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氏眉眼带笑,愈发温柔的看着我。
“怎么会拿错。”
“都说好马配好鞍,这东西也只有你的身材能穿的出一二。”
“香姐儿赶紧去试试。”
说着,拿了托盘里面的东西交到我的手中。
我只觉得那衣服如同烫手山芋。
说不出的难受。
眉头微皱,不由得将手背在后面。
脸上的不愿明显不过。
“四姨太,恐怕恕难从命了。”
事到如今我又怎么会听不出里面的弦外之音。
所谓的宴会。
将我当做所谓的主角。
恐怕是让我当做哗众取笑的玩意儿。
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恕难从命?”蒲氏脸上的笑容不减,只温情从容的看着我。
踩着漂亮的高跟鞋慢慢走过来。
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我。
她看着我的眼神,瞬间骤冷。
“香姐儿,你怕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你以为进了萧家的大门。”
“你还有拒绝的机会?”
说罢,便是差使着后面的佣人。
那些佣人一拥而上。
轻易的将我制服。
为着今晚的宴会。
刻意为我置办新衣。
如今更是当着一大堆男人的面将我身上的睡袍扯下。
虽说我对这种事情不太忌讳。
但被人当众侮辱。
一种难以言说的耻辱感席卷而来。
我猛的推开蒲氏。
一改从前配合听话的态度,捡起地上的剪子对准自己的脖子。
不停的威胁叫嚣着。
“四姨太,你到底什么意思?”
“今天你若是敢强行逼我做什么事,我定要让你后悔终生。”
“后悔终生?”仿若听到天大的笑话。
蒲氏眼底的轻蔑若隐若现。
撕破脸皮之后,剩下的就只有赤裸裸的利用。
“简香,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你以为你的死,对我会有影响?”
“告诉你,若非看你有那么点价值的份儿上。”
“我会救你?”
她当着我的面。
无所畏惧的说出这样的现实。
倒叫我有些无所适从。
我知道他没有跟我开玩笑。
没有价值的人。
只是一副空皮囊而已。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蒲氏冲着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那佣人小心翼翼的冲过来,抢走我手中的剪子。
我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任由那些女佣脱光。
将原本不属于我的衣服穿到身上。
随后,又派人为我梳洗打扮。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疼我。
等到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蒲氏走上前来轻易的捏住我的下巴。
漂亮的瞳孔里面闪烁着一丝的惊艳。
而后,却是不屑的笑笑。
“还真是可怜了你这幅好皮囊。”
说罢,便是派人将我秘密送到一处。
她这样兴师动众的搞出这样的把戏,属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但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只能认命的配合。
半天过后,我便被留在一处阴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
我甚至可以听见外面宾客热闹喧嚣的动静。
我隐约明白。
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但那都不重要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绷劲着神经在等着外面的情况,这时,突然有人打开房门。
大红盖头出现在我的面前。
而拿着盖头的人居然会是萧承轩。
我清楚的在萧承轩的眼中看到惊艳和贪婪。
他直接上手抚摸着我的脸庞。
喉结微动,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旋即,他半蹲着我的身旁。
眼神来回在我身上转悠着。
“香姐儿,你可真香!”
说来也是有些奇怪。
我的身上的这股味道仿佛只有男人才能闻得到。
专属于落英花的味道。
说罢,萧承轩准备对我动手动脚。
但伸过来的爪子最终也没有落到我的身上。
他似乎在顾及着什么。
轻笑着捏了把我的脸。
眼神诡异:“等着吧。”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让我碰的。”
说着,萧承轩将盖头盖在我的头上。
我本想追问他这么做的原因?
转念一想,又有什么意义呢?
左不过就是被别的男人玩弄而已。
问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大红盖头蒙住我的脸,约摸着过了几分钟,我被人搀扶着进入到一梨木箱子里面,那箱子散发着和李老头家的箱子相同的味道。
我的心愈发的忐忑不安。
周围的环境完全的与世隔绝,什么都听不到。
这时,箱子下面传来奇怪的动静。
仿佛是有人故意为之。
正当我疑惑之时头顶的箱子被人打开,紧接着绚烂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眼睛骤然接触到亮光有些许的不适应。
我微抬眸,打量着四周。
赫然发现自己被当众抬到台上。
周围是所谓的西洋乐队发出来的声音。
听的人心里怪怪的。
随后,头上的盖头被人掀开。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台下的男人的所有的7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到我的身上。
细看,三点一线皆是外露。
不远处的主位上面坐着一位威严的男人,光看那个男人的长相,估摸着要比我爷爷的年纪还要大,只是相较于同龄的人显得精神抖擞。
他抚摸着胡须。
坐在万人追捧的主位。
听着周围的人说的恭维的话。
原本笑眯眯的眼落在我的身上。
占有欲十足。
与此同时,我看到人群当中陆瑜和傅经年不约而同的站起身。
他们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傅经年本想往前走。
奈何手腕被身边的女人握住。
身后的西洋乐队再次发出响声。
而后,有专人过来捆住我的四肢。
自始至终他们没有任何的解释。
只当我是任人玩弄的摆件儿,随便可以拿捏。
而将我带到这里的罪魁祸首,终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