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杨楠、樊文超、张玉婵2022-05-23 15:3914,269

  14-1、日,沁河街道附近小巷,外

  人物:景辞,小涵,环境人物

  景辞刚走到巷中,小涵也赶过来,行礼:侯爷!

  景辞打量小涵:阿原在食肆见到的那个和左言希在一起的女子,是你?

  小涵:正是。

  景辞:怎么回事?阿原怎会盯上你们?

  小涵有些哭笑不得:原捕快好像把左公子认作了凶手,气势汹汹想进去抓人,我正好瞧见,便进去提醒了左公子。左公子不想跟她纠缠,所以匆匆离开,并让我引开了她。

  景辞信任左言希,并未起疑,沉吟:难道言希也在那边调查傅蔓卿的案子?食肆那位姓姜的老板娘的来历,你可曾查过?

  小涵:邻居也只知道这姑娘姓姜,是个孤女,几个月前来到沁河,说是投亲不遇,就开了这间食肆落脚。为人很和气,回头客很多,说来都是熟人,但真正知道她来历的,一个都没有。

  景辞沉吟了下:小涵,你继续去调查姜氏,看有没有人知道她今天为什么关了食肆,又去了哪里。

  小涵震惊:什么?食肆关了?刚才还开的呀!

  景辞:这姜氏,绝对与近来的案件有关!我第一次在食肆吃饭,便被人扮成小二下药,看来并不是巧合。阿原应该有所疑心,才会留意到食肆。(看向小涵)阿原呢?你把她引哪里去了?

  小涵:我将她引到恕心医馆附近,然后闪到了一边。她找不到人,应该很快会回来吧?

  景辞松了口气:她若去了恕心医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小涵想了下:对了,不知为什么,她今天换上了女装。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景辞诧异:女装?(想了下)今天慕北湮在不在别院?

  小涵想了下,有些担忧:我刚刚好像看到小贺王爷回别院了,还真可能和原捕快碰上。

  景辞担心,皱眉:我去恕心医馆看看吧!

  景辞匆匆向街道方向走去。

  场 14-1 改后,场 15-5 删除。

  场 15-5 原来又是场 15-4、场 15-6 的间场戏,删除后请剪辑时注意 15-4、15-6 之间的衔接,加恕心医馆空镜,如果可能的话,15-6 先出小贺王爷,别让两场阿原的戏接得太紧。

  14-2、日,贺王府别院院中,外

  人物:左言希,慕北湮,贺王侍从

  慕北湮已经换了干净衣袍,匆匆走到贺王院子,却见左言希负手立在路边等候,身边站着先前传唤他的贺王侍从。侍从局促地低头,不敢看慕北湮的眼睛。

  慕北湮看看院子,又看看左言希,明白过来,愠怒:言希,是你在捣鬼?

  左言希笑了笑:不然怎么办?看你跟原姑娘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慕北湮不悦:我只是跟她闹着玩,给她下了些化木散而已!谁知道她怎么就和失心疯了似的!

  左言希:你觉得刚才她那样子像是被下了化木散?

  慕北湮懵住:不是化木散?(觉得自己气势弱了,又抬高声音)不管我下了什么药,也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儿!

  左言希微笑:我也不想管。但你真伤了原大小姐,原夫人岂会善罢干休?义父想维护你,必定处处为难。若原大小姐伤了你,义父也会心疼。

  慕北湮叹道:言希,你如此玲珑孝顺,不晓得的,都该以为你才是我父亲亲生的!

  左言希微微欠身:不敢!世子只是尊贵惯了,不太愿意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若有一日成家立业,自己做了父亲,大约便能懂得义父每每从严管束你的苦心了!

  慕北湮掩耳:姓左的你够了!才不过大我几个月,整天跟个老太婆似的絮叨不休,也不嫌累得慌!若论娶妻生子,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慕北湮说着,气冲冲地转身回去。

  左言希往另一边走着,摇头叹息,向身畔贺王侍从:今日的事,不许和王爷提起。近来王爷心情不好,不必惊扰他。

  贺王侍从:是!

  (跳接)

  慕北湮向前走着,抓耳挠腮地念叨:明明下的是化木散,她怎会那模样?哪里出了问题?

  郢王在旁边花木间探了探脑袋,听到慕北湮说的话,忙一缩头想逃,慕北湮已然看见。

  慕北湮:郢王,你给我站住!说,是不是你捣的鬼!

  郢王站住身,转过头,僵硬地陪笑脸: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一心要玉成好事吗?

  慕北湮惊骇:你……干了什么?

  郢王陪笑:也没什么,就用合欢散代替了化木散而已!

  慕北湮跳起身冲过去:什么?我打死你这王八蛋!

  郢王惊吓得转身就逃,慕北湮追过去。

  花木间传出咚咚咚的暴揍声,慕北湮的斥骂声,郢王的求饶声。

  慕北湮(OS):王八蛋你敢这么坑我,看我不揍死你!

  郢王(OS):哎呀,我也是为你着想嘛,别打了,别打了,疼,疼死我了!

  14-3、日,沁河街道,外

  人物:阿原(女装),景辞,环境人物

  阿原踉踉跄跄向前走着。她容貌出色,但此时药性发作,面颊泛红,满脸汗水,看着很狼狈。路人不时看向阿原,神色各异。

  阿原提起剑(不用拔剑)威吓试图靠近她的人:滚开,滚开!

  路人惊得走开,阿原摇摇晃晃继续往前走,一路咬牙切齿地诅咒。

  阿原:慕北湮,下次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把你丢茅坑里,泡个三天三夜!

