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日,县衙景辞房间,外
人物:景辞,阿横,知夏姑姑
阿横步入:公子,我打听到了!
景辞放下正看的书,看过去。
阿横:那位不知真假的何弘到任后,除了例行公事,还在河道中游开挖了一处岔道,将沁河水往别处分流。
景辞:岔道?
景辞拿起一张沁河附近地形图看着:哪里?
阿横看过去,往河道某位置指了下。
景辞沉吟着,忽然皱眉,提笔从那个位置画了道线,通往另一处河道。
景辞:难道,会是这样?
阿横纳闷:公子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景辞起身,拿起宝剑:走,我们去现场看一下。
阿横:是。
景辞正往外走,知夏姑姑端药入内:公子这是去哪里?该吃药了!
景辞接过药碗,将药一饮而尽,将药碗还给知夏姑姑: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知夏姑姑想阻拦:公子,你的身体……
景辞笑了下:放心,我让阿横陪着我。
景辞带阿横离开。知夏姑姑一脸忐忑地看着。
(特写)被景辞标记过的地形图被留在了桌上。
(时空过)
20-2、日,某河边,外
人物:景辞,阿横
河流边,阿横、景辞牵着马匹立于岸边,观察着河道的方向。
阿横:公子看,这就是新挖的河道,据说是为了下游百姓的灌溉。
景辞皱眉不语。
阿横: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景辞:此处地势低洼,又临近沁河,并不缺水,对于百姓灌溉来说,不会起到太大作用。但这条河道所通向的那条支流,可以直达颍水。
阿横一脸懵:直达到颍水又怎么了?
景辞:颍水附近,驻扎着匡国军的兵马。
阿横终于明白过来,变色:也就是说,万一匡国军有不臣之心,可以直接通过水路将兵力运往沁河?
景辞面色凝重地看着奔流的河水:沁河距京城极近,很容易威胁到梁国根基!
20-3、日,县衙景辞房间,外/内
人物:阿原,小鹿
阿原带小鹿走到景辞房间门口,面带疑惑。
阿原:今天怎么没看到景县尉?
阿原上前敲门。门内没人应答。阿原推开门,走了进去,四顾。
小鹿:不会是出去了吧?
阿原看到了桌上的地形图:这是……沁河河道图?(看着地图上景辞画的线条,顿时明白过来)他有了线索,居然不告诉我,一个人就去找过去了?有这么不讲义气的人嘛?
阿原愤愤地转身向外走。
小鹿忙追着:小姐,小姐,你去哪儿?
阿原大步向外走着:当然是去追他了!一起查的案子,还想甩开我?
小鹿跟在后面叫唤:小姐,小姐!
阿原已走得远了。
20-4、日,山林间大道 A 处,外
人物:景辞,阿横,姜探(面纱,后挑开),冯亭(面具),杀手若干
景辞、阿横骑在马上,正缓缓而行。景辞面有忧虑,低头沉思着什么。
阿横:公子,你担心这些案件背后的指使之人,目的不在受害者本身,而在……朝堂之上?
景辞:不是担心,而是确定。不管是做出这些案件,还是一再想要行刺我,他们的指向性都已很明显。
景辞像发现了什么,目光忽然扫向旁边山林中异常摇动的灌木丛,低喝:阿横,当心!
阿横忙握向腰间长剑时,藏在灌木丛中的杀手射出数十支飞箭,射向景辞、阿横。景辞、阿横已有警惕,提剑将射来的箭纷纷打落。
冯亭、姜探见弓箭无效,带若干杀手冲出,杀向景辞、阿横。
景辞、阿横持剑对敌,双方大战,杀手先后被景辞刺倒两人,但冯亭姜探身手很高,景辞二人无法脱身。
天空,小坏盘旋着,然后向后方飞去。
20-5、日,山林间大道 B 处,外
后面的大道上,阿原正策马而来。
小坏飞来,在她头顶鸣叫两声。
阿原欣慰地笑:看来小坏找到他们了!
远远的厮杀声传来,阿原面色顿变,紧张地看向前方。
阿原挥鞭疾驰:知晚!
20-6、日,山林间大道 A 处,外
人物:景辞,阿横,姜探(面纱,后揭开),冯亭(面具),杀手若干
杀手大多倒地,只剩两名杀手帮着姜探围攻景辞。冯亭在旁边跟阿横交手。
冯亭出招更凶悍,阿横一时不慎,右臂被砍了一刀,手中长剑跌落,狼狈地地上翻滚了几下又爬起,掩着伤处,奋力躲着冯亭砍来的刀,岌岌可危。
景辞欲接应阿横,边打边退向阿横身边:阿横!
冯亭一刀砍向阿横胸前,眼前阿横快要中刀,景辞顾不得姜探和两名杀手,上前阻挡冯亭。
阿原已驰至大战处,见状忙握向腰间的破尘剑。
姜探见景辞分心,手一动,掌心多出了几枚银针,射向景辞。
景辞尚未及闪避,阿原持剑,自马背上飞跃而下,挡向银针。
阿原:知晚,小心!
眼看银针快射到景辞,阿原已赶到,破尘剑将银针丁丁丁地打落,但还是有一枚扎到了阿原手上。阿原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景辞看过去,紧张:你怎么来了?有没有伤到?
