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香,我救你并不为别的。”
“只是因为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得好,明白吗?”
他从未在我面前说出这样冷酷的话。
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可是心里还是隐隐作痛。
我死咬着嘴唇,失神的点头。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皆是无言。
山谷里面的风吹在人的身上透着寒意。
我亦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不知道过去多久。
陆瑜才不耐烦的开口道:“回去吧!”
“陆爷。”原本好不容易沉稳的心,因为他的这句话再次泛起涟漪。
我艰难的一瘸一拐的站起身。
明明心有愧疚。
却是不得不说。
“我不能回去。”
“哦?”陆瑜微眯着眼睛,冷漠嘲讽的看着我。
“你可是傅少捧在心尖上面的人。”
“你怎么不能回去?”
他的每句话无疑于是一根根尖刺,戳的我的心钻心的疼。
我知道,这是我咎由自取。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
听着心里还是难受至极。
“陆爷,报纸上面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我低着头,仿若是说着最难以启齿的痛,在我卸下防备选择原谅的时候,傅经年用实际行动给我一巴掌。
我怎么能不恨。
“所以呢?”
“如果我现在回去的话。”
“傅少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陆瑜愈加冷漠的看着我。
是的,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都是我咎由自取。
他的确可以袖手旁观。
我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
岂料,陆瑜抬起我的下巴,赤裸的眸在我的身上徘徊着。
“求我。”
“什么?”
短暂的愕然过后。
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陆瑜。
“你刚才再说什么?”
但陆瑜没有解释的意思。
只是甩开我,朝着山坡下面走去。
我的心却是泛起阵阵涟漪。
目光所及,便是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
仿佛只要看到他。
当初所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刚才,他说的话我听的很清楚。
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看着男人逐渐走远的背影,我终是按捺不住的叫住陆瑜。
“陆爷,我求你!”
“求你,帮我。”
比起当初所谓的虚无缥缈的自尊心。
现在我还有什么呢?
陆瑜现在之所以肯帮忙,无非是因为念着旧情。
可如果,连这点旧情都没了。
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
我还能依靠什么呢?
我可以确定我说的话他肯定听到了,但是往回走的男人并没有停下脚步,正当我以为陆瑜不会帮我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转过身。
他举起手枪,朝着上空打了一枪。
枪声响起!
在这样昏暗的山林里面,听着是那样的清楚。
嘴角缓慢的溢出得意的笑来。
我知道,他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陆瑜依旧与我同骑一匹马。
只是临近闹市的时候。
他突然掏出腰间的匕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戳在我的大腿上面。
钻心的疼痛感袭来。
瞬间鲜血如注。
在我还未来得及开口之前,陆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地破布塞住我的嘴,我疼的不住地呻吟,眼神中亦是透着不解和绝望了。
我不明白。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难想象,这个男人居然会对我动手。
“唔——”额头上面冒出不少虚汗。
他将我抱下马。
一边利索地处理着腿上的伤,一边查看着周围的环境。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偏过头,无言的忍耐着。
见状,陆瑜总算舍得开金口解释:“如果我不这么做。”
“原山别墅你要怎么回去?”
“不管傅经年回去怎么问。”
“你就告诉他,在萧家别墅后门遇到埋伏了?”
“可是如果傅经年问我对方是谁?”
“我该怎么回答。”
身体上面的疼痛,因着男人的这句话稍减。
原来,早在他打算帮我开始。
心中就有了盘算的计划。
“你只需要告诉他,他知道就行。”
“他知道?”
那个时候我并不明白陆瑜的这句话的意思,但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皱着眉头将我扶上马。
旋即,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面。
陆瑜甚至没有解释后面的话。
只让那匹马拖着受伤的我回了原山别墅。
接近凌晨,重伤失血过多的我终于被送到原山别墅门口。
傅经年听说我失踪地消息。
当即派了不少人寻找我的下落,但始终一无所获。
等看到浑身是血的我被那匹马带回来的时候,连忙走过来将我紧紧的拥抱着,他的手指甚至不住地颤抖着,受伤的部位森然可怖,浑身被血浸透,看着都觉得有些骇人。
傅经年扶着我的下巴,温声的在耳边不住地叫我的名字。
说真的,昏迷不醒是假的。
身上疼的那么厉害。
我怎么可能昏迷过去。
只是就是想在他面前做做戏。
片刻后,傅经年紧张不安地将我抱到房间里面。
随后安排人去请西洋医生。
自始至终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看着真的有多紧张。
我心中鄙夷万分。
强忍着不适,艰难的睁开眼。
傅经年看到我醒过来,眸中是难以隐藏地欣喜。
他如视珍宝的握住我的手。
柔声细语的询问着:“香姐儿,你觉得怎么样?”
“腿伤……”
“我若是就这么死了,最应该感到高兴的不该是傅少吗?”
当着他的面无所顾忌的说出这种话。
更是不悦的将手抽出。
脸色灰白,不带有丝毫的情绪。
如果说以前还有逢场作戏的必要。
如今却是沉默的冷淡。
我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傅经年。
是他毁了所有的东西。
半晌,傅经年轻微地叹了口气道:“香姐儿,我知道你怨我。”
“可是这件事情。”
“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苦衷?”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只笑的眼泪飞溅。
若是他自己不愿意。
有谁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强迫他?
说白了,不就是为自己开脱。
“傅少,你不觉得说这种话很可笑吗?”
说着,没有心思听他多说废话。
偏过头,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