  景辞正从另一端走来,看到阿原情形,一惊,快步走向阿原。

  阿原觉出前面有人影走近,并伸手来扶自己,暴躁地扬剑击去:滚开!

  景辞轻易捏住阿原握剑的手腕,有些焦灼:阿原,是我。

  阿原定睛看,认出眼前之人是景辞,激动得声音变了调:景知晚!

  阿原猛地扑到了景辞怀中,紧紧将他拥住,头在他肩上蹭着。

  景辞猛地僵住,下意识地轻揽阿原的腰,不放心地唤:阿……阿原!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转过头来,向相拥的二人注目。

  景辞很不自在,打量阿原:你怎么了?

  阿原紧贴着景辞,手不老实地摸着景辞的背,呢喃:景知晚,我难受……

  景辞沉吟一瞬,猜出缘由,面有怒意,低沉问:谁下的药?

  阿原神智清醒了些,揪向自己头发:慕北湮……

  景辞沉着脸将阿原抱起,快步离开。

  14-4、日,沁河客栈客房,内

  人物:阿原(女装),景辞,店小二

  阿原半趴在桌上,因药性而一脸迷蒙。景辞给阿原倒了水,递给阿原。

  景辞:来不及回县衙了,我先带你来客栈休息下。来,先喝点水,会好些。

  阿原连在景辞手中喝了两杯水,又偎向景辞怀中,看着景辞笑,又难受得皱眉,扯着自己的衣领,大口喘气。

  阿原:没好,还是难受,难受。

  景辞看看阿原绯红的脸,克制着自己,勉强推她:阿原,冷静些。

  小二端了一盆水进来:客官,你要的水来了!

  看到阿原偎在景辞怀中的模样,小二忙将水放在桌上,挡住自己的眼睛。

  小二: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继续!

  小二匆匆退出去,反手关上门。景辞在水中浸湿手巾,敷向阿原的额。

  景辞:这药性一时半会儿散不掉,你忍一忍。

  阿原被凉水激得打了个哆嗦,猛地推开手巾,定定看着景辞,忽然笑起来。

  阿原逼向景辞:可我为什么要忍?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过了吗?你不是说,我身上就没你没看过的地方吗?我是原大小姐,知交遍京城的原大小姐,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事忍?

  景辞吃惊,有退缩之意:不是……

  景辞(VO):我一手把你带大,当然见过你小时候的模样。这丫头想哪里去了?

  景辞一把拖起阿原,拉她走向床榻:你先在这里躺一会儿,我回去找小鹿来照顾你。

  阿原:我不要小鹿,我要你!

  景辞一惊看阿原,阿原的面庞已凑到他前面,亲了上去,顺势把景辞推倒在床上。

  景辞猛地睁大眼,惊得浑身僵硬。

  阿原认定自己早和景辞在一起过,愈发放肆地拥吻景辞。景辞情难自禁,手慢慢揽上阿原的腰,翻身将阿原压住。二人亲密相吻,阿原胡乱扯着景辞衣带,手伸进了景辞的衣襟。景辞猛地打了个寒噤,看着意识模糊的阿原。

  景辞抬手击向阿原穴位,阿原立刻软了下去,睡倒在床上。

  景辞慌忙从床榻上起身,冲到桌边,捧起凉水拼命地拍打向自己的脸庞。待平静些,他转头看着阿原睡梦中不适皱起的眉,面露痛苦和自责。

  景辞(VO):我在做什么?她被下药糊涂了,难道我也糊涂了?不是早已下定决心,让各自回归各自的生活?可如今,到底是她未能忘情,还是我忍不住,一次次走到了她的身边?

  景辞轻轻为阿原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14-5、日,恕心医馆内堂,内

  人:景辞,左言希,芯儿

  左言希正在捣药,心不在焉地捣到了手。他放下药杵,痛苦地闭了闭眼。

  芯儿通禀:公子,景公子来了!

  左言希一回头,景辞正站在门口,看着他的神情。

  左言希忙露出微笑:我也想着,你该过来了。

  景辞走过去:你知道我会来?是知道了慕北湮做了什么好事?

  左言希取了一只小小玉瓶递给景辞。

  左言希:这药可以清心静气,回去给阿原服下,必能解去她身上药性。北湮顽皮,还是把阿原当作往日那个爱他一起胡闹的原清离,做事没轻没重,但也没什么恶意的。若是知道眼前的阿原其实早已是另一位姑娘,绝不会如此孟浪无礼。

  景辞接过药瓶,笑容发苦:我明白。

  左言希给景辞倒着茶:她取代原清离继续生活,原清离的那些事儿,难免会算到她身上。不过,她和北湮的婚约,我倒觉得还算合适。北湮本性不坏,对阿原很包容,家世人品都般配……

  景辞面色冷了下去,茶杯重重磕在桌上。左言希知趣地闭嘴,看向景辞,苦笑了下。

  左言希:我就知道你听不进这些话。

  景辞岔开话题:听说下午你去食肆恰好被阿原看到,这才误会上?

  左言希:正是。我一直记挂着傅蔓卿那案子还没破,打算在花月楼附近找找线索。刚到食肆,打算跟小二打听打听,小涵就跑来跟我说,阿原她们不知怎么又盯上我了。

  景辞苦笑:你怕阿原找你麻烦,所以匆匆和小涵离开,并让小涵引开了她?

  左言希:没想起她会在追踪小涵后跑到医馆,和北湮闹了这样的不愉快。

  景辞皱眉:你知道吗?你们前脚刚走,那家食肆后脚就关了门,那位姓姜的老板娘和店小二全都没了踪影。

  左言希故作诧异:怎么会这样?

