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有本事做出那样的事情。
就该有本事承担后果。
怎么,连句解释都不吝啬给我?
“您说,这里有多少男人等着跟我上床呢?”
“难道你都不好奇?”
“香姐儿。”终于站在面前的男人按捺不住,他的声音夹杂着无奈,心疼,眼神亦是如此。
“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说?”仿若听到全天下最好听的笑话。
我被迫成为有名的交际花。
难道不是他的功劳?
瞳孔微缩,狭长的睫毛宛若扇子看起来是那样的漂亮。
想想我与他认识已有两年的光阴。
心思却是再不复从前。
那时,我笃定我不会爱上傅经年。
但现在,我才知道。
我的心里并非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因为真正的在乎。
所以才会这样的失望。
“傅少怕不是忘了。”我故意凑到他的耳边用语言刺激他。
“我能有今日可是拜你所赐!”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其实还有什么必要呢?
之所以冲进磅礴的大雨当中,只是单纯的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真相。
不管那个真相有多残酷。
我都能坦然接受。
外头的雨势越来越大。
将我和他隔成两个世界。
眼角似乎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滑落。
手指不自觉的触摸到。
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的笑。
我知道我和他彻底完了。
从傅经年选择再次利用我开始,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不过是空担着傅家妾室的身份罢了。
那一夜,屋外的雨下了一夜。
那一夜,我喝了一晚上的酒。
磅礴大雨结束之后便是艳阳高照。
宿醉之后,便是涅槃重生。
翌日!
我被外头的敲门声吵醒,有些不耐烦的打开房门看着门外面生的小丫头,不禁一脸懵逼。
“何事?”
“香姐儿,这是萧司令的请柬。”
“今晚举行宴会。”
“请你参加。”
“萧司令?”眉头微锁,手指却是接过那丫头手里的请柬。
随意的打开翻阅着。
而后,重新合上。
“辛苦你跑一趟。”
“还请你告诉萧司令,今晚我一定赴宴。”
那丫头规矩的行礼。
小心翼翼的离开。
等回到屋子里面便是将那份请柬随意的搁置在一旁,并不放在心上。
自登报之后。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上演。
我要学着习惯这样的生活。
换上久搁不穿的墨绿色绸缎旗袍,开叉到大腿根部,下摆专门镶了上好的珍珠,在日头下泛着光泽。
小巧的皮质高跟鞋,愈发衬托的我的玉足漂亮好看。
此番回到榕城之后。
一改当初张扬轻狂的装束。
一般情况下都是素净装扮。
如今,却是没必要隐藏我自己的美貌。
既然上天给我这么好的美貌。
我也该好好利用才是。
铜镜里面的女人唇红齿白,穿着最为流行的旗袍,化着最为精致的妆容,甚至于和上海滩那些有名的交际花有着毫不逊色的美貌。
只要我愿意。
我可以随时跳出泥潭。
桌上的唱片机发出莺莺燕燕的声音。
我打了个响指。
回眸,却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自昨夜过后便是涅槃重生。
绝对不会因为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示好而有所期待。
我甚至连个眼神都不吝啬给他。
径自越过傅经年,抬脚就要走人。
手腕被人握住。
男人的手掌是前所未有的冷,一碰,便是寒意遍身。
我微皱眉,没有任何迟疑的推开傅经年。
冷眼看着他。
两个人的距离正好是他够不到我的。
娇媚一笑,不带有任何的情绪。
“傅少,有事吩咐?”
“傅莒南的药效起作用了,让你过去瞧瞧的。”傅经年自己明白解释无疑,反而越说越错。
我恨他是既定的事实。
他不必装模作样。
“好!”
简短的一个字的回应。
没有多余的废话,抬脚朝着傅莒南的房间走去。
他还是觉得不放心。
跟了上来。
但任凭傅经年有什么举动,与我而言都是摆设。
提前配好的止血的汤药准备妥当。
又从外面寻了口风比较紧的产婆过来帮忙。
虽然我的药有作用。
但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去做。
难保中间不会出现纰漏。
为保万无一失。
多个人也算多重保障。
一进屋便能嗅到浓浓的血腥味,傅莒南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大热的天身上盖着棉被。
产婆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水。
看到我微微行礼:“香姐儿。”
“人怎么样了?”我摆摆手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着下面的情况。
原本凸起的小腹如今平坦。
带血的裤腿已被收拾干净。
傅莒南如同案板上面的死鱼,微微能感觉到她活着的痕迹。
“出血量不多。”
“胎儿也不算大,所以影响并不深。”
“嗯!”我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重新盖好被子,又是一份药方交到伺候的丫鬟手里。
随后,补上自己研制好的药丸。
这药丸配合着汤药。
能让傅莒南的身体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
等到傅莒南的下身恢复的差不多。
就该配上舒痕胶。
那东西去疤是最好不过的。
“记着,二小姐这段时日不能见风。”
“一应按照最好的标准来,明白吗?”
其实我说这些话有点画蛇添足。
就算傅经年和傅莒南的关系再差,他们还是有那么点血缘关系的。
所以,必不会让傅莒南受太多的苦楚。
又嘱咐了一些之后。
刚准备离开。
原本躺在床上不动的傅莒南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灰白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我。
再不复从前的那般骄傲和狂妄。
眼神噙着泪,虚弱的看着我。
“香姐儿,谢谢!”我相信,她的这句谢谢是发自内心的。
只可惜,我并不稀罕。
在我的眼里,傅家人都是一个德行。
想方设法的引诱我信任。
后来,才会一击致命。
但,我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装模作样的安抚完傅莒南的情绪,朝着门口走去。
傅经年就站在外面。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关心。
透过门缝打量着屋内的女人一眼。
而后,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这次多亏你了。”
“打住!”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傅经年,“傅少真不用跟我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