阿原不敢露出中针的模样,若无其事地笑着上前挡住姜探:我没事!我来帮你抓凶手!
景辞腾出手来护住阿横,跟冯亭交手。原来帮姜探的两名杀手忙去帮冯亭。
阿原悄悄拔掉臂上银针,见银针发黑,惊怒(VO):糟了,针上有毒!
阿原怕毒性发作,出手又狠又快,姜探已有些疲累,被她攻得措手不及,冷不防阿原一剑劈来,挑开了她的面纱,露出真容。
阿原震惊,冷笑:果然是老板娘!你到底什么人?跟左言希又是什么关系?上次是不是他报信让你逃走的?
正在跟景辞交手的冯亭闻言看向姜探,景辞趁机将两名杀手砍倒。阿横也捡起剑帮着景辞袭向冯亭。
姜探脸上闪过慌乱,很快辩驳:左言希是谁?我不认识!
阿原趁着姜探慌乱,找出破绽,一剑刺中姜探右胸。
姜探惊呼退避,脸色煞白,招式混乱难敌。
冯亭眼见无法得手,一招逼退景辞,冲上前扶起姜探,逃向树林。
阿原高叫:别想逃走!
阿原看向天空盘旋的小坏,取出玉竹节,吹响。
小坏盯住了冯亭、姜探。
景辞追向树林,阿原也跟着追了几步,毒性发作,眼前一片模糊,身体晃了几晃,破尘剑落地,倒了下去。
景辞闻声回头,见状大惊:阿原!
景辞返身冲回,抱起地上的阿原,打量了下,撩起她袖口,露出青肿的伤处,中间一处发黑的针眼。
20-7、日,县衙门口,外
人物:景辞,阿原,阿横,知夏姑姑,小鹿
知夏姑姑、小鹿站在门口等候各自主人,不断向路边张望着。偶尔对视,两人同时哼一声,相看两相厌的模样。
马蹄声传来,景辞怀抱着阿原疾行至门口,跳下马,阿横随之下马。
小鹿看到阿原昏迷不醒,惊恐:小姐,小姐怎么了?
景辞急促:小鹿,快去请大夫!
小鹿慌忙提裙便跑:好,好!
知夏姑姑惊愕,随即冷笑:这贱丫头没脸没皮地去追你,又惹什么事儿了?也是活该!
景辞:住口!
知夏姑姑愕然,待要争辩,看到景辞冰冷凌厉扫来的目光,只得闭口。
景辞满面慌乱,无视知夏姑姑的神情,快步向内院奔去。
知夏姑姑不忿,犹豫了片刻,慢慢跟了过去。
20-8、日,县衙阿原房间,内
人物:景辞,阿原(卧床,着中衣,披发,看着是女子模样),小鹿,阿横,大夫
阿原卧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夫正在给她诊脉,然后放下,摇头皱眉。
大夫起身行礼:大人,请恕小人无能,实在诊不出这姑娘中的是什么毒。
大夫拎起药箱,作揖告罪离开。
小鹿着急:哎,哎……怎么也走了!
景辞面色苍白:找,再去找大夫!
阿横站在稍远处(顾忌男女之别),小心翼翼:可沁河能找的大夫,我们都找过了,没人诊得出原捕快中的是什么毒呀!
景辞紧握着阿原的手:那就到邻县去找,去京城找!一定把最好的大夫给找过来。
小鹿急得掉泪:如果左大夫在就好了,左大夫的医术那么高,一定有办法!
景辞猛地想起左言希给过自己解毒丸。
(ins)场 19-15,左言希:这药丸不能说能解百毒,但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都能见效。
景辞露出希冀,看向阿横:去把言希给我的那两颗药拿来。
阿横踌躇:这……公子,那药是给你服的呀,原捕快服了未必见效。再说了,她服下了,你怎么办?
景辞喝命:快去拿来!
阿横无奈:噢,噢……
小鹿擦着眼泪,眼巴巴地看着阿横。
阿横出去,景辞低头看着阿原,神色紧张而惶恐,不安地捏着阿原的手:阿原,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20-9、日,县衙内院,外
人物:阿横,知夏姑姑
阿横拿着小药匣匆匆地走着,知夏姑姑拦住。
知夏姑姑:那祸害死了没?
阿横无奈:姑姑,你还是别盼着阿原死了,你没看到公子那模样,都快疯了!正让我把他的药拿给阿原服用呢!
知夏姑姑:什么?
阿横顾不得知夏姑姑,快步走开。
知夏姑姑捏紧手中的手帕,恨得咬牙:这祸害,打算祸害公子多少次!
20-10、日,县衙阿原房间,内
人物:景辞,阿原(卧床,着中衣,披发,看着是女子模样),小鹿,阿横
阿横将打开的药匣递向景辞,景辞将阿原扶起,抱在怀里,将两颗药丸都取了,将药丸放到阿原口中。
景辞:拿水来。
小鹿忙端来水:来了来了!
阿横一脸心痛不舍地看景辞把药丸喂了阿原,退到一边。
小鹿待要上前给阿原喂水,景辞一把将水接过。
景辞急促:我来!
景辞小心地喂阿原喝水,用帕子轻轻替她擦着唇边的水,神情紧张而珍重。
景辞柔声:阿原,喝水了!来,乖,喝水了!
