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传言傅经年与那戏子恩爱异常,自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情意。
如此,我便带着宋家小姐一同去普化寺温泉游山玩水。
一来呢,可以培养两人的感情。
二来呢,我想借着这次机会进一步接触傅经年。
关于傅经年身体隐疾的缘由已经得知,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对症下药,为其治病。
傅经年眉头不自觉的皱着,嘴唇嗡动着。
最终,却是没有多话。
榕城的普化寺乃是很有名气的,早年间每逢皇家重要祭祀仪式,都要来普化寺上香祈福。
就是寻常人家的少爷小姐。
许愿祈福的大有人在。
沿着普化寺的山路往上走,一直到山顶上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普化寺天池,天池内长年累月的温泉,温泉池水温度特别的高,饶是如今到了深秋,那处依旧如夏季一般。
更有甚者提及,温泉池水当中有神仙放灵丹妙药,具有延年益寿功效。
至于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不过那去处与我而言,却是最好不过的。
半个时辰后,傅家的马车停在宋家门口。
傅经年为着给我添堵,专门和伶哥儿同乘一辆马车。
我倒也不恼,心里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宋玉兰由丫鬟扶上马车,周身穿着一条白色的对襟襦衫,下摆的位置专门用上等的银狐毛点缀。
当真是面若桃花。
愈发衬托的宋玉兰亭亭玉立,娇美可人。
此刻,那双炯炯有神的狐狸眼,时不时打量着我。
隐隐透着些许不安。
正欲开口时,却见前头的马车内传来伶哥儿的婉转动听的嗓音,宋玉兰羞红了脸,来回绞着手帕咬着下嘴唇,愈发的不安:“简小姐。”
“您说您这样带我去普化寺。”
“傅少会不会更加讨厌我?”
“不会。”我摇头,拨弄着腰间的香包,而后,玉手轻轻抬起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的马车,莞尔一笑。
若我没有看错,傅经年并不喜欢男人。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
大抵是与老太太做着无谓的挣扎罢了。
倘若傅经年真的喜欢男人,又怎么舍得让他抛头露面。
必定是如传闻那般,日日夜夜交颈而卧缠绵床榻。
那里还有闲情逸致,与我逛山。
更何况,我只隔着深宫寒院听见那幽怨曲折的戏曲。
却还没见伶哥儿的庐山真面目。
如此种种,便是加深我心目中的猜想。
宋玉兰虽有些许不解,但因着与我并不熟络的缘故。
有些话到底没有问出口。
一路上马车晃晃悠悠。
临近到普化寺的外头将近到了晚上,宋玉兰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我伸出手将她的披风整理了一下,她便是睡眼朦胧的望着我,娇憨可爱的模样倒是惹人怜爱。
那双水眸眨巴着望着我。
倘若真能经过我的调教。
怕是榕城妓院最有名望的妓女也要甘拜下风。
“简小姐,您这是?”
“普化寺到了。”我伸了伸懒腰,掀起车帘看看外头。
傅经年的马车早已不知去向。
月亮高挂树梢,不似白天香火鼎盛,夜晚的普化寺平添些许的寒意。
随后。便有专人引我们二人入寺。
宋玉兰的房间就被安排在旁边,因着香客众多普化寺外头专门有家客栈。
待我与宋玉兰刚踏上台阶时,二楼的雅间内再次响起熟悉的声音,宋玉兰微抬头,就见雅间走廊的窗户被打开,隔着一扇窗,便能将里头的情况看的清楚。
傅经年眉目带笑,手里端着酒杯,眼神始终徘徊在伶哥儿的身上。
那伶哥儿身着昂贵的戏服,水袖一摆,紧接着便来了个高难度的下腰,奇怪的是那高难度的动作配合着戏曲,嗓音竟不受丝毫影响。
反倒平添几分妩媚。
在宋玉兰的眼中看来,二人眉目传情好不快活。
她自是家教甚严,怎能接受得了这种?
当即以手帕捂着脸,羞愤进入房内。
临近路过傅经年的房间的时候,我不经意的瞥了眼屋内。
好巧不巧的与傅经年四目相对。
那刻,他眼中的玩味明显不过。
我知道,他这都是故意的。
只是他只要不破坏我的计划,其他的都不要紧。
很快,小厮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放好。
上面撒了不少的玫瑰花花瓣,甚至于洗澡水都是专门从天池里面运下来的温泉水,人凑近时能嗅到里头的药味儿。
我折腾了一天,早已累的筋疲力尽。
快速褪去衣衫,进入浴桶之中,试图洗净身上的疲惫感。
不知是真的累极了。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才泡了半个时辰我只觉得眼皮重的厉害,脑袋亦是不受控制的耷拉着,原本放在木桶边缘的手臂缓缓掉落,我闭上眼昏昏欲睡。
连同窗户被什么时候打开都没有发觉。
突然间,屋顶上面的野猫发出凄惨的嘶吼声。
我吓得一哆嗦,身体本能的扑腾,却因为待在水中扑空,身体极速下坠,胸腔内呛了不少水。
“唔——”我惊慌失措的睁开眼,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下半身在水里面扑腾着,一抬头就看到傅经年路过我的房间,他背着手站在窗户的位置,漆黑的眸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
突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好不容易抓住木通边缘的手再次放开,我整个人重新跌入水中,铺天盖地的温泉水席卷而来。
我伸出两只爪子不停的比划着。
虽然心急如焚,却是装作溺死的模样。
就在我以为傅经年不会出手的时候,窗户被大力的推开,紧接着就是一双有力的手将我从浴桶里面拽出。
如藕的手臂上面沾有些许水滴,透着朦胧胧的水汽,我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傅经年的面前。
下一秒,水汽慢慢冷却。
经过温水加热的雪白的胴体上面,竟慢慢的出现一朵又一多粉红色的落英花,从肩膀慢慢往下移动,直至腰肢。
那朵朵落英花若隐若现,与雪白的胴体相得益彰,美不胜收。
看了只教人移不开眼。
果然,傅经年握着我的手臂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原本清冷的没有波澜的眸,在此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在他的眸中看到了惊艳。
“傅少,你?”我故作惊慌失措的坐入桶中,紧张不安的看着傅经年。
却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