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仪他斜靠在椅子上。
闻言,老太太没有出声只冷漠的打量着傅子仪。
意识到说错话的傅子仪终是妥协。
不情不愿的站起身道:“好,我跟你去一趟还不行?”
“真是太晦气了。”
“你说什么晦气?”原本隐忍不发的老太太在听到傅子仪的这些话之后当即怒了,捡起桌上的茶杯砸过去,差点将傅子仪的脑袋砸开花。
“那是你自己的亲闺女。”
我看老太太的样子似乎也有点后悔。
当初将年纪轻轻的傅凝嫁给张大帅为妾室,在张大帅的身边可谓是吃尽苦头,后来又被他们利用保全傅家。
傅凝下落不明之后。
他们也没有尽心尽力去找。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丁点关于傅凝的下落,老太太心里的愧疚感也能稍微少一些,这才是最要紧的。
傅子仪被打的不敢抬头。
我站在边上没有说话。
约摸着过了几分钟之后,老太太回头看着我和颜悦色道:“香姐儿,这几日你就安心在家里住着。”
“有什么事吩咐管家去做就是。”
“不要拘束自己。”
“是!”短暂的震惊和不安之后,等到再看着老太太的时候脸上已经是平和从容的笑,其实自己都能想明白的事,老太太肯对我这番态度无外乎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我又何须感动成这样儿?
旋即,乖巧的起身告辞。
临了走到门口的时候。
不经意的瞥了眼傅子仪那边。
见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又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被那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却也不敢多做停留。
慌张的逃离是非之地。
就在我消失不见之后。
原本吊儿郎当的傅子仪皱眉看着老太太,有些不屑:“娘,您该不会是想利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吧?”
“怎么,不行?”老太太无所谓的冷哼着,如今傅家都到这个地步,她要是再不想想办法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老辈人辛苦积攒下来的家业都给后人败光,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
当初,她既然能将摇摇欲坠的傅家做到今天这个成绩。
如今,就有能力让傅家重振辉煌。
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难。
她也在所不惜。
“倒也不是不行。”傅子仪摸摸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才道:“我只是觉得那个女人的身上有点不对劲,听说她在东北的时候闹出不少风波。”
“我看经年对她是真心实意的。”
“如果真出了什么岔子,我们怎么和经年交代。”
“真心实意?”老太太皱眉,重重的一巴掌打在桌子上。
恶言恶语的看着傅子仪。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经年是我从小带大的,绝不是为儿女情长所牵绊的。”
老太太永远也忘不掉,她听到那一声枪响过后着急忙慌的冲进屋子里面看到小小年纪的傅经年蜷缩在角落里。
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父亲开枪打死。
没有什么是比亲眼所见更加让人痛心的。
所以,老太太确定傅经年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人选。
想要掌管偌大的傅家。
不单单是只有心狠手辣就够了。
但傅家当年借的是别人的气运,如今傅家的旧址被破坏的不成样子,连下面的墓葬都遭到严重的破坏。
所以,她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让傅经年爱上那个女人。
也没有时间让事情循序渐进的进行。
她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商量的余地。
见状,傅子仪只得作罢。
只是脑海中想起傅经年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心中隐约不安。
老太太这样霸道的独裁专治。
谁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傍晚得到消息,老太太和傅子仪踏上前往东北的火车。
彼时,我正坐在正厅用餐。
下人陆陆续续将一众新鲜可口的饭菜端上桌。
我却没有多少吃饭的心思。
只懒洋洋的看着桌子上年的食物发呆。
最后还是管家按捺不住。
小心翼翼的为我盛汤,端菜。
温柔的提醒我道:“香姐儿,好歹吃一些吧。”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嗯!”
我点头拿起筷子刚要吃几口。
只是看着桌上的东西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强撑着吃了几口。
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口。
只得轻拍着胸口,无力的摇头。
“算了,我也吃不下多少。”
“你就先让人撤下去。”
说着,一手扶着腰,一手抓着椅子缓慢的站起身。
走到一通风的地方。
无言的发呆。
当初来到傅家的时候是何等的有雄心壮志。
可是到头来。
却让自己深陷麻烦之中难以自拔。
女人呐!当真是可笑至极的生物。
眼角不由得划过一行清泪,就在我想的出神,隐隐听见后面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利索的收拾起乱糟糟的情绪,快速转过头在看到对方的时候,没来由的一顿,呆呆的看着对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家老宅出事之后。
但凡是心怀鬼胎的大多都跑到东北,试图分一杯羹。
我亲眼见到傅经年当众侮辱他。
后来又将他囚禁在原山别墅里面。
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很重要?”傅程捏着鼻子,略微嫌弃的看着我。
他的漂亮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就像是透过薄薄的面料将我看穿。
那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不自觉的紧了紧领口,被动不安的盯着傅程,吞咽口水。
“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说真的和这种危险的男人同处一室。
很容易出事的。
说着我刚准备要走。
手腕却被对方死死的攥住。
神经绷紧,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程。
但又不能让傅程看出我心里的害怕。
只得皱眉,对他冷言冷语:“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程,你搞清楚。”
“我是傅经年的女人。”
“傅经年的女人?”我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反倒像是触及到傅程的逆鳞,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放手。
只冷酷的看着我。
“老子动的就是傅经年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我要是睡了你,傅经年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