小鹿留意看着,面露欣慰。
景辞将阿原轻轻放回枕上,紧张地握住她的手,像在告诉阿原,又像在劝服自己:阿原,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鹿悄悄退后,一拉阿横,轻声:走。
阿横:啊?
小鹿扯他袖子出屋:走啦!
小鹿出门,轻轻带上门。
景辞坐在榻上握着阿原的手,忧心如焚地守着阿原,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离开。
阿原面色惨白,气息微弱。
景辞声音低柔,偶带哽咽:小晚……阿原,或许是我错了。从小到大,你看待我比任何人都要亲近,我看待你又何尝不是?可只因为我们之间隔的那些往事,我只能一次次疏远你,装作不在意你,并自以为我真能安排好一切,护你一生平安无恙。原来我根本做不到,我竟眼睁睁看你在我面前倒下。
景辞轻轻抚摸阿原苍白的面庞:赶紧醒来,好不好?别让我为你难过内疚。你可知……你可知,你一次次如飞蛾扑火般靠近我,我早已没有勇气再一次次将你推开。若你好好醒过来,我也再不会去挣扎。我们抛开往日的仇恨,抛开未来的顾虑,只在眼前静静相守着,不离不弃,好不好?你是小晚也好,是阿原也好,总是我这一生一世,唯一认定的人。
景辞眼中的泪水,滚落在阿原的手背。
20-11、夜,假山密室,内
人物:郢王(面具),姜探,冯亭(面具)
郢王府负手立于室内,冯亭、姜探正跪在地上请罪。
冯亭:端侯果然机警,且身手极高,身边的侍卫和后来赶到的原沁河身手都不弱,我等……我等又失手了!
郢王沉默了片刻:这位端侯,倒是一次次让我刮目相看。原以为回来的不过是个等死的草包,想着顺手送他一程而已。没想到坏了我那么多事,折了我那么多高手,他还是安然无恙!
姜探脸色苍白,伤口在滴血,却恭敬叩头:是我等无能,请主人降罪!
郢王一拳击在桌上:算了!说来,还是我太低估他了!原以为博王是最棘手的,没想到平空来了个端侯景辞!哼!
冯亭紧张:主人,端侯已经注意到新开挖的那条河道,一定能猜到我们的意图,只怕很快会查到我们头上。
郢王:这事我自有主意,不用担心。
冯亭:是!
郢王走到姜探身边,扶了扶她头上的碧玉凤头簪,抬起她下巴看了看:看样子伤得不轻啊,下去好好调养几日吧!
姜探向后缩了缩,温顺:谢主人体恤。
看姜探离开,冯亭回禀:主人,今天交手之际,那个姓原的好像怀疑左言希和姜探有勾结。
郢王:左言希?根据这些天的调查,他很可能是飞廉卫的首领。
冯亭:对,左言希若是这样的身份,其实不太可能跟姜探有来往。
郢王顿了顿,像想到了什么,笑起来:恐怕……未必!
冯亭不解,郢王却像开心了些。
郢王:总算,有点有意思的事了!
(此处逻辑:场 9-8,慕北湮向郢王提过,左言希亲手雕了支碧玉凤头簪,可能打算送给心爱的姑娘。姜探近来露面时戴着碧玉凤头簪。)
20-12、夜,假山密室外,外
人物:姜探
姜探按着伤口,仓皇地离开。
假山阴暗处,小坏扑了扑翅膀,啄向脚边的凤尾草。
20-13、晨,县衙阿原房间,内
人物:景辞,阿原(卧床,着中衣,披发,看着是女子模样)
晨光透入窗内。桌上的蜡烛已烧到了底,烛芯倒在烛泪中,熄灭。
景辞伏在床边睡着,手兀自和阿原的手紧紧相握。
阿原陷入梦中,神色时悲时喜。
(梦境)
(ins1)场 2-6,风眠晚写字(VO):愿与公子景辞,一世相守,一生不离,白首共老。
(ins2)场 1-4,风眠晚红了脸,鬼使神差般一踮脚,在景辞的唇上亲了下。
(ins3)场 2-26,风眠晚脆弱地看着景辞:公子,我不想嫁给李源。
(ins4)场 4-2,景辞轻轻一笑:我们各自回到该回的地方,可好?
(梦境结束)
(此处状态:阿原在昏迷中有了碎片化的风眠晚的记忆,但她深信景辞不可能把她嫁别人,醒来后认定只是梦,并不觉得是真实记忆。)
阿原抬手按着心口,似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梦中惨痛地惊呼:公子……景辞,不好,我不要,我不要!景辞!景辞!景辞……
景辞猛地惊醒,慌忙扑上去抱起阿原,连声:阿原,阿原,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阿原梦中:景辞,我不嫁,我不嫁!
阿原惊慌地喘着气,满额的冷汗,景辞手忙脚乱地替景辞擦着汗。
景辞慌张:好,好,不嫁,不嫁!我不会让你嫁,我会跟你在一起,一直守着你。小晚,我会一直守着你!
阿原喘了片刻,终于有些清醒,睁眼看了下,又闭上,伏在景辞胸前,渐渐放松,但面色纠结。
阿原喃喃:景辞,我不是小晚,我是阿原。不,不是景辞……不是,是知晚……不对,
知晚还是景辞?景辞?
