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
他深深地吻住我的唇。
那吻炙热且深情。
辗转缠绵的吻落在我的唇瓣上,我亦是被吻得晕头转向。
不知道过去多久,嘴唇隐隐作痛。
我猛的推开傅经年。
手指抚摸着唇瓣。
只见唇瓣上面有殷红的血渗出。
傅经年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笑:“香姐儿,你的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突然像是看到什么。
紧张的握住我的手腕。
突然间,若隐若现的狸猫图案出现。
见状,傅经年脸色大变。
当即停下脚步。
一把将我带到房间里面。
双手轻而易举的牵制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告诉我,谁碰过你?”
“如果我说没有人碰过我,你会相信吗。”我没有兴趣解释,对我而言信与不信没什么要紧的。
然而,傅经年并未因为听到这句话有所缓和。
他仍旧皱眉看着我。
想了想道:“离开傅家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你都要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听到这里我也站不住了。
虽说我这个人比较心大。
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心思细腻的。
傅经年突然出现的异样,肯定是有原因的?
“傅少,到底怎么回事?”我冷漠的打量着傅经年。
不等他开口解释。
自顾自的走到铜镜面前。
直到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的时候,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慌乱。
原本白皙的脸庞上面。
竟然慢慢的出现一朵朵的落英花。
与烈焰红唇上面的血迹。
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以前的时候就算会出现落英花,但也只会在身上出现。
如今,它出现的频率怎么越来越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
狸猫图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因为陆瑜的出现。
那场刺青并未开始。
换言之,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为何会有图案出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香姐儿。”就在我一筹莫展,不解其意的时候。
傅经年自后面扶着我的肩膀。
他的脸上带着凝重。
深深地望着我。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血具有奇效。”
“什么奇效?”
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看着傅经年的眼神有些躲闪。
但傅经年没有解释。
他只提起简家家训里面的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百年前,简家曾出现一落英花。
天生带有异响。
落英花开,带有甜香味。
此消息一出,便是引得全世界的男人侧目。
众人纷纷想一睹真颜。
然,天生的落英女。
带有天生的诅咒。
落英女享受着万人追捧的幸福。
也要承受难以承受的痛楚。
所以,这么点小事我其实是知道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傅经年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这件事。
叫我一头雾水。
我愣愣的看着傅经年:“你到底想说什么?”
“香姐儿。”他下巴抵住我的锁骨的位置。
深情的开口道:“你不觉得你们两个人的命运其实很像吗?”
都是简家最有天赋的落英女。
身上都有异香。
经过傅经年的提醒。
我这才明白过来。
呆呆的看着傅经年的脸不知所措。
“所以呢?”
带有颤音的声音自口中艰难的发出。
“我害怕你们两个人的命运相同。”说这句话的时候傅经年转过身,他紧紧的抱着我,他的关心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他那样紧紧的抱着我的时候也不像是假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藏书阁里面看到的内容。
百年难遇的落英女。
初夜时,落英花开。
落英花开,带有异香。
此香具有奇效。
当初的记载不过寥寥无几。
我根本没有往那方面多想。
如今听到傅经年的话,心里没来由的阵阵后怕。
就这么悲伤的任由傅经年抱着。
良久,终于跟他坦白。
“我跟你说实话。”
“当初我在宋家发生了一件事情。”
随后,便将二伯指尖采血的事情告诉傅经年。
更是将二伯的身上带有特殊图案的事情一并告知。
那个时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血会有这样的功能。
等到傅经年听完我说的话之后。
他语重心长的开口道:“以后不要接触宋佳淼。”
“嗯。”
我点头,催促着傅经年快点出发。
然而,傅经年并未像之前那么紧张不安。
望着我的眸,不以为意的笑笑:“看来,没必要过去了。”
“什么意思?”
傅经年并没有跟我解释。
他只是将我安顿好之后。
转过身离开。
我愈发觉得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
多到我自己都没有把握查清。
想到这里不由得低头看着手腕的位置,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任凭我怎么看都没有痕迹。
就在我觉得不解其意的时候,傅家老太太突然醒了。
而且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见我。
这件事不光让我觉得惊诧。
甚至于让傅家上下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惊讶。
不管我在外人面前多受宠。
说白了就是傅经年的妾室。
难听点就和外人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老太太清醒过来之后,选择见的人是我。
这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但不管怎么想。
我还是认命的跟在佣人的后面。
不多时,屋内只剩下我和老太太两个人。
我顺从的跪在地上。
卑躬屈膝。
看着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
屋内拉着厚重的窗帘看不到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桌上点着上好的不知名的香。
屋内香气弥漫,诡异至止。
老太太一直都没有说话。
隔着床帘,隐约看到里面有个黑影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
心里莫名的发怵。
脸上却也是没有表露出来。
就在我一头雾水,不懂她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过来!”
威严且冷酷的声音自帐内传来。
但这又不像是老太太的声音。
我发誓,这是完全陌生的声音。
瞳孔不自觉的放大。
忐忑不安的朝着床边的位置跪爬过去。
就在我离哪个位置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床帘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完全枯瘦的身影。
究竟是怎么样的枯瘦呢?
无法用语言表达。
身上所有的皮肉就这么粘在骨头上面,使得整个人犹如纸片人那般,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不像是活人。
若非她手腕上面的翡翠玉镯。
我甚至都怀疑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