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儿,别这么说好吗?”傅经年绝望的闭着眼,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带着偏执的固执。
“我跟你保证,我们——”
不等傅经年说出后面所谓的保证的话。
我已然斜靠在后排座位上面闭眼假寐,根本不屑听他的话。
耳边传来傅经年轻微叹息地声音。
听得出来他是满心期待。
然而,我却半分配合地意思都没有。
再回原山别墅。
心里有的只是排斥。
令我意外的是,我在正厅看到傅家老太太。
她正襟危坐。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带着些许的怒意。
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光是坐着就让人敬畏。
身后的傅经年抱拳作揖:“奶奶,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老太太没有出声。
只平静的看着我。
见状,傅经年与一众人识趣的离开。
确定周围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傅家老太太朝我挥挥手,语气尽是沧桑和疲惫。
“香姐儿,你过来。”
我依言听话的走到她的身旁。
一如往昔的跪在老太太的身旁,做出一副听话顺从的样子。
半晌,老太太开口道:“香姐儿。”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你给我个准信儿。”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经年的病?”
听完他的话,我抬头有些疑惑的打量着老太太。
估摸着傅家肯定出了什么事。
以至于让她劳心劳力的来到东北。
而且这件事情与傅经年有关。
想到这里,我略微斟酌一下:“太太,我恐怕不能治他了。”
“什么?”
我从未当面忤逆过她的意思。
如今亲耳听到,老太太的脸色愈发的不好看。
不过倒也没有继续为难我。
只是定定的望着我的眼。
而后,突兀的笑了。
“香姐儿,你确定最后给我的结果是这个?”
她明明是用那种很平静的口吻说出来的。
可是给我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膝盖跪在地上隐隐发疼。
原本对视的眼不由自主的低下。
我甚至不敢看老太太的眼。
我几乎可以确定。
如果我说出让他反感的话。
老太太肯定要我的命。
喉咙隐隐发干,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团火在心内灼烧。
最终,我还是没敢反驳老太太的话。
脑袋快速的转动着。
几秒钟之后。
我下定决心的承诺:“太太,请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我保证治好他的病。”
“好,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错觉,听到我确切的答案之后,老太太的脸上竟是挂着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莫名的觉得有点奇怪。
但也不愿意惹祸上身。
只要他不给我一句解释。
我也懒得打听。
正漫漫散散的准备离开正厅,恍惚听见老太太轻微的喘息。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嗯哼?”
原本以为是我听错了。
然而,下一秒老太太望着我的脸认真的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令我不觉毛骨悚然。
莫非,这老东西还有未卜先知的功能?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亦或者,这句话有另外的含义?
“太太,您这是?”
“香姐儿,你用不着这么紧张。”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是绝对不会离开榕城的。”
这个地方究竟有多特殊。
老太太并未言明。
但有一点,自从傅家和陆家起矛盾之后两大家族同时举家搬迁,不可否认的是傅家欠陆家很大的人情,并且一一枚重要的玉牌作为信物。
傅家看到玉牌之后。
要无条件的答应陆家的所有条件。
我估摸着老太太之所以这么紧张,应该就和那件事有关。
而且临走前。
她千叮咛万嘱咐。
叫我一定不要去陆家老宅。
那日,我也是偶然间到了天美纺织厂。
这件事要不要跟他说呢?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最终也没有将那件事情告诉老太太。
等我踏出那间房门。
就见傅经年背着手站在院子里。
听到动静被动的转过身。
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愧疚。
想来,他也不愿意我一进原山别墅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老太太做事雷厉风行。
自己决定的事情。
早在心里有所计划。
不单是因为他的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香姐儿,你还好吧?”
“傅少这话什么意思?”眉头微挑,不以为意的打量着傅经年。
“当初我们二人得事情还是太太撮合成的。”
“再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妾室。”
“太太为何要找我的麻烦?”
他似乎没有想到。
我会顺应老太太的意思。
愕然的瞳孔中掺杂着莫名的情绪。
但我没有兴趣知道。
只是不耐烦的推开傅经年的手。
准备要走的时候。
喝的酩酊大醉的傅莒南摇晃着现身。
镂空的黑色旗袍莫名的给人一种极致的诱惑。
他穿着高跟鞋。
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化着夸张的岛国妆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岛国人。
此刻就站在不近不远的距离。
眼神微凉,复杂的看着我。
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被她的眼神吓到。
莫名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不自觉的低下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傅莒南突然扯住我的衣角。
他的动作很快。
快到让所有的人始料未及。
我差点重重的掉在地上。
得亏身旁的傅经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脚踝隐隐发痛。
他不免有些关切的开口道:“香姐儿,你没事吧?”
说着将我打横抱起。
语气不善,直接将矛头对准傅莒南。
“你大晚上的发什么酒疯?”
“傅莒南,你是不是非要闹到你的那些破事人尽皆知才肯罢休?”
“傅经年,你少用那件事威胁我。”
当初,傅莒南最害怕那件事情被他人所知。
如今却是无所畏惧。
她绝望哀怨的看着我们。
小产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身子还没好利索。
居然宿醉。
难道就不想要自己的这条命了吗?
傅莒南如今对我颇有敌意。
岂不知是不是那个人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