稀罕你来养!
慕北湮也不在意,拿鱼肉逗着猫:来,吃鱼。新鲜的鱼肉,喜欢吗?怎么无精打采的?
景辞冷淡瞥了慕北湮一眼:你手上沾了什么?猫被你毒倒了!
慕北湮笑:怎么可能?你……
慕北湮看向猫,阿原也看过去,都呆住。
黑猫舔了两口慕北湮放下的鱼肉,蹲在那里张嘴呕吐。
阿原纳闷地拍拍猫头:猫咪,你怎么了?
黑猫被阿原轻轻一拍,躺在地上抽搐死去。
阿原慌忙摸着猫:这怎么回事?猫咪怎么忽然就……死了?
慕北湮也吃惊,见阿原难过,忙安慰:嗨,你看这猫恹恹的,指不定早就病了吧,或者,年纪大了。
景辞忽取出一根银针,沾上猫嘴角的秽物。
阿原:怎么,你怀疑……
银针颜色慢慢变黑。
慕北湮慌了:喂,我没下毒啊!(想了下,指向景辞)要下也是他下的呀,是他拿来的鱼!
景辞蹲在猫的尸体前仔细观察,沉思。
(ins1)场 9-14,小玉死在地板上,她衣装凌乱,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门口。
(ins2)场 9-14,景辞的手摸到门闩,摸到了些微的黏湿。
(ins3)场 9-14,阿原抬手闻了闻手上沾的污物,皱眉:血?又不大像,又腥又臭!
景辞猛地醒悟:我明白了!
阿原期待地看着景辞:景县尉,你明白什么?
景辞看一眼慕北湮凑近阿原的模样,一拉阿原:案子的关键原来是在猫身上!跟我来!
慕北湮忙要追过去:哎,等等我!
景辞头也不回带阿原离开:丁曹,带人保护着小贺王爷!
丁曹奔来,笑着拦住慕北湮:小贺王爷,他们有公事要商议,我们就不方便跟去了吧?
慕北湮黑着脸:什么公事!我看就是这混蛋假公济私,打我女人主意呢!
丁曹:小贺王爷说什么呢,原兄弟是男子……嗯,大人说她是男子,她自然就是男子了……
10-12、日,县衙议事堂,内
人物:阿原,景辞,慕北湮
景辞将一只放了鱼内脏的碗递过去:你那日闻过门闩上污物的气味,是不是跟这气味很相似?
阿原闻了闻,皱眉揉揉鼻子:对,好像更腥臭些。这是鱼的内脏?那天我闻到的,是隔夜的鱼的内脏的腥臭味?门闩上怎么粘上这个?
景辞:依我推测,慕北湮和小玉当日所食的饭菜中,被人下了药,正如慕北湮所说,他当日一杯酒下肚之后,昏迷不醒,直到第二日被李大人叫醒。所以慕北湮虽然在场,却不知情。
阿原蹙眉:可既然慕北湮不是凶手,真凶又用何种方法进入厢房,杀人后,又是怎么逃出来的?那门是上了闩的,直到我们去才打开的。
景辞:当晚,慕北湮去找小玉,两人一起用了被人动过手脚的饭菜。慕北湮去之前便已大醉,当即昏睡;小玉所食不多,虽有意识,但却四肢无力,意识到自己被人设计后想要逃走,但这时凶手进了屋……
(闪回)
10-13、夜,花月楼厢房,内
人物:小玉,姜探(黑衣,面纱),慕北湮
小玉头昏眼花,跌跌撞撞想往门外走,撞翻了桌上的饭菜和杯盘。小玉被桌腿绊倒,一下子扑倒在地,小玉捂着肚子,艰难地想要站起身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小玉惊恐地抬头,看着来人,慌张:你……你想做什么?是他派你来的?
黑衣人杀手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
小玉大惊,急忙求饶:不要、不要……念在我有孕在身的份上,你放过我吧……小贺王爷!(回头看慕北湮,试图向贺北湮求救)小贺王爷!
慕北湮倒在床上,睡得死死的。
小玉勉强挡了两招,想逃走,那黑衣人一把按住她的肩头,锋利的刀刃冲着小玉的脖子刺下去,小玉尽全力一闪,刀深深插入木地板的缝隙之间,黑衣人一时半会儿拔不出来。
小玉挣脱,努力门口逃去。
小玉惊恐地:救命,来人!来……
黑衣人扑向小玉,顺手抓起桌上的香囊塞进小玉嘴里,堵住她的嘴,用力掐住小玉的脖子,小玉挣扎着扯住黑衣人的衣袖。渐渐的,小玉的眼睛瞪大,脑袋歪了过去……
犯人将小玉口中的香囊取出,顺手丢到床下,又把卡在木地板中的匕首拔出来,收回腰间,木地板上就这样留下了一个破损的痕迹。
景辞(OS):杀了小玉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凶犯布下了机巧,可以让自己如幽冥般消失于现场。
(闪回结束)
10-14、日,县衙议事堂,内
人物:阿原,景辞
景辞已解释完,负手站在窗边。
阿原:是怎么样的机巧?
