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知道,陆瑜带我去东北的目的是什么。
但一定和东北老宅有关。
所以,老太太绝不能掉以轻心。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定定的看着老太太,点头道:“可以。”
听完我的话老太太似乎还想说什么。
但那些话到嘴边终究是没能说得出口。
她有些疲惫的摆摆手。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破天荒的开口道:“香姐儿。”
“或许有朝一日。”
“你能够改变我傅家的气运。”
那个时候,我听到他说的话。
只是觉得有些震惊。
但,并未多想。
只是到后来我才知道。
我早已成为他们两家不可避免的棋子。
傅经年也好。
陆瑜也罢。
注定与我纠缠不休。
三天后,我与傅经年,傅莒南以及陆瑜踏上前往东北的火车。
陆瑜甚至没有问我一句解释。
他只是平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对着傅莒南的巴结和讨好,陆瑜没有任何的情绪,我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过分,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
那天晚上。
他喝的酩酊大醉。
却不忘跟我告白。
那样煽情的告白。
如今看着更像是讽刺。
我想,如果我真的对傅经年做出这种事。
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但陆瑜不同。
他甚至没有一句追问。
不是信任,不是责备,不是愤怒。
单单是他这样的情绪。
让我羞愧万分。
我真的很不习惯待在这样的环境里面。
随便找个理由起身。
站在过道,看着外面的风景。
手里的水烟并不能缓解我的烦躁。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自己竟然会变得这样多愁善感。
我不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是好是坏。
但唯一确定的是。
陆瑜不会放过我。
三天后,我们抵达东北的某个小镇。
傅莒南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走到我的身边。
低声有些威胁的提醒着:“你配的药怎么样了?”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但陆瑜不是傻子。
算算日子就知道有鬼。
看着傅莒南躲闪紧张的眸。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等我反应过来死死的攥着傅莒南的领口,恨不能将这个贱人给生吞活剥。
“贱人,你居然敢骗我?”
也是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
他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陆瑜的。
如果真的是陆瑜的话。
他又何必这么紧张?
最重要的是,陆瑜对她的讨厌那么明显。
那晚喝醉成那样。
都没有碰她。
如今又怎么可能让她怀孕?
但是有一点我真的不明白。
如果他们没有肌肤之亲的话。
他是怎么知道陆瑜的隐疾的事情的?
毕竟,那么隐秘的事情。
除非本人亲自告知。
否则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当初我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
所以才没有怀疑。
如今,看着傅莒南略微骄傲得意的眸。
心里那叫一个气呐!
没有什么是比被人利用更让人讨厌的。
“现在你知道会不会有点晚?”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懊悔。
甚至有些挑衅的看着我。
而后,将我的手放到她平坦的小腹上。
“如果我不这么做。”
“孩子的事情又该如何解决?”
“就算太太现在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也知道我流产的事情。”
“那又有什么关系?”
“谁会去关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有多大呢?”
他那样残忍的说着。
仿佛是别人的事情那般无关痛痒。
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
这是用我的愧疚换来的东西。
平坦的小腹感觉不到有活物存在的痕迹。
但我知道。
他的肚子里面正孕育着新的生命?
而这个新的生命。
即将终结!
手掌上面的力量不断地加深。
深褐色的瞳孔看不出波澜。
他是那样的天真无邪,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就好像他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始作俑者就是他。
我猛然间收回手,不悦的盯着傅莒南。
语气不善:“药的事你不用担心。”
“自己管好你自己吧!”
倘若有一天。
陆瑜知道所有的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她的话。
必定不会放过她。
陆瑜的那些动作,颇有树欲动而风不止的味道。
当晚,陆瑜便被人接走。
以往,所有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安排。
但这次无人处理。
傅经年只得将我和傅莒南带到一处私宅休息。
东北的早晚温差很大。
带过去的旗袍并不怎么流行。
离开榕城,傅莒南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甚至都没跟傅经年一句解释,匆忙离开原山别墅,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那原山别墅住的大多都是权贵之人,依山而建的房屋别有一番风味。
傅经年告诉我:“这栋私宅还是十年前老爷子置办的。”
“只不过后来举家搬迁到榕城。”
“这里也就被空置下来。”
闲来无聊,看着傅经年的脸色亦是不错。
我斟酌一番后忍不住追问。
“傅少,有件事想问问你。”
“你说!”他从后面紧紧的抱着我,轻嗅着我身上的味道,从后面看宛若是最受宠的妾室。
可是只有我知道。
他只是将我当做可供玩乐的玩意儿而已。
微偏过头,认真的看着傅经年的脸。
“你们两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瑜手里的玉牌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家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以至于欠了陆家那么大的人情债。
后来,又为何以玉牌为媒介。
“你想问什么?”身上的那种温热的感觉一点点的消减。
如同他对我的那点兴趣。
一点一点的不复存在。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只得陪笑着换了个话题:“爷,别多想。”
“只是这次陆爷带我们回来的时候不知道要做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傅经年明显不信我的说辞。
只淡淡的看着我的脸。
原本撩拨着脸庞的手指微微用力,单手掐住我的下巴。
透过他的眼。
可以看到我的身影。
“简香。”傅经年淡淡道,“你只需要按照他的事情做事。”
“至于其他的不要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