阿原在昏沉中被混乱的记忆所折磨,痛苦地去揪自己的头发。
景辞慌忙握阿原的手,柔声哄:都是,都可以。你叫我,叫我阿辞就好。
阿原松开了揪头发的手,眉目渐舒展:阿辞……
景辞失了下神,轻声:嗯,很好听。
景辞小心地去替她捋着乱发,看她苍白的面庞,情不自禁地轻轻一吻,印在她额上。
阿原若有所觉地轻轻一抬头,鼻尖碰到了景辞的唇。景辞怔住。
阿原睁了睁眼,又闭上,也似怔怔的:阿辞,阿辞。
(半醒不醒)
阿原忽一仰头,亲上景辞。景辞不由地闭上眼,顺应心意拥紧她,相吻。
(中途醒了)
窗扇忽然被(小坏)笃笃地敲响。
景辞醒悟,和阿原分开,睁眼,正见阿原一双眼睛探究般看着他,顿时着慌,忙要和阿原拉开距离,阿原却又闭上眼睛,一脸迷糊睡意。
阿原:知晚,我又梦到你了!
阿原往景辞怀中一倒,又昏睡过去。
(装的)
景辞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阿原放回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又摸着她手腕把了把脉,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景辞(VO):脉象渐渐平和,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窗扇外,小坏继续用鸟喙笃笃敲着。
景辞走过去,打开窗。
小坏站在窗台上歪着脖子看他,嘴里叼着一株凤尾草。
床榻上,阿原悄悄睁开一只眼,又赶紧闭上。
20-14、晨,县衙议事堂,内
人物:景辞,李斐,丁曹,井乙
第 266 页 共 463 页
古装悬疑爱情电视剧《两世欢》
景辞正和李斐等议事。
李斐从桌上的托盘里拿起凤尾草,左看右看。
李斐:景县尉是说,小坏叼回的这凤尾草,是从疑凶的藏身之处带回的?
景辞喝着茶:对!阿原晕倒前,曾吩咐小坏追过去。那些杀手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猎鹰,很可能被小坏追踪到老巢。
李斐:你确定,行刺你们的,就是杀害何弘的元凶?
景辞:袭击我们的杀手中,有一男一女身手极高。其中那名女子被阿原当场揭开面纱,
正是我们一直在缉捕的那位食肆老板娘姜氏。
李斐抹汗:也就是杀死小玉和傅蔓卿的凶手?记得当初我们衙门里的人还特别喜欢去她的食肆吃饭,没被当场毒死真是幸事!
景辞:另一位男子使的是刀,出手迅疾有力,手法与杀害水部郎中何弘的凶手如出一辙。
而我们发现假何弘所修河道有异常时,立刻遭遇了杀手,也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正确,他们才决定杀了我,以阻止我继续调查下去。
李斐疑惑:哎,你们的调查方向,指向哪里?
景辞:有人想打通沁河和颍水的水上道路。
李斐:打通水上道路?经商?
景辞:运兵。可以让匡国军的五万兵马,三天之内集结至京师附近。
李斐脚一软,人跌到了椅子下面。
景辞:大人?
李斐爬起,勉强坐了,咳了一声:没什么,夜里闹肚子,多去了几趟茅厕,脚有些软。
景县尉的意思,杀傅蔓卿、小玉的姜氏,和杀何弘的男子,是同一拨人,他们都有摘人小指头的惯例?
景辞:其实不是他们有摘人小指的惯例,而是皇上的暗卫有摘人小指的惯例。若是查案的高官有能耐循着缺失小指的线索查下去,很可能会查到皇上头上。他们想嫁祸皇上。
李斐:嫁祸皇上……
李斐惊得又滑跌下去,这一次好久没能爬上来,坐在地上擦着汗干笑:果然茅厕去多了,真会脚软得站不起来。地上凉快,咱、咱们就坐地上说话吧!
他把凤尾草举到头顶晃了晃,好让坐在对面的景辞看到。
李斐:这凤尾草是药草,阴暗潮湿的地方随处可见。小坏虽把它带回,也无法根据这凤尾草确定凶手的藏身之处呀!
景辞:大人请仔细看这凤尾草。它的梗部微黄泛金,是罕见的金梗凤尾草。这金梗凤尾草,沁河应该只有杜园有。
李斐找回了些自信,坐回椅子上:杜园?杜园是前朝昭宗时杜相在沁河建的园子。杜相意外遭遇火灾,在杜园养了两年伤,还是逝去了,杜园也从此荒废。杜园都没了,又哪来什么金梗凤尾草啊?
景辞笑了笑:凤尾草能治烧伤,金梗凤尾草的药效则是寻常凤尾草的十倍,但只有南方的一些山地才有。我看过昭宗时的诏令集录,昭宗曾经赐给杜相一批金梗凤尾草,让他安排药农种于园中,方便随时取用。
李斐恍然大悟:凤尾草繁殖力强,所以杜园虽废,却还有金梗凤尾草在废墟中生长!
景辞:所以,这系列案件的背后元凶,就藏在那座废弃的杜园!大人,要不要一起前往
杜园,缉拿真凶?