景辞:这还要从你带回来的那只猫说起。
阿原不解:猫?
景辞:凶犯恐怕早就知道小玉房里有猫,杀人后,他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鱼肠,系在门闩上……
(闪回)
10-15、夜,花月楼厢房,内
人物:姜探(黑衣,面纱)
黑衣杀手将湿滑带血的鱼肠一头系在门闩上,一头穿过门闩,然后将门打开一尺宽,从门缝里钻了出去,接着在门外将门合上。
景辞(OS):凶手走后,猫嗅到味道,就会去吃门闩上的鱼肠,于是扯动门闩……小玉的黑猫跳上放在门边的花几,伸长身子去吃门闩上的鱼肠,门闩就这样在猫吃东西的动作下被一点点牵动,插入了闩内,形成了门是从里面被扣住的假象。吃完鱼肠,猫跳下的时候,踢翻了花几上的花盆,花盆摔落地上,黑土撒了一地。
(闪回结束)
10-16、日,县衙议事堂,内
人物:阿原,景辞
景辞和阿原继续讨论案情。
阿原:原来如此,所以那天门闩上黏糊糊的东西,其实是鱼血?
景辞:正是。
阿原:可凶手怎么确保猫一定能按照自己所想行事?万一猫不去吃鱼肠,或者只吃了一半儿呢?
景辞: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老鸨铃姑曾说过,这猫是某人赠与小玉的?
阿原:所以说,那猫有可能被训练过?
景辞:对,猫被训练过,会去食用鱼肠,顺势关上房门,造成房间密闭的假象;凶手心思缜密,怕猫的这一习性日后露出马脚,离开前不仅带走了被下过药的某样菜,同时给猫下了慢性毒药,让猫在数日后才会毒发死去。如果不是阿原把猫带回,谁会留意小玉养的猫在几日后的死活?
阿原沉吟:也是。
景辞:不只猫被训练过,小玉也被训练过,她是杀手。
阿原惊吓:什么?这……小玉不是花月楼的头牌吗?
景辞:你仔细想想,小玉和跟那夜杀止戈的黑衣人身形是不是一模一样?我检查过,她虽刻意用药油泡软了手上皮肤,但指掌上还是留有长期握拿刀剑形成的薄茧。还有,你别忘了这个。
景辞摊开掌心。掌心里是当日小坏叼回的一角布料。
阿原拿起那角布料,从震惊中慢慢回过神来,认可景辞的看法:小坏应该是跟踪她到了花月楼,并把她房间的帘子抓破了一块。可惜小坏不会说话,又畏惧小玉武艺,不然早该带我们找到她了吧?(思索)我们原准备第二天审问止戈,到底是谁切去长公主手指,并将破尘剑的剑鞘放回我身上,如今看来……她是为了灭口?
景辞:铭心那晚发现有人精舍,那个人应该也是小玉。
(ins)场 6-9,铭心视力模糊,却感觉到对方的存在,脸色苍白伸出颤抖的手摸向眼前模糊的黑影。人影嗖地闪过,铭心扑了个空,惊叫着跌倒在地。
景辞想继续说,记起幕后之人可能很强大,又皱眉,没有再说。
阿原反应很快:小玉是去盗信的!如果这封信与长公主之死有关,那么,止戈杀长公主,也极可能是小玉唆使!小玉听命于长公主被害案的幕后之人,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她也被幕后之人灭口了!因为是同一拨人所为,所以所有遇害者,都被摘去小指头做为标记!
景辞叹息:阿原,其实有时做人糊涂些好。
阿原只当没听到:同一拨人所为,手法也一样狡猾:他们都藏在暗处,没有直接出手。
长公主案嫁祸给了我,失败后又推出止戈顶罪;小玉案则嫁祸给了慕北湮,闭密房间杀人,如果不是有十足证据,根本无法开脱。
景辞:你也不认为慕北湮是凶手了?