  景辞:根据目前的线索,加上姜氏在你找过去问情况后立刻不见踪影,基本可以断定,姜氏极可能就是杀害小玉和傅蔓卿的元凶!

  左言希歉疚:这……岂不是因为我打草惊蛇,才会让凶手得以脱逃?

  景辞:巧合而已,怪不得你。我会让李斐尽快安排,全城缉捕姜氏!

  左言希不敢看景辞的眼睛,勉强笑:好,我也会安排人手,帮着寻找姜氏。

  14-6、日,恕心医馆门口,外

  人物:左言希,景辞

  左言希将景辞送到门口,不放心地看着他。

  左言希:最近几桩案子牵涉甚广,想查出真相,恐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你要留意调养身体,不可急于求成,过于劳神费力。

  景辞一笑:你放心。

  景辞离开。

  左言希笑容渐渐消失。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碧玉凤头簪垂头看着,面露担忧烦恼。

  14-7、日,沁河客栈客房,内

  人物:阿原(女装),景辞,店小二

  景辞将床上的阿原抱起,将药丸喂入阿原口中,又将她放下,看向手上的汗渍。

  景辞(VO):慕北湮这药性还真厉害,身上衣衫都湿透了!

  景辞走到门口唤:小二!

  小二奔来,点头哈腰:客官有什么吩咐?

  景辞递过去一锭银子:麻烦你找下你们老板娘,替我屋里的姑娘准备一套干净衣裳过来换上。

  小二:好咧!

  小二乐颠颠地接了银子离开。

  景辞走回床榻边,坐在床头守着阿原,替她擦着额上的汗,看她神情安谧许多,唇边露出一丝笑。

  14-8、昏,野外竹林,外

  人:左言希,姜探

  左言希站在竹林中,四处看着。姜探站在暗处,踌躇片刻,缓步走出。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难堪和忧伤。左言希定定地看着姜探,姜探低下头,回避他的眼神。

  左言希微笑了下:探儿,许久不见。

  姜探苦涩地笑:探儿?也许久没有人这样唤过我了。

  左言希:我刚回沁河时,就听说沁河新开的食肆生意红火,老板娘煮得一手好汤饼。我当时便想起我的小师妹姜探,也是煮得一手好汤饼,配料里还加了滋补的药材,味道极佳。所以我要见端侯时,就将他约在了食肆里。可惜因为义父正好回来,我没能赴约。不然,指不定我来沁河的第一天就见到你了。

  姜探伤感,却忍住,别过脸:我已离开师门多年,你也有你的事要忙,见不见也没什么要紧。

  左言希有些微恍惚:但我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你,会是那样的场景。

  姜探不自在:你那天夜里就认出了我?

  左言希苦笑:对,傅蔓卿遇害当晚,我猜到小玉案不同寻常,也前往花月楼查探,正好看到你向傅蔓卿动手。

  (闪回)

  14-9、夜,花月楼傅蔓卿房间,内

  (此处闪回,是场 11-3、场 11-5 之间发生的事)

  人物:左言希(黑衣),姜探(黑衣,面纱)

  左言希(黑衣)走到门前,听见门内有异响,凑到缝间仔细看。

  傅蔓卿被黑衣人(姜探)掩着嘴用匕首刺中,傅蔓卿挣扎着将妆台的镜子推倒在地,镜子应声落地,镜面朝上。傅蔓卿似乎从镜面的反光里认出了杀人凶手,含糊:是……是你!

  (同 11-3 场景,不同角度)

  傅蔓卿如面条一样软软地倒下去。左言希惊怒,立刻推门闯入。门被有意无意间随手掩上。

  黑衣人捡起傅蔓卿掉在地上的纸条,纵身奔向窗户,跳窗逃走。

  左言希已追到屋内,黑衣人回头瞥了左言希一眼,目光相撞的霎那,左言希立刻认出了黑衣人是姜探,大吃一惊,顿身。

  黑衣人逃走,左言希这才回过神来,返身去看傅蔓卿。

  傅蔓卿虚弱地:救我……救我……

  左言希:撑住!

  左言希冲上前,一探傅蔓卿脖颈脉息,连点其胸间数处穴道止血,飞快拔出匕首,傅蔓卿惨叫。

  这时,阿原和景辞闻声而至,阿原一脚踹开虚掩的门,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

  (闪回结束)

  14-10、昏,野外竹林,外

  人:左言希,姜探

  左言希深深地看着姜探。

  左言希:因为我一眼便认出是你,恍惚之际才由你逃走。

  姜探声音低柔:听说你随后就因为出现在傅蔓卿遇害现场,被指认为凶手?你不怕出来几个刚正不阿的大臣,不管你何等身份,真的把你当作凶手处置?

  左言希叹息:若是如此,我也认了!这些年,我一直记挂着我的小师妹,那个被病痛日夜折磨,被各种古怪的诊治方法日夜折磨,却依然每天笑容灿烂,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的小师妹……

  姜探的眼圈红了:原来你都记得,都记得……

  左言希皱眉:我不懂,为什么现在你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师父乃是天下神医,你我继承他的衣钵,本该悬壶济世,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才是。

  姜探轻轻摇头:十三年了,师兄,人生疾苦,探儿别无选择。

  左言希:那你告诉我,那日端侯赴我之约前来食肆,却发现食物中被人下毒,是不是你所为?这些天沁河县发生的命案,是不是也都和你有关?

  姜探垂着头,一言不发。

  左言希见姜探默认,惊骇:你们不会无故对端侯下毒,应该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份吧?那些命案则都与长公主案有关。你该知道你们这样做,是在跟谁作对!为什么还敢这样做?

