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车子缓缓停下。
我睁开眼,看到傅经年深深地望着我。
他的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
突地,一把将我拽起。
没有多余的解释。
只将我一把重重的推出去。
身子在地上打了个转。
地上的碎石颠的人难受不已。
终于,我停下来了。
不远处的车子发动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楚。
我眼睁睁地看着傅经年从我的身边离开,消失不见。
也是到这个时候。
我才知道。
傅经年说那句话地含义是什么?
没有傅家人作为庇佑。
我能否在东北顺利的活下来?
身上传来尖锐的痛感。
麻绳缠住身体的时候,亦是难受不已。
我很想凭借自己的努力,解开这该死的束缚。
但挣扎半天都没什么用。
就在我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身边再次出现一道身影。
逆光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只是小心翼翼的解开身上的绳子。
她身上的甜香味越来越重。
极长的指甲看着有些骇人。
蒲氏没有嫌弃的擦掉我脸上的汗意,淡漠的看着我。
“香姐儿你没事吧?”
我挣扎着起身想看清对方是谁,只是强行坐起身的时候,眼前不受控制的阵阵眩晕,身子终是抑制不住的倒在地上,蒲氏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漂亮的手掌搭在我的脑门上面。
原本疑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只觉得眼前一黑。
终是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等到我再醒过来的时候。
人已经来到萧家别墅。
漂亮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漂亮的光芒,屋子里并没有他人。
桌上的新鲜牛奶散发着阵阵香味。
没来由的,胃里空荡荡的。
我挣扎着坐起身,手还没有来得及触碰到牛奶,屋门被人打开。
蒲氏满身飘香出现在我的面前。
“香姐儿,你可算醒了。”
“是你就救了我对吗?”我倒是没有想到蒲氏会出手救我。
毕竟,我跟他也没有什么交情。
“别用那种感激的眼神看着我。”蒲氏抬手捂住我的眼。
而后,耳边传来他叹息的声音。
“我救你也是有所图的。”
“什么?”
起初我不太理解她说的意思。
只当是想借着我的手艺治好自己的身体。
所以,我当即给她承诺。
“今生,我就算拼劲所有的毕生所学,也要治好你的病。”
说实话,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毕竟,她伤到根本。
子宫乃女人的根。
一旦受损,那便是影响整个状态的。
别看蒲氏看着挺漂亮,优雅,身体也还可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是外强中干。
看着正常,其实早就被掏空了身体。
当初,萧司令的那些把戏不单单是伤到她的根本。
加上这些年跟着萧司令走南闯北。
身子更是孱弱。
等到他听完我说的话。
只是有些感激的看着我。
随后,笑了笑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这下我倒有些迷糊了。
世人眼中的萧家四姨太太。
是最受宠的姨太太。
能有什么样的事情是能用得到我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没有跟我明说。
只是跟我打了个哑谜。
蒲氏微笑着抚摸着我的脸颊:“放心,像你这样的极品。”
“肯定能有派的上用场的时候。”
说着,蒲氏嘱咐我好好休息。
等到她离开后,我便心事沉重的躺回到床上。
温热的牛奶也不能消减心中的俱意。
蒲氏所说的派的上用场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认床的缘故。
清醒过后,却是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
我就这么瞪着眼睛直到天亮。
等到第二天蒲氏带着裁缝匠来到我的房间,看着我双眼乌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当即就傻眼了。
“香姐儿你这是?”
“四姨太。”我虚弱的坐起身。
有气无力的看着蒲氏。
“您这是?”
无亲无故的请裁缝匠给我做旗袍干啥?
“赶明儿有个重要的宴会。”
“你可是我的门面担当,当然得要好好拾掇拾掇。”
蒲氏听闻我身体无碍。
不由得轻舒口气。
她甚至没有介怀的抚摸着我的秀发。
透过前面的铜镜打量着我。
“香姐儿,你真的是太美了!”
说着,她的手有意无意的往下滑落。
她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任何变化。
眼神中的探究和试探却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缩了缩脑袋。
不自然的躲过女人的触碰。
站起身,微微欠身道:“四姨太,还是你考虑周全。”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宴会。”
萧家也算如日中天,自是一般的宴会还请不动他们。
所以,能让蒲氏如此重视的。
必定是很重要的晚会。
只是我这样的身份。
怎么有资格成为焦点的?
“什么样的宴会?”
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或许是心理因素作祟。
我竟然从蒲氏的眼底看到些许的嘲弄。
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只是联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不管蒲氏有什么目的。
这也算是我的容身之所。
如果我连这个庇护所都失去。
那么,真的要被傅经年看扁。
随后,我又问了不少关于傅家的最新情况。
但蒲氏对他事一无所知。
她甚至比我还八卦,直勾勾的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说,傅家二小姐居然跳河自杀了?”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不会吧?”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
他究竟是用什么手段。
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隐藏所有的秘密。
傅经年,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若不信,我便专门给你去打听一下,如何?”
无奈,蒲氏只得配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