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亦是动弹不得,只得绝望的任由李老头在我的身上胡作非为。
他的手指轻易的挑开长衫。
正当我以为自己清白不保的时候,对面的墙体发出动静,李老头猛的回头,阴郁的盯着那边。
我能听见那边有人凿墙,李老头死死的捂住我的嘴让我发不出声,别看他看着瘦骨嶙峋,压在身上却是很有分量的,他警惕的看着那边,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东西,另外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肉眼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然而不等李老头的稀奇古怪的动作进一步时,那堵墙被人推开。
外头的日头照进来的瞬间,李老头的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他佝偻着腰慢慢的从我身上挪开。
冷气袭来,我承受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傅经年出现在我的身旁,他弯腰将我抱起。
破墙的入口站着宋玉兰。
她死死的攥着手帕,眼睁睁的看我被傅经年抱走。
等到上了马车,傅经年也没有将我放开。
宋玉兰几次想要开口,但一看到傅经年的那张脸不敢出声。
见状,我挣扎着从傅经年的怀里挣脱。
捂着拳头咳嗽道:“傅少用不着这么关心我。”
“我不过就是受了点风寒,不是大事。”
“关心?”傅经年轻蔑失笑,“简香,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我只是不想便宜那个老东西罢了。”
说着,又是和回来时那般闭目养神。
抬眸,不经意的对视,看着宋玉兰平静的眼。
我知道,她不会放过我的。
三天后,城子街发生动乱。
据说是政府那边听到消息,说是城子街那头有户人家底下埋着大量的金银财宝,可怜李老头到死都没想到,飞来横祸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头上。
当天,李老头地库里面的东西被洗劫一空。
并且在李老头的家中搜到大量的不知名的用木头雕刻出来的东西,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
但除了金银财宝以外,李家屋内所有的物件儿一律焚烧。
自然包括李老头。
据说李老头被架在火架上面烤的时候,整个城子街所有的狸猫窜到那边,究竟是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但此事后来被写进榕城故事录里面去了。
回到傅家之后,我亦是大病一场,昏睡不起。
有时身上像是被火烧,热的难受。
有的时候像是掉进冰窖,冷的害怕。
老太太前后派了不少的大夫过来给我治病,但到最后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太太没了法子只得叫上宋玉兰和傅经年到正厅议事。
傅经年始终没有太多的反应,散懒的坐在椅子上听着老太太的话,并未发表什么意见。
反倒是宋玉兰听说简香重病昏迷不醒的时候,当即跪在老太太的跟前,哭天抹泪儿道:“太太。”
“请您答应,让我去伺候香姐儿。”
“这怎么行。”老太太提着茶碗的动作明显一顿,随后放回到桌上,重新拾起边上的佛珠。
“你是宋家小姐。”
“又是经年的未婚妻,怎么能照顾她。”
简香身份尤为的特殊,轻不得重不得。
“你若是真的不放心,我找几个好的老妈子伺候着就是了。”
“不。”宋玉兰惨白着脸,艰难的摇头。
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任谁看了都得心疼。
“香姐儿对我有恩,我不能不管她。”
闻言,向来不在公众场合说话的三姨太收回折扇,身体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打量着宋玉兰。
笑的风情万种:“太太,您就同意了吧。”
“您要是不同意,宋小姐只怕是要哭死了呢。”
老太太理都不理三姨太,只叹叹气道:“罢了,也是你有心。”
“就遂了你的心意吧。”
说着,差人将宋玉兰引到房间里面。
床上的女人烧的浑身滚烫,漂亮至极的脸上红白相间,如同熟透的蜜桃,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移不开眼。
确定外头没有什么人,宋玉兰卸下脸上的伪装,满脸怨怼的盯着床上的女人,但后面觉得不解气,狠狠的在女人的身上掐了两把才罢休。
“贱人,就你有能耐是吧?”
“就你会在傅少面前逞能,是吧?”
“你说,那个老不死的当初怎么就没当着傅少的面弄了你。”
“这样,傅少就是我得了。”
有的时候女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的奇怪,宋玉兰早就忘记床上的女人当初为她出谋划策的事,满脑子有的都是对她的背叛,心中恨意渐甚。
是夜,宋玉兰装模作样的为女人洗漱过后,抬脚就是把床上的女人给踢到里面,大摇大摆的睡在床上。
只是身边睡着人,难免心气不顺。
宋玉兰来回在炕上打滚,突然间瞅到旁边的衣柜。
一骨碌的爬起来。
不管不顾的打开衣柜。
昂贵的绫罗绸缎挂满整个衣柜,里头还搁着一瓶上好的西洋香水瓶。
宋家有权有势也没这么奢侈。
宋玉兰理所当然的将所有的好处归咎到是勾引傅经年得来的不正经的东西,冷着脸将这些东西毁掉。
到后面更觉得不解气。
在柜子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宋玉兰才拍拍手,准备收手的时候,角落里搁置的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盒子引起她的注意力。
很快,宋玉兰打开盒子。
光是看到里面的物件儿就知道是什么。
据说是有价无市的重金难求的宝贝。
传说中的迷蝶香。
不仅很难找到。
最重要的是,普通人很难控制迷蝶香。
人们只知道通过迷蝶香可以为人织梦,凡是世间难以达成的心愿,可通过迷蝶香为自己织梦。
不过织梦也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东西宋玉兰只在某些杂书上面看过只言片语,如今看到真材实料,当然是趁着无人占为己有。
“咣当——”一声过后。
宋玉兰偷偷摸摸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借着朦胧昏暗的灯光打量着手里的迷蝶香。
很快,宋玉兰的心里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她压根都没有看到窗户外面一闪而过的身影。