  姜探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左言希:我可以信你吗?

  左言希:若我另有企图,早在你杀死傅蔓卿那日便揭发你了!

  姜探看着左言希,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如今我正为某个组织效力,替一个重要人物办事,而组织里还有另一个人,你可能做梦也想不到。

  左言希:是谁?

  姜探:花月楼花魁——小玉!

  左言希:小玉不是死了吗?(突然一惊)难道,小玉是你们的人?那么升宁长公主和止戈……

  姜探:止戈是受了她的蛊惑才杀了长公主。

  (闪回)

  14-11、日,慈心庵后山山林,外

  人:小玉(黑衣,帷帽),止戈

  止戈怒气勃发,却暗藏迟疑:不,不管你说什么,我不可能去杀长公主。她到底救过我。长驸马罪该万死,可长公主到底救过我!

  小玉蛊惑地笑:她何止救你?她自以为善良,谁遇危难都会救呀!长驸马打着她的名号,在外面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可就因为长驸马是她夫婿,她出家修行都要保留长驸马的名分,好让皇上看她份上不去动长驸马!

  止戈念叨:她是善心,善心办了坏事!

  小玉继续蛊惑:纵容作恶的善,不是善,是大恶!如果不是她维护长驸马,长驸马早就被依律处死,你母亲怎会遇害?害死你母亲的,其实是长公主!

  止戈被蛊惑得渐露癫狂之态,疯狂地拿刀砍向树木,嚎叫:对,害死我母亲,不是善,是大恶,大恶!我要惩恶扬善!我要伸张人间大义,大义!

  小玉露出得逞的笑容。

  (闪回完)

  14-12、昏,野外竹林,外

  人:左言希,姜探

  姜探:小玉蛊惑止戈杀死升宁长公主,并替他将剑鞘放回原捕快身上,嫁祸给了原捕快。

  (ins)夜,慈心庵后山凉亭,妙贞师太已被害,阿原被迷晕伏在桌上。小玉黑衣帷帽,将破尘剑鞘挂在阿原身上,又看向妙贞师太的小指。

  (场景同场 5-19,发生于场 5-19 前。)

  左言希不解:若你们只是想取长公主的性命,当时阿原和长公主都已被迷晕,小玉能将剑鞘挂到阿原身上,为什么不直接一剑杀了妙贞,还要通过止戈出手?

  姜探冷笑:长公主是梁帝的亲姐姐,若抓不到凶手,梁帝岂会甘休?主人万般谨慎,怎肯留下把柄?若能嫁祸原清离当然最好,若不成,出手杀人的是止戈。只要止戈认罪,此案就能了结。

  左言希明白了:所以止戈认罪后,小玉担心止戈下一步会供出是她指使此事,便潜入狱中杀死止戈。可小玉忠心办事,为何你们又杀了她?

  姜探惋叹:小玉虽有手段,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她和情人暗中来往,不慎有了身孕。为了腹中孩子,她便想要脱离组织。

  左言希:可她知道得太多了!

  姜探:是。她为求自保,先让情人离开下良村,又计划着将自己所知的内幕告诉主人的对手,想借此得到他们的荫庇。

  左言希:所以你主人便命你杀了小玉,嫁祸慕北湮?至于傅蔓卿,她看到了小玉留下的密信,密信上必定已写下你和你主人的姓名,自然不得不死!如果我到得再慢一步,只怕你还会切下傅蔓卿的小指吧?

  姜探:你猜得到其中原因?

  左言希:朝中派出的使臣若顺着小指头的线索查下去,很快会得到消息,执行完任何,以目标的小指交差,是飞廉卫的惯例,代表的是皇上的意思。那谁还敢继续查下去?

  姜探叹息:师兄果然心思玲珑,什么都瞒不过你。

  左言希伤感:可是,探儿,你不该卷入这些事!

  姜探泪光盈盈:师兄,来不及了!如若我早些遇到你,也许这一切都会不同吧。

  左言希焦急:不,不会晚!告诉我,你一直口口声声的主人,到底是谁?杀长公主,又一再试图杀端侯,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会想办法替你脱身。

  姜探苦笑:师兄,不要为难我。若我说了,小玉的下场,便是我的下场。

  左言希忧急:难道你还要继续为虎作伥?今日衙门找上你还是小事,下次只怕是皇上找上你了!那时你该怎么办?

  姜探苦涩摇头:可我没有选择,如若违抗主人的命令,小玉便是我的前车之鉴,我死不足惜,可是我父亲……

  左言希急切:你相信我,我会帮你。

  姜探神情一软,泪水滚落:师兄,我知道你从小就心疼我、爱护我,在我心中,你和师傅一直是我最为珍视的人。可惜我这一生,注定有太多的不得已。

  左言希替姜探擦泪,神情渐渐温柔而无奈,声音软下去:不管怎样,你我分别多年,能再相遇便是命定,以后我会极尽所能护着你,你放心吧!

  左言希走到姜探身边,将手中的碧玉凤头簪簪到姜探鬓间。姜探摸了摸,面泛羞涩。

  左言希:记得那年你跌断了碧玉凤头簪,哭了好久。可巧去年看到了颜色相似的一块碧玉,便凭着记忆给你重新雕琢了一根,希望你簪着它,从此不会再流泪。

  姜探哽咽着将头靠过去:师兄……

  竹林依依,照着相偎依的一双人。

  (时空过)

  14-13、夜,山林间官道,外

  人:朱红玉,冯亭(面具),郢王杀手若干

  朱红玉正骑马疾驰而来,前方出现绊马索,朱红玉从马上栽下。埋伏于一边的冯亭率杀手冲上前打斗,几下将朱红玉击倒于地,刀架到了朱红玉脖子上。

  朱红玉惊怒: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我是贺王府的人!

