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简家最有天赋的落英女,我曾在藏书阁的书籍当中学到不少治病的方法,但我可以发誓,没有那本书的记录当中明确的表示我简家女的血液与别人的不同,具有治病救人的功效。
这简直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蒲氏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不以为意的轻笑。
“不过你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准备吧。”
“今晚跟我去春光宴。”
蒲氏说着就要走。
听完她的话我一下子急了。
皱眉快步冲上去死死的拉住蒲氏的衣角不肯放手。
“六姨太,你不能走。”
鬼知道那个春光宴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花三娘又设计出多少的圈套等着我往里面钻。
像我这么惜命的人。
可不能出事的。
“放心,你都已经这么有利用价值,司令大人肯定会护你周全的。”看我满脸紧张,不肯放手。
蒲氏一脸的无奈。
罢了,抚摸着我鬓角的发。
神情尽显落寞:“不过话说回来,香姐儿你应该感到幸运的。”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站在你这个位置。”
“如果这也算是保住性命的方法。”
“晓得不?”
蒲氏说着小心翼翼的拍拍我的手背。
鼓励的看我一眼。
转过身离开。
目送蒲氏离开的背影。
我的整颗心是乱糟糟的。
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以前只觉得蒲氏这个人有点奇怪,她身上的秘密太多。
如今听着他的话。
更让人觉得云山雾水,不解其意。
不同于上次强迫我参加宴会的态度。
虽然说这次穿的还是比较暴露。
但好歹萧家给足我安全感。
萧司令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管我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身上的落英花开,只要能够满足那些男人的猎奇心,那我这趟春光宴就不算白来。
但他们都很清楚。
我的身体出现问题。
就算是有男人挑逗,不见得会出现落英花。
更别提自己开出落英花。
我将自己目前的处境偷偷告诉蒲氏。
岂料对方听完只是同情的笑笑。
“简香,你可是最有天赋的落英女。”
“所以,你肯定会有办法的对吗?”
“您真的不要为难我了,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几乎是想都不想,苦笑着拒绝。
那些拒绝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见蒲氏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翠绿色的质地。
简单的手工。
但我一眼还是认出。
这是我父亲的东西。
“这玉佩怎么会在这里的?”原本烦躁的心没来由的提起,我紧张不安的看着四周,试图寻找到他们两个人的下落,也是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无情无义。
不管父母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
不可否认的是。
我对她们始终存有孝心的。
“东西是怎么来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既然你没办法让自己开出落英花,那我们就只能特殊事情特殊对待。”
“简家老爷最自豪的不就是生出像你这样的落英女的吗?”
“想来肯定能治好你的病,对吗?”
蒲氏不怀好意的轻笑着。
随后鼓鼓掌。
便有两个士兵强行将我拖到隐蔽的房间里面。
那间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
唯有粗重的呼吸。
一声一声的刺激着我的耳朵。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就见不远处的麻袋后面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
正是多时未见的父亲。
我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跟他见面。
穿着暴露,父女怎可相见?
眼尖的我很快在角落里面找到破旧的碎花布,确定没有任何外泄这才小心翼翼的凑到父亲的身边。
看他没有什么外伤,一颗心才算放下来了。
萧司令可不是那么像好说话的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方法。
居然让父亲来到这里?
我估摸着还是和身上的落英花有关。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过去正准备叫醒父亲,突然手腕被人用力的攥住。
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刚才陷入昏迷之中的父亲居然将我一把扑倒,眼神迷离活脱脱就是吃人的魔鬼,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被人下药了。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
不过片刻身上的遮羞布便被扯下。
父亲死掐着我的脖子,为了保命我打晕了他。
父亲捂着头,瞳孔中尽是痛苦和绝望,匍匐着倒在边上。
我连忙起身躲到一旁整理衣服。
守着门口的家丁听到屋内的动静,立马带人闯进来。
等到蒲氏看着里面一片狼藉,父亲痛不欲生和我凌乱不堪的模样当即反应过来,脸色瞬变,转过身对着两个家丁就是两个大耳瓜子扇到脸上。
“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连萧司令的贵人都敢碰,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蒲氏说话咄咄逼人。
眉眼处尽是带着精明和算计。
岂料她刚下手打完。
久未露面的花三娘可总算是现身。
穿着不伦不类的他国服装,脸上化着夸张的妆容,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看着就觉得倒胃口。
一看到蒲氏对着手下动手,不由分说便是左右开弓两耳光打在蒲氏的脸上,不屑一顾。
“哪来的母狗在这里发情乱叫。”
“我这可是有钱人消遣的地方,不是什么畜生都能进的。”
蒲氏被她这两句话给说的脸红脖子粗。
当即红着脸就要开骂。
但碍于身份终是没有说出口。
放眼东三省谁不知道蒲氏受宠的事情。
甭管她到底受不受宠。
归根结底还是萧司令的人。
花三娘说白了就是开窑馆的婆子。
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司令大人的宠妾动手,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想到这里,我只得率先发难。
“花三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老远的将我父母诱骗到这里。
还试图让我父亲弄死我。
她是不是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爹下药,我爹刚才差点……”
“知道又如何?”此时的花三娘再不复当初在榕城看到的狼狈懦弱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尽是得意洋洋。
那时,她苦苦哀求只想见沈舒一面。
如今,却是反客为主了。
“不是说你身上的落英花没了吗?”
“既然没有我就给你下个猛药试试看,说不准有效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