阿原笑了下:我发现慕北湮是个左撇子,吃饭、用笔、穿衣、系扣均是左手,而且非常自如,但小玉脖子上的血痕,却是右手。
(ins)场 9-14,景辞拿右手在小玉脖颈处的指印上虚虚比划了下:右手。
景辞不想让阿原牵涉太深:可惜,即便我们推测到这些,还是没有真凶的线索。
阿原不解地看景辞:景县尉,你不是装糊涂吧?小玉案明明还有线索!谁送她的猫?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总该有爹吧?
景辞被看穿心思,干咳一声:还真没想到。
阿原下定决定:我要再去一次花月楼!景县尉,一起去?
景辞皱眉:你怕有鬼?
阿原陪笑: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景辞瞅了眼阿原,甩手出屋,阿原乐呵呵地跟了上去。
10-17、日,花月楼客房,内
人物:阿原,景辞,老鸨铃姑
客房中隐隐听见外面的嬉笑声,阿原关紧了门。
铃姑答着问话:我听小玉说起过,她是宿州人,今年春天被人卖进来的。
景辞:被谁卖进来的?
铃姑:一个男人……是她舅舅。
景辞:可有派人查过她的出身?
铃姑笑笑:嗨,有什么好查的,这些窑里的姑娘,有哪些是清白身?再说,像小玉这么标致的人儿,我喜欢还来不及,当场就出银子买下了,事后就算查了,又能如何?我还能把她退回去不成?
阿原:铃姑,你可知道小玉养的那只黑猫,是谁送她的?
铃姑:似乎是街上的哪个相好。那日她出门去逛,回来时便抱着那只猫,问她,她也答得含含糊糊。我心想,一只猫,又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便没有多问。
景辞蹙眉:小玉怀有身孕,你可知道?
铃姑震惊:什么?这……这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啊!
阿原无奈地看景辞。景辞已转身往外走,声音淡淡:走吧!
10-18、日,食肆,外/内
人物:阿原,景辞,傅蔓卿,姜探,环境人物
景辞、阿原走到食肆门口。
阿原沮丧:铃姑那里,好像给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景辞看向人来人往的食肆:走,先进去吃午饭,顺便打听打听小玉的事。
(跳接)
食肆内,景辞、阿原的那桌已放了若干饭菜,二人正在吃着。
姜探将一盆糕点放到桌上,笑着:二位官爷的菜齐了,请慢用。
阿原尝着,颇满意:姜姑娘做的汤饼和饭菜的味道都不错,不怪大家都喜欢来你家食肆吃饭。
傅蔓卿(OS):哟,这不是原爷嘛!
阿原一回头,傅蔓卿翩翩走来,坐到她身边的位子。
阿原笑着招呼:原来是花月楼的傅姑娘!来来,今日咱们景县尉请客,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景辞斜了阿原一眼,阿原权当没看到。
傅蔓卿笑:不必啦,原爷你才是秀色可餐,我在旁看着你吃,足矣。
阿原尴尬地笑了笑:你还真会说话……
姜探退到不远处的柜台内,翻看着帐册,偶尔看向阿原等人。
傅蔓卿:你们二位方才可是从花月楼出来的?
阿原:没错,去查小玉的案子。只是那铃姑说话含糊其词,查了一整天,还是一无所获。
傅蔓卿:哎哟,傻瓜!妈妈她一心只挂念着她的得失,回答自然有遮有掩,就算真知道什么,又怎么会据实相告呢?
阿原:啊?那怎么办?
傅蔓卿双手抱在胸前:这里不是坐着个现成的证人吗?原爷,怎不见你来问我?
阿原诧异:问你?(与景辞对视一眼,又看向傅蔓卿)你知道什么?
傅蔓卿得意的笑:那可就多了。(慢慢严肃起来,忖度着)实不相瞒,我知道杀害小玉的真凶是谁!
傅蔓卿用扇面遮脸,得意一笑。阿原诧异地与景辞互相对视,阿原急忙追问。
阿原:凶手是谁?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傅蔓卿风骚地笑:哎哟原爷,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你急什么?这事啊,我还得慢慢说起。
花月楼众人皆知,我与小玉不睦已久,寻常若在一处见了,不是她出言损我,便是我开口呛她,说是仇人相见也不为过,唯那一日……
(闪回)
10-19、日,花月楼厢房前,外
人物:傅蔓卿,小玉,彩丫,杏儿
厢房前摆着数盆盛绽的鲜花(就用应季的鲜花),小玉怅然地看着。
彩丫走来,微笑:小玉姑娘,这花是昨日刘公子送来的,很是珍贵,姑娘若是喜欢,不妨搬回屋里赏玩吧?
小玉淡淡地点头:好。
傅蔓卿正走来,眼色一冷,快步走到小玉跟前:杏儿,把这些花搬我房间去!