  冯亭冷笑:抓的就是你!

  一行人押着朱红玉离开。

  14-14、晨,沁河县衙阿原房间,内

  人物:阿原(女装),小鹿

  晨光照在窗棱上,雀鸟鸣叫的声音滴溜溜传来。阿原醒来时,正睡在自己房间里,小鹿正趴着旁边桌子上面呼呼大睡。阿原拖着疲软的身子坐起身来。

  阿原唤道:小鹿!

  小鹿揉揉眼睛,笑道:小姐,你醒啦!

  阿原摸着阵阵疼痛的脑壳儿:我……我什么时候回来了?昨日明明追人追到恕心医馆,怎么莫名在这里睡在这里?好像还做了许多怪梦。哎,我是不是得开些宁心静气的药来吃?老是做梦……

  小鹿大笑:小姐,是春梦吧?你确定只是做梦?

  阿原:啊?难道不是梦?我昨天似乎和景知晚……

  (ins)场 14-4,景辞情难自禁,手慢慢揽上阿原的腰,翻身将阿原压住。二人亲密相吻,阿原胡乱扯着景辞衣带,手伸进了景辞的衣襟。

  阿原捂脸:我的天!

  小鹿轻唤:小姐?

  阿原这才回过神:不对不对,我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如此行事,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小鹿笑出声:做梦?小姐,你都把人家景县尉吃干抹尽了,还说是做梦?亏得景县尉把你带回来时,还一脸的温柔!

  阿原懵住:真的?

  小鹿忆着:当然是真的啦,景县尉温柔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好看,比小姐先前那些蓝颜知己都要好看。

  阿原看看身上的衣服:这衣服好像也不是我原来的?

  小鹿:景县尉真体贴,怕你穿着隔衣的衣衫不舒坦,连衣衫都给你换了!

  阿原不由抱着头呻吟:我的天,这都什么事儿!

  小鹿笑嘻嘻地为她披衣裳:好事儿啊,你看景县尉那态度不是立刻变了么?想来小姐虽然啥也记不得,内啥的本领还在,你瞧,才一夜便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多棒!

  阿原直敲头:可我……我都好像记不大清了!

  小鹿狡黠地笑:没事,没事,以后可以让景县尉慢慢帮你回忆!

  阿原叹气:我原来只想出门买点针线绣个荷包而已!

  小鹿兴奋:荷包当然要继续绣!这回,可是不折不扣的定情信物了!等你们成亲也要拿来压箱底做纪念的!

  阿原又羞又喜,将赤烫的脸颊埋在双掌里出神,不时唇角弯弯地笑。

  14-15、日,县衙景辞房间,内

  人物:景辞,知夏姑姑,阿横

  知夏姑姑、阿横正向景辞行礼:公子!

  景辞面露微笑,扶知夏姑姑:姑姑,不用多礼。

  知夏姑姑打量着景辞,心疼:公子,不是说你的伤势已愈,病情也好转了很多?怎么瞧着这气色还是这么差?

  景辞走到茶桌边坐下,阿横忙跟过去,替景辞倒了茶,开心地站到景辞身后。

  景辞温和:姑姑多虑了。其实这些日子已经好多了。

  知夏姑姑有隐忍的怒意,走到景辞另一边坐下:这模样叫好多了?本以为你回了梁国,当个富贵安闲的端侯,又不缺名医良药,我也没太担心。谁知你又跑来沁河,做这劳什子的小县尉?

  景辞若无其事地喝茶:姑姑,沁河形势复杂,我过来自有我的道理。

  知夏姑姑有恼意:有什么道理?是为那个和风眠晚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捕快吧?

  景辞微有诧异:义父告诉你的?

  知夏姑姑叹气:你虽不是赵王亲生的,可到底是他一手养大的,待你也跟亲生的无异了。如今你执意回了梁国,尤其听说你又来了沁河,他哪里放心得下?自然要派人打听清楚。(焦灼看景辞)你实话告诉我,那小捕快,是不是就是风眠晚?

  景辞:姑姑,你想多了。

  知夏姑姑冷笑:公子,你别想瞒我,我刚到衙门就打听过这位原捕快了。说是男子,可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她是女儿身?只因有知县护着,才一个个装糊涂,故作不知!长着一样容貌的女子,还让你紧追不放的,除了风眠晚,还能是谁?

  景辞低眸不语,却已形同默认。

  知夏姑姑更气:原来她根本没嫁去晋国,而是跑在了梁国!想来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吧?她当个小捕快,你就跟着当个小县尉?公子,人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是连伤疤没长好就跟着她千里迢迢受累奔波了?

  景辞微有不悦:姑姑,义父叫你前来沁河,就是为了教导我这些话?

  知夏姑姑声音低下去:赵王待你何等疼爱,只担心你在沁河无人照顾,身体吃不消而已。我只是气不过,所有人都在为你着想,你却心心念念只记挂着那个贱人。你细想她种种行径!恩将仇报、寡廉鲜耻!若非你侥幸逃出一条命来,她此刻早已嫁作他人妇,踏在你尸骨上享她一世的荣华富贵!

  景辞眸光飘忽,声音寡淡如水:姑姑,我已让她失去记忆,她将永不记得她曾是赵王宫的风眠晚。如今她只是阿原,原清离。

  知夏姑姑冷笑:原清离?你以为让她失去记忆,便能是由你涂抹的白纸?也不想想,当年你执意留下的那个女婴,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张白纸,你教她识文习字,教她练剑驯鹰,将她看得命根子般宝贵,最后她给你的是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善良,她居然没有立刻取你性命,而是断了你双足,留你拖着重伤之躯,赤手空拳在荒山里对群狼和野兽?

