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经年有瞬间的晃神。
似乎他们从未去过北边。
从未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也许只有那样,傅经年才会在无人的时候,确定心里的感觉。
他对于她,并非是无动于衷的。
“嗯!”喉结微动,回过神的傅经年抬起我的下巴,眼神与我交汇,透露出些许的邪性子。
“准备一下吧!”
不知怎的,傅经年突然不自在的放开我,别过头说着。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既然说了。
我就听他的安排做事就是。
没有任何迟疑的转身离开。
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眼中的不舍和动容。
当晚,我专门泡了玫瑰花浴。
悠哉悠哉的躺在浴桶里面闭目养神的时候,突然听见外头传来有人唱曲的声音,那声音听着竟还有些熟悉。
身上的疲惫散去不少。
随便披上浴袍走到窗户旁边。
打开窗,忽然嗅到一股特别古怪的味道。
谈不上很香,但仿佛有什么魔力,让闻着的人欲罢不能。
我微眯着眼,嗅着这股味道。
抬眸,看到院子里站着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齐肩短发,提着皮箱。
戴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
脸上的妆容看起来有些夸张。
随手将手里的皮箱交到后面的丫鬟手中,而刚才发出声音的竟是一台留声机。
不多时,老太太和傅子仪现身。
不同于傅经年和傅凝的态度,眼前的女人一见到傅子仪便是亲昵的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更是来了个亲密无间的贴脸杀。
说真的,我还没见过这种情况。
一时间有些傻眼。
傅子仪宠溺的摸着女人的头发,感慨道:“死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
“我派司机过去接你不就行了。”
“父亲,您看您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傅莒南撒娇着抱着傅子仪的胳膊不肯撒手,早年间傅莒南被送到岛国留学,如今学成归来,自是让傅家人高兴不已。
“女儿这还不是体谅您。”
“听说您在国外的时候染上风寒,身子骨到今天都没好利索。”
“娘,还是我幺儿心疼我。”也只有在面对傅莒南的时候,傅子仪的脸上才会露出正常的父爱。
若是以前,还会觉得是父慈子孝的画面。
不过见过傅子仪肮脏的手段之后。
他们父女俩拥抱的画面,落在我的眼中反而有点倒胃口。
我也没兴趣看他们上演煽情的戏码。
正准备关窗的时候。
不经意的一瞥,看到站在人群当中的傅凝。
她握紧拳头,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笑容是那样的勉强。
傅凝注意到我的眼神。
不自觉的朝着我这边看过来。
我毫不介意的迎上女人的眼神。
当着她的面,淡定的关窗。
不管傅凝人前有多受宠,如今的事实就是张大帅已死,她成了没人要的寡妇,又有那样令人不齿的过往。
她曾经和简家的女儿一样,被当做可利用的棋子。
最终,沦为弃子。
然而,眼前的这个少女脸上洋溢着青春洋溢的感觉,她的身上所拥有的天真,骄傲自负是傅凝永远都无法拥有的,所以她会羡慕。
她的脸上才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靠在门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心中竟有些病态的快感。
我想,我是真的有点变态。
因着傅莒南回来的消息,傅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我这边的情况。
当天,我趁着门口没有人注意,偷摸着溜到外面。
然而我前脚刚出院子。
迎面撞上守株待兔的傅经年。
他就这么古怪的看着我,而后,朝我勾勾手指。
“过来。”
纵使心中再怎么不情愿。
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傅经年的面前。
没有一丝胆怯只冷漠的看着傅经年:“傅少,有事?”
明明知道是自己做错的事。
但也不想表现出来。
“你要去哪儿?”傅经年皱眉,从上到下打量着我。
“傅少,就算我是你的妾室,至少还有一点人生自由对吗?”自从和老太太达成契约之后,她好歹也算是我半个契约盟友,老太太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出事而无动于衷。
所以,自然是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自由?”傅经年摸摸鼻子,不动声色的走到我的跟前。
手一伸将我拥入怀中。
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的贴合着。
令我有些不太自在。
而后,听见男人开口说话的声音:“当然可以。”
“不过你想去哪里,我要一起。”
“随便你。”早知道傅经年不信任我,跟不跟没什么要紧的。
随后,自顾自的往前走。
傅经年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等拐过前面的胡同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
见状,快走的脚步缓缓停下。
我回头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他淡定的走到我的身旁,不动声色的挽住我的手,在外人眼中我们就是最亲密无间的一对。
可只有彼此心知肚明。
早有隔阂的心。
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一路无话。
临近前面的饺子馆的时候,我看到熟悉的面孔。
不知怎的,脑海中出现三姨太的身影。
我起身探到外面。
约摸着过了几分钟之后,对面的饺子馆里面的女人发现我的存在,忙不迭冲到外面了。
“香姐儿。”
说着,花三娘不停的朝我挥手。
没想到花三娘居然会上演守株待兔的套路。
身旁的傅经年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懒得跟他做出什么解释。
只懒洋洋的招呼司机在旁边停车,随后朝着花三娘的方向走去。
傅经年不依,跟在我的后面。
等走近,花三娘看到跟在身后的男人的时候,原本平静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这位是?”
“傅少。”简短的介绍过后。
不顾两人表情奇怪,淡定的走到饺子馆里面。
回头,看到傅经年跟着进来。
我皱眉不动声色的下了逐客令:“傅少,花三娘是我的朋友。”
“我和她有事相商。”
“你有什么事自己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