李斐拍案而起:当然要去!本官寒窗苦读十载,得为一方父母,岂能容这些贼人猖狂至此?
(时空过)
20-15、日,县衙阿原房间,内
人物:小鹿,阿原(卧床,着中衣,披发,看着是女子模样)
阿原卧在床上,睁着眼睛,回忆着夜间的亲吻,摸着唇面带羞怯笑意,又闪过迷惑。
阿原(VO):那次下良村遇险,我失声就唤出了景辞;我的梦里,他好像也叫景辞?他让我叫他阿辞,看来他真的叫景辞……从前我跟他到底怎么回事?有他在,我不可能还跟那么多的大毛毛虫玩到一块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阿原忙闭上眼睛装睡。
小鹿端着羹汤走近,唤:小姐,小姐!
阿原装睡着。
小鹿迷糊:景县尉走前明明说小姐已经脱险,应该快醒了,怎么这么久还在睡。
阿原一咕碌爬起,抓起小鹿:你说什么?景县尉走了?去哪里去了?
小鹿惊得差点把里的汤给甩了:小、小、小姐,你醒了?
阿原向外面看去:他去哪了?
小鹿放下汤:好像小坏带回了什么线索,他和李大人带着捕快衙役们都去抓贼人去了。
阿原急得下榻:这事儿怎么也不叫我?
阿原趿着鞋就想往外走,但身体未复,脚下浮软,走得急了,差点摔倒。小鹿连忙扶住。
小鹿:小姐,你瞧瞧你这模样,还怎么抓贼啊?别担心景县尉,这回是他去堵别人,连阿横和知夏那个疯婆子都跟去了,不会有事!
阿原愁闷:我一定是躺久了才有气无力的,活动活动就好了!
小鹿:小姐你还敢说,昨天回来时,都死了大半个了,你没瞧见景县尉那惊慌的模样,好像你死了,他下一刻也就不活了一样。
阿原:真的呀?
小鹿用力点头:小姐,景县尉平时看着对小姐漫不经心,可小姐有点什么事儿,他就紧张成那样,明明就是把小姐放在心坎上的!
阿原回忆起夜间亲近的模样。
(ins)场 20-12,阿原忽一仰头,亲上景辞。景辞不由地闭上眼,顺应心意拥紧她,相吻。
阿原甜蜜地笑:我相信!(不放心地看看窗外)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那些人的老巢了。快把羹汤端来,我要多吃多喝,赶紧恢复体力,好保护阿辞!
小鹿把羹汤端过去,懵:怎么又变成阿辞了?
阿原香甜地喝了口汤:他让我叫他阿辞。我才不管他叫什么呢,知晚也好,阿辞也好,他就是我这一生一世,唯一认定的人。
(时空过)
20-16、日,假山密室外,外
人物:景辞,李斐,知夏姑姑,阿横,丁曹,井乙,衙役若干,杀手若干
景辞带着一行人借着树木的掩护行到假山附近。
李斐四处看着:四处都树木荒草,看不出哪里可以藏人呀!
景辞看向假山:阿横,跟我到假山那里看看。
阿横:是。
二人奔到假山脚下,景辞四周看了看,从假山阴蔽处摘了株凤尾草在手中看着。
景辞:金梗凤尾草!没错,就是这里了!
景辞转头看向假山山洞。
旁边树丛中,黑衣人掷出数柄飞镖。
景辞瞥见,扬剑去挡:阿横,小心!
阿横忙也挡开飞镖。
李斐惊呼:果然老巢在这里!快,快去帮景县尉!
知夏姑姑、丁曹、井乙忙带着众衙役冲上前,林中藏的四五名黑衣人也奔出,双方打斗。
众人打斗上,景辞抽出身来,向阿横:走,我们进去!
景辞、阿横奔向假山洞口。
李斐躲在树后看着众人打斗,忍不住走出来,手舞足蹈地比划:打,打,打死这些没王法的,连五品水部郞中都敢杀!人家十年苦读,容易嘛!
一支飞镖射来,端端正正射上李斐的官帽上。李斐看着帽子上飘动的飞镖穗子,惊吓成了斗鸡眼,慌忙又躲回大树后偷窥。
20-17、日,假山密室,内
人物:郢王(面具),冯亭(面具),景辞,阿横
郢王端茶在手,正在室内逗着蛇,忽听到外面有动静,震惊地转过身。
冯亭面色仓皇,快步进来。
郢王:怎么回事?
冯亭:端侯不知怎么发现了这里,带人把这里围了!
郢王:什么?
(跳接)
景辞、阿横步入山洞,隐隐听见声音,看不到门中何处。景辞打量山壁,见石壁上有一块儿翘起的石头,景辞用手一按,只听石板摩擦地面的响声,紧接着石门打开,一间密室出现在景辞眼前。
冯亭已等在门口,凶悍地提刀砍向景辞。
郢王憎恶地看他们一眼,飞快闪向屏风后。
阿横追过去:别跑!
郢王将一只竹笼掷向阿横,阿横一剑劈开,里面十余条黑蛇飞出,袭向阿横、景辞。
阿横只得后退,砍着蛇。
屏风后有沉重的打开石门的声音。
冯亭、景辞正激烈交手,黑蛇冲上前咬向景辞,景辞分心对付蛇,冯亭趁机逃向屏风后。
景辞踏过毒蛇匆匆追到屏风后,正见冯亭闪身奔入石壁后的门中,门正迅速关闭。一只令牌掉落在石壁边。
(山洞内如果不好设置门,可否用特效处理?)
