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狭小的门缝,隐约可见外面站着一个贼头贼脑的男人。
全身包裹的严实。
似乎在院子里找着什么。
但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我瞧着不远处的蒙面贼,隐约觉得那家伙有点眼熟。
当看到他腰间挂着的腰牌的时候。
几乎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
急忙转过身冲着傅经年不停的比划着。
然而身子被男人压住,动弹不得。
傅经年只死死的看着外面。
不得已,我只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就见那男人走到小厨房旁边的水井边上,警惕的看看周围。
确定没有任何人之后。
居然划破自己的手腕。
鲜艳的液体,就这么流进水井当中。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和傅经年都没有轻举妄动。
等到确定走远之后。
傅经年喘息着缓慢的放开我。
但因为被他长时间压着,身子绵软无力。
他一走,竟是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傅经年只当是我被吓到。
连忙走过来小心扶住我的身子,柔声道:“香姐儿,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无奈的看着傅经年忍不住吐槽。
“如果不是你压我太久。”
“我也不至于会累成这样。”
我想不通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怎么会这么大,光是被这个男人压制着,身体无法动弹。
旋即,抖抖身上的灰。
看着目瞪口呆的傅经年,无奈的翻白眼:“你发什么呆。”
“拉我起来啊!”
话音落,傅经年似乎是回过神来,立马小心翼翼的将我扶起。
在这个过程当中。
傅经年体贴的护着我的肚子。
原想着这家伙对我有些许的情分。
如今看他这个样子倒像是对肚子里的孩子格外看重。
令我莫名的心情很不爽?
淡定的推开傅经年的手。
往后躲过去,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瘪嘴冷笑。
“二少爷这样拙劣的把戏,会不会太低端了?”
他以为穿个夜行衣就能当蒙面大侠?
话本看多了吧他?
“你认出他的身份了?”傅经年不由得咋舌,惊叹于我的心机。
他手摸着下巴,出神的看着天际。
“那你说说看,他的目的是什么?”
“傅少,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原想着傅经年还挺聪明的,怎么会当着我的面问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来,傅程如今身染麻风病,刻意的将血滴进我吃饭的水井里面。
目的除了我还能是谁?
“这院里住着谁他就针对的是谁喽!”
说完这句话,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微眯着眼看着傅经年。
若说我这个院子也算戒备森严。
加上傅经年宿在这里。
以前保护傅经年的那些家丁尽数守在外头。
怎会让他轻而易举的混进来?
这太说不通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着点!”傅经年正色道,“我想他知道你没有生病的消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嗯,我明白!”
这样折腾了一晚上。
好容易有点睡意。
随意的和傅经年摆摆手准备回床上休息。
这时,身后的男人再次握住我的手。
不同于前面的态度,他这次脸色凝重的看着我的时候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故作无所谓的态度。
冷眼瞧着傅经年:“傅少,你又想做什么呢?”
说来也是奇怪。
以前的傅经年敢作敢当。
从不会扭扭捏捏。
怎么现在变得怪怪的?
“香姐儿,这个给你!”傅经年似乎是在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心,自袖口里面掏出一枚玉牌放到我的手心。
等我看完那东西的时候不由得愣住。
“为什么给我这个?”
我记得当初陆瑜带我回东北的时候,曾将送我的玉牌重新要回。
他虽然没有明说目的。
但只要是陆瑜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后来,陆瑜用玉牌换回我的自由。
那玉牌机缘巧合下重新回到傅家人的手中。
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
这玩意儿会再次落到我的手里。
只是人人都说它有多大的威力,甚至于可以让老太太改变主意。
但我还真的没有见识过它的威力。
所以并不甚在意。
看着傅经年殷切地眼神。
只是不解的苦笑着盯着傅经年的眼:“傅少,这玩意儿有啥用?”
左不过就是他们两家交易的筹码。
如今连交易都没了。
给我一枚玉牌有啥用?
我又不知道怎么用。
“你不用管它怎么用,你只需要知道这东西能够保命。”说着傅经年紧了紧我的领口,脸色恢复如常。
他拉长的音听着如老年人说话那般。
低沉,透着莫名的悲伤。
我虽不相信他的说辞。
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我着想。
所以便欢欢喜喜地接下玉牌。
后来我才知道。
手里看着平平无奇的玉牌身上藏着惊天秘密。
那晚,我难得睡得安稳。
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傅经年的踪迹。
我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只由着那些下人为我梳洗打扮。
老妈子端着上好的安胎药进屋,走到我的身边的时候,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将勺子递过来。
仿若是不经意的开口道:“香姐儿,您说奇了怪了。”
“二少爷这几日可真是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