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心里“咯噔”一下。
舌尖被毁,她已是发不出声。
曾经骄傲的脸庞上面现在看到更多的是惊惧。
那种本能的恐惧。
见状,傅经年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房屋。
眼神逐渐柔和。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她回来了。”
“去看看吧!”
后知后觉的沈舒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
目送傅经年离开之后。
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那间房。
屋外的动静我不是没有听到。
只是秉着不愿惹事的心态就在那边装睡。
直到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原本紧闭的眸睁开。
想到花三娘的事情,当即起身。
推开门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瘦的不成人样的沈舒的时候。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还记得初见的时候。
沈舒是那样的风华绝代,风情万种。
可是不过两年光阴。
她的美貌不复存在。
甚至于她脸上的骄傲不在。
唯唯诺诺,卑躬屈膝。
想到这里不由得轻微的叹气,皱眉上前扶住沈舒。
她略微躲了躲。
最后却是没有躲开。
任由我拉着起身。
屋外的月光照在青石板上面,更添清冷气息。
我将暖手炉放到她的手里。
认真的打量着沈舒。
她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偏过头在纸上面写了一行字。
“你见过她吗?”
沈舒所说的“她”无外乎就是花三娘。
花三娘费尽心思将汉娜害死。
又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我的身上。
据说,她现在在岛国军队里面混得风生水起。
有不少岛国高层十分喜欢花三娘。
整日穿着奇装异服伺候那些男人。
参加着所谓的不入流的酒会。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听说。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
但沈舒既然问了。
我就该回答。
况且这次回来还是有事相求。
所以,我便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事无巨细的告诉沈舒。
沈舒听完之后则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她呆呆的坐在原地。
我知道这件事对她打击不小。
只得起身安抚着她的情绪:“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
“以花三娘的手段。”
“既然能征服的那些男人为她死心塌地的做事。”
“就会有自保的法子。”
“她不会有事的。”
没想到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原本平和的沈舒竟然变得异常暴躁,她快速的起身,怨恨的看着我。
随后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径自朝着门口跑过去。
我一时没有防备被她推倒。
等站起身重新追出去的时候。
门外空空如也。
早已没有沈舒的下落。
刚回傅家,我实在不愿意惹祸上身。
只是天色渐晚,我又不知道沈舒的下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当晚,便在惴惴不安之中坐到天亮。
等到天一大亮。
门外传来的异动打乱了所有的思绪。
快速的起身。
推开房门看到外面站满人,为首的便是傅家族长。
其实我和他是没有打过照面的。
只不过是去年替傅经年拿到名单之后,曾远远的见过一面。
那时,族长坐在主位上面意气风发。
如今不过是一年光阴。
族长的傲气不复存在。
甚至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紧张,眉头紧蹙,警惕的看着周围。
旋即我听到有人叫傅经年的名字。
闻言,傅经年缓缓现身。
对着族长抱拳行礼:“族长。”
“原本这些事情是轮不到你做主的。”族长开门见山。
“只是邹氏如今昏迷不醒。”
“傅家的担子只能暂时由你担着。”
族长的意思明显不过。
傅经年只是暂代当家人的位置。
等到老太太醒过来之后,最后的继承人是谁还要从长计议。
听到这话的傅经年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只抱拳作揖。
而后,族长带领一众人出发。
这时,傅经年像是与我心有灵犀不自觉的朝我这边看过来。
他慢慢地走到我的身旁。
看着我的脸。
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我生个孩子吧。”
“什么?”
我不解的望着傅经年。
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梦话呢?
傅经年嘴角微笑,心无旁骛的说出刚才的那句话:“给我生个孩子吧。”
“只要你能为我生下傅家血脉。”
“我就放你自由!”
我承认傅经年的话很有诱惑力。
可不管如何,我都没有兴趣生儿育女。
孩子意味着牵绊。
而我不需要束缚。
半天没有等到我的回应,傅经年失魂落魄的离开。
转过身时我终于叫住他。
“傅少。”
听到我的呼唤,男人快速的转过身。
他的眸中是难以隐藏的喜悦。
未有话,便是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心中却是不以为意,平淡的脸庞上面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傅经年原以为我会同意刚才的事情。
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件事。
面部表情变得略微奇怪。
但最终选择跟我摊牌:“去天意煤矿。”
据说天意煤矿因为开工有误发生坍塌,不少工人被埋。
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工人操作不当。
而发生的意外。
可是只有傅家人知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
偌大的矿洞塌陷。
错综复杂的洞穴里面隐藏着难以言说的秘密。
我倒是没想到傅经年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不由得缩缩头,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就一路小心。”
说着,我准备进屋。
手腕却是被男人握住。
我不解的抬头看到傅经年温情的眸。
“香姐儿。”
“嗯哼?”
我耸耸肩,静静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傅经年不语。
只是想要将我看到天荒地老。
“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傅经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款款的看着我。
他在期待着能听到满意的回答。
但我不愿意说。
只是微笑着无声的打量着傅经年。
半晌,微微一笑:“傅少,傅家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他知道,我是变相的拒绝。
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但到底没有继续为难我。
转身欲走时。
猛的一把扯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