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不是说我从前拿到的那份名单吗?”这下我有些不明白了,虽然不知道当初的那份名单上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但肯定很重要。
傅经年骤然提起药材名单。
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意外的是,傅经年看着我满脸不解地眼神。
倒是坦荡荡的将实情告知。
原来,就在昨晚宋佳淼在酒里面下药过后,借口让傅经年喝了那么多的酒。
傅经年趁机装睡。
本意是想趁着他们两个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偷偷离开。
没想到机缘巧合听到一个秘密。
闻言,我嗅到一股八卦的味道?
“什么秘密?”
“你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骨香吗?”传说是从深海里面的禁婆身上取下来的骨头制成的。
禁婆骨头带有异香。
被世人称之为骨香。
虽说我对这种光怪陆离的故事也有了解,可骤然听到傅经年提起,心中不免还是有些不明白。
骨香与药材名单有何关联?
傅经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香姐儿,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天地良心,我当然是真的不知道。”若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上面,我可谓是通晓的行家。
可简家做的又不是药材生意。
傅经年说话又是模棱两可。
我能懂个毛?
“别忘了,你与人接触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落英花香,记得吗?”
等听到最后的时候我只觉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去了?
“傅少,你究竟想说什么?”
“如果说我只能接受你。”
“如果找到价值连城的骨香代替你的味道,是否对我的隐疾有帮助?”
傅经年依旧淡然自若。
丝毫不像是机关算计的样子。
我听着心中却是大为震惊。
早知道傅经年是少有的心思深重之人。
却没想到,宋家兄妹俩的聊天会被傅经年利用。
倘若骨香真的有用。
未尝不是一条线索。
我略微想了想,想到宋佳淼此前的态度,不禁莞尔一笑,勾起嘴角讨好似的看着傅经年。
“傅少,难道舍得牺牲我?”
的确,我对傅经年没有感情。
但我想知道,我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位置。
如此,我才有往后走的底牌。
闻言,他的眸有些许的闪烁,我看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是愈发好奇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傅经年,半晌,他伸出手戳着我的脑门,语气一如既往地淡定。
“简香,不要试图让自己成为特殊。”
“我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这点你比我更加清楚。”
“好吧。”
我也知道自己从他的嘴里是听不到什么好话的。
毕竟毒舌的称呼不是白叫的。
只是一想到傅经年此前为了助我脱险,不惜和宋佳淼闹到提枪上马的地步,现如今我突然回到他的身旁,宋佳淼难道就不会怀疑?
傅经年看出我心中的顾虑。
想了想道:“这次跟你回去的还有宋玉兰,借口给她治病留在宋宅。”
得,人家都已经铺好路,就等着我往下面走。
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当即腆着脸答应。
临走时不忘询问傅经年:“那名单的事情怎么弄?”
傅经年不语。
只是伸出手指,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宋玉兰丝毫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聊天被傅经年听到。
只是趁着吃饭的间隙。
傅经年将这件事告诉她的时候,宋玉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顾曾经高高在上的姿态,当面跪在傅经年的面前不住地哀求:“傅少,求你别赶我走。”
“谁说我要赶你走的?”傅经年挑眉,坐直身子打量着宋玉兰。
而后,淡定的抽回手。
缓慢的开口道:“你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晓得是什么情况。”
“就算我愿意让你留在傅家。”
“可你若是不能为傅家开枝散叶,老太太又岂会愿意?”
“如今我让香姐儿跟你一道过去。”
“听说宋帅这次拿过来不少的珍贵药材,你又是他唯一的妹妹。”
“只要你在他那边调养好身子。”
“自然有的是机会来到傅家,不是吗?”
宋玉兰呆呆的看着傅经年,擦擦鼻子茫然的看着傅经年。
犹豫片刻,略有些紧张的低头轻声询问:“傅少,那您当真不嫌我?”
火车上面的事情对她造成很大的阴影。
宋玉兰不得不谨慎小心。
“嫌你又如何?”傅经年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窗户边上。
朝着外头看了一眼。
继续道:“不管我承不承认你都是傅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
“所以,回去调理身体吧!”
宋玉兰原本还对傅经年此举诸多怀疑,只是听说可以带我随行的时候,不觉放下心来。
当即表示:“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自个儿的。”
“万望相公也能珍重自己。”
听着宋玉兰这文绉绉的话,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只是碍于两个人目前的处境强忍着罢了。
随后,跟着宋玉兰一道离开。
等我和宋玉兰前脚离开,傅经年便秘密安排人前往我曾去过的那条胡同,带回来一个黄包车夫。
那黄包车夫看到傅经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傅老板,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话刚说完,“砰”一声过后,白花花的银元掉了一地。
傅经年抬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整个人看起来是很不耐烦的:“想清楚再说话。”
“黄秋山,你自己想要荣华富贵的生活还是死守着一个没有价值的秘密。”
“你自己选择。”
说着,踩在男人胸口上面的脚撤回。
傅经年卷烟的动作停下,只无声地盯着黄包车夫。
那日,事关傅家重要机密地名单被人秘密带到北平,那名单上面不光事关傅家,最要紧的是,将名单秘密送往北平的幕后主使是谁。
还有李老头曾说的借风水又是怎么回事?
二者是否有什么联系?
最终,男人抑制不住对金钱的渴望。
服软道:“傅老板,我只是从一顶轿子里面取出来的东西。”
“并未见到真人。”
“只是隐约听见轿子里面传来有人咳嗽的声音。”
“仿佛是上了年纪的人。”
说着,一骨碌捡起地上白花花的银元。
趁着傅经年不注意地间隙,偷摸着想要逃走。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
一把刀朝他的头顶飞过来。
不偏不倚扎进后面的屋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