景辞奔上前打量,阿横也赶紧冲上前拍着石壁。
阿横:糟了,这石门好像从里面封死了,我们打不开了!
景辞捡起那令牌看了下,转身看向密室。
桌上放着若干木盒,还有没喝完的茶和茶具。
阿横打开木盒看,木盒中是一截人的小指。阿横嫌弃地慌忙掷下。
阿横:那些案件果然是这拨人在作祟!
景辞端起茶盅看了下,皱眉:秘色瓷!
(秘色瓷,供奉之物,晚唐五代皇室专用瓷)
周围忽然晃动起来。碎石纷纷而下。
阿横大惊:糟了,他们一定发动了机关,要毁了这里,消灭罪证!
景辞:走!
景辞、阿横在落石中奔向门外。
20-18、日,假山密室外,外
人物:景辞,李斐,知夏姑姑,阿横,丁曹,井乙,衙役若干,杀手若干
李斐帽子上还顶着那只飞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滑稽模样,正志得意满地指挥衙役们将两名活着的黑衣人捆起来。另有三四具黑衣人尸体倒在一边。
假山忽然震动,众人惊骇。
李斐:景县尉还在里面!
知夏姑姑大惊:公子!
知夏姑姑不顾危险,要冲入山洞救人,丁曹、井乙忙紧紧拉住。
丁曹/井乙:姑姑,不可,不可啊!
李斐急得冲上前几步,向假山内高叫:景县尉,景县尉!
假山塌下去的那刹那,景辞、阿横从洞中飞出。
假山塌陷时的漫天灰尘扑了众人满脸。
知夏姑姑冲上去抓住景辞胳膊,连连打量着他,惊急得掉下泪来。
知夏姑姑:公子,公子,你怎样了?有没有哪里伤了?有没有哪里疼着?
景辞柔和:姑姑,我没事,真没事。
知夏姑姑看清楚景辞没受伤,终于松了口气,放开景辞。
李斐急急问:景县尉,这是怎么回事?
景辞:假山里面还有暗道,让他们逃了,还发动机关毁了密室,销毁了里面可能有的证物。
旁边传来衙役的惊呼:大人,他们服毒自尽了!
景辞、李斐看过去。
两个留着活口的黑衣人口吐黑血,倒地死去。
阿横骇然:全是死士啊!
李斐:不是还有人从暗道逃走了吗?还来得及抓到他们吗?
景辞:难。但以后可能不是沁河的事了。
李斐:不是沁河,那是……
李斐想起景辞说过的话,掩嘴。
景辞:对于沁河来说,一切已经结束。对于京城,一切,才刚开始。极目处,天空浩缈。
(时空过)
20-19、昏,县衙内院,外
人物:小鹿,景辞,阿横,知夏姑姑
小鹿正不时伸着脑袋向外看着。
景辞带着阿横、知夏姑姑步入,看到小鹿翘首以盼的模样,紧张地快步走过来。
景辞:小鹿,怎么了?你小姐怎样了?
小鹿怔了怔,笑着撒谎:啊,小姐啊,小姐刚醒了一次,张口就问景县尉哪里去了,我说景县尉抓贼去了。她急得要起来,一急、一急又晕过去了!
景辞慌忙走向阿原房间。
小鹿禁不住偷笑。
知夏姑姑完全掩饰不住憎恶:这妖孽,贱人!除了在公子面前作妖,还会做什么?
小鹿瞪向阿横:阿横,你还愣着干什么?
阿横无措:啊?我?叫我做什么?
小鹿凑到阿横耳边,轻声却故意让知夏姑姑听到:你家姑姑失心疯又犯了,还不赶紧抓回去喂药?跟疯狗似的四处咬人,出了事唯你们是问!
阿横觉出小鹿吐出的气息,红着脸想向后退:这……
小鹿笑着,大摇大摆走开。
知夏姑姑气白了脸。
阿横目送小鹿离开,陪着笑脸劝说:姑姑,算了吧,公子喜欢……(阿横和小鹿的互动间可以加一点点小暧昧,后面小鹿死时,阿横过来想接她们出狱,急于报仇的阿原把小鹿尸体向阿横怀里一推,多个小虐点。)
20-20、昏/夜,县衙阿原房间,内
人物:景辞,阿原(卧床,着中衣,披发,看着是女子模样)
阿原正边喝茶边在屋里看着一册《枕中记》,听见外面动静,忙一溜烟跑回床上卧下,并
将书册压垫褥下,却不小心露出小小一角。
景辞轻轻走到床边,低声唤:阿原!阿原!
阿原装睡。
景辞忧心,抬手在阿原,额上试了试温度。
景辞(VO):怎么还没醒?
景辞起身,待要往外走,看到了喝了一半的茶,转头又去看阿原。阿原正睁开眼看他动静,见状忙又闭上眼。景辞走回,看着床边那书的一角,不动声色。
阿原等了半天,听不到景辞动静,忍不住又睁开一只眼偷窥,正与景辞视线相撞,忙赶紧又闭上,脸上却泛了红。
景辞负手看着,不觉笑了下,却故作沉重:原想着你若醒了,便去给你炖碗雉鸡汤;可你若总不醒,只能去给你煎药了!
