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会在她的面前失态。
看着我如此,意识到有所古怪。
“当然没有问题。”我和傅莒南之间的事情实在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自然是要瞒着。
而后,为着让老太太相信。
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抿了口奶茶慢吞吞道:“太太多虑了。”
“我只是担心汉娜小姐地病拖下去怕会出事。”
“所以约了约翰先生商讨而已。”
委婉剪短地两句话。
总算打消老太太的疑虑。
随即不悦的摆手道:“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懂。”
“你想怎么做就去做。”
“只是有一点,你现在所做的事情代表着傅家。”
“你晓得什么后果?”
“是!”规矩的起身朝着老太太行礼。
虽然说心急如焚,脸上却是不敢有所表现。
只等老太太肯放人。
马不停蹄的离开傅家,前往目的地。
等再见到约翰时,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为人很正派。
不同于以往看到我的态度。
如今看着我,不知怎的有些别扭。
我想起他和陆瑜的关系。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微笑着面对他。
“约翰先生这么早约我。”
“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香姐儿。”约翰先生认真的盯着我的眸,慢慢靠近我。
独属于他身上的香水混合着汗味。
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陆瑜的事是不是你设计的?”
闻言,心中不由得阵阵惶恐。
我绝望的闭上眼,心中却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既然连约翰都有所察觉。
那么,就别提是陆瑜了。
他是那样的聪明。
又怎么会猜不出来?
一大清早睁开眼看到的竟是傅莒南的那张脸。
任谁都会惊讶。
而且,傅莒南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陆瑜的。
这样一箭双雕的事情,多好。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利用陆瑜。”单是看着我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约翰语气不善,带着重重的责备。
“香姐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可知你这么做真的是伤透了陆爷的心。”
约翰句句不离陆瑜。
句句不离责备。
听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人们往往只会对自己看到的东西做出评价。
陆瑜为我付出多少。
约翰先生心知肚明。
以至于因为所谓的“追求”。
不惜降低姿态,迎合我。
如今我为了背叛自己的男人。
背叛陆瑜。
这简直不可饶恕。
“对不起!”事到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再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
曾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我。
终于学会妥协。
我闭上眼,没有多余的辩驳。
约翰看我如此,便也明白问我没有任何意义。
只皱眉砸掉桌上的茶碗。
“这句话你不用跟我说。”
说完,拂袖而去。
看着空无一人的雅间,我的心内却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我想,陆瑜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当天回到傅家。
陆瑜破天荒地出现在傅家。
院子里那枚通体发绿地玉牌看起来是那样的明显。
此刻,孤零零的扔在地上。
上好的玉器。
四分五裂。
至于他和老太太究竟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总之,老太太将陆瑜赶到外面。
手指着地上碎裂的玉牌,气急败坏:“陆瑜,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是我傅家的座上宾,你要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等到陆瑜出来的时候。
脸上已经挂彩。
门口的转角处,我和他不可避免的碰上。
陆瑜的脸色有些许的难堪。
他就那么看着我。
没有任何的责备。
没有任何的说辞。
只是越过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伤透了他的心。
但我没有办法。
只能默默的看着他离开。
回眸,看到傅经年的脸。
他的脸色带着些许的傲色,缓慢的走到我的身边。
单手抓住我的肩膀。
仿若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道:“香姐儿,听说了吗?”
“陆瑜一觉醒来。”
“看到傅莒南躺在他的身边。”
“是吗?”回答的那样的漫不经心,略微带着些许的嘲讽。
压根不接话。
除了有所隐瞒以外。
这件事情对他而言是最好不过的事。
他当然不会惩罚我。
只是想到陆瑜临走时的眼神。
我的心还是微微刺痛。
就算不爱。
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像我这样的蛇蝎心肠,当真是不多见。
我没有多余的兴趣应付傅经年,转身欲走。
老太太叫住了我。
“等等。”
随后,我被老太太带到房间里面。
老太太开门见山,开口就是过问傅莒南和陆瑜的事情。
我倒是没想到。
陆瑜会将二人同床共枕的事情告诉老太太。
并且表明此番东北之行,需要带上傅莒南。
老太太是何等的聪明。
一听他的意思。
就知道其中有鬼。
当下与陆瑜挑明:“莒南已经有未婚夫,不适合和别的男人接触。”
闻言,陆瑜却是轻蔑的笑笑。
当即,当着老太太的面说出傅莒南爬上他的床,甚至于将里面的细节一一说出。
老太太羞愤之余只得给了陆瑜一个耳光。
并且当着陆瑜的面将玉牌砸碎。
当初,玉牌作为信物。
是傅家亏欠陆家的证据。
如今,这点所谓的亏欠将不复存在。
老太太将人赶到外头。
如今看着我的眼神似是要喷火,整张脸因为扭曲显得更加森然可怖。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太太。”我定定神,不卑不亢的看着老太太。
“您真的是冤枉我了。”
“陆爷虽然与我少有交情。”眼神中的坦然和淡定足够消除她的怀疑。
“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毕竟,我还是傅少的妾。”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足够证明我的忠心。
老太太虽然还是不信,但到底没有不依不饶。
只冷着脸复杂的打量着我。
“不管怎样,他们的事情到此为止。”
“下个月初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能回得来吗?”
不是商量的口吻。
而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