杏儿:是!
彩丫着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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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装悬疑爱情电视剧《两世欢》
傅蔓卿得意满满:小玉,这两日被小贺王爷指名的次数多了些,就猖狂起来了?往后日子长着呢,这花月楼中谁最大,你可别忘了!
小玉蹙眉,看向傅蔓卿,傅蔓卿回以冷眼。片刻,小玉眉头一松。
小玉躬身万福,笑道:不过是几朵花罢了,傅姐姐若喜欢,都搬去姐姐屋里吧!
傅蔓卿有些讶异,冷笑:呵,你今日心气倒好。
小玉:实不相瞒,傅姐姐每日自由自在、随心行事的模样,小玉早已羡慕得很。
傅蔓卿怒:你竟敢挖苦我?
小玉:岂敢,姐姐误会了,我是真心羡慕。(伤感)我自小无父无母,懂事来便听命于舅父安排,从不敢说个不字。后来被贱卖此处,更是仰人鼻息,宛若盘中棋子,处处身不由己。也曾盼着有朝一日能够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但……也终究是想想而已。
傅蔓卿不满:笑话!身在青楼的姑娘,谁能是好命的?又有谁不是踩着针尖儿过活?你如今人人追捧,正是得意的时候,还这样悲春伤秋,不知矫情给谁看?
小玉淡淡一笑:说得也是。这日子太苦,我不忍伤心。只是想着若有一日,我也有自己的孩子,定不叫他像我这般辛苦,无论如何也要给他寻常人的安稳生活。
傅蔓卿:孩子?
小玉一愣,岔开话题:哦……对了,我这里新得了一盒上乘的金花燕支,拿来匀面,能使容色娇艳。(取出一盒胭脂递给傅蔓卿)从前是小玉不懂事,还请姐姐笑纳,今后莫要再与小玉计较了。
傅蔓卿怀疑:你会这般好心?
小玉:姐姐信我一回吧!(将胭脂塞进傅蔓卿手中)青青宓山,靡靡人言。衲寒无衣,栯李无槛。愿有一日,你我都能事遂所愿。
傅蔓卿看着手中的胭脂盒,诧异。
(闪回结束)
10-20、日,食肆,内
人物:阿原,景辞,傅蔓卿,姜探,环境人物
食肆中依旧熙熙攘攘。
阿原沉吟:如你所说,那日小玉的一番话,一定是意有所指。
傅蔓卿继续虚张声势:原爷你还有所不知,小玉在外面有个相好的情人,姓陈,住在下良村,小玉隔三差五就要与他私会一番。
阿原蹙眉,轻轻念着:你说的凶手就是……
傅蔓卿冷笑:哼,那日小玉冷不丁跟我说什么孩子啊、安稳啊,如今想来,她定是怀了那姓陈的种,打算与那人远走高飞。
阿原:可这些,就能断定出是他杀了小玉?
傅蔓卿:我说原爷!有姑娘想跟你走,也得问问你愿不愿意不是?
阿原:你的意思是?
傅蔓卿:依我推测,那姓陈的一听小玉怀了孩子,定是百般抵赖不肯认账,将小玉视作弃履。二人纠缠之下,那人心一横……(手假装在脖子上比画一下)索性把小玉杀了!所以呀,凶手一定就是她那个见不得人的姘头!
阿原一握拳,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景辞皱眉看向她。
柜台后的姜探有意无意地扫了他们一眼。
(逻辑:姜探听到对话,猜到小玉给傅蔓卿的胭脂里留有密信,决定杀傅蔓卿。)
10-21、日,县衙内院,外
人物:阿原,景辞
阿原、景辞走向院中。
阿原摸着下巴,转着眼珠琢磨:下良村?
景辞忽冷冷说:不准去!
阿原吃惊:我、我又没说要去!
景辞不悦看阿原:傅蔓卿提到小玉的情人在下良村,以你性情,必定又要寻过去。可你想想,若小玉的情人只是想摆脱小玉的纠缠,办法多得是,何至于要杀人?何况小玉不是泛泛之辈,这凶手也必定不是寻常人。
阿原:管他凶手是什么人,我们总要把他揪出来!
景辞:小玉这案子,从头到尾透着一股子诡异,你不许轻易行动!
阿原急了:可这是眼下唯一的线索了,怎能放过?
景辞转身走向自己屋子:我说不许便不许!你什么时候能别这么冲动?回房去!下面的行动等我调查清楚再说!