阿原忙坐起,拉住景辞的袖子:别,别煎药!
景辞坐下,看着阿原眼睛。
阿原撒娇:我真的饿了!阿辞,我想喝鸡汤!
阿原往景辞怀中靠,看到景辞怀中隐隐露出的荷包抽绳,惊讶地看了眼景辞。
景辞没有注意到阿原神情,迟疑着,抬手抚摸了下阿原的头,温柔:我去炖。
景辞起身,阿原松开景辞,笑眯眯看他。景辞把《枕中记》从垫褥下抽出,扫了一眼,放到阿原面前。
景辞:你还来得及把这本《枕中记》看完。
阿原讪讪地拿起《枕中记》半挡着脸,害羞地看景辞,欢喜地笑。
景辞笑了下,愉悦地离开。
阿原拿开《枕中记》,另一只手里多了两只丑丑的鸳鸯荷包。
阿原俏皮地笑:哼!耳聪目明的,可不只你一个!
(时空过)
天色已黑。
屋内烛火正明,照着拂动的纱幔。
床榻边,景辞喂完阿原最后一口汤,替她擦拭着唇角:还要盛一碗吗?
阿原笑眯眯摇头:饱了!
景辞将碗放到一边,拍拍阿原的头:那你好好休息。
阿原拉住景辞:我睡了一天,早就休息好了!要不是小鹿拦着,我还想追过去帮你抓贼呢!陪我说说话吧!
景辞故意沉一沉脸:那你还跟我装!
阿原撒娇:我想喝你炖的汤嘛!
景辞踌躇着还想离开,阿原坐到床沿上,扯扯他袖子,再扯扯他袖子。景辞再也挪不动脚,又坐回床沿,面露微笑。
阿原欢喜,一头钻入景辞怀中:阿辞!
景辞不觉伸手,将她拥住,无奈叹气:你这傻子,怎么还这么笨?明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为什么还想着替我去挡那些毒针?
阿原委屈:我并不知道那些针有毒呀!可即便知道,我也会去挡的。我相信,若你我易地而处,我遇到危险,你也会挡在我前面,对不对?
阿原抬头看景辞,景辞不答,却宠溺地看着她。
(道具书用《枕中记》,“黄粱一梦”的出处。后面分开时阿原觉得这一夜是黄粱一梦。)
20-21、夜,县衙内院,外
人物:阿横,小鹿,知夏姑姑
阿横看着阿原紧闭的房门,想要去叫景辞,小鹿眼珠一转,笑着拉住。
小鹿:估摸着景县尉今晚又要陪着我们小姐了,不用去叫了。
阿横:可我们公子累了一天,也得休息了!
小鹿:听说我们公子是因为救护景县尉受伤的,景县尉照顾她两夜又怎么了?
阿横踌躇:这……
小鹿一拉阿横:走,去那边亭子里看星星吧!顺便给我讲讲你们公子以前的事,好不好?
阿横想拒绝,但被小鹿一拉,不由自主地跟着跑了。
(跳接)
知夏姑姑走来,看看正在亭子里说笑的小鹿、阿横,又看看阿原紧闭的房间,沉着脸,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20-22、夜,县衙阿原房间,内
人物:景辞,阿原(卧床,着中衣,披发,看着是女子模样)
阿原依赖地靠在景辞怀中:阿辞,在你是景辞,而不是景知晚的时候,我到底做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再不肯理我?
景辞震动,捏着阿原双肩,看向阿原:你……记起了什么?
阿原皱眉,摸向头:没什么,我昏睡时做了很多梦,但我知道那些梦都不是真的。梦里,我好像从小就跟你在一起,你还想着把我嫁给别人,(笑)这怎么可能呢?
景辞:你觉得不可能?
阿原手一摊,掌心两个一样的丑荷包,鸳鸯一个像小黄鸭,一个像小彩鸭。
景辞往怀中一掏,无奈:你……
阿原:你还想抵赖?可我已经仔细比对过了,这针脚,这绣工,这花样……就是一样的!(看了看,无奈承认)一样的丑!
景辞苦笑:其实,其实也还好,并没有太丑。
阿原尴尬地咳了一声,拿起小黄鸭的荷包:这只荷包也是我绣了送你的对不对?你根本舍不得我,一直把我送的丑荷包留着,怎么舍得把我嫁给别人?(猜测)你说送你荷包的姑娘嫁人了,莫非是指我和慕北湮订亲的事?
景辞别过脸,退缩:不是。
阿原:怎么不是?我明明没嫁人,只是不知为什么和慕北湮有了婚约。但我跟慕北湮已经说好了,那婚约不作数的!
景辞:你,这都跟他说过了?
阿原:当然要说的!我认定了谁,那就是谁,不会是别人。我只想知道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你才会收着我的荷包,却不愿意理我?
景辞拿起荷包,沉默了下:其实……也没发生什么。
阿原:怎么可能!你别瞒着我了,都讲给我听吧!指不定我听着听着,便将从前那些事都想起来了!