  景辞沉默一瞬:姑姑,我后来想了许久,我觉得断我双足之人不是风眠晚。何况,那些事都已过去。

  知夏姑姑气急:你觉得不是她,就不是了?当天的事是怎样发生的,我也仔细打听过,怎么可能不是她!而且,这些事也能就这么过去?公子,你对她这种纵容还有没有底线了?

  14-16、日,县衙景辞房间外,外

  人物:阿原,小鹿(从这场开始,换回男装)

  阿原收拾得精神奕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问旁边的小鹿:怎么样?

  小鹿满面笑容地竖起大拇指。

  阿原信心百倍,笑嘻嘻地推门而入:知晚!

  14-17、日,县衙景辞房间,内

  人物:阿原,景辞,知夏姑姑,阿横

  阿原推门进来,看到屋内的知夏姑姑和阿横,怔了下,干笑:知晚,你……有客人呀?

  知夏姑姑怒视阿原,阿横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看着很陌生的“风眠晚”。

  景辞:阿原,这是从小照顾我的知夏姑姑,昨日刚从别处过来的。

  阿原看着知夏姑姑,有种奇怪的似曾相识感,顿了一瞬:姑姑好……

  知夏姑姑冷冷瞥过她,讽刺:一个女孩儿家,门都不敲就还跑男人屋里来,懂不懂规矩?

  阿原懵了下:嗯?

  阿原转头看景辞,景辞表情淡漠地低头喝茶。

  阿原不解,不理会知夏姑姑,笑着问景辞:知晚,听说街头新开了家茶楼,要不要同去尝尝?

  景辞正要说话,知夏姑姑沉下脸:跑来就约男子出去喝茶,你害不害臊?知不知羞?

  阿原惊愕,指指自己,又看看,一脸莫名:这位姑姑,你在说我?衙门同僚出去喝个茶而已,扯得什么害不害臊、知不知羞,是不是太远了些?

  知夏姑姑冷笑:这还会装傻了!一个姑娘家,不学着怎样做好针线女红,不学着怎样做到温良恭俭让,一身男装成日家在男人堆里混,你指望别人怎么想?还想着约我们公子出去喝茶?做梦呢,你这样的,谁敢要?

  阿原笑:姑姑,你想多了!温良恭俭让的姑娘太多了,满大街都是,不稀罕!如今稀罕的就是我这种,所以景县尉才乐意跟我出去喝茶聊天、数星星看月亮呢!

  景辞本已准备阻止知夏姑姑无视,闻言哭笑不得,扫了阿原一眼,端起茶来慢慢地喝着。

  知夏姑姑气得浑身发抖:小贱人,谁教你的这么犯贱!果然是贱人生的贱人,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景辞顿时皱眉。

  阿原诧异,走到景辞面前,拉拉他袖子:左大夫近来在医馆吧?

  景辞打量她:应该在吧?你身体不适?

  阿原笑:我哪有不适?我是关心你这这姑姑。(低声却故意能让知夏姑姑听到)这满口胡言的,失心疯好像有点严重,还是赶紧去跟左大夫要几贴药吃吃,看能不能好转些。再这么下去,哪天骂了李大人或是其他什么大人,可就麻烦喽!

  景辞看着眼前这个与风眠晚截然不同的阿原,一时说不出话。

  知夏姑姑又惊又气,右手握住藏在袖中的短剑,几欲出手:你,你竟敢骂我?你……还反了天了!

  景辞扫了眼知夏姑姑手中的短剑,向阿原:阿原,姑姑今天刚到,路上受累了,我要陪她说说话。你和小鹿去喝茶吧!

  阿原笑了笑:也好。

  阿原再打量了知夏姑姑,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14-18、日,县衙景辞房间前,外

  人物:阿原,小鹿

  小鹿见阿原神色怏怏地走出来,连忙上前询问:小姐怎么了?没约到景县尉?

  阿原向门内看了一眼,挠头:没有。知晚身边多了个什么姑姑,莫名其妙的,我才进去呢,就跟看家狗似的咬上来了!

  小鹿义愤填膺,捋袖:啊,竟敢欺负我家小姐!等着,我进去好好教训教训她!论打架骂街,谁能比我在行?

  阿原:算了算了!

  小鹿摆出准备运功发招的架势:不行!我怎么可能让别人骂小姐!

  阿原:她好像会武功,跟我说着说着就想拿刀拿剑的样子。景县尉武艺那么高,他姑姑应该也不弱。

  小鹿立刻偃旗息鼓,收起架势笑嘻嘻出主意:那,那我陪小姐去喝茶吧!

  阿原高兴起来:对呀!喝了茶去买针线,我还要绣荷包呢!

  小鹿不解:小姐,那老泼妇欺负你,你还给景县尉绣荷包呀?

  阿原笑:她欺负我,我又不是不长嘴,自然早就怼回去了!何况我又不是生景知晚的气。既然我跟他那什么了,我总得对他负责吧?我得给他绣荷包,跟他稳固感情;还得去找找慕北湮,看看能不能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

  小鹿大赞:小姐果然有情有义,有勇有谋!

  14-19、日,县衙景辞房间,内

  人物:景辞,知夏姑姑,阿横

  屋中,知夏姑姑、景辞立于窗边,看主仆二人趾高气扬地离开,景辞强压不适,低咳。

  知夏姑姑已被阿原气红了脸:这贱人,贱人……

  景辞目光有些冷意,扫了知夏姑姑一眼。

  知夏姑姑顿时闭嘴,看了看景辞,悄悄收起袖中的短剑。

  知夏姑姑苦口婆心的模样:公子,如今你总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吧?这才是她的本性!言语刁钻,行事离谱,但之前在赵国,明明总在公子面前装出一副好性子来蛊惑公子!