阿原看着景辞的背影走远,越想越恼火。
阿原气愤:我做什么都要拦着,把我当傻子似的!可你没来的时候,我不是一样破大案,抓盗贼?我偏要让你知道,我也不是你能瞧不上的!
10-22、日,县衙阿原房间,内
人物:阿原,小鹿
阿原已经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男子衣装,坐在榻边套着靴子。
小鹿担忧:小姐这是又要去哪儿?
阿原起身拿了剑:下良村。
小鹿吃惊:下良村?(摇头)不行不行,那地方在两县交界,听说最近悍匪闹得厉害,小姐你可万万去不得啊!
阿原:我们衙门破案,可不是一直跟那些穷凶极恶之人打交道?怎么可能不冒险?有悍匪又怎样,
(一扬手中剑)我心中有道义,手中有宝剑,还怕他们?若真遇上,正好把他们抓了,为民除害!
小鹿着急地看了眼外面天色:那你也不能现在去啊,时候不早了。
阿原披上斗篷走出去,依然一脸愤愤:景知晚拦着去,我偏要去!等我找出真凶,看他还怎么居高临下地教训我!
阿原大步走出去,小鹿拦不住,急得在屋中打转。
小鹿:哎,小姐这么激动,不会出什么事吧?
10-23、日,山林间道路,外
人物:阿原,景辞
山林间的道路上,阿原骑马而来。行到三岔路口,她面露疑惑,勒住了马匹。
阿原纳闷:怎么走这么久还没到?难道走岔道了?
阿原拨转马头,沿原路向前驰去。
另一边的道路,景辞正骑马驰来。
阿原远远看见,不由面露微笑:景县尉?
两骑靠近,二人都勒住了马。
阿原得意洋洋:景县尉,你这是同意了我的看法,认输了,想跟我一起找人?
景辞皱眉:我查过了,下良村隶属邻县,前几天已完全被匪徒盘据,邻县不得已向朝中求援,京中很快会派将领前去剿匪。你觉得小玉那位情人还可能留在下良村吗?
阿原震惊:啊?那,那你怎么不早说?
景辞:我不是让你等我调查清楚再行动吗?
阿原郁闷:我这不也是为了破案吗!原以为便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先去了再想办法解决……
景辞:阿原,即便为了破案,也不能这样冲动!
阿原想了想,看向景辞,陪着笑脸试探:景县尉,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这么急着追过来?
景辞无奈地瞅她一眼,不肯露出内心情愫,拍马离开。
阿原不开心地撅了撅嘴,骑马追了上去。
(时空过,夕阳落下,日转夜)
场 10-24 到 27,下良村情节删。
10-28、夜,县衙门前,外
人物:阿原,景辞,衙役二名
阿原和景辞已回到县衙门口,门口衙役从他们手中接过缰绳,牵走马匹。
阿原犹豫地看着景辞,见景辞正要进去,急忙拉住景辞的袖子。
阿原陪笑:景县尉……
景辞看阿阿原:何事?
阿原窘迫:今天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景辞瞥了阿原一眼,淡淡地:先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景辞转身走入县衙。
看着他的背影,阿原挠了挠头,微笑:这是不生气了?
阿原跟着走向衙门。
(时空过)
10-29、夜,恕心医馆内厅,内
人物:小涵,左言希
左言希面色诧色,从座位上站起,看向刚回禀完的小涵。
左言希:你是说,长公主、止戈和花月楼的小玉,都被人摘走了小指?
小涵面带疑惑:是。取人小指向皇上复命,原是我们飞廉卫的惯例。所以属下猜着,莫非此事跟皇上有关?
左言希:可阿辞什么身份,你我心知肚明。小玉若是皇上的人,又怎会行刺阿辞?
小涵推测:或许,小玉刺杀端侯是他人授意,并非皇上的意思?若是如此,小玉背叛皇上,被秘密诛杀也是意料中事。
左言希:若皇上想诛杀叛徒,只需传命给我,我自有办法处置得干干净净,绝不会闹得满城风雨,把贺王府都给卷进去。
小涵:也是,上回公子奉旨暗中诛杀企图叛国的轻车都尉程之闰,都不曾惊动江北大营的人,连贺王爷都未起疑。何况小玉明面的身份,不过是小小的青楼女子!
左言希:沁河接二连三的命案背后,只怕藏着极大的阴谋。你先回县衙,暗中保护阿辞。
小玉背后的人绝不简单,如今目的不明,我担心他们会对阿辞不利。
小涵:是!
小涵离开。
左言希沉吟着,拿起桌上的宝剑,抽开一截。宝剑的寒光照亮了他冷峻的面容。
——第十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