景辞想遮掩:真没发生什么。
阿原一声不吭地盯着景辞,目光清亮。景辞对上阿原的目光,狼狈,只得寻词推托。
景辞:其实……我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不想再拖累你。
阿原怔了下,笑:你吓唬谁呢?(忽然笑容凝固,盯着景辞,声音低下去,不安求证)
左言希也这样吓过我。
景辞:我没打算吓唬任何人。我的病并不那么好医,真的可能撑不了几年。
阿原呆了一瞬:如果真的如此,我更该跟你在一起。生命苦短,我若错过了这么好的你,你若错过了这么好的我,岂不是连死都会留下遗憾?
景辞看着阿原:阿原……
阿原坚决:生病也不怕的,我会陪你寻遍天下名医,替你治好病!真的!我从第一眼见你,就觉得我们是见过的,我们是熟悉的,我们是应该在一起的。或许,我们上一世就是彼此喜欢的,只是不小心错过了。这一世,我更倒霉地把什么都给忘了,但至少还记得喜欢你,你也恰好地喜欢我,若还顾忌这顾忌那的,岂不辜负了这一世好不容易的相遇和相聚?
景辞凝视阿原,神色复杂,有些难过,却越来越温柔。
阿原认真:我不会放开你的。若上一世没能在一起,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才能弥补我们从前没能在一起的遗憾。
景辞猛地抱住阿原,吻住。
二人亲吻着,倒向衾被间。景辞随手拨下了帐钩。
帐帷摇曳着徐徐飘落。
阿原欢喜又害羞,羞涩笑着想躲避:阿辞!
景辞亲过去,阿原作声不得,双手揽住了景辞的腰。
一室春色。
20-23、夜,野外树林,外
人物:郢王(面具),冯亭(面具),姜探
树林里,枝叶晃动,夜鸟惊起。
郢王气喘吁吁步出,后面跟着冯亭、姜探。三人惊弓这鸟般四下打量。
见无人追踪,郢王摘下面具,露出真容。平时看着憨厚无害的面容,此时看来狰狞深沉,满是杀机。
郢王:真没想到,沁河多年经营,竟被景辞这小子毁于一旦!
姜探:主人别太担心。沁河虽被毁,但主人想布的局都已布好,只需回京收网即可。还好主人素日谨慎,他们断不会怀疑到主人头上。
郢王点头。
冯亭一摸腰间:糟了,我的令牌掉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景辞那拨人捡去。
郢王:捡去也不妨。那令牌方便你们在沁河交换消息,又不是郢王府的令牌,能证明什么?
冯亭:但主人也不可不慎。景辞这人着实可怕,我至今没想通他是怎么找到我们藏身之处的。
郢王:我一向视博王为最大对手,没想到这景辞竟后来居上!如今他还冠着景姓,若有一日认祖归宗,以他的才智,以及父王对他的宠爱,这朝堂之上,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冯亭、姜探连忙跪地。
冯亭:主人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到主人!我这就返回沁河,取那小子人头!
冯亭起身要走。
郢王:站住!他的武艺在你之上,你恐怕不是对手。
冯亭:可属下不想就这么算了,一定要为主人扳回一局!
郢王盘算着,冷笑:那你就去一次吧!景辞大胜而归,这两日必定懈于防范,若能打他个出奇不意,指不定能收到奇效!
冯亭行礼:是!
冯亭离去。
郢王搭上姜探的肩:走吧!
20-24、晨,县衙阿原房间,内
人物:景辞,阿原(卧床,着中衣,披发,看着是女子模样)
景辞刚穿好衣衫,坐在床边,珍爱地看着阿原熟睡的面容。
阿原翻了个身,睡梦里唇角弯出微笑。
景辞不觉随之而笑,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下,轻轻替她掖好被角,转身离开。
20-25、晨,县衙厨房,内
人物:景辞,阿横
景辞挽着袖子,正将莲子等物放入锅中,转身去清洗银耳。
阿横在下面拨着柴火,呛得满脸灰。
阿横抱怨:公子,这以前都是眠晚姑娘的活儿!
景辞眉盈笑意:是吗?
阿横:是的呀!以前只要是公子下厨,必定会喊眠晚姑娘烧火。其他人想帮您搭把手,您还嫌弃呢!
景辞:哦!我忘了。
阿横:啊?公子也失忆了?
景辞:失忆不失忆不重要,以前是怎样的,也不重要。
阿横好奇:那什么重要?
景辞想了下,微笑:重要的是,以后她会是你家公子的夫人,烧火的事儿只能留给你了!
阿横目瞪口呆:夫……夫人?
景辞:难不成我还能让我夫人去烧火?(手放在装银耳的盆里,面带向往微笑)她如今是阿原,活得比原来更通透,更恣意。她一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努力去抓紧。我竟不如她,直到生死关头才想明白,与其纠结于过去,担忧着未来,不如把握住眼前。至少,可以让自己一生无憾。
阿横若有所思,忽然也高兴起来:这样啊!如果公子娶了原捕快,哦不,原姑娘,小鹿会不会也跟着陪嫁过来?
景辞怔了下,还没来得及细问,觉出窗口似有人影闪过。
景辞叱喝:谁?
景辞快步追出门去。
阿横从灶下钻出,也追了出去。
——第二十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