  景辞淡淡:是的,这才是她的本性。她不再唯唯诺诺,看见姑姑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恭恭敬敬。

  知夏姑姑怔了下,露出伤心之色:公子,你怪我,怪我苛待她?以她这样的本性,不严苛些还得了。

  景辞叹气: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知夏姑姑红了眼圈,擦着眼泪,看向景辞的双足:你宠她宠了十几年,她还你的又是什么?我真恨,当年不该一时心软留下这祸害,害苦了你。

  景辞终于轻声:姑姑,留下她的是我。十八年前是我,十八年后,也是我。

  知夏姑姑愤懑不解:公子!

  景辞向阿横:阿横,你陪知夏姑姑去看下给她备的屋子,替姑姑收拾收拾,别让姑姑累着。

  阿横:是,公子!

  知夏姑姑只得愤愤地出门而去,阿横紧随。

  景辞看他们离开,忍不住以袖掩口咳了几声,然后看到了袖子上沾的血,意识到自己咳血,皱眉。

  14-20、夜,贺王府别院书房,内

  人物:贺王,假朱红玉,靳大德

  贺王正坐在房间看文书。

  靳大德快步入内回禀:王爷,朱红玉回来了!

  朱红玉(假扮)低眉顺眼地跪地:叩见王爷。

  贺王面露喜色:快起来!大德,你先出去。

  朱红玉起身:谢王爷。

  靳大德退下。

  贺王急忙询问起来:事情办得如何?

  朱红玉:属下遵王爷之命,从颖州向南行进,至房县后折返,历经月余,共查访了十六个州县,又去了次京城,一路调查小指又缺失的亡故官员,的确有所发现。只是……

  贺王皱眉:有话直说!

  朱红玉:回王爷,这些官员似乎都是死于飞廉卫之手。

  贺王有些吃惊:飞廉卫?那是皇上的暗卫!

  朱红玉从衣襟中取出一份文书,呈给贺王:是。这是臣一路调查的资料,应该可以确定,这些死时缺指的人多有不臣之心,或暗地里做了令皇上不悦之事,才被皇上遣暗卫所杀。

  贺王上前接过文书,展开看了看,点头:是了,先前轻车都尉程之闰,生长于江边,却莫名其妙溺死江中,想来也是因为生出不臣之心,才被皇上秘密诛杀。

  朱红玉:据属下所查,的确如此。凡是被取走小指之人,其死亡皆出自皇上授意。

  贺王沉吟:如此看来,长公主必定也是得罪皇上了。可惜了!

  朱红玉:王爷,请恕在下直言,若这些案子乃是皇上授意,王爷不宜插手。

  贺王:既然知晓内情,我自然不会插手。你此行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切记,这件事莫要对旁人提起。

  朱红玉:属下遵命。

  朱红玉转过身正要退下,此时贺王丢下笔,抬眼正好望到朱红玉走开的身影。(特写)朱红玉跨过门槛出去的动作。

  贺王当即一愣,怒斥:站住!

  朱红玉原地站住,没有回头,霎时间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

  贺王慢慢走向朱红玉:红玉早年坠马受伤,每次过门槛时,步伐便会不稳……可你这腿脚,倒是灵便的很!(冷眼打量)你到底是谁?红玉现在何处!

  假扮朱红玉的人知道行动败露,眼中顿时一冷,快步逃向院中。

  贺王:混账,休想跑!

  贺王急忙转身一把抓起自己沉甸甸的陌刀,追了出去。

  14-21、夜,贺王府别院院中,外

  人物:贺王,假朱红玉,靳大德,贺王府侍卫若干

  假扮朱红玉的歹人还未逃远,贺王追上后,陌刀向前一横,拦住了对方的去路,二人随即在院中大打出手。贺王的陌刀舞得出神入化,将院中的花草树木横扫一空,有好几次朱红玉(假扮)险些被伤,刀锋从朱红玉脸颊擦过,划破了他的假脸皮,贺王看到这一幕,更是怒火中烧。

  贺王:果不其然!贼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朱红玉虽没有兵器,但功夫了得,贺王年事已高,动作迟钝,几个回合下来,已是气喘吁吁。

  靳大德听到动静,立刻跑来,远远看到眼前的景象,靳大德吓得大惊失色。

  靳大德吃惊:王爷!(大声呼叫)来人,快来人哪,有刺客!

  贺王与朱红玉纠缠扭打,朱红玉突然回身就踹出一脚,贺王忙用刀背抵挡,朱红玉力大无比,贺王身子一震,脚步趔趄,整个人摔了出去。朱红玉趁机奔逃而去。

  众侍卫此时才赶来,扶起贺王。

  靳大德着急地:王爷……

  贺王起身,指着朱红玉逃走的方向,高喝:给我追!

  众侍卫慌忙追了出去。贺王怒火中烧,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贺王:好大胆,竟然蒙骗到老子头上!等我逮到你,扒了你的皮!

  14-22、夜,恕心医馆内堂,内

  人:左言希,景辞,芯儿

  左言希刚给景辞针灸完,纳闷:怎么又有毒素入体?即便我能给你驱毒,这么下去,于你身体也是很糟糕的。

  景辞:难道有人持续给我下毒,但这么久我都没能发现?

  左言希一脸烦恼,收拾着针炙用具。

  左言希:这次还得开几贴药给你回去服用。你的病势越来越沉重了。(想到什么)不过……

  景辞:不过什么?

