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突然没多少兴趣。
只是淡淡的拒绝蒲氏:“四姨太,用不着专门打听。”
如果那些消息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不管怎么隐瞒,都会传到我的耳朵里面。
如果傅经年刻意地隐瞒。
她又能打听到什么呢?
原本紧握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抬眸,似乎是想到什么。
“对了,有件事想跟你打听打听。”
那日,傅经年亲手将我推出车外。
他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想给我吃些苦头。
如今,我被蒲氏带回到萧家别墅。
他若是知道这件事,又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再者,傅莒南的生死我不是很感兴趣。
反倒是沈舒。
始终被我牵挂着。
“四姨太这样突兀的将我带回来,难道就不怕惹祸上身?”
“惹祸上身?”蒲氏笑的花枝招展。
而后,宠溺的摸摸我的脸颊。
仿若看着什么上好的物件儿。
“香姐儿,你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么。”
“我跟你保证。”
“今晚的宴会过后,你一定能后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嗯哼?”
蒲氏只字不提傅经年的事情。
只开门见山的提起宴会上面的事情。
令我更加的不解。
蒲氏只神秘兮兮的笑着。
没有多余的解释。
一抬手,裁缝匠便走过来。
例行为我丈量。
等到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之后,裁缝匠离开之后,我叫住准备离开的蒲氏,讪笑道:“四姨太,可否帮我个忙。”
“你说!”
蒲氏眉目含情,恨不能将我捧在手掌心才算完事儿。
“我能否见见约翰先生。”
今日之困,怕是只有约翰的身份能够压得住。
他既然能摒弃前嫌。
救了三姨太一命。
如今,是否还能够不计前嫌。
保住沈舒的性命。
如此一来,也不枉我对沈舒的报答。
“见他?”蒲氏眸色微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旋即却是捂着嘴偷笑。
“得,莫说是见他。”
“就是整个东三省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今晚都要为你折腰。”
“香姐儿,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蒲氏只留给我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转过身扭着腰离开。
我也不算蠢笨如猪。
自然能够凭借细微的蛛丝马迹猜得到些许。
萧家别墅又不是福利院。
自然不做赔本买卖。
他们肯定是有所图的。
这么一想,后背竟阵阵发凉。
有种难以言说的难堪。
我原本想偷偷离开这里。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
以我现在的处境,就算真的能够平安离开萧家别墅。
我又能去哪里呢?
正想着听见外头有人来报:“四姨太,诏安药材铺的少东家来找。”
“说是丢了人想问问您。”
“傅家丢人,与我萧家有何干系?”门外是蒲氏不以为意的冷笑,她漫不经心说话的语气真的很让人头疼,但我听着心里怎么那么痛快。
我简香就算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
那也是活生生的人。
凭什么想要就要,想丢弃就丢弃。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回去回话,就说萧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让少东家去外头找找看。”
“是!”
家丁诚惶诚恐的回答。
卑躬屈膝的弯腰离开。
透过窗户缝隙,可以看到蒲氏脸上骄傲的笑。
我知道,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不禁心中有些许的感动。
却不知,傅家因为我的事,闹得人仰马翻。
傅家老太太听说我被赶走的事情,当晚乘坐火车赶到东北。
至于那个晚上两人说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
但等到傅经年从正厅出来的时候脸上挂彩。
老太太拄着拐棍放下狠话。
“你若是找不到香姐儿。”
“就永远都别想得到傅家当家人的位子。”
所有人都没想到。
老太太会如此的看重我。
但经过那天晚上的谈话之后。
傅经年动用所有的力量和关系找我。
与此同时,陆瑜听说我被赶走的消息。
也在发动力量找我。
一时间我竟成为他们两方势力手中的香饽饽。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
傍晚时分,外面的夕阳照的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我坐在旋转椅上面。
底下的爬墙虎沿着墙体爬到窗户的位置。
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萧家别墅的大门,除过行色匆忙的佣人以外,门口停着不少车。
灯火通明的萧家别墅。
站着各色各样的上流人士。
院子中间置放着杯塔。
绚烂的灯光打在上面,闪烁着眩晕的光芒。
我缩在角落里。
有些茫然的看着外面。
一颗心七上八下。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我甚至没有回头,光是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就知道是谁,微偏着头,尽量将自己蜷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耳边传来蒲氏无奈的夹杂着笑意的声音。
“香姐儿,今儿个改行了?”
“什么?”
“莫非是想改行当鸵鸟了?”话音落,便是身后的两个侍女捂嘴偷笑,我倒是不被这两句话所影响,这世间能让我觉得难堪的无外乎是自己的手艺被人所不齿,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故此,脸上甚至没有任何变化。
只微笑着打量着蒲氏。
“四姨太,您这是?”
后头跟着不少人。
侍女手中提着一个托盘,托盘里头便是定好的面料制成的旗袍,墨蓝色带白花的旗袍,旗袍的下段经过加工,落着些许的流苏,看着倒是让人眼前一新。
最要紧的是,那旗袍的三点一线的位置经过特意的处理。
方便打开。
这种款式的旗袍我倒是见傅凝穿过一次。
据说是满足张大帅的特殊癖好,而设计出来的。
如今他们将这个旗袍交给我。
究竟是什么意思?
“四姨太,莫不是拿错了吧?”就算我如今为阶下囚那也是堂堂正正的身份,再不济还有傅经年的身份在哪里挡着,她这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