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傅经年,陆瑜曾经到医院说过紫河车的事情,那么,该用什么谎言掩盖这个谎言呢?
看我眼神闪烁,半天没有出声。
傅经年的眉头拧成一条线,看着我的眼神愈发透着不耐。
他直接拦在我的面前。
等到重新再看着我的时候耐心耗尽。
“你背着我到底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还是说你所谓的见不得人的苦衷。”
“就是替他隐瞒真相?”
“当然不是这样的。”眼瞅着男人想的越来越复杂,我只能立马抓住傅经年的手撒娇着。
“你应该还记得我那晚跟你说的话吧?”
“什么?”
“城子街李老头家的事情。”事已至此只能将这件事重新搬到前面来讲,我想让傅经年知道。
那件事对我很重要。
果然,听到我提起那个地名傅经年的脸色骤变,他的左手握住栏杆,不似从前那般咄咄逼人。
但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吸吸鼻子道:“你想说什么?”
“那晚我想请你带我过去,但你不愿意。”
“太太又远在东北没有回来。”
“所以我想着找个人陪我去看看,或许能有线索也未可知。”
天地良心,我根本就没想过利用陆瑜的。
只是事急从权,不得不用。
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陆瑜不会受到牵连。
岂料,男人听完我的话之后却是如释重负的笑了。
看我一脸不解,傅经年正色道:“你放心,他不会带你去的。”
“为什么?”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疑惑。
自打知道我怀孕的消息之后。
身边的男人都是奇奇怪怪的。
还有,蒲氏最后一次跟我说过的话。
她让我自己想想。
我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可以让男人对我忍耐和宠爱。
到现在我也没想出个头绪。
如今,又听到傅经年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
更加觉得古怪,别扭。
看到我茫然不解。
傅经年拍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那你告诉我,他肯不肯帮忙?”
“这?”
闻言,自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本就是事急从权编出来的理由,根本做不得数的。
“我还没问出口你就来了,所以……”
说罢,略显窘迫的挠挠头。
听到我这么说傅经年只是搂着我的腰叹气道:“反正不管如何,以后你还是不要跟他打交道。”
“至于城子街那边,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以后不要想了,明白吗?”
明知傅经年说的都是假的。
只是既然他不肯说实话。
我也只能配合着男人演戏。
听话的任由男人搂着回家。
然而,回家的路上却出了一点小问题。
车子快行驶到巷子口的时候,前面的司机猛踩刹车。
我整个人因为惯性撞在座位上。
傅经年急忙扶着我,看我脸上的伤。
确定我没有任何问题,这才脸色难堪道:“做事这么久,怎么还如此的毛躁?”
“少爷,您瞧!”以往对着傅经年言听计从,百般讨好的司机今日倒像是换了个人,呆呆的坐在前排,手指着微缩的灯光下面的黑影。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闻言,我和傅经年不约而同的对视。
随后,傅经年伸出头看着外面。
黑漆漆的胡同口什么都看不到。
车灯早就熄灭。
除过原本的微缩的路灯以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傅经年淡定的从车上走下去。
一只手扶着车门,冷峻的脸多了几分沉稳。
顺着司机所指的方向一看。
心下不由得一慌。
连带着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傅少,到底怎么回事?”半天没有等到他上车。
我亦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凑到男人的身旁,抬眼瞧去不由得愣住。
只见那微缩的光亮下,蜷缩着一黑一白两只猫影。
这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只可惜,这种畜生遇到车之类的噪音肯定会四散跑开。
可是那两只猫像是没有任何反应。
蜷缩着不动。
我正欲开口说话,男人伸出手指放到嘴唇上面,打断我的话。
他的手指冰凉。
就像是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寒气太重。
然而,顺着男人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那两只猫上面倒像是有什么一层雾蒙蒙的黑气笼罩着。
那黑气和我当初在李老家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个狭小的柜子里面。
那副诡异的画。
还有,那两只猫像是引路猫蜷缩着没有任何的表示。
回想起傅经年说过的话。
心中更觉寒意袭来。
我本能的往后躲。
牙齿发出嘈杂的“咯吱咯吱”的动静。
在这样的环境下,尤为的明显。
傅经年看出我的不对劲,立马将我抱上车,吩咐司机开车。
说来也真的是奇怪。
那刺眼的车灯发出亮光的时候,人们只能够听到巷子里面发出尖锐的两声猫叫,司机分明看着那两只猫没有任何的动作,但它们就是凭空消失了。
“妈的,真是活见鬼了?”
这下连司机都不敢逗留。
连忙驱车离开。
当晚,我被傅经年从车上抱下来的时候人就像是从桑拿房里面抱出来,浑身的衣服被打湿。
双眼乌青,嘴里胡乱的说着什么。
没有人听得懂。
傅经年担心我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当晚便去请榕城最有名的大夫治疗。
但诡异的是,经过大夫的诊断我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傅经年不信。
伸手抚摸着我的额头,满头大汗的我还是说着胡话。
但在大夫的眼中我只是风寒未愈。
被冷风扑了热身子而已。
当即就给我下了一贴伤寒止痛的膏药。
傅经年自是不信,想着让老大夫看看是否还有别的方法治病。
然而,老大夫只是摆手。
摸着他的山羊胡须沉声道:“少爷,您若让我治。”
“我就是砸破头想到的法子只有这个。”
“刚才听府里的下人说过一点点,您若是觉得我这贴药没有用。”
“不妨请城楼下面的算命先生看看。”
“或许可有法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