  左言希脸上露出笑容:我前儿找到了我师妹,师父有一部分医书被她收着,其中应该有些对你病症的方子,隔些日子我去见她,跟她把医书要来研究研究。

  (伏线:贺王遇害时,左言希去找姜探取医书,因姜探的身份不敢说出真相。)

  景辞:你师妹?

  左言希垂眸阖上医箱,不去看景辞眼神:也是个大夫,不过她是女子,不爱抛头露面,不然可以引荐你们认识认识。

  二人正说话,外面传来一阵喧嚣。

  左言希向外问:出了什么事?

  芯儿入内回禀:公子,王爷那边出了点事,似乎有刺客闯进了别院。

  左言希担忧:刺客?

  景辞站起身:沁河正值多事之事,你赶紧去看看吧!

  左言希笑笑:好。

  景辞一揖离去。

  14-23、日,玉福楼密室,内

  人物:郢王(面具),冯亭(面具),假朱红玉,真朱红玉

  密室内,光线昏暗,一股诡异的烟气在空气中缭绕,隐约可听到有蛇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角落里,真朱红玉被紧紧捆绑着丢在角落里,正奋力挣扎着。

  郢王背着身,打开一把扇子。扇子是空白的,上面空无一物,郢王前后观看着。假朱红玉包裹着受伤的右臂,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

  假朱红玉:是属下无能,没能蒙住贺王,但请主人责罚。

  郢王冷冷的,诡异的笑:很好,呵呵……很好!

  站在旁边的冯亭不禁诧异:主人?

  郢王:你们看这扇面,白花花的,是该添些什么才好。

  冯亭瞥了假朱红玉一眼,握紧手中的刀。

  假朱红玉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慌张地叩首祈求:主人,属下知错,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不负所托,主人……

  郢王冷漠的:贺王位高权重,我本无意与他硬碰硬,素来都是能迂回便迂回,可如今你这毫末之差,教我不与他对着干,都不行了。

  假朱红玉大惊失色:主人!请饶我一命,主人……

  郢王:还愣什么呢?

  假朱红玉预感到危险,霍地起身起逃,冯亭手起刀落,一溜鲜血飞溅,在郢王的扇面上添了点点血斑。假朱红玉倒在地上断气。

  角落里的真朱红玉大惊,奋力挣扎着想爬开。

  郢王瞥过她,冷笑:你倒是个厉害的,竟能发现另有一拨人在冒充飞廉卫行事,查到我们头上来!聪明是聪明,可惜啊,终不能为我所用。

  郢王做了个斩杀的手势,真朱红玉急要爬开,冯亭已一刀斩过去。

  郢王冷哼:我们已打草惊蛇,贺王那个老狐狸早晚会查到我们头上。他又一心帮着博王,看来我们得早作打算了!

  冯亭凑过去:主人打算怎么做?

  郢王阴冷地看向边上的铁笼。铁笼里黑蛇正吐着蛇信。

  14-24、夜,贺王府别院贺王房间,内

  人物:贺王,薛照意

  夜空深邃,月朗星稀,贺王府内寂静一片。静悄悄的夜晚,只有打更人敲竹梆子的声音,一慢四快地在空气中回响着。

  此时,贺王正躺在屋中的床榻上,他身边躺着如夫人薛照意。贺王在床上翻来覆去,额头满是汗水,每每总是会出现的噩梦,今夜又一次侵入贺王的睡乡。

  14-25、夜,梦境,内

  人物:贺王,鬼将

  贺王站在满是尸体的战场,正心惊胆战,一个无比高大的武将突然出现在身后,举起手中的大刀,向贺王砍去。贺王大惊失色……

  14-26、夜,贺王府别院贺王房间,内

  人物:贺王,薛照意

  贺王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骨碌坐起身来,他身上的衣服像被水洗了一样完全汗湿了,他大口喘息着,惊魂未定。此时薛照意也被贺王吵醒,急忙起身。

  薛照意:王爷,您又梦魇了?(温柔地帮贺王顺着后背)王爷,你老是梦魇,不如明日让大德去观里求一道符,每日睡前压在枕下,或许……啊!

  薛照意话还没说完,便被贺王一脚踹下床去,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稳住身子。

  贺王大怒:死婆娘!你想跟谁说去?你敢让老子没脸,老子扒了你的皮!

  薛照意泪眼婆娑,捂着自己被踹的剧痛的腰身,躬身请罪。

  薛照意: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妾知错了,妾绝不会多言的……

  贺王这才从暴怒中平静下来,狠狠地哼了一声:哼!

  14-27、日,县衙厨房,内

  人物:景辞,阿横

  景辞正做雉鸡汤的一组镜头。

  景辞挽着袖子,熟练地切着葱姜。将雉鸡放入锅中。冲洗着木耳和黄茋、当归、枸杞等配料。灶上烟雾腾起,景辞揭开锅,里面的鸡汤已炖好。

  烧火的阿横灰头土脸地从灶下走出,看景辞将一碗汤放入食盒。

  阿横一脸的不可思议:公子,你不会吧?现在还做汤给风眠晚吃?

  景辞:昨天知夏姑姑言语的确过分了些,我做碗汤送过去,让她消消气。

  阿横:可是……可是我听知夏姑姑说,你的脚是……

  景辞打断:阿横,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她现在只是阿原。记住,这里没有风眠晚,只有阿原。若有一日回了京城,她也只能是原清离。

  阿横不甘,却只得答应:是,公子。

  景辞提起食盒:走,跟我送过去。

  ——第十四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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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欢(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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